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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克学院，院长室。
“院长大人，您有事找我么？”
弗兰肯走进室内，向坐在靠椅上，双手撑支着下巴的西维问道。
“你也不是什么外人，我就直说了……”西维叹了口气，一脸凝重地说道：“以目前我们对于人类灵魂的了解程度，想要治疗克劳德的幽鬼症几乎是不可能的。”
骷髅法师呆立了半晌，随后用他那种招牌式的无感情语气问道：“不过，您既然会找我来，肯定不止有这个坏消息吧？”
“差不多吧……”
西维苦笑了一下。
昨晚，学院系统再度更新了……虽然基本设置除了在系统名后面多出一个V2.0豪华版世界篇之外，几乎什么都没变，不过许久没有动静的主线任务也再次出现了新的任务链。
「主线任务：世界的奥秘I-灵魂疆域」
「任务内容：请在以下两个选项中，选取其中之一，以探索灵魂疆域之谜。」
「①灵魂战争：若你选择此项，则会获得八十八件‘魂器’，每一件魂器会与适格者的灵魂产生共鸣，发挥出不可思议的能力。魂器会记录使用者的灵魂状态与参数，并按照因果律的设定，当两个魂具持有者战斗时，必将有一方死亡。失败者的灵魂数据会被魂具反馈至第一学区院长法师塔。当八十八件魂具适格者全数有过死亡记录反馈后，任务完成。届时，你将获得打开灵魂疆界的‘钥匙’。」
「②灵魂献祭：若你选择此项，则必须在三天之内，杀死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并将其尸体堆放在一起。届时。你能够直接习得LV5的灵魂学。」
「任务要求：请在零时十分二十四秒内选择相应选项，否则任务以失败而论。」
「备注：①魂具是奇迹的具现。大部分魂具能使一个普通人拥有高阶魔法师程度的实力。魂具对于你或被你指定的人不会有任何效果。当任务完成后，你可以选择取消魂具，让其从世界上消失。魂具不可复制。②作为献祭的人死法没有限制，但必须是你亲自动手。」
老实说，西维哪个都不想选。
前者就像是故意要把整个世界搅成一团糟一样，能够让普通人获得相当于一支部队战斗力的道具，不管是东部平原哪个势力都会垂涎的吧……
后者则更加简单直接，想要学习灵魂学？行啊。先弄死个几万人做学费吧。
而这一次虽然注明了是主线任务，但不仅有失败条件，而且还没有公布失败后的惩罚……虽然以前被系统坑爹惯了，不过不知为何，这一次西维总有种系统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发布了这个任务，如果任务失败，那他将会与未来擦肩而过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难以用语言阐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难以作出决定。
事实上，这个任务出现时，它的时限是十八个小时。但即便西维苦思冥想了那么久，依旧没能作出决定。
“现在，我有两个方法，都有一定几率能够拯救克劳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弗兰肯：“但这两个方法都有副作用……第一个。有可能会让东部平原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势再度陷入混乱，而且完成的时间不定；第二个，则需要屠戮十万无辜者才能完成，不过一旦数量足够就能完成……如果一定要在这两者之间进行选择的话。你会选哪个？”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选择第二个。”弗兰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已经是亡灵生物了。对于生者会有着理所当然的仇恨。只不过，院长大人您还是人类，对您来说，我的选择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他拧动了一下自己太阳穴上的螺丝，用带着一点劝诫意味的语气说道：“请不要因为对两难选择的一时逃避，而造成将来永无止境的悔恨。”
“……不愧是弗兰肯啊。”
西维长长地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一脸苦涩地说道：“抱歉。”
“没关系，为您驱散眼前的迷雾也是我这种仆从的责任。”弗兰肯点了点头，声音似乎柔和了一点。
因为自己做不出选择就交给别人来选，这种态度确实是他逃避选择的证明。
对于西维来说，这甚至比面对一百条成年巨龙还要困难。
“没有这种程度的觉悟，就不能接触灵魂方面的奥秘……难道系统想要告诉我的是这个意思吗？”
在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不知为何，西维突然想起了以前菲特刚刚来到艾德里克时，说起自己变成幽灵种之后那种冷寂而又痛苦的表情。
就好比克隆人是以前地球的禁忌一样，对于灵魂的探求，说不定也是这个世界的禁忌。所以即便是魔法文明极度发达的神话时代，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灵魂学。
那么，系统让他对禁忌出手，又是为了什么呢？
很久以前的一个问题再一次浮现于西维脑海之中——学院系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又有什么目的？这和他建立世界第一的学院有什么关系？
「警告：剩余时间还剩三分钟，请尽快做出选择。」
久违的刺痛感从他有着纹印的手背浮现，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直窜到他脑门，让毫无防备的他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虽然已经说过了，不过我还是要再对你说一声抱歉。”
西维深吸了口气，再度对弗兰肯说道：“我可能会做出对你来说并不算好消息的决定。”
“如果那是您的意志的话。”弗兰肯向西维做出一个法师礼：“我会在一旁认真看着，直到克劳德……我的儿子离开这个世界，或是重获新生。”
西维站起身来，转过身，从那面落地窗眺望着半个学院，以及学院之外，那无穷宽广的湛蓝色天穹。
「警告：剩余时间还剩一分钟，请尽快做出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也来做一次搅动整个局势的幕后黑手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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