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饭的地方后,骆殊才发现沐佳宁也在,直接越过骆佑兴奋地跑了过去。
“你怎么也来了?”骆殊拉着她问。
沐佳宁看了骆佑一眼,骆佑解释了一句:“在这边出差,顺便过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
骆殊就在沐佳宁的身边坐下。
因为骆佑就在旁边,沐佳宁不像平时那么闹腾,骆殊看着她这欲语还休的模样,嘴角是忍不住的笑。
沐佳宁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给点面子。
骆殊很配合地没有继续拆台。
一开始沐佳宁还有些收敛,但是聊着聊着,就聊开了,两人时不时地就开怀大笑,把两个男人撂在一边。
骆殊边吃饭边问:“你们今天还回去吗?”
“不回,先住一晚,明天再回。”
“那就好,你们要是今晚回去我也不放心。”
骆佑在旁边安抚道:“有我在,不会让佳宁出事的。”
骆殊心想,有你在她才不放心。
沐佳宁平时还挺靠谱的,只有在她哥面前,才跟个傻乎乎的小白兔一样,真让人担心。
服务员上菜后。
骆殊给骆佑还有霍忱都倒了冰饮,到沐佳宁的时候,骆佑拦住:“她不能喝这个,换别的吧。”
骆殊愣了两秒才收了回来,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
沐佳宁目光讪讪,眼神仿佛在说:“你别多想,我们什么都没有。”
只是下午见客户的时候,不小心弄到身上被骆佑看见了。骆佑当时把外套给她遮了遮,现在可能也只是正好记住了而已。
骆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瞬间像是福尔摩斯上身,被沐佳宁央求了好几眼,骆殊这才放过她。
吃完饭,骆殊跟他们告别。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找个地方休息。”
沐佳宁连连点头:“嗯嗯。”
骆殊挽着霍忱的手,上车的时候,霍忱还不忘体贴地护住她的头部,沐佳宁在一旁看得面露羡慕。
唔,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
她偏头看了一眼,发现骆佑的视线也正好落在她的身上,吓得她又怂怂地躲开了。
到底是多没有出息,怎么一看到他就想躲。
-
一周后。
骆殊特意请了假,和霍忱一起回伦敦去参加钟母的寿辰。
从机场一下来,就看到了人群中十分显眼的钟茜。
骆殊朝她走了过去,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甜地叫了声:“姐。”
钟茜跟她来了一个热情拥抱,看见霍忱手上提着的行李箱像个助理似的,钟茜扬唇笑了笑,还不忘吐槽一句:“你也有今天。”
出门在外向来都是由助理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人,自从和骆殊在一起之后,这些小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霍忱倒是甘之如饴。
骆殊喜欢出门到处逛逛,他就陪着,仿佛能弥补之前错过她的两年时光。
钟茜带着他们两个上车。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家。
骆殊在伦敦也待了两年,但是没有来过这边,之前钟茜也叫过她几次让她过来吃饭,但她每次都有事情。
后来就搁置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和忱哥一起过来,还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钟茜到家之后,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了旁边的佣人,朝身后两人开口:“你们俩还在磨叽什么呢?”
霍忱轻声解释:“没事。”
骆殊的bra不小心松开了,让霍忱帮她挡着弄了一下。
弄好之后,骆殊才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
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朝钟茜笑了笑。
骆殊想跟上钟茜,手腕突然被霍忱抓住,“走那么快干什么?”
“明明是你走太慢。”
刚刚才拉着他帮忙,转眼嫌他走得慢,小姑娘越发没有良心,霍忱也只能宠着。
到了客厅。
正在厨房忙活的钟母一听到动静里面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腰间还系着围裙,一脸热情地招呼道:“你们来了,这就是殊殊吧,经常听茜茜说起,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钟茜在一旁淡定道:“妈,别太激动,克制一点。”
钟母嗔了她一眼,小声道:“说什么呢你。”
钟茜笑了笑。
骆殊特别乖巧地叫了声:“阿姨。”
“哎。”钟母应得特别敞亮,是发自心底的喜欢,她开口道:“房间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们先把行李放上去吧。”
钟茜随口问了句:“是小忱住的那间还是另外安排了房间?”
“就你旁边的那两间。”
“两间?”钟茜怔了怔。
钟母面露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人家小两口如胶似漆的,哪用得着两间。行了,你先去忙吧,我带他们两个去休息。”
钟母没有想到这些,看了看霍忱,又看了看骆殊。
钟茜催她:“你快去忙吧,别看了,人家刚来你就这么看,也不怕把人吓着。”
钟母收回视线,“那你先招待着,我去做饭。”
“嗯嗯,去吧。”
安抚好钟母,钟茜带着他们两个去了楼上的房间。
钟茜对骆殊说:“这房间是小忱的,他每次过来都住这里,你也不用觉得拘谨,反正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就好了。你们两个先休息一会,等下吃饭叫你们。”
骆殊点了点头。
钟茜走后,骆殊询问道:“你之前一直住的这间?”
“嗯。”
骆殊看着房间里还算温馨的房间,有些好奇地说:“这里和你之前喜欢的风格不太一样。”
霍忱解释:“东西都是阿姨和钟茜置办的。”
他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所以就由着她们了。
骆殊小声嘀咕了句:“嗯,我觉得阿姨和钟茜姐的眼光比你好多了。”
霍忱摁住她的双肩,将人推到柜子前,挑眉威胁道:“我眼光不好?”
骆殊连忙认怂:“没有没有,你眼光可好了,不然怎么能喜欢像我这样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求个饶还不忘夸自己一番。
霍忱惩罚似地咬了她一下。
“洗澡吗?”
骆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思考了几秒后,还是决定洗一个。
但是她一进浴室,某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你干嘛?”骆殊警惕地问。
“洗澡。”
“我先洗,你等会。”
某人一脸淡定地说:“我刚刚问的是一起洗澡吗,你同意了。”
骆殊:“???”
这人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澡是霍忱帮着洗完的,骆殊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虽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骆殊还是被他撩得全身发软。
比做了更难受。
出来时,骆殊愤愤地看着他:“你就是故意的!”
霍忱没有否认。
骆殊更加生气了,对着他的胸口一顿乱揍,霍忱贴着唇哄道:“我先帮你吹头,等下该吃饭了。”
骆殊“哼”了一声。
钟茜过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就看到霍忱温柔细心地在给小姑娘吹头发,钟茜在门口敲了敲。
“咳咳,虽然打扰你们有点不太合适,不过……吃饭了。”
“嗯,知道了,马上下来。”
骆殊急着下去,但霍忱非要让她把头发全部吹干才准离开,怕她生病。
他们下来的时候,钟母正好端着最后一个汤上来。
看着骆殊,脸上就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钟茜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也能理解她作为老母亲的心思。毕竟这些年,钟母一直操心的就是小忱和她的婚事。
现在霍忱总算是有主了。
接下来钟茜都能想象到所有火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惨烈画面。
吃饭的时候,钟母还不停地给骆殊夹菜。
“多吃点,明天就让茜茜陪你们到处去逛逛。”
“妈,他们自己去逛就好了,我可不想做这电灯泡。您不用担心,骆殊之前在这边留学了两年,她熟。”
“不想做电灯泡,你就努力点,也带一个回来。”
钟茜无奈撇嘴:“说得好像我努力就能找到男朋友似的。”
“那当然。”
钟茜:“……”
骆殊突然有点明白钟茜身上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是遗传。
吃过饭,大家一起坐在客厅里闲聊。
钟母关心道:“小忱,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平时不管工作再怎么忙,也要抽点时间多陪陪殊殊。”
“嗯,我会的。”霍忱看了眼骆殊,面带宠溺。
骆殊被他的目光看得脸色发烫,心虚地躲开了,但是手却被某人在底下紧紧抓住。
钟茜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就跟看小学生谈恋爱似的。
偷偷摸摸。
还这么纯情。
吃过饭,霍忱牵着骆殊回房休息。
一进门,霍忱就将小孩扑倒在床上。
骆殊捏着他的脸,故作凶狠地说:“这才一上来,就想占我便宜,信不信我……”
“信你什么?”
“把你给吃了。”
话落,骆殊用力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正巧开门进来的钟母,顿时目瞪口呆,动作都僵在了半空中。
原本就没有关好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开着了,钟母就站在那里。
骆殊吓得赶紧推开。
霍忱不准,“咬完就想跑?”
“不是不是。”眼看着霍忱就要亲上来的时候,骆殊连忙说:“阿姨来了。”她舌头还打了一个卷。
霍忱这才放开怀里的人。
钟母讪讪地说:“那个,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就是给你们送点水果上来,想吃就吃一一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说完,钟母将果盘递给霍忱,然后赶紧溜了。
骆殊羞得直接埋进了霍忱的怀里。
她还一个劲地大他:“都怪你都怪你,我在阿姨心中的形象就这样毁了。”
霍忱安抚道:“没事儿,阿姨不会在意的。”
霍忱重新把门关上,反锁。
再想抓着小姑娘亲热的时候,骆殊这下是怎么都不肯了。
晚上睡觉时,骆殊的手故意在某人身上四处点火。
霍忱抓住她,克制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出来:“睡觉,别闹。”
“就要闹,你白天在浴室里是怎么折腾我的,你忘了?”
骆殊还在他的身上乱摸,结果霍忱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碰到某个东西时,骆殊想缩回来,但是霍忱抓得太紧,她根本都动不了。
“还玩吗?”
骆殊连忙摇头:“不玩了不玩了。”
“今晚先放过你,乖乖睡觉。”
“嗯嗯。”
-
骆殊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有重物突然间压了上来,温热的手轻轻掀起她的衣摆,一路往上。
骆殊身子一颤,一睁开双眼,就看到某张放大的脸。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当然是做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
某人说得一脸正经,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闲着,骆殊义正言辞地骂道:“你无耻。”
刚说完,身子就颤了颤。
最后骆殊还是很没骨气地遵循本能配合着狗男人,大清早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而且又不得不洗了一个澡。
吃完早餐,钟茜在钟母的念叨下,还是带着他们俩出去逛了逛。
但逛到一半,钟茜公司有事,就又把他们两个丢下了。
骆殊有时候觉得,钟茜姐忙起来的时候,简直和霍忱不相上下,两个都是工作狂魔。
骆殊八卦地问:“你说,钟茜姐有没有喜欢的人?”
“嗯。”
她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但是听到霍忱说有的时候,她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谁呀谁呀?”能让钟茜姐喜欢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她的死对头。
”
“啊?”
“好了,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不行不行,你再跟我说说。”
霍忱被小孩缠得不行,只好简单跟她说了说。
钟茜从小就好强,在同龄人里也常常是最出色的那个。但后来大学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人,哪哪都压她一头。
钟茜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争强好胜而已,但后来争着争着就喜欢上了。
后来喜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最近两年,他才重新出现,并且成为了她的竞争对手。
钟茜心里憋着一口气。
更加拼命工作。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是好胜心太强,但霍忱知道,她就是单纯放不下那个人,又想做点什么而已。
这些也是他无意中知道的,有一次钟茜喝醉了,拉着他叭叭说了半天。
骆殊好奇地问:“那那个人是不是很优秀?”
“嗯。”
“帅吗?”
“还行。”
“他喜欢钟茜姐吗?”
“不知道。”
霍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自从那次后,霍忱和钟茜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过。
骆殊突然有些心疼,霍忱揉了揉她的头:“好了,没事,她会处理好的。”
“嗯,钟茜姐那么优秀,她一定可以的。”
回到家里,钟茜还没有回来。
钟母问道:“茜茜不是跟你们一起出去的吗,她人呢。”
骆殊还想帮着掩饰一下,谁知道正巧碰见钟父回来,钟父直接拆穿道:“去公司了,我下午去了一趟公司,就看见那丫头在开紧急会议呢。”
钟母叹了口气:“这丫头,让她休息她也不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少操一点心。”
半个小时后,钟茜回来。
想悄悄溜回房间,结果被钟母抓了个正着。
“你给我站住。”
骆殊和霍忱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两眼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妈,怎么了?我刚刚就是出去给你买蛋糕了。”
“买蛋糕?不是跑回公司忙工作?”
钟茜笑道:“那哪能,我就是去买个蛋糕而已。”钟茜还不忘看了眼骆殊,暗示道:“殊殊,你说是吧?”
骆殊很想点头的,但是刚刚钟父才回来拆穿,她要是再点头明显就是帮着骗人,而且是明知故犯。
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霍忱不忍心看小孩这么为难,直截了当地说:“刚刚姨父从公司回来,说看见你回公司开会去了。”
钟茜笑容垮掉。
既然瞒不过去了,她就只好哄道:“妈,我就是处理一点急事,你别生气嘛。今天生日,生气不好。而且,殊殊逛了半天,都饿了,你快点做点好吃的。”
骆殊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给钟茜做工具人的qaq
钟茜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躺回沙发上歇会,松了口气。
霍忱语气淡淡地说:“下次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言外之意就是别找骆殊和她一起骗人。
钟茜两眼难过地看向骆殊,故作可怜地问道:“小殊,你说你忍心看着我被骂还袖手旁观吗?”
骆殊认真思考了一会,霍忱和钟茜都以为小孩肯定会回答不忍心,结果骆殊悠悠地来了句:“忍心的,为了维护在阿姨心中的形象,我可以。”
钟茜:“……”
她看着骆殊,依旧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学坏了,你说是不是因为和小忱在一起待久了?”
骆殊:“可能是。”
反正都得罪一个了,多得罪一个应该也没关系ovo
钟茜和霍忱互相看了一眼,双双无奈,眼里传递出相同的讯号——
小孩胆子越来越肥了。
骆殊和霍忱在钟家待了两天就回了江城。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霍忱格外的忙。
忙着工作,忙着置办婚礼。
有时候回来一躺下就抱着她直接睡了,骆殊看着都心疼。
偏偏霍忱还不让她帮忙,除了有些需要她亲自试的东西,比如婚纱这一类,别的都不用她插手。
骆殊又感动又心疼,以至于她这段时间在他面前都是格外的乖巧。
婚礼那天。
骆殊看着蓝天白云还有漫天的气球,霍忱站在舞台上,一身西装如同初见一般,不知道为什么,骆殊一看见那张脸就很没出息眼眶红了,鼻子也是酸酸的。
骆佑就站在她的旁边,牵着她往霍忱的方向走去。
骆佑轻声道:“今天大喜的日子,别哭。”
“嗯嗯。”
骆殊抽了抽,将眼泪又憋了回去。
但是憋了不到两分钟,又哭了,骆佑温声道:“哄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嗯。”
不等司仪宣布下一项,霍忱将人抱在怀里,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怀里的女孩,没人敢上来催。
骆殊闷声哼了哼,从他怀里出来,继续进行婚礼。
说完誓词之后,司仪进行下一项,让新郎亲吻新娘,骆殊不等霍忱过来,自己就踮起脚亲了上去。
底下一片哗然。
霍忱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克制又欣喜地说:“老婆,我爱你。”
骆殊再次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骆殊回忆起来,那竟然是她人生中哭得最惨的一次。
也是最幸福的一天。
幸福得像拥有了全世界那么开心。
而霍忱,就是那个——
属于她的。
独一无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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