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言情小说 > 影后成双[娱乐圈] > 378、出柜那件小事(30)

夏以桐知道陆饮冰一向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麻烦和磨叽,没想到连玩牌也是这个爽快的风格,她手里一堆五颜六色的筹码,第一把下注就胡乱抓了一半丢上去,看都不看一眼。

        输,要输得利落,赢,就赢得痛快。打牌和做人一样。

        夏以桐看她玩了两局就看明白了每个筹码代表多少钱,心里啧啧惊叹,好在陆饮冰没有输过,在她这种一掷千金的豪赌之下,面前的筹码积少成多,肉眼可见的速度堆成了小山,然后小山变成大山。

        随着筹码越来越多,夏以桐和每一个旁观亲属打牌的人一样,为场上的人捏了一把汗。陆饮冰跟一开始一样,还是直接拨一半出来下注。

        这回拨钱受到了一丝阻力,夏以桐两只手虚虚地盖在筹码上面,嘴唇动了两下,眼睛直视着她,有点儿依依不舍:“少拿点儿吧?”

        陆饮冰失笑,“信不过我?”

        “不是。”夏以桐舔了舔嘴唇,现在的一半少说也有小几十万,就这么拿出去赌……

        陆饮冰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手从筹码上移开,再次分了一半出去,这把输了,大山再次变回了小山。

        夏以桐肉疼地瘪了瘪嘴。

        陆饮冰啊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笑道:“手气坏了,不玩儿了,来算算账,一会儿把钱给我们家财迷。”

        秦翰林不让,嚷道:“这才多久就不玩了啊?”

        陆饮冰:“我得去打麻将给夏老师报仇,且忙着呢。”

        秦翰林:“你走了我们仨怎么玩?”

        陆饮冰:“你们可以斗地主啊,不跟你说了,我去了。”

        陆饮冰走到麻将桌,三言两语把替补夏以桐上场的人给换了下来,来影一见她来牌桌,登时如临大敌。秦暮和商幼璇互视了一眼,有点儿意思。

        别的不说,陆饮冰的起手范儿还是很足的,抓拍摸牌出牌一气呵成,活脱脱赌神再世。夏以桐知道陆饮冰客串过一部电影,在电影里饰演深藏不露的赌中高手,没想到现实和电影居然再次重合了,就缺根儿烟点了。

        “二万。”

        “胡了,混一色!”秦暮激动万分地把牌推了下来。

        赌神第一把就点了个炮,戳破了女朋友兼迷妹的幻想。

        夏以桐:“……”

        随着秦暮的胡牌,剩余三人都将手里的牌倒了下来,准备推进麻将机自动洗牌,三人互相看看彼此手里的牌,往陆饮冰那儿看了一眼,顿时心有戚戚焉,三个红中,三个白板,两个发财,已经听牌,胡发财和另一张牌。

        商幼璇看着手里孤零零地一张快要丢出去的发财:“……”

        大|三|元……

        陆饮冰微微一笑,笑中藏着数种情绪,率先将牌打散推了进去。

        第二把。

        夏以桐改站为坐,搬了把椅子,专心致志地看陆饮冰打牌,她再技术不好,也看得懂刚刚陆饮冰没胡成的那副牌牌面有多大。

        唉,可惜了。

        商幼璇:“二筒。”

        来影:“胡了。”

        陆饮冰亮牌,清一色一条龙,听牌。

        第三把。

        夏以桐再次站了起来,紧张地绕着桌子转悠,来影提醒道:“观牌不语真女子,不准告诉陆饮冰她胡的牌还有几张。”

        夏以桐:“这个我知道。”陆饮冰还没听牌呢,她上哪儿告诉去。

        她转了一圈,重新坐下,陆饮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秦暮点了商幼璇的炮,陆饮冰还是没胡成,亮牌是没有做成的大四喜。

        不过除了陆饮冰以外,三人一人胡了一把,倒是很公平。

        第四把。

        轮都该轮到陆饮冰胡了吧,夏以桐心想。

        其他人的牌她也不看了,一门心思看陆饮冰打牌,眼睛仿佛天然多了一层滤镜,把视网膜上的画面加工成了黑白电影的质感,一举一动都犹如老胶卷在面前上映,一颦一笑,便是半卷乍泄的春光。

        整个人沉浸在美不胜收的画面里。

        一九筒,一九万,一九条,东南西北中发白。成了。

        手里摸过一张一万,亮开。

        一道声音在牌桌上响起来,犹如天籁绕梁:“自摸,十三幺。”

        黑白画面顷刻充斥满了彩色,人还是那个人,嘴角挽着的一丝笑容更添张扬,夏以桐呆呆地看着陆饮冰,直到陆饮冰手拍了她手臂一下,“收钱啊。”才回过神来。

        为了照顾南北差异,几人选玩的是大众麻将,即便在大众麻将里,十三幺也几乎是传说中能胡出来的牌型,商幼璇作为陆饮冰的忠实粉丝,当即眼神狂热道:“我以为你在电影里是演出来的,没想到是真的打牌这么厉害。都别动,我拍个照。”

        陆饮冰谦虚地和她的十三幺在商幼璇的手机里合了个影。

        夏以桐和商幼璇的反应差不多,区别是她直接上去亲了对方一口。

        来影白眼要翻到天上去,秦暮建议商幼璇去洗把冷水脸冷静一下。

        陆饮冰胡出十三幺让旁边斗地主的,玩骰盅的都暂停游戏,远远地瞻仰了两句。五分钟后,四人开始了第二圈。

        陆饮冰牌胡的少,但一胡就是大牌,什么字一色,小四喜,大四喜,清龙七对,杠上花,最后一把还胡了九宝莲灯。

        四人一共打了八圈,天色将暗,来影率先道:“不玩了不玩了,一边倒不好玩。”

        陆饮冰拉开自己面前的抽屉,里边的筹码塞满了放不下,夏以桐手上还有一堆。说报仇,就真的报了仇,而且十倍八倍地报了回来。

        时间快到了,大伙儿把牌九、骰盅、扑克、麻将都给暂停,准备安排人做晚饭,好友一二三四买的晚餐食材,她们几个就没有被安排做饭,于是陆饮冰以及她三个发小,夏以桐五人进了厨房,其他人外面等饭,还有布置餐桌,准备好酒。

        做饭的一进厨房,外面的又自由组合打起了牌。

        厨房门隔开了两个喧嚣热闹的世界。

        夏以桐终于有了个陆饮冰单独说话的机会,家里的厨房够大,三位发小洗菜、处理食材,夏以桐负责切,陆饮冰下锅。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玩牌这么厉害。”夏以桐感叹道,眼睛里的亮色昭示着她还没有从陆饮冰刚才仿佛开挂一般的牌技中回过神。

        陆饮冰说:“我出老千,你没看到?”

        夏以桐:“啊?”

        她压低声音,眼睛似乎更亮了:“你什么时候出的千?”出千啊,听起来比单纯说运气好高级好多,只有在赌神赌圣这样的电视电影里才能见到。

        陆饮冰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我出千你这么高兴?”

        夏以桐说:“把赢的钱都还回去就行啦。告诉我啦,什么时候出千了,是藏牌还是换牌?”

        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发小一看不下去了,说:“她骗你的,弟妹。”

        夏以桐:“啊?”

        陆饮冰道:“技术好加上一点点运气罢了,出千我虽然会,但是没用过。”

        据陆饮冰说,她先前拍电影的时候,剧组请了个麻将高手,为了训练几个主演玩牌的感觉,陆饮冰当时因为和导演的交情在剧组客串,跟着打了几把,对方发现自己特别有玩麻将的天赋,那阵子每天晚上就跟着对方玩儿牌,学了不少技巧,十几年了还没忘。也是年轻图新鲜,要是现在来个扑克高手,逮着她天天练打扑克牌,她也……也不一定不会去,现在轻松自在,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夏以桐切了个黄瓜丝,码在盘子里,忽的叹了口气,道:“刚玩牌九的时候,最后一把要是没玩就好了,一下子输了那么多筹码。”

        陆饮冰边炒菜边摇头笑,夏以桐的可爱是深植进了骨子里了,越相处得久,越会发现她身上的新鲜与闪光之处。她怎么那么爱她呢。

        夏以桐一扭头,接触到陆饮冰充满爱意的目光,老妇老妻的脸也禁不住一热,别过眼去。

        “怎么这么看着我?”

        “看你特别可爱。”陆饮冰眼睫毛忽闪忽闪。

        三位发小长长地吁了一声,一齐抖手。

        陆饮冰挑眉道:“你们干吗?”

        三位发小异口同声道:“噫——肉麻死了。”

        陆饮冰一锅铲摆出一打三的架势:“还不快洗你们的菜,xx,你帮着切一下菜,夏以桐忙不过来,还有个砧板在你正对着的橱柜里,拿水冲一下。”

        xx弯腰开橱柜,嘴里唱道:“有异性没人性啊。”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唱完才“卧槽”了一句,说:“你们俩是同性啊。”

        陆饮冰的巴掌已经照着她拍了过去:“还不快着点儿。”

        夏以桐站在边上笑,陆饮冰从来不对她这么凶,果然在爱人面前和在朋友面前是两副不同的面孔。夏以桐全然忘了,在大约六个小时以前,这栋房子还传出她被揉脸的惨叫。

        在爱情面前,总是有人或多或少的失忆,在脑海中留下的只有不能用言语描绘的美好。

        厨房里在冒粉红泡泡,一门之隔热火朝天。

        做菜起码要一两个小时,外面的人将酒整理好放在桌旁,再铺上桌布、摆好餐具就差不多了,等饭期间干什么呢?继续玩起了牌,少了陆饮冰那个在业余玩家面前bug一样的存在,麻将四人组玩得非常开心。

        来影打出一张牌,道:“她以前跟着人学过,玩麻将只要那天运气不是太差都能赢得盆满钵满。要找她玩牌,就斗地主,她是个中毒瘤,十打九输,其他的就算了。”

        秦暮呼出口气,虽然她不在乎牌桌上输赢那两个钱,但是输牌总让人开心不起来。商幼璇则完全是脑残粉的状态,我女神打牌好厉害啊。

        来影:“本来她也没打算跟我们打,估计是因为我们把夏桐赶下桌,过来给夏以桐出气的。天地良心,和夏桐打一局牌我能睡着。”

        秦暮作为夏以桐的好姐们,深以为然,实在是太慢了,慢得她能在等她出牌的空隙间把果盘里的水果都吃光了。

        来影:“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来影朝坐在秦暮后面看牌的季微白努了一下嘴,道一声:“麻烦你帮我打一下。”

        她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秦暮冲季微白狂抛媚眼,季微白两指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作势要吻下去。商幼璇要瞎了,叫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对狗女女不觉得有碍观瞻、影响市容吗?”

        秦暮:“嘻嘻嘻。”

        季微白微微一笑:“你跟乔总也没少影响市容,彼此彼此。”

        商幼璇:“季总这话说得就不公道了,我和乔瞳那是合法的妻妻,而且也没你们俩这么光明正大秀恩爱啊。”

        季微白:“呵呵。”

        别人的呵呵或许是嘲讽意味,但是季微白的呵呵就是代表真的笑,还是那种真的不能再真的宽容大度的笑容,商幼璇一口气憋进去出不来。

        现女友,不,现妻子和前女友总是有着莫名的争斗关系,这种争斗不以前女友成为了闺蜜的现女友为转移。

        没有硝烟的战火弥漫在牌桌上。

        季微白:“三筒。”

        商幼璇:“胡。”

        季微白:“九条。”

        商幼璇:“我胡了。”

        秦暮:“诶,我上一圈也打了九条,你怎么不胡啊?”

        商幼璇一记眼刀。

        闺蜜和女友孰轻孰重?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秦暮无语望吊灯。

        ……

        来影接起电话,边说话边往门外走,惊喜道:“你到了?地址对,是这里,我出去接你一下……不会,她们一定会很欢迎你的……”

        “好吧,那我在门口等你。”楼姓神秘人挂了电话,缩了缩脖子,冲着对她虎视眈眈打量她的保安呲牙一笑,“你好保安大哥,我朋友一会儿就出来接我。”

        保安见到今晚数次出来接人的来影,都快疲劳了,一句话都没问就让她把人给领走了。

        来影打着打着牌不见了,并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人的注意,她回来却引来客厅所有人的瞩目,一个人和两个人始终是有区别的,尤其是一位生人。

        来影说:“这是陆饮冰和夏以桐的朋友。”

        来人笑盈盈地自我介绍道:“我姓楼,你们叫我小楼就好了。”

        几人抬眼望过去,自称小楼的女人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还有明显的卧蚕,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气质很干净,干净之余又透着一丝神秘,看不穿。

        来影把客厅几人一一给对方介绍了,唯恐天下不乱地拉着她去厨房,唰啦一声拉开了厨房门,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面面相觑。

        陆饮冰擦了擦手,朝来影投去疑惑的目光:“这位是……”

        来影嘿嘿笑了一声,说:“你仔细看看,不认识了?”

        陆饮冰说:“真不认识。”

        来影继续不怀好意地提示道:“她姓楼。”

        楼这个姓虽然不罕见,但也不怎么常见,陆饮冰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一位唯一一位和她有交集的楼姓人士,不知怎么的,面前干净清爽的长发女孩儿脸上忽然就打了满屏的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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