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着复习准备殿试的事,结果他倒好,这几日天天钻在书房里。
院里的竹子都被削了好几棵了。
萝卜、土豆也买了一大堆,面粉更不用说了。
把家里霍霍的都不成样子了。
宁桃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宁林呵呵两声,把信拍到他的面前,“你爹寄来的你瞧瞧。”
宁桃顿时乐了,一边拆信一边道:“我干爹怎么想起给我写信了?”
话音未落,就瞧着字不太像,仔细瞧竟然是宁少源的。
宁桃抬头看了一眼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宁林,忍不住道:“怎么,你爹是不是在信里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
这一生气连爹都不认了,也是够可以的。
宁林叹息,“他不太赞成我的决定。”
宁少源还是觉得他应该先进翰林院,就算是以后没有入阁拜相的机会,但是也给自己准备机会了。
若是现在放弃,将来万一有一天后悔了,还可能影响夫妻感情。
再美好的爱情也有过气的时候,所以,有些事情你现在一腔热忱,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那样做并不值得。
这世上可没卖后悔药的。
至于王氏不乐意让范四进门这事,让宁林不要担心,宁少海等过了八月份就会进京,不管王氏同不同意,宁林的婚事都得办了。
宁桃也觉得他爹说得挺有道理。
宁林给了弟弟一个你就是墙头草的眼神,“我就怕我成亲后,如果四姑娘还在京里,母亲找她的麻烦。”
宁桃有点懵:“你们分开住了,怕她做什么?”
王氏就算吃得撑的,也不可能每日跑儿子家吵架去呀。
宁林苦笑,“你不了解她。”
可能在乡下的时候,婆媳两人都很忙,需要干活过日子,一家子齐心协力,就算有矛盾也不显,但是在京里不一样,媳妇要早晚去婆婆那里立规矩。
宁林就怕王氏趁着去请安的时候,各种刁难范四。
宁桃:“……”
你把你妈想的太坏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宁林现在一心想娶他的心上人。
宁桃也没经过这种事情,没法体会这种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然后与全家人都抗争的心理。
所以,宁林走后,他打算把找小伙伴们一起来看下他的成果。
结果,一就抬头就瞧见小武从怀里又摸出了一封信。
宁桃扫了眼上面的字,还是宁少源的,奇怪道:“怎么回事?”
宁少源居然还给两兄弟分开写了信。
这事他哪知道。
宁桃拆开信一瞧,好么,宁少源是怕宁林不听劝告,又特意给宁桃夹了一封,让他仔细与哥哥掰扯清楚。
他与范四的婚肯定是要结的,但是庶吉士的试也一定要考的,翰林院是一定要进的。
不管将来成就如何,绝对不能给以后留遗憾。
否则你想升上去,也没那个资格。
还让他去找一趟范四,里面还夹了一封给范四的信。
宁桃捏着从他的信封里掉出来的一个小信封,忍不住咧了咧嘴。
父母与子女,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宁桃道:“行了,拿个火盆来把我的信给烧了。”
“对了,再把书房收拾一下,明日咱就正经开始读书了。”
这几日为了这个小玩意儿,他没少耽搁时间学习,不过成果十分显著。
一会从黄家因来,就可以跟小伙伴们显摆了。
小武去收拾东西,宁桃一个人去了黄家。
黄樱听说宁桃来了,急得连鞋都穿反了,黄先生气恨铁不成钢道:“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黄樱头也不回道:“矜持有用吗?再矜持下去,师弟就成别人碗里的了。”
黄先生气道:“一个女孩家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黄樱一溜烟的跑到门口,见到宁桃开心道:“师弟,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宁桃道:“师姐好,我是来找范姑娘的,麻烦帮我转告一下。”
黄樱:“……”
宁桃见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来得太急了,没给你准备礼物,一会我差人给你送来。”
黄樱撇撇嘴,“谁稀罕你的礼物了,我什么没有呀。”
宁桃笑道:“那就不送了,麻烦师姐给我叫一声吧。”
黄樱被噎得不行,跺脚道:“你进来不就是了,站在门口与人家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宁桃想想也对,站门口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便跟黄樱一道进去了。
黄先生家他先前是来过的,基本格局也清楚。
黄樱把让人把范四给请到了小花厅里,屋里有冰还有琴。
黄樱道:“师弟很多年没听过我抚琴了吧,今日我给师弟弹一曲吧。”
宁桃头皮一炸。
心想您那技术实在是太要命了。
槽还未吐完,小姑娘已经开始了。
这一下,宁桃突然耳目一新,忍不住扭头瞧了过去,刚好与黄樱对了个眼,黄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还不错吧,告诉你哦,我父皇给我请了个女师傅教我,比我爹可温柔多了,是根据我的特性专门指导我的,我这才进步神速。”
宁桃微微笑道:“确实因材施教效果非同凡响。”
结果黄樱一得意,就弹错了几个音。
黄先生寻声而来时刚好错了音,一进门就叨叨道:“错了,错了,怎么每次都错这里,你这脑子啊……”
黄樱脸一红,差点就要哭了。
宁桃尴尬地抽抽嘴角,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黄家父女你一句我一句叮叮当当的吵了两句,范四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宁桃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范四了。
与印象中那个圆圆的小姑娘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白白净净的,还带着怯生生的感觉,多了份少女的温婉,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特别的招人喜欢,怪不得宁林被迷得晕头转向。
见宁桃看她,范四立马行了个礼。
宁桃对黄先生道:“先生、师姐,范姑娘过来了,我出去与她单独聊几句。”
宁桃说完大步走了出去,黄家父女这才停了嘴。
宁桃比宁林高了大半个头,往那儿一站直接把范四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宁桃:“……”
我长得其实没那么可怕。
两人到了花厅对面的小亭子里,宁桃把宁少源的信递给她,“我爹让我拿给你的,我没有拆开看过。”
不过大概他也能猜到,是让范四帮忙一起劝劝宁林。
范四应了一声,扭头拆开信在旁边瞧了起来。
宁少源写的信一般都很短,结果宁桃这么一扫,暗暗吃惊,他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目测着有五六页呢。
范四瞧完信,微微吐了口气,道:“叔父让我劝劝宁林不要放弃去翰林院的机会。”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
见宁桃瞧着她,缓缓道:“我试试吧。”
宁少源在信里说了,她与宁林成亲之后,不要担心王氏,王氏总不能一直待在京里,待办完了婚事,王氏总得去赵州。
让她可以从这个点说动宁林,总之一句话,翰林院是一定要去的。
范四其实并不怕王氏。
范家还没出事的时候,王氏每回去她家都战战兢兢的。
与旁的太太、姑娘说话,也均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露了怯。
孰不知,她越是这般越显得小家子气,旁人一眼就瞧出来了,所以,王氏聊得来得太太并不多。
那时候她娘还跟她说,王氏胆子小乡下人,将来她嫁了宁林,王氏肯定不敢给她立规矩。
现在范家出事了,王氏还是那个王氏,可对她的态度却来一个大反转。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看人下菜吧。
不过范四还是不怕她。
纸老虎而已,王氏不想让她进门这事她也能理解。
宁林为了这事与王氏闹得不愉快,她也知道。
范四没想到,宁少源会亲自给她写信,还让宁桃给送过来。
宁桃见她已经答应了,便准备起身告辞。
不料范四看着他缓缓道:“二公子,知道当年我父亲想要让我与你订亲一事吧。”
宁桃挑眉,又把屁股给挪了回来。
四目相对,范四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二公子不必紧张,我与宁林已成定局,而且这事除了咱们几个人之外,没有旁的人知道。”
宁桃点头,“那便最好。”
说完起身就走。
范四道:“你与我姐姐说得不太一样。”
宁桃脚步微顿,缓缓道:“四姑娘是聪明人,我大哥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他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却是你唯一可以仰仗的人,所以,有些事情范姑娘该怎么做,什么话要怎么说,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宁桃说完,提脚便走。
范四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宁桃与范二说得挺像的。
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都特别的冷漠甚至无情。
就像与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宁桃与黄家父女道了别,就离开了。
黄樱把他送到门口,依依不舍道:“师弟,你什么时候能跟我一起玩呀。”
宁桃道:“最近在准备会试所以没什么时候,如果师姐闷得话,不如找几个年纪相当的小姑娘一道赏赏花,弹弹琴什么的。”
黄樱撇撇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宁桃微微一笑,“既然师姐都知道,何必再问这些话呢?”
黄樱心下一跳,她一直不想承认的事情,那一层窗户指被宁桃毫不留情地给戳破了,小姑娘想哭。
可一想又没什么好哭的。
她爹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黄樱深吸了口气道:“那师弟好好读书,这些日子我便不打扰了。”
宁桃道:“师姐再见。”
他这段时间虽然以火炮为主,但是每天还会按时刷题,按时看书,三天给李见深交一篇文章。
昨日只写了个初稿,今日还得改改。
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黄樱委屈地撇撇嘴,回头望着黄先生道:“爹,我觉得师弟他不喜欢我。”
黄先生想说,看出来了。
可见女孩儿可怜巴巴的模样,只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他既然喜欢读书,那你就好好读书,将来肯定有话题聊的。”
黄樱:“……”
您还不如杀了我。
黄先生家距离宁家也就五六百米。
宁桃个子高步子大,一会就到家了。
小武刚喊了长流一起帮他把书房里面的乱七八糟给抬出去。
宁桃道:“快快快,帮我去找师兄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新玩意。”
小武黑线咱能低调点吗?
都没见您中举人时这么开心过。
宁桃准备了一碗豆子,把自己做的小火炮挨个摆在院里的石桌上。
这几日他一共做了三个,个头有大有小。
最小的就是今日打了花瓶的那个,宁桃刚才试了一下,射程达到了八米多,不过危力不是很大,但是在七米之内,不止一打一个准,还能打破窗户纸。
最大的那个是他最开始做的第一个外形是对的,只不过内里不太妙。
第二个与第三个射程差不多,不过做起来更简单上手,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候豆子容易被卡住。
赵子行一群人来时,宁桃正在调整角度,准备打石榴树上的小石榴。
马富贵打着哈欠道:“桃子,你这是又搞什么?”
“胡萝卜、白萝卜玩够了,你又瞄准石榴了?这玩意可不好雕花吧。”
宁桃二话不说,拿起他的小火炮,调整解度瞄准马富贵腰间的香囊,而后“砰”的一声打了出去。
马富贵起初还有点懵,直到腰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瞧,只见地上滚了个小豆子。
赵子行离他最近也看得最清楚,忍不住道:“这是你这几日做的小玩意?”
不就是竹筒倒豆子吗?
宁桃黑线千万丈,刚才满腔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了,“别胡说我只是作的简单,其实真正的造形做出来是这样子嘀!”
他不止有样品,还有图纸。
牛子渊一看图纸,忍不住乐了,“我说桃子,你这也太偷光减料了吧,要不是你说,谁能把这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
宁桃皱皱鼻子,恨恨道:“我就不该请你们来嘲笑我。”
马富贵道:“我没有,我崇拜你。”
说着就把宁桃手里的小火炮给拿了过来,照着宁桃刚才的样子,对准一个石榴就打了出去。
虽然没打中石榴,但打到了叶子上,立马就将叶子打了个洞。
马富贵又试了几次,生生打烂了好几个石榴。
宁桃心疼道:“行了行了,你换个方向,我这石榴到了八月还能吃呢。”
马富贵越玩越上瘾,刚才还当笑话似的牛子渊眼馋得不得了,跟在马富贵后头囔囔道:“给我玩下给我玩下呗!”
马富贵头也不抬地又塞了个石子进去,嘴上却道:“刚才是谁说桃子这玩意不行来着,谁笑的最大声了。”
牛子渊无语道:“行吧,是我我脸疼!”
两人一个追,一个—转,结果马富贵一时没注意,牛子渊的手就伸了过去,往上面一扒拉,立马把里面的豆子给打了出去。
“哎呀!哪个熊孩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人均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额发快秃了的半大老头揉着额头道:“谁呀,给我站出来?有你们这么欢迎先生的吗?”
众人一抬头均让开了一和道。
马富贵背上半挂着牛子渊,就被暴露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宁桃也瞧见了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也瞧见了他,冲他微微一笑。
“干爹!”
宁桃怎么也没想到,秦先生和刘先生会来。
秦先生也没想到,他干儿子能给他这么一个见面礼。
要不是他躲得快,那就直接崩他脑门上了。
刘先生揉着脑袋道:“就是这个小东西打得我?”
他一只手就能提得过来,目测刚才的距离,差不多有七八米,结果还打得他脑袋疼,关键是这么一转一摇,豆子就射出去了。
比弹弓还要好用。
所以,刘先生拿起来,对准马富贵和牛子渊两人就要报仇。
马富贵哭丧着脸道:“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嘛!”
牛子渊附和着点头,“没错,咱们那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说完还瞪了马富贵一眼,“都是因为你不让我玩,现在好了吧,咱们成了刘先生的靶子了。”
马富贵气道:“这还不是因为你手快!”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讧了起来。
刘先生早把手里的东西转了个方向,也瞄准了宁桃的石榴。
一边打石榴,一边道:“瞧见没,那两个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众人:“……”
山上的笋都让您给夺完了。
秦先生是和刘先生被长天书院邀请来京里参加数术交流的。
今天刚结束了会试的数术题,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看看今年殿试的题目,在这期间刘先生一直抱怨书院的饭不好吃。
秦先生就顺坡下驴,两人一道来找宁桃了。
宁桃看了一眼,一个个吃了三人份的刘先生,默默认同了这一观点。
秦先生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一脸的惊喜,“你比我厉害多了。”
想他做个啥,还需要旁人帮忙,宁桃却不一样。
再瞧瞧旁边摆着的四驱车,秦先生只觉得自己的尾巴都翘起来了,他家儿子好厉害啊,好激动啊!
宁桃见他已经摆弄了小半个时辰了滴水未进,倒是刘先生吃得满嘴流油,一个劲道:“桃子,你这厨师哪请来的?做的饭可真合我胃口。”
他们那边的人口味偏辣。
结果,在长天书院全按京里这边的口味来。
一点不像他们寒山书院,为了照顾五湖四海的先生与学生,什么菜系都给你来一点,而且在家的时候,他老婆还能做饭。
宁桃道:“是黄先生帮我找的。”
黄先生自己也吃不惯京里的菜,黄樱更不用说了。
皇帝哪里能让女儿受委屈,这不就来了不少他们那边的厨子吗?
刘先生感慨道:“说实话,当时老黄不辞而别,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这老小子进京享福来了。”
谁说不是呢?
不过宁桃瞧得出来,黄先生是想走可他舍不得闺女。
也对,一个小猫一样的孩子,被他养了十来年感情早就有了哪能说走就走。
黄先生总说黄樱性子冲动,这就更不放心走了。
秦先生听两人说起黄先生,这才抬头道:“要不晚上请老黄过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行啊,再让老黄弹一曲,简直人间享受。”
宁桃抽抽嘴角,“你们慢慢吃,我差人给黄先生送个信去。”
秦先生见宁桃出去了,立马窜到刘先生跟前,得瑟起来,“瞧见没,我儿子做的,好玩不?如果按照他说的,放到房子那么大,你想想,前面的千军万马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先生抽抽嘴角,“你激动啥,是干儿子。”
秦先生继续得意,“那你也找个这样的干儿子呀?”
刘先生不想理他。
暗骂了一句神经病,他是没儿子,但他有女儿来着。
一看刘先生这表情,秦先生就知道他想什么呢,于是更得意了,“想都别想,你女儿和我儿子不合适。”
“你欠不欠啊!”
刘先生忍不住想要挠他的脸。
宁桃回来时,好家伙,屋里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男人。
围着他的书桌左右转圈圈,你一句你给我过来,我一句就不过去你打我呀。
宁桃默默地又退了回去。
小武道:“公子,咋办?万一把你的玩具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宁桃叹息,“坏了再重新做吧,哪一个我都惹不起。”
听着屋里的动静小了,宁桃才重新推门而入。
快速扫了一圈,还好他的东西都在。
秦先生见他进来了,立马正了正神色道:“桃子,这水车也是你做的?”
宁桃道:“图纸在抽屉里放着呢,先前杜大人让人做了几个,在老家那边试验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柳县的杜大人?”
刘先生一惊一乍的,宁桃下意识地耸了下肩,随后道:“您认识他?”
“不认识。”
不过刘先生知道这事。
今年杨柳县做了大批的水车。
据说是一个少年设计的,比目前的水车好用且易做出来。
棉城的知府还在当地大力推广了。
前段时间,还有不少知县呀,知府的差人去打听了,要么让对方帮他们做,要么提供技术支持,总之,这水车挺火的。
当时秦先生在书院时,东临知府还特意找上门来。
问问秦先生能不能做这样的水车。
秦先生关键是没见过实物,他讲了半天心里也没什么普。
现在见着了,再与东临知府描述的一对比,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水车放在宁桃院里的大盆里。
随着旁边的把手摇动,水车也轻轻摇动,水流就哗哗的推向了水槽,最后流进了一旁的小水缸里。
这个小水车旁边宁桃又加了一个小装置,可以借助水流的推力和扇页的转动来舂米。
秦先生道:“看来今年杜大人的政绩很不错了,往上升一两级应该不成问题。”
刘先生道:“可不是,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桃子把这水车给咱们,咱们书院的名声就直接盖过其他两名书院了。”
秦先生道:“现在也是咱们书院的学生做出来的,也属于咱们书院。”
宁桃对两人的逼逼不感兴趣,只想知道,杜大人要不要给他点技术分红?
说完,刘先生就跟看金子似的,盯着宁桃双眼放光,“好呀,太好了!”
一边说,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宁桃的手背。
宁桃被他拍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先生一把将自家儿子给夺了过来,横在两人中间对刘先生道:“别打我家孩子的主意,我家孩子还小着呢。”
刘先生呵呵两声。
不过他也就想想,以他的身家,他家闺女就是比天仙还要漂亮,也与宁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秦家。
两人正对着眼儿,外头就传来了小武的声音。
“公子,黄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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