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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完美无瑕的法则？”
感受到天轮回体内释放出的阵阵法则威压，似乎可镇压着一方天道，牧云心中一惊，这才是真正的完整法则。
他心中剧颤，这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昔年，他的神魂游离世间的时候，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沉淀，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九天十地的法则似乎并不完整。
但是，他却说不出来到底缺少些什么，直到此地，他从天轮回的身躯上感受到了，这才是该有的完整法则。
此时此刻，在天轮回的身上之上，有无数条法则链条在闪耀，并不属于这九天十地的法则。
这是在降临法则，加持己身。
牧云不曾有丝毫的犹豫，他果断的选择出手，这是他能够出手的黄金时间，一旦天轮回彻底的降临下了完整的法则，胜负难测。
“砰！”的一声，牧云出手，刚猛霸气的一剑怒斩而下，朝着天轮回的胸膛便狠狠的劈斩而去。
“真是可笑，你们的残缺法则还想要镇压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天轮回冷笑道，此刻他很是从容。
自信，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
完整的法则，能够和天道产生共鸣，加持在他的身躯之上，状态十足，甚至可以完爆牧云。
但是很快，他便震惊了。
一股莫名的恐慌浮现在心头，牧云的那一剑，爆发出了匪夷所思的威力，这显然不是残缺天道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威能。
来不及降临最后一丝法则，天轮回只能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了，但依旧还是有些迟了。破妄剑狠狠的怒斩而来，杀意弥漫在他的身躯之上，立即便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
天轮回愣住了，不过他很快便收敛了心神，眼中冲射出冰冷的杀意，右手抬起，并指如刀，点落向牧云的头颅。
两人出手都极为狠辣，没有丝毫的保留，要将对手击杀。甚至，他都来不及去思考这是为何牧云的残缺法则能够爆发出这种恐怖威力？
事实上，这并非是牧云的本体法则，这是借助了湮宇的能量法则。湮宇，这是一个纪元本源的凝聚，其中所蕴含的法则自然无完美无瑕。
在天轮回释放出了完美无瑕的法则之后，触动了牧云，他想到了湮宇，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借助其能量进行绝地反击。
借来的力量，终究不是属于本体的力量并不能长久，因此牧云必须要速战速决，以雷霆般的攻势冲杀而出。
终极一击！
牧云的黑剑贯穿向天轮回的心脏，而对手的指刀则是刺向他的头颅，这是搏命绝杀，两人都不曾有半分的后退。
天轮回身为无敌强者，自然是不愿意和牧云在此地同归于尽，因此他这是在赌，只要牧云敢于退后一步，那便必死无疑。
只可惜，他赌失败了。
牧云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辣啊，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还在冲击的过程中加速了，两人在瞬息之间便狠狠的轰击在一起。
彗星撞地球！
能量肆虐开来，这种景象着实便是太过恐怖了，在两人靠近的一瞬间，牧云出剑贯穿了天轮回的胸膛，将他的心脏炸碎，锋锐的杀意一路向上，将其立劈两半，神魂崩裂。
而天轮回的指刀同样是击穿了牧云的头颅，将其神魂钉杀在半空之中，怦然炸开，化作了碎片消散开来。
同归于尽！
两大强者，惊艳的碰撞，在这一片战场之中进行了绝世的大对决，最终却是两败俱伤，同时陨落。
谁也不能占据上风，谁也不曾落败，可结果却是谁也不曾赢！
这样的结果，是谁也不曾想到的。
两人同时陨落，但是那肆虐的能量却依旧弥漫在长空之中，肆意的冲击，席卷八方，将整个战场都彻底的覆盖了。
隆隆震颤声回荡了数百年，整个战场都被能量所击溃，最终崩裂开来，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场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连那些肆虐的能量都消失不见了，整个战场彻底的陷入到了无尽的死寂之中。
一片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和热，冰冷异常。
时间似乎已经静止在这一刻，所有的景象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的高山化作了平原，原本的海洋则涌出了一座座山岳。
所有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却未有战场中央的那一颗巨型眼眸，依旧不能产生丝毫的变化。
时间流逝，沧海桑田。
或许是一瞬间，亦或者是无数个纪元，忽然的这一天，横穿在战场之中的那一颗眼球忽然闪烁了一下。
从眼球之中有诵经的声音响起，很是轻柔，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刹那之间，光芒便照亮了整个天地，照射出了一道年轻的身影。
这一道身影，久久的站立在眼球之下，如同一块化石一般，静静的出神，若有所思。
“这一切，都是幻境么？为何会是如此的真实？还是说，这便是所谓的轮回？”年轻的声音开口。
他的眼中满是迷离的神色，更多的则是不解。
岁月流逝了太过漫长的时间，留下的回忆都已经残缺了，年轻的身影被那一道柔和的亮光惊醒。
他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捕捉了一束光，喃喃的说道：“我经历的一切，真的是轮回么？这世间真的存在轮回么？”
他在质疑，更是在疑惑。
站立在这眼球之下，他似乎经历了无数个纪元，更是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种经历和感觉太过真实了，令他有种难以理解的情绪。
“天轮回，世间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么？”年轻身影喃喃的说道，从那一些断断续续的影像之中，他的识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一个名字。
他只是记得，在最后的一战之中，他们都同时陨落了，但是当一切都陷入到绝对的死寂之后，他却缓缓的复苏了。
眼前的场景，无法辨别，沧海桑田之后，没有以往的特征了，他难以辨认出来。似乎此事并未发生过。
但是洞天之中，却缺少了一滴星河髓液，还有大量的灵晶云石，更为重要的是，香炉不见了！
“这真的是真实么？”年轻身影喃喃的说道，这些东西的缺少，几乎可以证明，他的确是进行过惨烈的一战。
但是为何，他会再次复活呢？
忽然，年轻身影浑身一颤，在他的道基之上，他发现了一轮银月，弯曲成为了一座银色的大门。
轮回之门！
“这是怎么回事？”牧云心中震惊，他曾经去过轮回天域，并且不久之前还在轮回之门中历练过。
但是，却都不曾出现这样的变化，可是这一次，却出现了一轮月牙，和传说中的轮回印却是极为相似。
难道说，轮回印真的是存在的？
牧云忽然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抬起头，看向了巨型眼球，在其中交织的纹络之中居然也看到了一轮银月，还有不断响起的诵经声。
“这一颗眼球之中，存在着无敌经书？”牧云心中一动，他更是感觉到了一丝心悸，若是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正的话。
那么，他还活着，那天轮回势必也不会死去。这眼球中的经书，他应该已经都夺走了，那么怎么还会有诵经声呢？
此时此刻，他几乎算是明白了。
天轮回并非是真身，这一片战场应该是可以保留昔年的痕迹，在时空交错的节点之中，两人相遇了。
这才爆发出了最为惨烈的一战，但是本体并未负伤惨死。所参与战斗的，应该便是虚影了，这样的解释方才行得通。
牧云急忙释放出了神魂之力，朝着巨型眼球观察而去，但是却一无所获。除了有一道道诵经声响起之外，便别无他物。
整个眼球，都是透明的，里面没有存放任何东西。
牧云心中有些迟疑，难道说，真正的经书已经被天轮回得到了？若真是如此，那么便损失太大了。
那一部未知的经书，必将是绝世无双。
“奇怪了，究竟在哪里？”牧云登上了眼球，每一寸地方都仔细的搜寻，但是却还是一无所获，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经书。
牧云仔细的寻找，他不曾放下任何一个地方，将神魂之力释放开来，仔细的搜寻，但是却依旧未能找到。
耳畔，不断的响起阵阵诵经声，很是沧桑古老，似乎是从远古时代流传过来，散发出一阵阵古老的气息。
这一股气息，令牧云有些心颤，太过古老了，甚至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不敢轻易的聆听，以免误入歧途。
“隆隆……”
就在此刻，巨型眼球忽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无数道符文快速的交织，化作了一道近乎透明的光影。
看到这光影的瞬间，牧云便如临大敌，浑身上下血气爆发，手中破妄剑轻颤，释放出一丝丝冰冷的杀意。
“不必紧张，我并非敌人，你的疑惑，我可以帮你解答。”光影淡淡的看了牧云一眼，满是沧桑的感觉。
只是那一眼，却令牧云如同经历了无尽的轮回，若是那光影要对自己出手，绝无还手之力！
所幸，眼前的光影是友非敌，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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