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学了,齐真能留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
倒不是硬要住校什么的,只是喻景行的新片需要辗转各个城市宣传,所以没什么空闲陪她,倒不如住校得好。
喻景行建议她每天回家,反正有司机接送,家里总归比宿舍舒服。
但齐真觉得室友们都挺好的。
她不想让好朋友们觉得自己太娇贵,与大家格格不入,所以还是拒绝了。
况且一个人住冷灶冷饭太幽怨了。
临走前齐真一直在床上缠着他,似乎是很害怕异地恋,她显得格外的粘人。
行李箱都不要他帮自己理,只要陪着就好。
她的睡裙凌乱,半跪在床上,抱着男人劲瘦的腰。
看他慢条斯理把衬衫扣到领口,软白的面颊蹭了蹭,她委屈道:“为什么这么早走呀,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喻景行摸摸她的额头,确保体温正常,再把她抱起来亲亲脸:“和陈骜约好去工作室,赶飞机是晚上的安排。”
齐真勾住他的脖颈,眨眨眼:“可是这样我们就一个月见不到了,十月放假你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喻景行亲她一下:“十月带你出去旅游,好不好?”
齐真不理他,抬眸亲了亲他的唇,伸出小手要给他重新解开衬衫。
喻景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无奈道:“别闹了。”
男人在齐真耳旁低柔私语:“早上起床不是哭着说那里疼,怎么又想要?老公不会走,你想什么时候视频都可以,好不好?嗯?”
小姑娘默默看着他,不听,继续解扣子,直到露出结实的腹肌,然后仰头和他说:“那你为我纹身好不好?”
她弯了弯眼睫,点在他心口的地方,轻声道:“在这里。”
喻景行沉默看着她,捏着她的手腕在唇边轻吻,微微淡笑:“好。”
他知道妻子因为父母的事情,在感情上总是有些不自信。尽管嫁给了他,也很努力的在开朗,可是仍旧没有安全感,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更喜欢蜷着身体,而不是躺在丈夫的怀里。
她已经做到了最好,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
齐真抬起眼睛看他,只是抿唇笑,睡衣凌乱的贴在少女柔美的曲线上。
他嗯一声,抵住齐真的额头:“等老公回来,你就能看见纹身了。”
少女的眼里有泓秋水,寂寂微澜。
她又问他:“以后拍戏会不会拍到这里?”
喻景行微笑一下,抚了抚她的面颊:“没有关系。”
齐真又吻他,他揽住少女绸缎般的发丝轻抚着,慢慢回吻。
身体亲密的接触,后遗症就是彼此食髓知味。
他留恋少女年轻的身体,她像是一汪春水,细腻温柔,带着初尝情i事的女孩独有的羞涩,却也大胆乖巧。
他们的结合,对彼此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昂贵的白衬衣掉在地上,还有西装外套和袖口。
少女软白小巧的莲足耷拉在床沿,粉润的脚趾忍不住慢慢蜷缩起来,又随着轻喘而放松,喉间是奶猫似的闷哼,带着微微哽咽哭腔。
他的掌下是细腻紧绷的肌肤,属于年轻娇弱的女孩。
快到下午的时候,喻景行才从她身上起来,可是齐真勾着腿不让走。
长发凌乱铺散在枕上,小姑娘无辜可怜看着他,咬手指。
她问喻景行:“你是不是迟到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喑哑:“嗯。”
她从后抱住他,依依软语:“陈导会生气吗?”
他低头敲信息,淡淡道:“他说想见见你。”
齐真:“……”
他把手机拿给她看。
陈骜:[可以啊老喻,老当益壮,这把年纪,还挺持久。]
陈骜:[什么时候把你的宝贝小妖精带来我看看。把老男人都迷得五迷三道,恨不得死在她肚脐眼上。]
喻景行沉默:[……]
陈骜:[没事儿我这边,过会儿直接去机场。]
喻景行:[她看见你微信,快哭了。]
陈骜赶紧打字道:[唉,妹妹,我就一混人,你甭和我计较,我自抽三个嘴巴子,你别哭啊。]
喻景行:[嗯,其实没哭。]
陈骜:[我m?]
陈骜又感叹:[那你老婆其实脾气好着。我家那个就不行,一生气得拿金银珠宝供着,不然能把屎盆子直接扣我脑袋上。]
喻景行评价:[粗俗,聒噪。]
齐真捂着脸,扯了扯他的手臂:“你别回了呀。”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喻景行:“那你晚上才去机场?”
喻景行无奈道:“嗯。”
齐真捧着脸,有点不好意思,摇了摇男人结实的手臂撒娇道:“那你赶紧帮我理箱子吧,我想睡一会儿,好嘛?好嘛?”
她求人的时候喜欢团着手,听说是婴儿时期不给吃奶的后遗症。
以后她求长辈的时候,都很习惯团手作揖。
喻景行想,长辈吃这一套,一定是因为太可爱了。
而且齐真这两天没睡好,虽然年轻精力好,但回过神来的时候困倦仍旧会涌上,眼下都有点黑眼圈。
喻景行年轻的时候由于拍戏,也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生活,很快就能稳步调节,健生养生丝毫不落,身体机能甚至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要好。
腰背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精实蓄力。
但齐真不行,身体娇弱得厉害,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没有抵抗力,累着就容易生病。
她蜷倒在大床上香香陷入梦想,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脖颈,和圆润雪白的香肩上,看上去有种性i事过后的酣畅和疲惫。
也的确是如此。
喻景行给她整了乱蓬蓬的发丝,无奈弯腰给她整理了两箱行礼,把东西都分门别类放好。
他慢慢思索,又把买好的验孕棒放进去。
她年纪小,又容易害羞,这两天有点激烈,当中套子破过一次。
真有什么后果,齐真脸皮薄,不敢自己买,可能也不敢和别人说。
照他对娇妻的了解,她肯定会装作无事发生,像是一只埋在沙地里的小鸵鸟,骂不得,教育了也不听话,头疼得很。
他又给她放了几双鞋,还有一些药片,卫生巾,以及一些换洗的内衣,还有给她买了没穿的裙子和衣裤,再从地下室拿了一些别人送的零食填满剩余空间。
到了傍晚时分,齐真还没醒,睡得更熟了。
喻景行亲吻了她奶白的面颊,在她耳边低柔道:“真宝?”
齐真没醒,把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
喻景行怕她一觉睡到夜里九十点,真成倒时差了,干脆把她叫醒。
齐真有点起床气,耷拉着大眼睛,抱着兔子宝宝迷茫看着他,有点苍白没血色。
他戴着婚戒的大手,摸了摸少女丰盈柔软的面颊,抵住她的额头,哄道:“给你热了点粥,你吃点养胃的,今晚乖点不喝可乐了,好不好?”
她揉了揉兔宝宝的耳朵,乖巧点头。
喻景行亲了亲她的脸,被她抱着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齐真披着外套,穿着睡裙,坐在行李箱上被他推到车库。
她一定要跟到这里,就像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粘人的要命。
结婚到现在,也没有一分别就是一个多月,甚至更久的情况。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小时候周日晚上一样,已经由衷的感到不舍和依恋,掰着手指算下个周末的到来。
喻景行把她抱下来,行礼放上后备箱,对她挥挥手,让她听话进屋了。
齐真站在后面,鼻尖酸酸的。
她擦擦眼泪,扑哧笑起来。
就是受不了他忽然要去别的地方。
喻景行舍不得她哭,抱在怀里哄,越哄她就越委屈,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掉。
她埋在喻景行怀里,抽噎:“干嘛哄我,我本来自己就能好了。”
喻景行摩挲着她的小脸,逗她道:“把我们真宝偷走,不上学了好不好?”
齐真扭了扭,看着脚尖,认真想了想道:“才不要。”
喻景行忍俊不禁,在她细嫩的脸上亲了几下,把呆毛都弄乱了。
等喻景行走了,她心里还有些淡淡的失落。
和他在一起其实很开心,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乐什么。
但无论与他说什么,他都能懂,很快就能知道她的意思,而无论什么知识或是常识喻景行都精通,怎么聊天都会很有趣。
他的儒雅博学与包容,令她忍不住孺慕与沉沦。
有人都告诉她,大叔娶了萝莉,真的好大代沟。
马里亚纳海沟不过如此。
但齐真没有体会到,她只觉得自己变得更像个孩子。
……
所以身为一个孩子,是一定要喝肥宅快乐水的。
嗯嗯嗯,好开心,唱歌。
她哼着歌打开冰箱,然后发现并没有肥宅快乐水。
齐真有点委屈,尾巴拖在地上。
难道喻景行这点基本的信任都不给她吗?
没错的,她是偷偷喝了,但也不能不相信她呀!
她在空旷的别墅找了半天,在厨房的流理台的角落找到了半瓶可乐,常温的那种。
也不知道喻景行放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但思考一下,估计也是怕她不听话偷喝,所以干脆现放在外面温一温。
齐真的脸皱成了包子,她打开微信,发了一段简短的语音,退出微信。
贵宾室里,陈骜看见喻景行拿出手机,不紧不慢点开。
然后里面传来很软很慢的萝莉音,用海城方言吴侬软语。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我讨厌你,哼!”
身边传来老男人卑微的轻笑。
陈骜:“……”
尊严于他已经微不足道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太酸了。
他给老婆发个微信:[累了,给我语音撒个娇吧。]
他老婆,影后舒颜秒回一段语音:[转文字:滚。听见没,滚。]
陈骜:“……”
幸好他插耳机听的,不然真的很丢人,大导演范都没了。
很好,佛了,今天也是柠檬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想象真宝用吴侬软语说:侬哪能个额样子额啦,午老讨一侬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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