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急得团团转,浑身直冒冷汗。E小『说Ww W. 1XIAOSHUO.COM刚刚不是好好说着话吗?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又翻脸了?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来。
现在的情势是,仟芸的侍卫,和冯仇刀的数千官兵一齐将兵刃对准了罗月娘,只要她稍有动作,一场恶斗便在所难免,罗月娘单挑几千人,不出意外的话,她绝无生望,就算搭上后面的二百土匪也没戏,他们死定了。
这可怎么办?场内杀气弥漫,激战一触即,任逍遥额头的冷汗刷刷的往外冒,却呆呆的站着一动都不敢动,他甚至怕因为自己的动作不妥,而给女侍卫和官兵们造成了误会,以为是要他们动手的信号,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当然,就算不动手,现在的情形也很不妙。
任逍遥求助的朝众人望去,却见人人面带杀机,当看到冯仇刀的脸上时,这个素来硬邦邦的汉子却不经意的朝他挤了挤眼。
咦?都这节骨眼儿了,老冯不会这么调皮吧?朝我挤眼啥意思?挤得也忒难看了……
任逍遥眨了眨眼,凝目再朝冯仇刀望去,却见冯仇刀脑袋微微往后一仰,双眼闭紧,然后又恢复了冷硬的模样。装作满面防备的盯着罗月娘。
如此明显的暗示,机灵如任逍遥者怎会看不懂?
任逍遥暗里乐了,看不出老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鬼名堂也不少,真人不露相呀。若要化解目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还非得用他这个办法不可。自己也是急昏了头,原本早该想到的。
于是,就在众人紧张对峙的气氛下,任逍遥忽然表情一变。面露痛苦,大叫一声“哎呀!”
然后双手紧紧捂着心脏部位,面色不知怎的变得潮红,额头的冷汗不住的冒出,最后他的身形摇摇欲坠。摇晃了几下后,像个为国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的烈士一般,以一种无畏顽强,却又带着些许不甘的姿势,软软的瘫倒在仟芸的怀里。
众人见状大惊,仟芸和罗月娘当时便吓得懵住了,仟芸使劲搂着任逍遥摇晃着,惊恐的尖声叫道:“你怎么了?混蛋!你别吓我啊!”
罗月娘也急得蹲下身子,伸出纤手便欲查看任逍遥的身子。
冯仇刀不失时机的做了个手势。数千官兵的戒备之势收了起来。
二女的手在任逍遥身上摸来摸去,急得满头香汗,却仍未找出什么原由来,不禁更加惶急。
软倒在仟芸怀里的任逍遥忽然呛咳了两声,缓慢而无神的睁开了双眼。面无血色的瞧着急得泪珠儿直落的二女。
仟芸见任逍遥醒来,不由大喜,急声道:“混蛋!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倒下去了?”
罗月娘虽未说话,可她的一双眸子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中的深情连瞎子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任逍遥虚弱的挥了挥手,呛咳道:“昨日……有刺客行刺。我虽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可胸口处……仍中了他一招‘摧心掌’,此刻……我经脉已断,怕是再无生望了……”
仟芸一楞,摧心掌?这是什么招?这家伙不会武功,他怎么知道中的是摧心掌?俏目含疑的看了看罗月娘,见罗月娘悲痛欲绝的朝她点了点头,证明确实有刺客行刺。
仟芸见她点头,心下不由大惊,低头一看,却见任逍遥又闭上了眼睛,吓得仟芸使劲摇晃着任逍遥的身子。
仟芸身边的侍卫们也吓得一片忙乱,纷纷围上前来,关注着任逍遥的情况。
只见任逍遥面色更加苍白,双眼紧闭,胸口起伏越来越弱,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马上就要蹬腿儿了。众人更是吓得大惊失色。仟芸则干脆抱着任逍遥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众人都以为任逍遥已断气了,纷纷抹泪悲痛之时,忽然任逍遥像诈尸似的,两眼又睁开了,众人吓得情不自禁往后一跳。
“咳咳……我……我还没死,”生命力顽强的任大少爷继续交代着后事,他虚弱的喘息道:“我……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仟芸垂泪凄声道:“混蛋!你不能死!我们这就回京城去找大夫……”
任逍遥貌似安慰的笑道:“不必了,你……听完我最后一句话……”
“嗯……你说吧。”仟芸啜泣道。
任逍遥抖索的抓住了仟芸和罗月娘的手,然后仿佛费尽力气似的将它们合在一起,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你们……你们要做好姐妹……这是我生平的最后一个……遗愿……”
仟芸垂着眼泪急忙点头,罗月娘也默然无声的点着头。
任逍遥安慰的笑了,在她们握在一起的小手上拍了拍,虚弱的道:“你们做了姐妹,我就放心了……以后月娘进了任家,要尊敬姐姐,宓儿你呢,要多让着妹妹,大家和睦相处,白头偕老,每月逢单日,由宓儿,嫣然陪寝,逢双日由月娘,凤姐,小绿陪寝,每月月中和月末,来两次全国人民大团圆……”
“嗯?”仟芸和罗月娘一边悲戚的哭泣,一边聆听任逍遥的遗言。可她们越听越不对劲儿。
这……这像是遗言么?怎么听着跟未来荒淫生活计划表似的?
再一看任逍遥的表情,却见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说到房事安排时,已然变得通红,油尽灯枯,垂垂欲死的眼神早已荡然无存,换作了一片淫荡猥琐之色,不时还在仟芸和罗月娘高耸的胸脯上扫两眼,脑子里不知在勾勒着什么龌龊的画面,兴奋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二女见状顿时了然于胸,仟芸心中大怒,眼泪早已收住,冷冷开口道:“你不是要死了么?怎么说话说得这么顺溜了?”
“啊?咳咳……回光返照,回光返照啊……我命不久矣……”任逍遥惊觉之后,立马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只剩一口气儿的模样:“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遗愿……”
“去死吧!混蛋!”仟芸终于忍不住气得站起身来,狠狠在任逍遥的肚子上踩了一脚。
“啊——”静谧的山谷内传来任逍遥荡气回肠的惨叫声,中气十足,经久不绝。
“好!”罗月娘也气得俏脸通红,难得的为仟芸的虐夫行为大声喝彩。
二女忽又惊觉此刻她们是敌对立场,实在不宜有这种默契,于是二女互瞪一眼,狠狠的哼了一声,各自扭过头去。
冯仇刀憋着笑大声喝道:“全军收队!恭迎任大人回京!”
数千士兵收起刀枪弓箭,排成整齐的队列,有条不紊的朝山下走去。
这次剿匪雷声大,雨点小,大家除了吆喝了两嗓子,端着兵器摆摆样子外,基本什么都没干。倒是看了任大人与公主殿下的一出团圆好戏,下山的路上,士兵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队伍里不时还出几声善意的轻笑。
仟芸和她的侍卫们走在队伍最末。
女侍卫统领回头瞄了几眼,面带忿忿的向仟芸禀报道:“殿下……驸马爷和那女土匪说着话呢,您怎么不……”
仟芸头都没回,淡淡道:“我知道。不必管他,我们在山下等他便是。”
“可是他……”
仟芸叹了口气,幽然道:“想要收住男人的心,你就不能将他管得太死,否则,这个男人会离你越来越远,迟早会跑了的……这个道理,等你成亲后,自然会明白。”
女侍卫不甘的再瞄了一眼,终于不说话了。
山寨大门前。
任逍遥和罗月娘对视着。其余的土匪见官兵没有动武,不由暗自庆幸,又见当家的与二当家之间气氛诡异暧昧,于是大伙儿互相打了个眼色,闪人了。
罗月娘定定的注视着任逍遥,看着他那副贼头贼脑,眼珠子时刻骨碌的转着,像个随时等着机会偷人钱包的模样,她不由得有几分好笑,也有几分感慨。——此人,居然真是朝中二品大臣?罗月娘经常下山踩点,任逍遥的名号她自然也是听过的。为朝廷献策计退突厥大军,又代表朝廷与突厥使者谈判,为华朝争足了面子,占足了便宜,后来潘文远叛乱,任逍遥又单枪匹马混出已被叛军攻占的京城,调来勤王大军,扫除了叛乱……
关于任逍遥的这些故事早在民间脍炙人口。不少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已将任逍遥的这些事迹编成了段子,分成了章回,一段一段的说得煞有其事。不谦虚的说,如今华朝之内。没听过任逍遥名号的百姓。还真不多了。
在她的印象中,人们所推崇传颂的那个任逍遥,应该是个满身正气,一脸刚直的少年老成之人。他有着沉稳的外表,有着机智而敏捷的谈吐,有着能洞察一切阴谋的锐利目光,他所在的每一个地任,都会获得所有人的诚心拜服。他永远都应该是人群中的焦点,永远都应该闪闪光,而不是……
而不是百无聊赖的当着一名美貌女子的面挖鼻孔,挖完还搓成球弹出去。——这个肮脏而又顽皮的混蛋!
罗月娘见任逍遥这副欠揍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老天瞎眼了!怎能将一个人生成这副德性?还将世间一切高上的荣耀全都加于他的头上,百姓口中争相传颂的英雄如果都是这副模样,多少人对英雄的憧憬会化为飞灰?
“你……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吗?”罗月娘俏目冒火的瞪着任逍遥道。
任逍遥一楞,收回了挖鼻孔挖得正爽的手指,愕然道:“呃……说什么?要你现在嫁给我。我估计我老婆暂时还不会答应……”
罗月娘大怒道:“混蛋!谁说要嫁给你了?老娘为什么要嫁给你?”
任逍遥猥琐的朝她挤了挤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悄声道:“咱们都一起睡过了,你不嫁我还嫁谁?别说你还想嫁赵俊那小白脸啊,那种没用的东西哪点像男人?”
罗月娘怒声道:“老娘嫁谁用得着你管么?你是我什么人?”
任逍遥闻言脸色一变。眼神忽然间充满了悲伤,就这样凄然望着罗月娘,悲声道:“当家的,难道……难道你还真的要嫁给别人不成?”
罗月娘哼道:“那当然!”
任逍遥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痴痴的看着罗月娘,语气饱含深情道:“……如果爱。请深爱!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罗月娘愕然道:“你……你在说什么?”
任逍遥没管她,继续深情的吟道:“……虽然我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过:‘当家的,你一定要幸福哦!’,可,你是风一样的女子,粉碎了我优雅的尊严,让我如烟花般寂寞……”
罗月娘抓狂道:“拜托你说句人话行吗?”
“……嫁给我好么?当家的,青龙山会有男土匪替我爱你么?”
眼见罗月娘已呈现暴走的迹象,任逍遥赶紧将深情的表情一收,嘿嘿笑道:“当家的别介意哈,刚才我在念诗来着……”
“你那莫名其妙的几句话是诗?”罗月娘满脸鄙夷的嗤道。
任逍遥点头道:“当然是诗,不过那是别人写的,诗人外号‘脑残居士’,嗯嗯,是个狠角色……”
罗月娘手抚额头无力的叹了口气,我就不该跟他提这话茬儿……
似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罗月娘却一句都说不出口,看着任逍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罗月娘心中如同压了铅块一般沉重。
他是什么人?是万众瞩目的英雄,是皇帝最重视的臣子,高官厚爵,扈从如云,他也是公主的夫君,这样的人,会在乎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粗鄙不堪的女土匪么?更何况这个女土匪还有未婚夫,他若想要女人,在繁华似锦的京城里,想必勾勾小手指便有成千上万的女子愿意自荐枕席吧?
那他为何还来招惹我?为何迟迟不肯下山离去?为何阻挡官兵们的剿匪行动?他对我……应该是有意的吧?
罗月娘一时思绪紊乱,烦恼的咬了咬下唇,瞪着任逍遥道:“你……你还不滚下山去?莫非还等我送你么?”
任逍遥笑了笑,朝她眨着眼道:“我这就走,嘿嘿……”
“你!你这个……”罗月娘闻言顿时气苦,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说走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天下男子皆是负心薄幸之辈,此言果然不虚。
任逍遥还真的说走就走,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罗月娘满脸幽怨气愤的看着任逍遥的背影,俏目一红,晶莹的泪珠儿霎时溢满眼眶。
任逍遥走了两步。却忽然回过头来,朝罗月娘嘻嘻一笑道:“……对了,当家的,我住的那间房子给我留着,别让别人睡啊。我过些日子会再回来的……”
罗月娘闻言一怔。幽怨之色忽然完全变作满脸喜悦。那充满怨妇味道的泪珠儿瞬间也不见了踪影,罗月娘朝着任逍遥呸了一声,翻了个娇俏的白眼,哼声道:“你爱回不回。我才懒得管你!”
任逍遥瞧着罗月娘那张充满喜悦的脸孔,心中一暖,嘴一张,便想告诉她,他已派了影子属下在匪窝外潜伏。择机劫走赵俊。
可转念一想,当着人家未婚妻的面,堂而皇之的通知她,我要劫走你的未婚夫,这个……是否不太妥当?
想到这里,任逍遥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就当是赵俊自己走丢了吧,青龙山这么大,赵俊那家伙智商又那么低,走丢了很正常嘛。——哎。我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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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独自走到山脚,仟芸和官兵们都在等他。
见任逍遥下山,仟芸迎上去,鼻子皱了皱,醋意盎然的道:“缠绵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这么依依不舍的吗?”
任逍遥一本正经的道:“胡说!谁说我跟她缠绵来着?我是在向她交代下一阶段青龙山打劫事业的展任向,给兄弟们谋一个锦绣前程!”
仟芸哈哈大笑,轻轻踢了他一脚,嗔道:“你才胡说!土匪的锦绣前程是什么?还是土匪吧?”
任逍遥已到。数千官兵便向京城开拔而去。
路上任逍遥走到冯仇刀身边,挤眉弄眼的悄声道:“冯大哥。多亏你给我出的主意救场哈,不然这俩婆娘真掐起来,我可收拾不了,小弟这厢谢过了……”
谁知冯仇刀一翻白眼,瞧也不瞧任逍遥,嘴里喃喃道:“我什么都没做,这人干嘛要谢我?真奇怪,这人莫非有病?……”
任逍遥愕然,看不出冯仇刀这个平素以冷硬铁血闻名的家伙,居然如此蔫儿坏,想必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难缠的主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徐州府城外时,天色已晚,冯仇刀传令全军就地扎营,待天明再行军。
徐州知府宋浩闻讯亲自出城迎接,当然,主要是拍任侯爷和公主殿下的马屁,并殷勤的请求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入城歇息,被任逍遥拒绝。宋知府拗不过任逍遥的坚持,只好随他去了,不过宋知府为官多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见任逍遥和公主不肯入城,又命民夫抬来美酒肉食犒军,然后全城大小官员出动,朝着任逍遥大拍特拍马屁。
许久不曾享受过被人拍马屁滋味的任逍遥乐得眉开眼笑,连连夸赞徐州知府懂事,有前途,于是在一片互相吹捧声中,任逍遥笑眯眯却又不动声色的收下了不少官员送上的贿赂,直恨得一旁的仟芸牙痒痒,官员们走后,仟芸便冲上去朝着任逍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直揍得任逍遥哀叫连连,一想到今晚不大不小了笔小财,任逍遥又觉得便是受了这顿拳脚也值,这叫什么?痛,并快乐着……
第二日官兵开拔的时候,宋知府出来送行,并连声道歉,说前些日子不知被哪里来的贼人挖断了徐州府附近新修的官道,弄得要去京城还得绕一大圈路,宋知府表示会抓紧时间征调民夫抢修官道。
任逍遥面色赧赧,随即板着脸吩咐宋知府,不必劳民伤财,官道断便断了,反正有别的路走,绕个圈子而已,有多大关系。
宋知府满头雾水,又不便询问原由,只得连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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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时已是入夜时分,冯仇刀命五千龙武军回军营驻扎,又调了数百名士兵护送任逍遥和仟芸入城。
刚到城门口时,便有士兵来报,城门处有人在迎接他们一行。
任逍遥赶紧急走几步,却见黑乎乎的城墙吊桥下,一群人静静的站着不动,为之人身材肥胖,个人微矮。任逍遥凝目望去,不由大喜。冲上前去大叫道:“胖子!”
迎接任逍遥一行的正是福王胖子,听见任逍遥的声音,胖子顿时一个激灵,随即像只巨大的肉球一般,朝任逍遥滚了过来。
两人在吊桥下见了面。胖子见任逍遥安然无恙。不由小泪纵横,哭得那个委屈劲儿,直叫任逍遥心中也揪了一把辛酸泪。
“呜呜……任兄,你可算平安回来了!呜呜……”胖子毫不讲究的用他造价昂贵的王袍衣袖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
“你若再不回来。我可就没了指望了呀!呜呜……”
任逍遥奇怪的笑道:“我离开京城也没几天呀,你表现得这么热情,至于么?”
胖子一边流眼泪一边拍着大腿叹道:“你是不知道,你失踪之后,朝堂上简直是地龙翻身。鸡犬不宁呀……”
仟芸在一边不满的插嘴道:“你们非得站在城门楼子下叙旧么?哥哥,天色已晚,你让我们回家先喘口气儿行吗?公公婆婆可还惦记着他呢。”
胖子一窒,忙道:“那是应该,任兄,赶紧回家给伯父伯母报个平安,你这一遭可吓坏我们了……不管怎么说,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啊。呵呵,咱们的事儿明日再说也一样。”
这时胖子身后的一群人见机窜了出来,热情如火的朝任逍遥和仟芸施礼,任逍遥一看,却见这些人都是朝中同僚。听说任侯爷平安回京,特来城门口迎接侯爷和公主大驾。
任逍遥一边客气的跟众人打招呼,一边朝城门走去,却现一名脸色黝黑。面容沉毅的年轻将军站在欢迎他的人群中,见任逍遥正奇怪的打量着他。这名将军面无表情的朝任逍遥拱手抱拳,凛然道:“末将秦重,见过任将军!”
任逍遥一听有人称他为将军,顿时乐了,虚荣心大大满足,不由笑道:“哎,秦将军认识我?”
胖子在一旁愕然道:“……你不认识他?”
任逍遥挠了挠头,始终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将军,而且他干嘛称自己为将军呢?满朝官员,不是称任大人,便是称任侯爷,被人称任将军倒是头一回。
胖子见任逍遥茫然的神色,不禁叹息着摇头道:“悲哀呀!连你自己的属下都不认识,咱们这京城的城防可真够悬的……”
“秦将军是我的属下?”任逍遥愕然问道。
胖子仍在叹气:“秦将军乃京城守备副将,而你,任将军,是父皇任命的京城守备将军,秦将军可不正是你的属下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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