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易探索古墓的时候。
华山玉女峰上,岳不群一行人刚回来不久。
“冲儿,跪下!”
剑气冲霄堂,岳不群端坐上方,目光严厉的看着下方。
“师父。”
令狐冲一脸懵逼,但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跪下来。
岳灵珊见状连忙求情道:“爹,大师哥他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罚他跪……”
岳不群瞪了岳灵珊一眼,说道:“灵珊你站到一边,不许替他求情!冲儿,你可知错?”
岳灵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宁中则拉到了一边。
令狐冲跪在地上想了想,一脸纠结的摸着后脑勺道:“弟子知错了,可是弟子……”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也或许自己错的地方太多了,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譬如喝酒误事?
譬如那句“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再譬如跟青城四兽对骂……可是,不犯点小错,还是我令狐冲?
岳不群沉着脸色,怒其不争的道:“其一,你错在结交匪类,居然跟田伯光那淫贼称兄道弟,简直有辱师门!
其二,你对恒山派弟子口无遮拦,出言不逊,毫无正派弟子风范!
其三,你……”
还没等岳不群训斥完令狐冲,陆大有突然跑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张银色帖子。
“师父,师父,有人来拜山!”陆大有慌慌张张的说道。
“哼,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岳不群看到陆大有同样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些弟子,就没一个成器的,简直令他操碎了心。
原来他还没感觉怎么样,但自从见过了年少成名的左易,再回头看自己这群弟子……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陆大有被师父这一吼,顿时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道:“师,师父,有人拜山。”
“谁来拜山?拿过来!”
岳不群沉着脸说道。
陆大有一边奉上帖子,一边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锦衣卫的一个大官,叫什么……白虎。”
岳不群闻言霍然起身,脸色一沉:“锦衣卫西方指挥使白虎?人在哪?”
他身为一派掌门,对于朝廷的动向自然不能一无所知,而朝廷对武林的态度,更是需要勤加关注。
更何况,嵩山派在衡山城外,遭到锦衣卫朱雀使围剿的事,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此刻闻知锦衣卫白虎前来拜山,他自然如临大敌。
“人就在山门之外。”陆大有道。
“来了多少人。”岳不群连忙问道。
“十多个吧……”
听到只有十多个,岳不群微微松了口气。
这点人数,应该不会是来动武的,但也不能完全确定。
岳不群抚着颌下五柳须,沉吟了一会儿,脸色阴晴不定。
“师兄,锦衣卫突然前来,会否对我们华山派不利?”宁中则问道。
岳不群沉吟道:“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他们的来意,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召集所有人,随我去见见吧!”
华山派山门外,一名穿着白虎战袍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的高峰。
长长披风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一股上位者的淡淡威压散发开来,令他身后十多名属下目露敬畏,战战兢兢。
此人虽然穿着武袍,官威深重,但却并无武者气势,反而有着浓郁的儒雅文气。
“大人,岳不群出来了。”一名锦衣卫低声提醒道。
白虎缓缓转身,威严的国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大步走向华山派来人。
“在下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未知指挥使大人驾临敝派,有失远迎——咦?”
岳不群刚要抱拳客套,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前方之人。
白虎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岳兄,三十年未见,莫非认不得昔日同窗了?”
岳不群脸色变了变,渐渐变的激动而惊喜:“竹由兄?居然是你!
你不是高中进士、位列文臣朝班了吗?怎么会转成了武职?”
白虎脸一板,故作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年你我曾有过命的交情,你匆匆离开书院,连声道别都没有,害的我还找了你好一阵子。”
岳不群尴尬一笑,无奈叹息道:“这的确是岳某的不是了。竹由兄还请见谅,当年岳某师门突然发生了不测的变故,岳某走的匆忙,实在来不及向竹由兄及诸位同窗们告别……”
白虎大手一摆,豪爽的笑道:“好了,岳兄不必多言,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当年不就是因为你们华山派剑气之争吗?这等大事当前,你走的突然了些,我又岂会真的怪你?”
“多谢竹由兄体谅,这里山风大,还请竹由兄和诸位大人入内稍歇,我让内人准备酒菜,你我详叙别情!”
“好!你我兄弟数十年未见,是该好好把酒畅饮一番!不过,我可是记得当年你的酒量很差,不知现在可有长进?哈哈哈……”
“竹由兄真会说笑,岳某的酒量不行,但你竹由兄也未见比我强多少吧?哈哈哈!”
“是极是极,你我当年都是沾酒就醉,跟着老师参加了几次文会后,你我居然有了一个‘烂醉双雄’的雅号,哈哈哈……”
岳不群虽然从小在华山上长大,但少年时期,曾在西安府的北欐书院镀过金,可惜只读了一年,师门就遭逢大变,他不得不放弃读书,回返山门。
这位竹由兄,本名陈元春,字竹由,现在是锦衣卫西方八州指挥使,封号白虎。
他曾是岳不群在书院中的至交好友,只可惜庙堂和江湖犹如两个世界,一朝分别,三十年来再未相聚,只是偶尔有过几次书信来往。
岳不群和白虎把臂前行,边走边开怀大笑,仿佛瞬间回到了昔年在书院求学时的青葱岁月。
入得内院大厅,岳不群与白虎回顾往日同窗之谊,聊叙离别后各自的际遇,感慨华年不再,岁月无情。
几杯酒下肚,两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离别三十年的隔阂,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的纯粹友谊,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味……
不过,两人终归都是成年人,而且一个是大派掌门,一个是朝廷高官,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
当酒至半酣,感情也叙的差不多了,在白虎的示意下,两人开始关门密谈。
“岳兄对当今天下如何看待?”白虎有所期待的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略作沉吟,起身踱步到窗口,望着天外一脸唏嘘道:“岳某虽身处江湖,但几十年来,也无时无刻不心忧天下。
当今天下,内忧外患,天灾不绝,百姓流离失所、生存唯艰,着实令人忧心。
可惜岳某一介草民,空有报国之心,难有报国之力。
只能在力所能及下,仗剑行侠,杀一些恶贼强盗,安一方清平,勉强不负当年先生的一番苦心教导。”
白虎抚掌大赞道:“岳兄果然初心不改,吾心甚慰啊!
既然岳兄仍有报国之心,你我就仍旧是同道中人。
岳兄,实不相瞒,我如今转文为武,担任锦衣卫西方总指挥,乃是身负皇命整饬西方武林,意在让武林中人登记造册,归于朝廷辖制之中。
我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想与岳兄一叙旧缘,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岳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哦?”
岳不群脸色微变,惊讶的道:“朝廷竟然想将所有江湖人归于辖制之中?这怎么可能做到?而且这么做费时费力,对朝廷又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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