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进入郑晓雅的房间，现在她母亲也被当作精神失常送疗养院。
疗养院只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精神病院。
郑晓雅的继父徐东明，老混子，是郑晓雅母亲在麻将馆认识的。
一些传统的思想在一些年纪大的女人身上，依然根深蒂固。
比如没了男人，活不下去，总得找个男人依靠。
于是，会哄女人开心的徐东明，就和郑晓雅母亲在一起了。
门缝里透入了光，是有人回来了。
“小宝贝儿～那个老女人现在进了神经病院，这房子就是我的了，改天就放到你名下～”徐东明又在哄女人了。
我一阵恶心，这种恶心，比看见长毛的附魔都恶心。
附魔长得恶心，也不是附魔故意的。
但这种人是心里长毛，发霉了，还要把霉毒四处传播开来。
“谢谢干爹～”
得，这女孩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估计也是想从徐东明这里捞点钱。
我推开门，客厅的灯亮了，徐东明正搂着一个和郑晓雅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儿。
一切都清晰了。
我看看灯：“队长，来点电流冲击，搞点气氛。”
“了解！”御九天应该是明白我要干什么了。
立时，客厅的灯就开始“刺啦刺啦”地闪烁起来。
徐东明不悦地看向客厅的灯：“今天这灯泡怎么回事？我才刚换过，小宝贝儿，我们去房间～”
徐东明笑得格外油腻。
我立刻开口：“爸，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小宝贝儿吗？”
对付凡人，不需要搞变形变声那么复杂，一点障眼法，只要他心虚，他看见的，听见的，就绝对是郑晓雅。
徐东明僵硬地朝我看来，我对他微微一笑。
“啊！鬼啊——”两声尖叫一起响起。
小宝贝儿拿起仿版的LV包包连滚带爬地跑了。
“小，小雅。”徐东明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腿发抖。
我站到他面前：“是啊，爸，我回来看你了，我在下面好冷，好孤独，好寂寞，所以，我想到了你，想到晚上你抱着我，我感觉……很温暖……”
我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在郑晓雅的那些黑气里，我看到了许多关于她的记忆。
看到徐东明半夜三更摸进她的房间，睡在她的身后，用油腻的身体压制住她，对她上下其手。
郑晓雅努力过，她很努力地想逃离这个家。
“不，不……小雅，爸错了，爸真的知道错了，爸给你烧钱，烧房子，你想要什么，爸都烧给你！”徐东明跪在我的面前吓得痛哭流涕。
我俯下脸：“我只想听你说真话！”
附魔，是在人心脆弱，或是产生共鸣时进入了人的身体。
同样，控制别人的大脑，也和这个过程类似。
在徐东明此刻最害怕的时候，我给他下达了这个指令。
徐东明的眸子收缩了一下，跪在原地，开始哭泣：“我和你妈一起，还看到了你……”
我甩出手机，开始直播。
“我当时就在想，买一送一，赚翻了……”
直播室里瞬间进了人。
【买一送一？哪里？这是带货？】
【跪着哭求带货不稀奇了喂。】
【油腻大叔，恶心到我了。】
“你妈那老女人可以给我钱用……你这么年轻漂亮，就给我睡……”
【呕——】
【什么情况？】
我冷眸看他，厉喝：“从自我介绍开始！”
我的声音不会传到直播间，这一场直播，将只有徐东明一个人，和他自己的声音。
徐东明哭着抹眼泪：“我叫徐东明……是个混子……喜欢抽烟，打麻将，赌博和小姑娘，我于去年和郑晓雅的妈结婚，然后开始对郑晓雅进行长期的骚扰……”
直播室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从几十，瞬间蹿了几万。
“晚上我溜进她房间偷偷摸她，她发现后告诉了她妈，但她妈没有相信她，这也助长了我的胆量，半个月前，我想强奸她时，她跳楼自杀……”
瞬间，直播室爆棚。
满屏的大骂！
但依然还有人怀疑这是作秀，炒作，为了引流带货。
很快，有认识徐东明和郑晓雅的人进来了。
他们开始证实视频中的人就是徐东明本人。
御九天还分外给力，给我的直播加上了郑晓雅整个事件的真实回顾。
直播迅速被百万网友转发。
“洛灵，网站想屏蔽。”御九天提醒我。
我冷笑：“哼，让他们见识见识神的威力！”
“哼哼哼哼~”御九天也在那里阴笑了。
直播继续，网站别想屏蔽。
“我下流，我是个流氓……”徐东明一边哭一边说，“我还喜欢未成年……”
瞬间，骂声竖屏。
我冷冷看徐东明：“就一个人喜欢吗？”
“我们有一个群……”徐东明哭着拿出手机，“里面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他们很多也像我，玩母女的……有一个还怀孕了……她妈嫌丢人，带女儿打胎去了……”
有时候，真觉得一些女人和我们生活在两个时代。
当我们被骚扰明白应该反抗时，她们却还嫌丢人。
我直接指向他的手机：“来，分享一下。”
徐东明开始把那些男人的微信号一个个晒了出来。
这些人渣律法弄不死，只能晒出来社死了。
“他们有的是土老板……有的是大老板……还有局里的……”
我看了看，有的长得就像老流氓。
但有的，真是衣冠禽兽。
“这个，因为有钱，会有专门的女人给她送货，就是送未成年……”
网络拉近了世界，也让人渣聚在了一起。
“砰砰砰！”忽然，传来响亮的敲门声：“徐东明！我们是公安，快开门！”
我冷冷笑了笑，差不多了。
在警察小哥哥破门而入时，我飞离了郑晓雅的家，直播间直接被屏蔽。
我和御九天高高悬立在空中。
御九天又换回浓眉大眼正气脸：“我们这么做也违反了不少规定，校规，天规，洛灵，你不怕？”
我看他：“你怕吗？”
人间事太多，讲真，我们也不可能每件都管。
但既然我洛灵遇上了，不管我对不起我自己良心。
他的神态更加方正：“我当然不怕！”
我举起大拇指，队长，你果然是我心中的凹凸曼。
“大不了我回去继承家业。”他一脸无所谓。
噗！这句就扎心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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