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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4年,日军3600人共分三批出发,4月27日“有功丸”搭乘日本新任驻厦门领事福岛九成驶往厦门,5春”、“三邦丸”、“明光丸”开往台湾社寮港;
5月18日西乡从道以“高砂丸”为旗舰,率兵开往台湾。£∝,5月21日日军沿四重溪搜索遭到高山族人攻击,22日爆发“石门之役”。当日西乡从道率舰队抵达社寮港,随即展开攻击。
这场战役中,高山族人伤亡者合计达70余名之多,牡丹社酋长父子战死。日军伤亡者有20余名。6月1日日军发动“牡丹社之役”,出兵分三路围剿高山族人。
6月5日,日军攻破牡丹社,并焚毁多社。但高山族进行顽强抵抗,时常从山中出来袭击。日军防不胜防,终不能胜,只得退守龟山,在这里建造都督府,设医院,修桥梁,筑道路,开荒屯田,作长久之计。时日军中疟疾流行,2000多人患病,500多人病死,日军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清政府不但对日本侵台消息得的晚,而且知道情况后反应迟钝,措施不力。中国开始对日本的侵略行动一无所知,最先告诉中国消息的还是英国驻华公使威妥玛,后北洋大臣李鸿章、南洋大臣李宗羲均咨报日本兴兵赴台湾各节。
总理衙门采取如下对策,“除由臣衙门照会该国外务省切实诘问外,臣等公同悉心商酌,此时该国动兵与否,尚未明言,固未便操之过急,而事必期于有备,患当杜于方萌,应如何按约据理,相机辩阻,及如何先事筹备,……拟请钦派开望素着、熟悉洋情之大员,带领轮船,前往台湾生番一带,察看情形,妥筹办理。”
而上谕云:“生番地方,本系中国辖境,岂容日本窥伺该处情形如何,必须详细查看,妥筹布置,以期有备无患。……着派沈葆桢带领轮船兵弁,以巡阅为名,前往台湾生番一带察看,不动声色,相机筹办。”
人家已经打上门来了,朝廷还担心“操之过急”,不过“诘问”而已,并拟“按约据理”、“相机辩阻”,“察看情形”、“相机筹办”,明显措施不足。
中国官员对日军的行动进行了有力的批驳。5月3日,福岛九成在厦门会见知府李钟霖,递交了西乡从道致闽浙总督李鹤年的照会。照会一心掩饰侵略,将侵犯刚签订《修好条规》不久的与约国,说成是稍示惩罚生番,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要求中国地方政府将躲藏的生番抓住交给日本兵,日本人之虚伪和狡猾可见一斑。
5月11日,闽浙总督李鹤年复函西乡从道,内称:“本部堂查台湾全地久隶我国版图,……贵国政府并未与总理衙门商允作何办理,径行命将统兵前往,既与万国公法违背,亦与同治十年所换和约内第一、第三两条不合。……琉球岛,即我属国中山国疆土,该国世守外藩,甚为恭顺,本部堂一视同仁,已严檄该地方官,责成生番头人,赶紧勒限交出首凶议抵。总之台湾在中国,应由中国自办,毋庸贵国代谋……应请贵中将撤兵回国,以符条约而固邦交可也。”
应当说,李鹤年的回函对琉球漂民事件如何处理作了正面回答,要求日本撤兵也有理有据,但是西乡从道接到复函后,不仅毫无撤兵之意,反而加紧向高山族进攻。
5月11日,总理衙门照会日本外务省进行诘问。照会云:“查台湾一隅,僻处海岛,其中生番人等,向未绳以法律,故未设立郡县,即礼记所云??不易其俗,不易其宜??之意,而地土实系中国之属。……此次忽闻贵国欲兴师前往台湾,是否的确,本王大臣未敢深信,倘贵国真有是举,何以未据先行议及,其寄泊厦港兵船,究欲办理何事,希即见复,是所深盼。”
照会用语软弱,无强烈抗议之词,更无针锋相对之意,对台湾生番所置“向未绳以法律”之词,十分不妥,授人以柄,日本正是借生番是“化外之民”出兵台湾的。
日本外务省对照会要求立即见复置之不理,直到9月才复照,且态度极为横蛮。复照称日本出兵是根据柳原前光和毛董两大臣会谈之意行事的,真是强词夺理。
5月28日,日本派驻中国公使柳原前光抵到上海,福建布政使潘等人与柳原前光会面,进行诘问,要求退兵。
随着事态的扩大,总理衙门也知道徒以口舌不能解决问题,准备用兵。5月29日,总署恭亲王奕欣在奏折中称:“因思日本兵船,既赴台湾,且有登岸情事,必须沈葆桢迅筹办法,或谕以情理,或示以兵威,使彼无隙可乘,庶几潜消隐患。”
不久上谕准奏,并任命沈葆桢为钦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大臣,福建布政使潘为帮办。5月31日朝廷接李鹤年奏,报告了西乡从道的照会及复函情况。6月5日朝廷又接李鹤年奏,称已向凤山、澎湖、厦门调兵,并阐述了对日军策略:“如果倭兵扰入台湾腹地,自当督饬镇道鼓励兵团,合力堵剿;若仅以戕杀琉球难民为名,与生番复仇,惟当按约理论,不遽声罪致讨以免衅开自我。”
实际上,这也是朝廷的政策。这种政策不当之处在于,一是将台湾和生番分论,二是将日军攻打生番和攻击台湾腹地分开,并采取差别很大的对策,这就给人造成日本攻击台湾生番并不是侵略中国的印象,不利于中国依据国际法对日斗争使得以后对日谈判处于被动境地。
这种政策也显示出清政府恐惧战争的心理。当然清政府也不是束手坐待,开始购船买炮,并请洋教习教授,准备接战6月9日朝廷再接李鹤年奏,报告日军与生番接仗及派人前赴台湾与西乡从道按约理论的情况。
上谕云:“生番既居中国土地,即当一视同仁,不得谓化外游民,恝置不顾,任其惨遭荼毒。”
6月中旬,沈葆桢和潘到达台湾。一方面同西乡从道交涉,要求退兵;一方面招募兵勇,修筑炮台,加强军备。此时清政府也有了进行战争的决心。
上谕指示:“沈葆桢等务当与之极力理论,断不可任其妄为,倘该国悍然不顾,亦当示以兵威,不得稍涉迁就,致误事机。”
6月22日,潘持沈葆桢致西乡从道的照会和柳原前光的函会见西乡从道,与之反复辩论。由于日军进展并不顺利,中国战争准备越来越充分,西乡从道已有退兵之意,但心有不甘,因此露出索要兵费赔偿之意。
日军在台湾进展不利,而中国备战方殷。7月日日本政府讨论“善后策”,作出《出师之议》,决定扩大战争,并向陆海军两省下达了备战的指令。
日本立即向诸道征兵,购买兵舰,准备大战。中国也积极备战,在澎湖诸岛建造炮台,在台厦间敷设海底电缆,向德国购置毛瑟枪,向丹麦订购铁甲舰。并不断向台增兵,“一时兵勇骤增,声势颇壮。”
但双方并未放弃通过外交手段来解决问题。日本妄图通过谈判获取胜利果实。7月16日,日本政府派遣外务省四等出仕田边太一来华,向柳原前光传达政府关于对华谈判的要领和须知:“谈判之要领,在于获得偿金及让与攻取之地。”“当以此次机会,断绝琉球两属之渊源,开启朝,鲜自新之门户。”
清政府因“备未实修,未能遽战为虑”,“窃计持之日久,又恐日本兵在番界,乘暇勾结番族,转得固垒深沟,为备我之地”,也想早日解决此事。
7月24日,柳原前光偕郑永宁到天津会见李鸿章。李鸿章严词驳问,柳原前光则一味抵赖。7月30日,柳原前光到达北京,8月7日,柳原前光到总理衙门,与总署大臣会见,以后又多次会见。柳原前光“先递照会一件,则谓台湾生番,为无主野蛮,本不必问之中国。”
总署大臣“随责以台湾生番,系中国地方。”“琉球之事,应由该国王清理。”“生番隶台湾版图,应如何抚绥归化之处,中国有自主之权,应由中国自行议办。”双方相互辩驳,没有结果。
中日间的谈判没有什么进展,两国政府都有些着急。8月5日,日本天皇发布敕语,任命内阁参议兼内务卿大久保利通为全权办理大臣,来华谈判,企图打开僵局,解决中日之间的问题。
9月6日,大久保利通到达北京。从9月14日至10月23日,中日间举行了八次交涉。大久保利通一要中国承认日本进攻台湾是所谓“义举”,二要中国赔偿兵费,开口要价二百万两。
清政府只求日本退兵,而不论是非曲直,甚至“不责日本此举不是”,可以出钱,但忌讳“赔偿”二字。最后,由于大久保利通用收拾行装,作出破裂姿态,以战争相威胁;英国公使威妥玛又从中串通、哄骗、恫吓;清**害怕,一味求和,不敢开战,中日双方终于定议。
此中情形,10月31日,总理各国事务恭亲王等的奏折讲得很清楚:“十六十七等日,日本两使臣已悻悻然作登车之计。威妥玛来臣衙门,初示关切,继为恫喝之词,并谓日本所欲二百万两,数并不多,非此不能了局。……臣等权衡利害重轻,揣其情势迫切,若不稍予转机,不独日本铤而走险,事在意中,在我武备未有把握,随在堪虞,且令威妥玛无颜而去,转足坚彼之援,益我之敌。遂告以中国既允抚恤,只能实办抚恤,即使加优,数不能逾十万两。……再允将该国在番社所有修道造房等件,留为中国之用,给银四十万两,总共不得逾五十万两之数,愿否听之。威妥玛旋至该使臣寓所,议论许久,复称抚恤等费数目,日本使臣业经应允。嗣经议立结案办法三条,另立付银凭单一纸。……今则明知彼之理曲,而苦于我之备虚,……不能不姑示羁縻。”
1874年10月31日,中日两国在北京签订《北京专条》,规定:“一、日本国此次所办,原为保民义举起见,中国不指以为不是。二、前次所有遇害难民之家,中国定给抚恤银两,日本所有在该处修道、建房等件,中国愿留自用,先行议定筹补银两,别有议办之据。三、所有此事两国一切来往公,文,彼此撤回注消,永为罢论。至于该处生番,中国自宜设法妥为约束,以期永保航客不能再受凶害”。《会议凭单》详细规定了付银办法。
签约次日,大久保利通离开北京回国。日本天皇遣使赴台湾,诏敕班师。12月,西乡从道率兵回国。
……
闹剧,这一切在吴可看来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闹剧!
就在日本人找茬的时候,他再次调任两江总督,执掌两江军政大权。
以他的功勋,就算调任京城作为领班军机都够了,只可惜刚满四十岁的他,年龄实在太小了一点。
经过十来年经营,整个两广几乎被他建成铁桶一般,换了新任总督没他的暗中支持根本就玩不转。所以朝廷的调令到来后,他也没玩什么花样直接应下,而后收拾收拾便赶到金陵赴任。
再任两江总督,摆在他面前的头号任务,便是给身处西北战场的左宗棠部楚军筹集军资粮饷,目前放眼整个大清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李鸿章都得靠边站。
日本人狼子野心折腾的时候,作为大清有数耕疆大吏吴可也发表了意见,认为朝廷应该强硬以对。按他的说法就是,面对小小的藩属国朝廷都没底气强硬的话,以后还怎么面对列强压迫?
结果,朝廷再一次让他失望了,竟然面对日本这样的藩属国时,表现得都那般软弱可欺?
日本人出兵台湾时,吴可也提请调派两广清军参战,同时将刚刚恢复了一点元气的两广水师也推了出来,结果朝廷根本不予理会。
吴可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过就是担心让他再次立下大功,到时赏无可赏朝廷就尴尬了,当然遏制吴可手头权力和影响力是最重要的原因。
既然朝廷是这么个态度,他也就蓝度自讨没趣,冷眼旁观朝廷的蹩脚表演,将本就不多饿面子在国际社会掉得干净。
在这期间,曾国藩怪掉了,李鸿章取代曾某人成了湘淮领军人物,左宗棠在西北一边围剿回乱一边积极准备杀入新疆平叛。
总之,汉人督抚已经成了维持大清继续存在下去的基石。关键朝堂上慈禧太后的帝后党与恭亲王为首的王公党斗得厉害,也没精力对付各地汉人封疆。
同治十四年发生了三件惊天大事,先是同治皇帝因为玩女人染上天花挂掉,而后慈禧太后旧病复发没撑住也跟着挂了,主持朝政的恭亲王也没讨到好去,虽然没挂但遇刺身受重伤基本上也失去了对朝堂的直接掌控。
朝堂一下子乱了套,李鸿章这个‘裱糊匠’还没原本历史上清末那般牛气,无论实力还是名气都震不住场子,要不是吴可顾忌左宗棠此时正在新疆平乱,说不定他早就趁机揭杆而起推翻满清朝廷了。
和历史上相同,依旧是光绪小皇帝上位,只不过此时垂帘听政的变成了慈安太后,对朝堂的掌控能力一般得很逐渐让汉人大臣以及封疆坐大。
吴可利用强悍的实力,再次于两江总督位置上坐了十年之久,二十来年的经营已将两江,闽浙以及两广地区全部掌控在手,成了名副其实的南方土皇帝。
左宗棠接受了吴可的建议,一直坐镇西北弹压地方,十年时间足够其彻底掌握西北军政大权,成为声势不弱于吴可的汉人地方封疆。
只有李鸿章最为悲催,尽管这厮也一直坐在直奴总督简北洋大臣位置上,可他要面对京城里一干八旗王公贵族的敌视,以及帝后党的不断找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
光绪小皇帝初登大宝那几年,八旗贵族与汉人重臣与封疆的争斗到了白热化阶段,只是八旗贵族已经失势手头没有足够实力,根本就没法子与汉人官宦集团相争。
就在光绪六年的时候,经过多年争斗在一干汉人封疆的努力下,东北提前开放准许汉民开荒屯田,帝后党的实力被一在压缩。
也就在这段时间,法国本土缓过气来,不茬当初被赶出安南的丢脸事儿,于光绪六年抽调兵力悍然发动再次入侵安南战争。
吴可则利用抗法契机统合南方军政权力,不仅将入侵之法国人打得抱头鼠窜再次可耻失败,又在年老体衰的左宗棠帮助下逐渐渗透掌握了西北军政大权,等到光绪八年时慈安太后挂掉之时,吴可已掌握了大半个中国的军政大权。
到了这时候,就算吴可不想更进一步,手下的弟兄都不安营,于是在统合南方清军与西北清军之后,以吴可为领袖的汉人武装集团悍然发动了推翻满清统治的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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