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凯恍然,自嘲一笑道:“哈哈,倒是我当局者迷了,传说本就不可信,我居然还当真了。”
教皇笑了笑,转而问道:“小朋友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
计凯一顿,笑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教皇笑着瞥了计凯一眼,详装不满的说道:“小朋友你可是很不实在啊,既然是闲聊,你却警惕心满满的样子,谈话没办法继续下去啊。”
计凯看出教皇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同样假装告罪道:“是,小子知错,不过我却是真的不知道您的问题是何意。”
教皇摸了一把胡子道:“那看来是老头子没问清楚,那么再问一遍好了,小朋友觉得,现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的处境如何?异族又如何?”
计凯顿了顿,说道:“小子了解不太详细,有什么说错之处请多包涵。”
随后在教皇鼓励的眼神里开始讲道:“我认为现在的人类处于近年来最强盛的时期,雪秦帝国皇帝秦涵羽虽无大略,却识人善用,东郭老公爵更是历代两大保皇一族里最强的一位天才。
而东郭小公爵虽然不如其父那般天赋强大,但也并不弱小,另外一位保皇一族我只听闻却没见过,所以不敢妄加猜测,不过想来也弱不了多少。
再说洛哈林,安格斯陛下雄才伟略……”
“得了!”
教皇直接打断了计凯的话,摆摆手道:“洛哈林就不用说了,老头子不爱听你那套恭维。”
计凯无奈的挠挠头,不再去触他霉头。
不一会,教皇说道:“你说得对,却也不对。”
计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只能装作不知问道:“请明示。”
教皇面无表情的说道:“现今的确是人类最为强盛的一代,但却也是最危险的一代。你小子也应该看得出来才对,安格斯那个小子野心勃勃,总想要做成祖辈没有做到的伟业。
但很可惜雪秦帝国那边却也是英才遍地,就像你说的那样,两国之间若是只有一国强盛,那是好事,另一国要么被吞并达成人类统一,要么一国强盛,一国衰败,衰败着自然不会甘心,奋发图强的增强自身刺激另一国也要保持着强势。
这样齐头并进,到最后即便是平衡下来,两国实力也都提升了一个档次,但偏偏两国几乎同样强大,同样的野心勃勃……”
计凯看着老人有些暗淡的面容,不禁有些诧异对方的表现,这还是那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教皇么?这还是那个在各个作品里被黑的一塌糊涂的教皇么?
他当然知道人类的局势,说穿了就是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一直以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来看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死多少关他何事,他只要能够回家就好。
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计凯只能装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低头作沉思状。
教皇沉静了一会,继续说道:“我跟你说这些,恐怕你也在疑惑我老头子的意思吧?”
不待计凯回答,教皇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一开始是持着默认的态度的,在对待你的决定上。”
计凯沉默以对,脸色带着自进入圣城以来首次的平静表情,的的确确的淡漠,教皇一会一变的说辞,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他难以揣摩,忍不住露出了真实的态度。
教皇却满意的看着计凯,笑道:“这才像个样子,就是这幅表情,就是你这幅表情让老夫改变了主意。”
计凯眉角一挑,有些轻蔑的笑道:“哦?不知道小子这幅表情又有什么可看重的呢?按照一般人的看法,应该是很招人讨厌才对吧?”
教皇哈哈大笑道:“是啊,若是一般人挂上这幅表情,自然是很惹人讨厌,让人忍不住灭掉他。不过,若是这个人有足够的力量,那这幅表情就是自信的表现,一般人即便是模仿也模仿不来的。”
计凯这才轻笑一下,他隐约间猜到对方的意图了,凝华怪异的态度,以及现在教皇异常亲切的表现,这之间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给串联到了一起。
“教皇陛下有话直说便是,小子能做到的便不会推辞。”计凯带着自信的表情笑道。
教皇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正色道:“放弃你的计划!”
计凯同样正色,斩钉截铁的回绝道:“不可能!”
教皇脸色一凝,神色自与计凯见面来第一次阴沉下来,一股气势从那苍老的身体中释放出来,计凯陡然色变,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
不过随即,计凯表情狰狞,眼睛瞬间变色进入了黑暗状态。
紧接着,一股与教皇的气势完全不同,却又完全不亚于他的气势被计凯释放出来。
若是打比方的话,教皇的气势宛如一座大山,只是看着就有种厚重感,时刻存在于眼前,即便教皇不释放这股气势,别人也会本能的敬畏,这与他久居教皇之位脱离不了关系。
而黑暗状态下的计凯,气势则更像是一把手枪,一把漆黑色的手枪,看不见的时候会完全忽略过去,不会注意,但一旦看到,立刻会有一种死神镰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这是计凯自身气势与杀气混合在一起的一种产物。
毕竟计凯想要在短短时间内拥有能够与教皇这种人物相匹敌的气势,不剑走偏锋的话是不可能做到的奇迹。
不过计凯在黑暗状态的加持下,在自身彪悍的金手指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了这项奇迹。
即便气势已经慢慢地被压制下来,但却也只是一丝,如果要这样僵持下去,教皇到累死恐怕都压不垮计凯。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教皇突然气势一收,又再次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慈祥的老人,计凯眼睛也同样变回原样,气势消散与空气之中。
教皇抚摸着胡须赞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的能耐,看来我没选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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