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徐志平的认可,阎守一勉强接受打更人的马灯,但这刚刚接下礼物,就问对方礼物的作用,似乎不太礼貌。
所以阎守一只能安耐住心中的好奇,暂时将马灯塞进挎包里,打算之后有机会再询问其功能。
徐志平看到阎守一将那么大的一个马灯,直接塞到了小小的挎包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好奇道:
“你这挎包是哪来的?”
“挎包?”
阎守一拍了拍包,说道:“祖传的。”
“祖传?”徐志平干咳两声,“这挎包虽然旧,但看着工艺不像是传了上百年的样子,倒像是最近几十年的产物。”
说挎包是最近几十年的产物,倒也没错,因为阎守一的挎包上有着铁纽扣、塑料件儿的活扣。
这特么显然不是传了上百年的东西,说是祖传有点儿夸张了。
阎守一尴尬一笑:“这是我爷爷给我的,我也没多想,就觉得是祖传的了。”
“你这个挎包倒是神奇,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徐志平流露出回忆的神色。
“故人?”
阎守一从未想过这挎包的来历,毕竟爷爷给他的宝贝多不胜数,挎包对他而言只是用来装宝贝的东西罢了。
谁买菜会纠结塑料袋是哪来的呢?
不过经徐志平这么一提醒,阎守一倒是留了点心眼。
如果这挎包是近几十年的产物,说不定制作挎包的人还活着呢。
挎包看着不大,实则海纳百川,里面神奇地能塞下许多东西。
能制作出这种挎包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阎守一忽然有兴趣想要深究了解一下了。
他拍了拍挎包,说道:“爷爷把挎包传给我之时,没有提及挎包是哪来的,只是教育我财不外露,要把好东西都藏在挎包里。”
徐志平哭笑不得:“你们鲁班传人的眼光太高了,对其他人而言,你的挎包就是一件能遭人惦记的好宝贝了,谁还会在乎挎包里有什么?”
“额……这么说来好像也对。”
阎守一挠了挠后脑勺,这么多年他居然从未发现过这个问题。
原来自己一直就把宝贝挂在身上呐!
这些年来不知道被贼人惦记过多少次了……
徐志平说道:“先不说这些了,那虞金洪的魂魄也别浪费了,快去收了吧,我去看看淑贞如何了。”
“好!”
大战告捷,阎守一瞬间轻松了许多,徐志平前去查看沈淑贞之时,阎守一便用马灯去收集虞金洪的魂魄。
虞金洪早已经人首分离,脑袋更是被阎守一踩碎,剩下的身体倒在地上,如同一座小山,正在缓缓随风消散。
阎守一拿出马灯,心念一动,马灯就如同磁铁,虞金洪的身体就好像铁沙,全都被吸入其中。
很快,虞金洪就消失了,但地上却掉落了一件东西。
“哟,还爆装备呢?”
龙飞城跑了过来,好奇地捡起掉落的东西,端在手里一看:“是个绳扣儿,不过下面系着的吊坠应该蛮值钱的。”
“拿过来我看看。”阎守一道。
龙飞城将绳扣儿扔给阎守一,阎守一打量了一番,忽然间面色一变。
“怎么了?”龙飞城忙问道。
“这是崂山派的双生扣,双生扣两两一对,虞金洪将魂魄一分为二,分别寄托在两个双生扣上,这样即便一道魂魄被灭,另一道魂魄也可以苟延残喘!”
“这…这岂不是说,虞金洪还没有死透?!”龙飞城大惊失色。
阎守一沉着脸点点头:“没错…没想到虞金波如此照顾虞金洪,连他自己都没有使用双生扣,却留给了虞金洪。”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阎守一拿着双生扣,直接跑向韩三和姚玉铭等人。
二人见到双生扣,也是面色一变。
“这里还有不少善后工作需要处理,麻烦韩三你与姚前辈一起跑一趟,去虞家祖宅看看,千万别让虞金洪给跑了!”阎守一说道。
“好,交给我们吧!”
韩三接过双生扣,立刻与姚玉铭出发前往虞家祖宅。
虞金洪另一道魂魄此时肯定也受损严重,阎守一倒不担心韩三和姚玉铭对付不了他,只是担心被那虞金洪给跑了。
毕竟斩草要除根,留下虞金洪这个祸害,对火葬场和阎守一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送走韩三和姚玉铭,阎守一心事重重。
他转过身,看着火葬场里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战斗后的废墟,还有不少火葬场成员的断肢残骸。
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大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阎守一心里颇为自责:“虽然已经尽力设置陷阱,可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压制住虞金波他们,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就好了。”
对力量的渴望,是阎守一不停前进的动力,而之所以渴望力量,并非是要主宰什么,只是希望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正在阎守一愧疚之时,一辆越野车冲进火葬场。
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之下,翁千相、王极往还有老金,姗姗来迟。
“老翁,你们怎么才来啊!”龙飞城上前责怪道,“我们这儿都打完了!”
翁千相叹了口气:“别提了,咱们在半路上遇到了许多麻烦事儿,今晚能赶来这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别说那些了,”阎守一拉着王极往和老金说道,“你们俩快跟我来!”
请王极往和老金来,可全都是为了沈淑贞。
而沈淑贞在使用了黄泉碧落带走了虞金波之后,已经是行将就木了,阎守一心里没底,不知道老金出手还能不能保住她的性命。
二人被阎守一生拖硬拽,一脸懵逼地就被带到废墟当中。
大家听说古医传人来了,纷纷让开路,让三人挤进去。
走到床边,阎守一直接说道:“老金,这位是沈奶奶,她病得很重,你快给看看!”
虽然还没搞懂情况,但出于作为古医传人的素养,老金直接开始给沈淑贞把脉。
“我太奶奶她情况如何了?”崔宇焦急地问。
老金把了一会儿脉,便低着眼眉说道:
“脉象微弱无力,几乎感觉不到张弛,常年旧疾折磨再加上透支了太多生命力,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岐黄派的老祖宗来了,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此言一出,无疑是宣判了沈淑贞死刑。
围在一旁的人们,已经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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