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进,真的不能进啊,听我的,赶紧回去,好不容易的安宁,可别找事儿了,稍后我跑些腿儿,给你们送去不就行了?”
“师父,师父!你快出来啊师父!”
洞外传来冯仗剑的急切嚷嚷声。
帝晨儿纳闷道:“那小子抽什么风呢这是?”
“晨儿,你快些出去看看,仗剑似乎挺急的。”白贞颦眉催促道。
帝晨儿应下之后就朝着洞外走去,闲来无聊的江悔青也赶忙跟了上去,似是想看个热闹。
在这山洞中走着,江悔青突然就从背后抱住了着急前行一探究竟的帝晨儿,后者欣然浅笑一声,说道:“今天我休息一天,放心吧,有的是时间陪你。”
江悔青噘着嘴,像只受伤的小猫,埋怨道:“那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回这荒山了,在桃柳秘境里,我起码还能天天看着你,现在倒好,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你人影儿,你干错杀了我好了,都快难受死人了。”
帝晨儿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就快结束了,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
江悔青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脊背,“你每次都这么说呢。”
“这次是真的。”
“你每次也都这么说!”
“……”帝晨儿笑出声来,然后转过身子将她揽入怀中,朝着那螓首吻了上去,“好了,这次你就相信我,就快了,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步入正轨,到时候就不会这般忙碌了。”
“真的?”江悔青眸子闪烁着期待,又有些不信。
帝晨儿重重点头,保证道:“放心,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江悔青踮起脚尖朝着他的薄唇咬了去,片刻后松开手,说道:“我就再信你一次,这次你若是骗我,姑奶奶就真的找机会将你给阉了。”
闻言,帝晨儿赶忙脚底抹油的就朝着洞外溜去,江悔青一看,笑骂着就赶紧追。
这刚出洞口,本想着教训一顿冯仗剑在这里乱嚎乱叫的,可是当他一下子看到那冯仗剑正展开双臂用力拦着不让进洞来的冷面寒枪和那一袭红衣之后……
一下子恍然大悟,陡然一个转身,想要将追出来的江悔青给拦回去,可是他已经晚了一步。
此时的江悔青正望着那一袭红衣微微颦起秀眉,帝晨儿侵袭可见那本来笑着的脸蛋儿,一下子由晴转阴,再转雪!
“这下子完蛋喽~”冯仗剑也不再拦这南宫寒,一巴掌拍在脑门,颓靡的蹲在了地上。
“确实……有些完蛋。”帝晨儿呢喃一句,然后咽了口唾沫。
南宫寒纳闷问道:“晨儿,许久不见,为何要让这小家伙拦着我们?”
帝晨儿抓耳挠腮好一会儿,正当要开口说话,江悔青就突然将他给拉到身后去,用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袭红衣,将雪红梅都给看愣了,紧颦起秀眉来。
“你就是那什么大雪峰上的雪红梅?”
帝晨儿在心中暗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红衣太亮眼了吧!”
雪红梅颔首道:“正是,请问……你是谁?”
“我?你不用管我是谁,今日我就想同你比上一剑,你敢吗?”江悔青有些轻蔑道。
雪红梅摇头道:“今日我们不是来胡闹的,而是来吃饺子的,至于你嘛……我不会同你比剑的。”
南宫寒解围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应了师娘的话来此吃饺子的,当真不是胡闹的,还请这位姑娘莫要太胡闹任性,坏了今日的喜庆气。”
说至此,他又皱眉看向正对他急切手舞足蹈的帝晨儿,问道:“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似是听出来什么的江悔青扭头看了一眼帝晨儿,后者匆忙停下手上动作转过身去,看着那山洞顶,自言自语:“这里有些不够平滑呀,稍后还需让人来修葺一翻才行。”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的!”江悔青对着他没好气的提醒一声,然后又看向那冷面寒枪的南宫寒,好生一翻打量,“你果然是长有几分姿色,自是你这男人,看起来就无聊的很,真搞不懂怎会还有人喜欢你这没劲透的冰块脸。”
闻言,雪红梅当即沉沉向前踏出两步,冷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此百般刁难,我们不曾得罪于你,你若在这般无理取闹,就休怪本姑娘剑下不留情了!”
江悔青轻哼一声,“小三儿也敢狂!?”
“恩?”冯仗剑皱着眉头,偷偷瞄了她一眼。
“停!”
正当雪红梅欲要动怒时,帝晨儿赶忙出现在他们两个中间,说道:“青青,有什么事儿等过了今天再说,今天是个难得的喜庆日子,难道你还嫌我的时间宽裕不成?”
江悔青瞪他一眼,“好啊你帝晨儿,你威胁我?”
“嘿,不敢,不敢。”帝晨儿对着冯仗剑使了眼色,后者赶忙站起身来,硬拉着江悔青朝着那洞内走去。
帝晨儿无奈叹了口气,对着勃然大怒的雪红梅抱拳歉然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今儿个都别忘心里去,给我个面子,成吗?”
“你面子很值钱吗?”雪红梅瞪了他一眼,“帝晨儿,那个嘴巴很贱的女人是谁?她刚才像个疯狗一样的乱吠乱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今天不是来请我们吃饺子的,那我们回去就是了!”
说着,她便抓住南宫的手,闹脾气般拉着往回走。
“南宫!”
“恩。”
南宫寒一下子站定,如一杆长枪一般岿然不动,闹脾气的雪红梅怎么拉都拉不走,气哄哄的跺跺脚,撅起嘴来。
她是委屈,任谁被指着鼻子那样骂,心里那都委屈。
“好了,今天是师娘让我们来的,和刚才那姑娘没有关联。”南宫寒是个明白人儿,他揉了揉雪红梅的脑袋,继而便拉着她朝着那洞内走去。
临过帝晨儿的时候,南宫寒看了他一眼,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帝晨儿点点头,两人会意。
然后就一起朝着洞内走去,帝晨儿一路上都在长吁短叹,南宫寒再没有回头看他。
一入暖和的山洞内,冯仗剑拉着江悔青,一袭红衣的雪红梅气哄哄的坐在陆湘琪的身后,两个女人一直互瞪着对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众人,皆是皱眉看向了帝晨儿。
帝晨儿则摊摊手,悄摸摸的指了指南宫寒。
南宫寒站在那洞口,躬身拱手道:“南宫寒拜见师娘!”
这一拜,可直接将白贞给拜愣了。
她看了一眼陆湘琪,见后者点头,然后又好生打量了一番这个英武男子,欣然笑道:“南宫,你无需多礼,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别在那傻站着了,若是让你师父知道,他指不定得埋怨我怎么虐待他的爱徒了呢。”
“师娘言重了。”南宫寒微微起身,手掌轻盈一番,手中便拎着一个礼盒,交给了帝晨儿,说道:“师娘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是南宫尽得一片孝心,还望您不要见怪。”
白贞笑的合不拢嘴,兄长真是收了一个木讷的好徒儿啊。
“南宫,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什么时候都学会这般寒暄了?”帝晨儿一边打开着礼盒,一边嗤笑道:“今天我没注意那太阳,看来那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南宫寒被说的有些脸色微红,轻咳一声道:“是,是雪姑娘教的好。”
众人皆是被他这回答给逗得哈哈大笑。
陆湘琪打趣儿道:“就知道是人家雪姑娘教的你,不然呐,还真和晨儿说的一样呢,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喽。”
“湘琪姐,你可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我们家南宫,我会生气的哦。”雪红梅笑的开心,弱弱拍了拍她的后背。
“知道啦,知道啦,不说你们家南宫了还不行吗?”陆湘琪笑的合不拢嘴。
江悔青突然插嘴打破了这一欢快的气氛。
“什么时候那南宫寒成了你家的了?”
一听这话,洞内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难不成是你家!?”雪红梅猛地站起身来,若不是陆湘琪拦着她,她早就唤出凝楼剑来了!
“你说是我家的那就是我家,至少打死也不会是你家的!”
冯仗剑拦不住江悔青,被后者猛地站起,给推到了地上,白贞赶忙将这傻小子给扶起来。
“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是不是!?”
“欸,这次让你说对了,姑奶奶就是和你过不去!咋滴!?”
“你别逼我!”
“我逼你能怎样,勾搭人家有妇之夫,你还有脸了是不是!”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江悔青和雪红梅你一句我一句的,没人插着个嘴,只是那雪红梅斗不过这江悔青。
说又说不过,再气也不能拔剑,她眼睛里都已经噙上眼泪,就差哭出来了!
堂堂南蛮第一山系,雪山上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江悔青步步紧逼,怒瞪那雪红梅,“哭啊,你倒是哭啊!哭出来姑奶奶也不饶你!我倒是说呢为何我都来了这么久,却总是不见又什么穿红衣服的。
我也正纳闷帝晨儿为什么不让我去淋漓,原来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红小三儿,在那淋漓中正勾搭人家的丈夫呢!啊呸!臭不要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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