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
宁桃一时有点傻眼。
徐泽不明觉厉,立马让人把几位军医全给请了过来。
几个人围着宁桃研究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证实,确实是霍乱。
徐泽脸色微变,本朝建国初期,还真发生过起,因为当时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不管是政策还是医疗都跟不上,一时间死了上千人,一个小镇几乎都给完蛋了。
再看平时生龙活虎的宁桃,此刻面无血色地趴在床上。
徐泽一时心乱如麻。
老军医道:“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得立马采取行动。”
几个人刚才商量好了两个方子。
一是针对宁桃这种现在已经发现的病人,二是为大家预防的。
到于目前还须得把人给隔离开来。
与宁桃一并接触过的一行人,全给隔在了这个小院里。
属于严家看管的对象,有什么不对立马开始治疗。
宁桃喝了药,又拉了几次,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速度缓了下来。
小武道:“公子,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宁桃拉得头晕眼花,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点点头。
他算是明白了,这年头一个拉肚子都能要人命。
以后再也不逼逼他身体好了。
好个屁,现在连床都下不去。
小武给他准备了点稀粥,宁桃一连喝了两大碗,终于算是有点人气了。
“现在外头怎么样?”
他昨天隐约听到,徐泽说让几位军医给所有人都诊脉。
确诊的、疑似的,只要有任何苗头的都得隔离开来。
小武道:“营里人太多,大夫不够,所以目前还在继续……”
自打发现了宁桃这个病。
就立马采取了行动,熬药的熬药盒,诊脉的诊脉双管齐下,忙活到了午夜。
现在天不亮又开始忙了起来,不过营里的人都很配合,每人一天三顿的汤药喝着。
这年头医学不太发达。
一共六位大夫,帮忙诊脉的是四个,余下的两人正带着人在营里方圆十里的检看感染源等等,总之外面是忙翻了。
早上徐泽过来看他时,宁桃还没醒。
怕他断了气,还伸手在鼻息前探了探。
宁桃听小武说完,咬牙道:“他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小武道:“将军也是担心您。”
徐泽的方式一向都是简单粗暴的,想当年追宁香时,小武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如今,已成了京里公子哥们效仿的对象。
尽管有些东施效颦,但是这样的人却不在少数。
宁桃和小武聊了一会,又开始闹肚子。
如此去了两三次,终于忍不住又趴到了床上。
安宇过来时,他正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安宇情况也不太好,但是不是拉肚子,而是感冒了,头有点晕,为了怕被宁桃传染,还坐的特别远。
宁桃掀掀眼皮,“你就不该过来。”
“我怕你死了。”
宁桃艰难地翻过身,给他一个腚。
安宇继续道:“你没觉得奇怪吗?”
昨天宁桃出事后,他们这一群人被隔离,担惊受怕几乎一夜没睡,到了早上苏大人顶着黑眼圈道:“安大人,按说着霍乱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夏季之后,可如今这季节,有点不合常理。”
苏大人带了个头。
一群人都开始各抒己见。
主要是宁桃才来,怎么就突然发生这事了。
一顿饭的时间而已。
所以,极有可能这事发生的并非营里,而是他们几个人身上。
或者说,大夫诊错了。
一群人按头讨论了好大一会,最后决定由安宇代表大家过来瞧瞧宁桃。
宁桃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安宇,“你也挺可怜。”
不过说起这个,他还真觉得有点异常,就算是他水土不服,容易被细菌感觉,可他这感染的速度也忒快了些。
除非在路上他们几个人之间就有了病源,然而再仔细一想,比他年纪大的,比他老的都没事,唯有他一个精神小伙被霍乱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肠胃炎。
再加上水土不服,立马就顶不住了。
安宇道:“你说咱们能想到,他们就想不到?”
宁桃脸色一变。
“你是说,该不会有人特意来制造混乱?”
安宇点头。
宁桃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到了晚饭时,营里的人差不多已经诊了一半了。
除了有几个伤风感冒的,还真没有一例与宁桃这病相似的。
不过第二天还得继续。
宁桃喝了一天的药,明显感觉肚子好多了,晚饭后,还在院子里溜了两圈。
徐泽来时,看他都能走动了,眨了眨眼睛道:“你这恢复能力挺行的呀。”
宁桃白了他一眼,“我不行了,你是不是还得给我准备个棺材呀。”
“这倒不是。”
霍乱这种病,在他印象里,少说也得让人脱层皮。
宁桃是年轻力壮。
可好的这么快实属罕见,要说发现及时也说得过去。
徐泽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两遍,让随行的沈师爷给他诊了次脉。
结果,挺出人意料的。
病情已被控制住,再喝两天药就能全好了。
徐泽哎呦了一声,“这么说,咱们这次开的药方倒是挺管用,一下子便把霍乱给治住了,看来将来这可得载入史册了。”
沈师爷道:“将军过誉了,小人先下去了。”
送走了沈师爷,徐泽咂咂嘴,又将宁桃给打量了两遍。
“太奇怪了,这病按理说……”
宁桃知道他想说什么,低声道:“指不定我这并不是什么霍乱。”
他自己估摸着就是急性肠胃炎。
这年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叫。
索性把安宇几猜测的给突突了出来。
徐泽听他说完,倒吸了口凉气道:“只怕这是针对你的。”
宁桃:“……”
我一个五品文官儿,跟谁有多大仇,我特么才第一天来。
徐泽道:“你是与人没仇,可你能造火炮,这就与人有仇了。”
北容人一直不死心,想要入主夏朝。
这种事有史以来都能见证,前年那是距离梦想最近的一步,却被徐泽给阻断了,但是夏朝也是损失惨重,双方虽说握手言合。
但是以北容人的脾气,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宁桃的火炮一时间又成了重点,这东西虽说是拉过来震慑对方的,但北容人指不定已经想到了,这东西怕是要来亡他们国的。
让谁看到这玩意心里不多疑。
可他们自己技术跟不上,唯今之计只有将火炮的根源给断了。
火炮的根源在哪儿?
宁桃听得背脊发凉。
徐泽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你配合配合咱们,把这人揪出来就没事了。”
不然火炮的技术被偷去了,那才惨。
宁桃叹息:“我还说小孙是到哪招哪,敢情我也不比他差。”
徐泽不置可否。
从宁桃这儿回去,给宁桃瞧病的那名军医正在营里等着他。
徐泽道:“沈师爷有何发现?”
沈师爷默了一会道:“昨日宁大人来时,喝的羊肉汤还剩下大半碗,倒进了泔水桶,今日有人发现,那边死了好几只老鼠,还有两只野猫。”
徐泽稳了稳神:“是什么毒?”
“砒霜。”
沈师爷答得干脆利索。
“砒霜如果药量不够,就会引起腹痛等等,宁大人再加上水土不服,来得比旁人更汹猛一些……”
至于为什么能看成是霍乱。
这就得问那位给宁桃看病的老军医了。
大夫想给病人弄点什么药,造成脉相的紊乱倒不是不可能。
徐泽明白。
对沈师爷道:“对外称宁大人重病,已经奄奄一息,旁的不许再说。”
沈师爷点头,便退了出去。
徐泽来的时候,不止带了侍卫,还带了大夫,只是旁人都不知道,以为沈师爷的身份是师爷。
徐泽昨日突然接到消息——小心饮食。
在开饭之前,特意让沈师爷看了一下,果然给宁桃备的那份里面有东西。
谁知道,对方居然喊出来是霍乱。
霍乱这种病症,怎么说呢,初听可能很唬人,但仔细一想,事实上也就那么一回事,因为不管是季节,还是突发性都有待考究。
关键是发病的人,为什么会是宁桃,若真要发病那也是他们营里先开始才对。
徐泽仔细想了想,觉得如此针对宁桃怕是有两种可能。
一是想趁乱搞点事。
二是想借机把宁桃给除了。
于是,徐泽便将计就计,一方面按照老军医的法子来,劳师动众的,另一方面,又让自己人暗中排查,再顺便把武器库给看管起来。
以防有人趁乱搞破坏……
如今北容的皇子还在京都了。
这位还是大皇后所生,就算是北容国君对这个儿子可有可无,但是大皇后也不可能放弃。
这么一来,倒是能说得通了。
宁桃睡前又喝了一碗药,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安宇两天没睡好了。
天不亮就听到外头传来打拳的声音,趴窗户上一看,宁桃穿着练功服,打得满头大汗。
听到动静,宁桃也把他给喊了出来,跟他一道打拳。
安宇个头跟宁林差不多,身量比宁林还要纤细。
给宁桃当陪练,没一会就差点趴地上去,宁桃把他给捞起来道:“你这身体得好好锻炼,以后咱们一个院子,我每天起来打拳都喊你。”
安宇想哭。
就听宁桃道:“你不知道,我病了这两天,都害怕死了,生怕我这小小年纪就死在了他乡,多亏啊……”
所以,才得锻炼身体。
安宇出了一身的汗,倒是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比起喝了两天的药效果还要好。
宁桃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算今日就去库里瞧瞧。
却看到了小武给他备的饭。
禁不住皱了眉道:“能换个样吗?”
一碗白米粥,一碗鸡蛋羹,以为他是没牙的小孩儿呀!
小武道:“您病才刚有点起色,不能吃别的。”
宁桃挺了挺腰板,“瞧我多精神。”
小武不理他,“您快点吃完了好喝药,我去看看药怎么样了。”
这可把宁桃给气得。
在屋里寻摸了一圈,也就两块干点心,半条被人咬过的小鱼干。
刚准备吃,就听到一声猫叫,一只绿眼小猫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咪咪地叫声挠得人心头发酸。
宁桃只得把小鱼干丢给了它,小猫立马叨着跑去墙角吃了。
宁桃把饭碗还没放下,小武已然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
宁桃想骂人,但是忍住了。
仰头把药汤一饮而尽,又灌了半碗水,嘴里的味儿才淡了。
宁桃收拾好,唤了安宇一道出去瞧瞧。
却不料刚到了门口,侍卫把他给挡了回来。
宁桃刚要开口,就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继续找。”
宁桃趴在门隙看了一会,就见外头哗啦啦的一群人,跑来跑去。
安宇拉了拉他道:“是不是出事了?”
宁桃点头,让小武一会去打听打听,既然出不去,外头又乱着,他又只得拐回来了。
翻出他给老家宅子画的图,又仔细琢磨了起来。
他都想好了,等年纪大些,就回老家去,跟彭教谕一样在县学谋个差事,或者自己办个私塾,要么就在家里的族学教教学生。
日子肯定过得特别舒心。
就这么磨到了晚饭时间。
小武试了好几次,都没被放出去。
就连借口宁桃现在情况危及,需要找徐泽,依旧没被放出去。
宁桃他们一院子的人,一整天都被堵在屋里。
就连饭菜,都是有人送过来的,到了晚饭时间,饭菜还比平时晚送了大半个时辰。
苏大人年纪最大,最沉不住气。
再加上外头时不时的响起的声音,他慌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宁大人,您说这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连您都用上了。
可见老头儿被吓得不轻。
宁桃稳了稳神,给他舀了一碗羊肉汤,“您先吃饭,晚些时候要是还不让出去,我就翻墙出去看看。”
苏大人叹息一声。
又被同事们劝了几句,这才拿起碗吃了起来。
宁桃发现这边青菜特别少,动不动就羊肉汤,要不是他这两天生病,白粥都不会给你。
宁桃有点想念小鱼干。
一群人吃完饭,在院子里瞎遛哒了一圈,宁桃又试了几次,侍卫依旧不让出去。
好么,还真把他当传染源给隔离了。
这样的情况,第二日又持续了一天。
到了中午时,宁桃换上侍卫的衣裳,打算从墙头翻过去探探情况。
这才刚爬上墙头,就见徐泽领着几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徐泽一眼就瞧见墙头上,帽子都歪了的宁桃,双方一对眼,徐泽好气又好笑道:“赶紧给我下来。”
宁桃撑着胳膊就要往外翻,徐泽道:“别翻了,我特意来找你的。”
宁桃见他从大门进了,这才从墙上翻了下来。
徐泽一进门,就见宁桃身后跟着一群人,大家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就数宁桃精神最好。
徐泽道:“怎么着,还怕我把你们都软禁了不成。”
自打沈师爷说了宁桃的羊肉汤里面被人动了手脚之后,徐泽那边就加派了人手仔细查了起来。
但同时又没对外声张,只说是宁桃病情越发严重,连饭都吃不进去了,让军医继续加把劲把整个营里的人诊一遍。
有疑似的病例立马给隔离开来,这么一来,又诊出了两例。
被隔离之后,沈师爷仔细一看屁病没有。
所以,目标就锁定了老军医的身上,这么顺藤摸瓜,最后居然摸到了徐泽身边的一个侍卫身上。
这还得了。
仔细查了两天,不止在营里的人给揪出来几个,还在宁桃这院子外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抓住后在身上还搜出了武器。
不止宁桃这边有人想动手,就连仓库那边也有。
昨天晚上甚至有人在粮仓那儿放了一把火,若不是徐泽时刻让人盯着,怕是粮仓一晚上都烧没了。
至于那位老军医,他是年少的时候,就被送来当细作了。
养父母也是当地人,就连医术都是刚来时跟营里的一位老军医学的。
他现在年纪大了,本不想动手,可对方有他的底细,若真论起来,他们全家都得死,这才不得不在宁桃身上动了手。
年前的时候徐泽在那里试了火炮,北容人真是坐不住了。
所以,才动用了最后的底牌,把制造火炮的宁桃先灭了。
也亏得宁桃运气好。
在路上着了凉本身就有点拉肚子,再加上到了这边水土不服。
一顿饭没完,就顶不住了。
那碗汤要是全喝完,估计人是真没了。
至于如何处理那些人,到底抓了多少个,徐泽一概没说。
安抚了一群焦燥不安的文官,徐泽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起,咱们开始办正事。”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徐泽又让沈师爷帮宁桃把了脉。
沈师爷笑道:“宁大人到底是年轻,如今体内毒素尽除,再养上几日,就与以往没什么两样了。”
宁桃跟他道了谢。
说实话觉得挺晦气,他一个不惹事生非的人,还时不时的行善积点德,结果一进城就被人给下毒了。
看来下次得多给寺里捐点香油钱。
再求两张平安符。
徐泽那边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宁桃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北容人如今也算不着是狗急跳墙,怎么就突然对他下手了?
除非北容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有人等不及想立功。
宁桃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听到响动小武吓了一跳,忙把灯给点亮,宁桃衣裳已经穿了一半了。
“公子,您这是又闹肚子?”
小武吓得脸都白了,说好的已经好了,怎么又开始了。
这是不是又被人下毒了?
小武急得想哭,穿了半边衣裳没穿上,那边宁桃倒是穿好了。
宁桃道:“别哭,我好着呢,我出去一趟,你要是害怕去安宇那屋先等会。”
“您去哪儿?”
他听说这次目标主要是宁桃,就吓得不行,哪还能让宁桃一个人出去。
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鞋没穿好就跟着出去了。
宁桃这次出门没人拦着,很快就到了徐泽那儿。
徐泽屋里的灯还亮着,从外头能看到几个影子,侍卫看到他,立马进去通报了一声。
就听徐泽道:“进来吧。”
宁桃也不等人出来,推门就进去了。
屋里加上徐泽一共七个人,见宁桃过来,给他让开了一个位置。
徐泽道:“你来得正好,给你五天时间,能否将火炮修好。”
宁桃扫了一眼桌上的沙盘,基本上就明白了。
怕真是北容有点什么事儿,否则他们也不会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研究这个,再看大家手里小旗的颜色,与沙盘上一对比。
这是排兵布阵啊,徐泽好大的胆子,这是想直接把北容给一锅端了啊。
想到此,宁桃吐了口气,稳了稳神。
所以,他才一进城就成了被人下毒的对象。
照徐泽这野心,只毒宁桃一个人,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果然实力坑小舅子。
“五天差不多,不过我明日得进库里先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柳大人他们一直说连接杆的问题。
在没见到实物之前,宁桃觉得说什么都是废话。
徐泽道:“行。”
徐泽这边已经差不多完了,挥了挥手大家就散了。
宁桃双手撑在沙盘上,瞄了一会,笑道:“姐夫,你这个人很不地道呀。”
徐泽挑眉,“怎么不地道了?”
“你跟我说,北容人想要害我,现在看你这里的情况还有小心思,我怕是你早就接到消息,对方要对我下手,于是便自己给我下了点泻药,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最后生生把北容的细作给逼了出来吧。”
他就说嘛,就算是急性肠胃炎,他这全愈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现在仔细一想,若真是徐泽下的手。
那么泻药的话,你停了自然就不拉了。
徐泽道:“你那份食物里面的确有人做了手脚,只不过被我们提前发现了,便将计就计而已。”
宁桃呵呵两声,“你可以把份量减到最轻。”
妈的,拉得他都怀疑人生了。
就他这体格,别说水土不服了,就是一家人都感冒了,他也能顶得住。
结果,被半碗羊肉汤给伤着了。
宁桃磨了磨牙,接着道:“你还可以小声提醒我一下,我这人演技还行。”
徐泽讪讪道:“事出太急,没办法这不是。”
宁桃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姐夫你坑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就这一回好吧。”
“呸!”
宁桃真想吐他脸上。
宁桃从徐泽这儿套了点消息。
北容的确出事了,他们家大王最近身体不好,几个部落的人争得特别厉害。
皇子们个个都不安份,这可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彪悍着呢,比起夏朝的文人,人家是能动手就不动嘴。
所以,在皇位竞争上面,一向都很凶残。
为了那个位置,一群人叽叽喳喳,早把京里那位皇子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最后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说是谁有能力带他们入主夏朝,那么谁就是下一任大王。
如今有两个屏障在这儿摆着。
一是火炮,二是徐泽。
这两样东西只要毁一个就好办了。
宁桃就算是在京里,对方也会想方设法的害他,如今他自动送上门来,对方就更好下手了。
至于徐泽,宁桃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简直一箭双雕。
徐泽道:“我也不是不告诉你,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五品的郎中,又是一个新人,为什么会让你带队过来?那些老人为什么会服你?”
宁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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