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灯光渐暗中,从屋子里开始了白雾飘出。却在飘出屋门外的瞬间,凝聚着化为一缕笔直的细丝。丝头飘飘渺渺着,向着院子中心的古树飘来。
呼延长风躲闪避开的瞬间,还是没有让开那丝头激闪的一刹那。
噗哧,一声。
就在白雾的丝头,飚向呼延长风胸口的那一刻。
哎吆!连声哀叹,瞬间飘荡在了整个堂屋。
那个长长的白雾另一头,似乎从堂屋里挣断了一样,拉长一闪中全部钻进了呼延长风的胸口,却没有丁点异样的感觉。
虽然惊惧不已,但是从堂屋里激荡着的断续哀声,还是惊醒了呼延长风迈开的脚步,很快地奔到了堂屋门口。
屋子里,灯火暗淡,一片凌乱。
除了太子长琴还是端坐如初,其他的七位老者,已经东倒西歪中,每个人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水。
“师傅,他们这是怎么了!”
呼延长风惊声大喊着,却不敢跨进门槛。焦急和胆寒,让他扶在门框上的手,开始了剧烈地抖动。
也许是他的一声惊叫,还是本因该就要睁眼的太子长琴,却悠然放眼一望。
噗,一口鲜血激喷而出。
“师傅!”
再次惊声大喊的瞬间,呼延长风向前一扑,竟然平爬着身子,从乱七八糟的身体上掠空而过,直接跪在了太子长琴的面前。双手扶着他摇摇欲倒的身子,开始擦拭着留在下巴上的血迹。
“赶紧…扶起…他们…”
太子长琴断断续续地喊说着,却忍不住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呼延长风听完师傅的说话,转身细看中。
那些倒下身子的老者,已是大汗淋漓,但又不忘记继续努力,暗自运行着内功,正在调息着全身的真气。但是,他们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力气坐起来。只有那无声的眼神,在盯住呼延长风的时候,放射着焦急的光芒。
呼延长风抬头向着白洁看了一眼,急急地招手的同时,扶起了身边一位趴着的老者。
“洁洁,快点帮我扶起他们,他们需要运功调息。”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边能用的物件,包括衣物和被物,想办法让他们能稳定地坐着。
白洁在呼延长风的引导下,从门口开始,将两位老者拖成了背靠背的坐姿,又很娴熟地将他们的双臂回笼放在了胸前。
“长风,别忘了让他们双手放在前胸,这样好调息运功。”
她的提醒让呼延长风想起了一进来见到的样子。
“不对,应该是双手合十的动作。”
呼延长风没有抬头,但声音很洪亮,而且也很焦急。
白洁支起了腰身,向着呼延长风半蹲着的方向一望,这才看清楚了双手的合十的动作。
当她明白之后,不得不回身又走到了背靠背坐着的两位老者跟前,将他们放在胸前的双手,摆成了合十的动作。
还真够神奇的,就那么双掌一合的时候,仿佛像是被粘贴在了一起,根本就不用担心滑落着分开。
“长风,这还真够神奇的,他们一旦双手合十之后,就很难分开。”
白洁刚刚摆好他们的姿势,还是双膝跪着的姿态,但很惊喜地转过了脸,盯住了呼延长风背着的身子。
“不用惊奇,这可能是他们练功的过程。”
呼延长风喊说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摆弄,更没有转头回看。
“我就不明白了,那有这样的练功之法,让自己虚弱到了这种地步。我看,这十有**就是走火入魔了。”
白洁一直盯着呼延长风的背影,但是,当没等到他转身回头的时候,这才开始了下一个人的努力拉扯着坐起。
“我觉得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功力尽失的样子。”
“不会吧!那有因为练功而让自己的功力消耗殆尽呢!”
“可能不是因为练功,而是有目的的将自己的内功进行了大挪移。或许,这种挪移是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
呼延长风这样的说法,是从太子长琴和七个人完全不同的样子而推断的。而且,七人都是围着太子长琴****,这样的架势是很多集中功力给一个人的做法,要不就是为内伤严重者逼入真气。除了这两种原因,再也想不到是什么情况,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白洁停止了拉扯,仔细想了想。
“你说得好像更有道理。我见过有人将自己的内功,逼入另外一个人之后,就有现在的样子。”
她说完话之后,自己点了点头,又开始让另外两个人坐成了背靠背姿势。当她转身四望的时候,七个人都已经恢复了坐姿,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但毕竟都是坐着的。
呼延长风最后一个将显得更加苍老的一位稳定坐好后,退着站到了太子长琴对面的墙角处。
“已经这么虚弱无力了,他们能不能恢复过来呀!”
白洁也绕过了坐着的老者,站到了呼延长风的另一边。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他们这个样子,可能……”
“你们…出去…站…到…树…”
太子长琴的断续说话,让呼延长风赶紧停止了说话,并侧耳细听。
“是的,师傅,那我们出去了。”
呼延长风躬身施礼之后,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师傅,推着白洁向门外走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你师傅有些古怪。”
一站出门口的时候,白洁就是回头一句很怀疑的说话。
其实,呼延长风也心存疑惑。
让七个人逼出内功,又不让另外人看到这一幕,那肯定是有着为自己增加功力的目的。要不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情况。
太子长琴是乐风道的道长,有着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力,逼迫手下功力深厚的老者,为自己提升功力,绝对能够办到。而且,那七个老者,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道员。
想到此的时候,一股莫名的鄙视和愤概填满了心中。
呼延长风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傅竟然卑微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人为了自己的私欲,真还能做出我不敢想的事情。”
就在这一刻,呼延长风一下子变得释然了起来。
他一拉白洁的胳膊,急急地站到了院子中间的那棵古树下。既然师傅不想让自己看到,或着知道屋子的情况,他当然也乐意避个清闲。
白洁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呼延长风刚刚说过的话,但是,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也联想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觉得根本与私欲一点不搭边。
站到古树下,她回头借着从堂屋里射出来的一点亮光,看了一眼呼延长风,却让她非常的吃惊。
呼延长风的脸上已经浮现着一层厚厚的冷笑之容。
“长风,刚才你在说谁!我没听明白,更没有理解你的意思。”
本来,白洁不想问了。但是,当她看到他的表情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在她的心里,自己坚决就不是那种为了私欲的人。如果说,为了别人,让自己付出那还真是自己的性格,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损害别人。
呼延长风背靠在了古树上,抬头仰望着繁星激闪的夜空,没有急着回答白洁的问话。
突然,他一个很快的低头之后又抬头。
“你说堂屋里的那种情形是不是,让大家给一个人逼入内功,像不像是逼迫着大家那样做。”
他这样的问话,似乎在验证着自己的想法。
“根本就不用问,之前我已经说过了,这种可能最大。而且,除了这个还真是没有进一步的解释理由。”
白洁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够卑鄙的?”
呼延长风双眼里冒出了犀利而又愤恨的眼神。
在他的心里,如果师傅真是这样的人,那杀害自己爹娘的事情,就不可能不是他了。为了自己能提升功力,而消耗道内其他高手的内功,能做出这样行径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越想越恼火,越恼火怨恨就越大,到这个时候,呼延长风已经是咬牙切齿的样子了。
但是,没有月光的夜晚还是很暗淡的,白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呼延长风极具变换着的心态。
“那还用你说嘛!这种人不但卑鄙,而且还令人讨厌。也许,对于他们来水,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思量该不该做。”
白洁说着,一扭身子,紧紧地靠在了呼延长风身上。
“你可千万不能变成这样的人,那可是畜生不如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如果,真有一天你变成了那么恶心的人,我一定一剑刺你个穿心的凉快。”
她举着青铜长剑,在呼延长风的眼前晃了晃。
呼延长风本来就已经够心烦的了,让白洁这么一刺激,顿时怒火涌上了胸口。
他愤然转身,就在视线再次盯到堂屋门口的一瞬间。
从屋子内又一次飘忽出了比之前还要白洁,还要多的轻雾。而且,这一次飘出后,并没有很快的凝聚成丝线状。当所有白雾徐冉着弥漫开来的时候,却在院子的上空盘旋成了一团非常晶莹的雾球。
突然,雾球呼啸着扑了过来。
轰隆,一声闷响。
白色雾球,砸向呼延长风的霎时间,变成了万道彩光,直接射进了他的身体。
一阵剧烈的焦灼感袭过时,全身瞬间开始了奇痒无比。呼延长风手舞足蹈着,开始了乱抓乱挠,长褂在他的狂抓下已经是衣不遮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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