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大实话，要不是看在你是紫竹峰圣子的身份，我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白小四也瞪了一眼东方白，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在给林不凡招黑吗，想要再把本少和林不凡给弄进天牢去？”
被白小四这么一怼，东方白瞬间就明白了，顿时满脸尴尬，只能端起酒杯连连赔礼道歉。
随后，三人便一边吃一边闲聊了起来。
这时，九长老带着小仙儿来到了桌子边上。
“诶诶诶，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不要脸，这一桌就你们三个兔崽子，也不怕被撑死？”
九长老一如既往，还是那副臭脾气的样子，一来就大马金刀坐下，拿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林不凡一见到九长老，顿时就眼眸一亮。
九长老虽然很特立独行，但在白虎圣地内地位却很特殊，所有人都是又敬畏又害怕。
他十有八九是知道白苍穹的事。
一念及此，林不凡便是讪笑着上前，敬了一杯酒。
“少整这些幺蛾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九瞥了一眼林不凡，挑眉道。
凭借他对林不凡的了解，一般整出这一套的时候，那毫无疑问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果然，林不凡才一开口，九长老就直接黑脸了。
“嘿嘿，那个啥，九长老，我不整幺蛾子，就是想问问关于白苍穹前辈的一些事而已。”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整张桌子周围的温度都极速下降，仿佛附近的空间都被一股阴冷气息所笼罩。
林不凡只觉得浑身冰冷，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就连鸡皮疙瘩都齐朴朴冒了出来。
咕噜咕噜。
他本能地连吞几口唾沫，脑门子上，后背上，全都布满了冷汗。
完犊子，说错话了！
就长老黑着一张脸，眉头紧皱，实质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林不凡。
“你是从哪里听说他的？”
“我……”
林不凡实在是承受不起九长老身上那恐怖的压迫气息，只能老老实实讲述了一遍。
当然，不该说的他只字未提，只是说了如何知道白苍穹一事的，并且表示自己纯属好奇而已。
他对白苍穹抱着的目的，在没彻底调查清楚事情的详情之前，那是万万不能说出来。
否则的话，肯定会被乱棍活活打死。
听完林不凡的解释后，九长老并未开口，而且微微眯起了眼睛，好似思绪像一下子被带回了很多年以前，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愤怒，悲伤，颓废，不解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几乎是几个呼吸间，九长老就又恢复成了你一副臭脸的样子，狠狠瞪了一眼林不凡：
“林不凡，你给我听好了，他的事情你不准好奇，不准打听，知道的立刻忘记，也别再问我，不然老子把你腿打折，让你坐实废物这个名头。”
说罢，九长老便袖子一甩，带着小仙儿离开了。
林不凡讪讪一笑，缩起脖子，乖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刚刚那种感觉实在令人心惊肉跳，林不凡都感觉自己快要凉透了。
“嘿嘿，咋样，本少早就跟你说了，这白虎圣地上下就没有一个人会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那是白虎圣地的禁忌，明白？”
白小四扬起脖子，一副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表情：“尤其是，这个人绝对不能在九长老面前提起。”
“也就是他看你比较顺眼，要是换作白虎圣地的其他弟子的话，早都被吊在树上乱棍打死了。”
听到这话，林不凡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为啥不能在他跟前提起？”
白小四撇了撇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平日里聪明的不得了，怎么一到这个时候脑子就宕机呢？”
他一副自己不想跟林不凡说的样子。
但是这货明显不是能心里藏秘密的人，这样憋在心里十分难受，才吃了几口菜就受不了了。
扫了一眼周围后，白小四便神秘兮兮地凑到林不凡身边低声道：“告诉你吧，那个时候我大概才十岁的样子，知道的事情很少，也懵懵懂懂的，我就知道一件事，白苍穹是九长老的亲大哥！”
轰！
林不凡只觉得脑海一阵轰鸣，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好家伙，这个瓜简直能撑死人！
林不凡万万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亲兄弟！
几乎是一瞬间，林不凡心中就明白了九长老为何会瞬间失态。
换作是任何人，自己的亲大哥成了叛徒，那也心中无法接受啊。
“其实在当年，白苍穹和九长老白青云都是白虎圣地内最耀眼夺目的天骄，其地位绝对不弱于我姐今日，更是白虎圣地下一任圣主的不二人选！”
白小四冲着林不凡挑了挑眉头，贼兮兮道：“只不过因为那件事情，九长老也被怀疑了，地位直接一落千丈，性格也从此大变。”
“据说当时，在抓捕白苍穹的时候，兄弟二人之间展开了一场真正的生死大战，打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随着白小四不断透露消息，林不凡也大致明白当年是个什么情况了。
当年，九长老知道自己大哥白苍穹背叛了白虎圣地后，心中顿时暴怒无比，堵住了对方之后二人便展开了惊天大战。
大战结束后，九长老虽然成功抓住了白苍穹，但也是身受重伤，还是无法治愈的那种。
至此，实力大跌不说，更是因为白苍穹背叛一事被牵连，在白虎圣地内地位一落千丈，从一个人人崇拜敬畏的绝世天骄，变成为了一个人人嫌弃的叛徒弟弟。
从那之后，九长老就不再过问白虎圣地内的一切事宜，每日就在自己的小院里发呆，喝酒麻醉自己，成为了一个邋遢糟老头子。
而他的脾气，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
“如此说来的话，那刚刚我没被一巴掌拍死，已经是烧高香了？”
林不凡心有余悸道。
“废话，也就是你了，偷着乐吧。”
“要是换作我开口提这个话题，肯定会被直接暴揍一顿。”
白小四摇了摇头，没好气道：“行了，此事就此打住，你以后千万别再问其他人了，这白虎圣地内的有些事连本少都搞不定，你一个外人要是再不知进退的话，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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