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院子里传来妇人的怒喝声,张家航大力甩开安平的手赶紧过去。> 壹小≯≥说 W≤W≦W≤.≦1XIAOSHUO.COM
眼见家航走了,安平一时无法只好跟上。心里想着这事刚过去不久,家航肯定还在气头上,打算下次再来找机会说。
一进院子便看见他娘扯着家轩咄咄逼人,“我家安平在哪?刚富贵家的狗娃看见他往这边来了,你们家莫不是把他藏起来了。不然我叫这么多声咋不见人?”
“娘,你怎么过来了?把家轩放了吧,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跑来的。”
李熏然见儿子出来了,松开家轩把安平拉到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无事神情舒缓,扫了眼院内的张家兄妹意有所指道:“我当然知道是你自己跑来的,还不是月瑶把你勾过来的。”想到自家儿子这些天一直闹着要娶月瑶,今天带他去镇上看病竟然溜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她家的儿子平常可是乖的很,如果不是有人勾着他,哪里会做这出格的事!
在院里已经停下活计的众人早在李熏然进来闹事的时候看不上眼了。前些日子闹出的事还没有说法,咋又跑来这里闹?说的这些话不是毁人闺誉吗?
“永平家的,有些话可别乱说,是你家安平过来找家航的,可没有月瑶什么事,不兴你这般血口喷人,不然我得找永平好好说说。”张继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他是个男的不好与妇人说嘴便没出声,可这婆娘竟然无中生有、恶言恶语,真当他们是布景还是咋的!
“哼,我有没有乱说他们自个儿清楚!你给我一边去,自家的婆娘跟人跑了还有脸管我家永平的事,你就是告诉他我也这么说。”
张继山听了气的想打人,可又不好动手,憋得满脸通红。
“熏然婶,明明是你家安平自个儿跑来的,你却怪在月瑶身上,你讲不讲道理!安平一来,家航就跟他说了两家断了来往让他离开,是你儿子赖着不走,我们院里的人可都看着呢!”张卫见他爹被气着了,可不会任她一个人说。
“哎哟,我就说嘛,月瑶就不是个好的,勾着我家安平不放,现在又搭上张卫了,这不,一个一个的帮她说话。”说完指着张家航说道:“我告诉你,就你家月瑶这勾三搭四的贱货,想要我家安平娶回家那是做梦,就是做妾我还嫌脏了我家的门面!”
“你说什么呢,我是以事说事,哪有你说的那样!”张卫本来是个会说道的,可这会儿他知道自个儿多说多错,总算明白他爹的憋闷了。硬憋着说了这一句不敢再开口,只能看着家航干着急。
张安平这会儿也羞的满脸通红,“娘,你不要再说了,不是你说的这样。我过来是想劝家航不要断了两家的来往,不关月瑶的事的!”
李熏然可不管这些,指着一脸怒气的张家轩大骂道:“上次是谁说要与我家断绝往来的?难道是骗人的?这才几天就勾着我家安平过来又想搭上我们家,我告诉你,就你们这一家子克父克母又出族断亲的,想再和我们家好那是绝无可能!”
轰!这会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庄户听了这话也惊了,这是咋回事,永平家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这话吧!
本来挨着凶山最近的只有宁家,可庄里的传言这些日子还没个结果,这会儿看到李熏然气冲冲的回庄便过来打听了,李熏然心里也打着小算盘,拉着富贵家的说了一嘴便过来了。富贵家的也是个爱说道的,这么一会儿,在家闲着或没出门的都过来看热闹了。
“这月瑶指不定已经不是清白人家了,你们是不知道,上次他们在济世堂买了支人参,那得几十两呢!瞧,现在这家里又是修房围院的,他们家几个小的哪来的银子,指不定哪里来的呢!”说话的西庄的宋寡妇,说完还用帕子掩了掩嘴。
“我说宋寡妇,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人家月瑶才十三岁,可不兴把人家清白给弄没了。你也有儿有女的,也不怕遭雷劈。家航他们兄妹这些日子进山打猎又找黑木耳挖草药,连着当了他娘留的玉佩才凑足了银子搭着济世堂老大夫的人情半价买的。再说前几天他们兄妹可是猎了头野猪,咋就没银子修房了?”王丽娘看不过眼把知道的说了。
在场的有些人是知道家航他们兄妹猎野猪的事的,再想到王丽娘家大郎在当铺当跑腿、二郎在济世堂当学徒,应该**不离十。再说宋寡妇平日里勾三搭四的恶习,指不定又是听哪个相好说的,不禁对她指指点点。
被指着骂的宋寡妇本想借此奚落一把,没想到给王丽娘给搅和了,气得只得悻悻闭嘴不言。
张家航看着恶语伤人的李熏然,走到人群中,平静开口:“那天家轩说的话就是我说的,你不用再以此来诋毁,如果还不清楚,我可以在此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我张家航作主,从此以后我们家与张永平家老死不相往来,我家月瑶哪怕是在家当老姑子也绝不会赖上安平。这下你可以放心吧,你把庄里的这些人招来不就是要我当面说这些吗?不过,你也要记住,不要再得寸进尺,也管好你家的安平不要再过来,要是再有一次,我绝对是见一次打一次!”
永昌媳妇一听这事又不安生了,拍着大腿道:“我就说嘛,那天我听到的就是这些,哪是我乱说话!当年家航他爹断亲出族的事咱说不着,可永平家这么些年可没少帮衬家航家,现在这做儿子的也做这样的事,可不是书上说的忘恩负义。”
富贵家的也嚷道:“可不是么,这小小年纪的就做这样的事,当真是没教养!哦,不,这事他爹当年也干过,难怪是一家子!”
“这空口白牙的也不怕烂了嘴!张家兄妹可从不惹事,人家好着呢,他爹当年是个什么事庄里都清楚,至于家航今儿说这些,指不定张永平家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呢!”东庄的余大娘拄着拐杖仗言。
李熏然听了家航当着大家的面断了两家的来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可不管其他什么的,只要这事办妥就行。今儿她引着庄里的人过来也是为着这目的。这会儿事了,以后两家再有啥的,也找不上她家的麻烦了。正准备拽着儿子离开,猛得听余大娘那一嗓子,再看众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虚,还是嚷道:“这话可是家航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我可没逼他。我们家这些年给他们家赊药大家难道不清楚,你们可别往我家泼脏水。”
被拽着的安平早就懵了,他不明白她娘为何要一而再的诋毁月瑶,也不明白家航为何一定要断了两家的来往,更把他和月瑶的关系断的彻底!可看着一脸平静的家航,还有边上一直疼爱他的娘,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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