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班到头秃,文字明天九点前替换。
2020年,人间五月天,岛城春和景明。
7公里浮山湾,犹如一条玉带,蜿蜒出美丽曲折的岸线。海岸边生长着鳞次栉比的摩天建筑,构筑起岛城的天际线。
在对望琴岛剧院万米的海面上,此刻,风平浪静。海上泊着一艘宽阔的游艇。
游艇名为宁静号,总长约百米,拥有4层甲板。艇身采用鸽子灰颜色,拥有典雅的外部线条,充满流畅的、优美的观感。
如果从空中俯瞰,整个游艇就像一个漂浮的迷你城市,亦或是一件大型艺术品。
不用想,游艇每日租金不斐。
此时,宽阔的甲板上,正举行一场婚礼。
围绕着游艇,周围有十几条交通船。
船上的媒体记者将长枪长炮对准了甲板上的新人。
“这里是今日头条在向您直播。还有五分钟,帝都四公子之一、知名建筑师——凌超晗将迎娶他的挚爱,蜚声中外的年轻钢琴家——善解意小姐。”
“善小姐曾担任国家交响乐团和柏林爱乐乐团的钢琴师,获得过德国古典回声大奖,荣膺全英古典音乐奖年度国际艺术家,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卡耐基音乐厅都举办过个人演奏会。而现在,她还有一个身份,联合国自闭症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
“据悉,凌先生与善小姐的初相识是在《科学少年说》的竞赛场上。善小姐不仅赢得了比赛,也赢得了凌少的心。”
“人们都说,善小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才能嫁给凌先生。”
……
时间来到10:58。
婚礼现场布置得非常用心,以地中海蓝和雅典白为主色调。观礼现场的椅子是用白色橡木雕刻的,参加婚礼的都是双方至亲至友。
凌超晗站在甲板C位,睫毛浓密如羽扇,鼻子挺直如玉雕,肤光晶莹,而一双眸子,璀璨而又深邃。他身姿挺拔,穿黑色高定的西装,内搭白色的衬衫和宝蓝色蝴蝶结,双手垂于小腹前,静静地等着他的新娘入场。
乐队演奏着熟悉的《婚礼进行曲》。
善解意是在钢琴大师邵玉章的挽臂下,从游艇舱内走出来的。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今天善解意穿着Vera Wang洁白的婚纱,造型如同盛开的花蕾,立体枝叶和花朵盘绕在腰间,从腰部蔓延至手臂,优雅精致。裙摆是多层次交错,三米长的头纱与裙摆交错着垂在地面,头纱边尾布满花枝图案,纱边如同花朵卷曲的花边,娇俏可爱。
她长发盘成希腊女神的发髻,戴着一顶小巧的蓝宝石王冠,肤如凝脂,如猫科动物灵动的大眼睛,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微微低头之际,下颌倾出优美的弧度,如婷婷袅袅岸边柳,在烟波碧水间照影。
新娘的美与浮山湾,与岸边的玻璃幕墙摩天建筑,融为一体。这一幕,美得令人动容。
就在这一瞬间,凌超晗领略到了钢琴女孩的风姿。
央视名嘴主持人摊开一本证书,朗朗道:“今日凌善联姻,喜结连理,永结良缘。看灼灼桃夭,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好将秦晋之盟,得一心人,不弃不离,永结同心。”
主持人合了婚书,问:“凌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善解意小姐为夫妻,往后余生,执子之手,与子同老?”
凌启晗柔情似水地看着善解意,这个他十五岁起就惦念的小女孩,今天终于要嫁给他。五秒钟后他才应道:“我愿意。”
主持人便问:“善解意小姐,你是否愿意与凌启晗先生为夫妻,往后余生,执子之手,与子同老?”
海风拂动善解意的鬓边碎发,勾勒她的精致脸庞轮廓,平添三分风情。
她举目,看了眼身旁不远的邵玉章,邵玉章沉默着摇摇头。而后她望向观礼席,小姐妹韦琳琳捂着嘴,眼里含着碎玉似的,她知道,韦琳琳为她由衷地高兴。
一切,似乎都是最好的安排。
但,少了一个人。
他没有来。
那个她八岁之后,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给了她新名字,为她做太阳蛋,牵着她过马路,教会她88个黑白键,陪她出席每一场赛事和演奏会的男子,没有出现。
哦,君羡。
他答应过她,会来参加她的婚礼。
为什么爽约了?
主持人追问了一句:“善解意小姐,你是否愿意?”
善解意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食指抵在了唇边,沾了一点如焰火的口红。
这是她的一个刻板动作,每当紧张的时候就会如此。
嘴唇一张一合,她有些艰难地回答:“我……对不起。”
全场立刻引起了骚动。人们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凌超晗的心一悸,瞳孔缩了缩,“解意?”他唤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在以前,她最害怕别人的肢体接触,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但现在,她已经可以承受。
这种变化,也来自君羡的努力。
善解意仰着头,一双如猫一般带着山峦雾气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对不起,船,我要船。”
最后一句话,她分明带着惶恐和无助。
凌超晗读懂了,他早就知道她心里住了一个人,他以为那是亲情,比水浓,他亲耳听那个人将她交到了他手上,自己远远地离开,放手。
可她终究放不下。
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人们怀着巨大的震惊记录这一切。
凌超晗很认真地看着她,微偏着头,眼底都是宠溺、叹息和无可奈何。“好,我给你船,别急。”
他抱住了眼前的纤曼女孩,贴在她耳边,温声细语,“我的小猫女,如果有一天,或者几年后,你还未嫁我还还未娶,到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善解意有一瞬的怔忪。
凌超晗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儿,朝着身后一摆手,一艘交通船从甲板里缓缓探出来,船里有舵手。
善解意提上了裙摆,似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歉疚而又欣喜,“谢谢。”
说着,她和今天的伴娘韦琳琳一道进入了交通船。
海水掀起了一大串浪花,波涛涌动。
望着岸边的酷似钢琴的大剧院,阳光射在那些坡屋顶和孟莎老虎窗上,为建筑渡上了一层金辉,它们似在翘首等待归来的人。
一颗心随着风摇曳,她没有回头,她在心里默念:“君羡,君羡。”
这一次,她要听从自己的心。
世界很大,万千繁华,而她,只要有他,有88个黑白键,就够了。
*
琴岛剧院的演奏大厅,舞台上摆放着一台施坦威钢琴。
乐君羡在钢琴前坐下,目光逡巡,似穿越层层碧浪,瞰见身穿白纱的姑娘。他戴着假指的手按下了琴键,弹奏的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时间仿佛静止,他弹得沉醉之时,忽觉得头顶上有一片阴影。蓦然抬眸,琴声戛然而止。乐君羡看见了熟悉了的面孔,提着白纱裙摆的女孩,喘着粗重的呼吸,光洁的额头上染了薄薄的汗,就这样闯入了眼帘。
善解意有一瞬的怔忪。
凌超晗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儿,朝着身后一摆手,一艘交通船从甲板里缓缓探出来,船里有舵手。
善解意提上了裙摆,似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歉疚而又欣喜,“谢谢。”
说着,她和今天的伴娘韦琳琳一道进入了交通船。
海水掀起了一大串浪花,波涛涌动。
望着岸边的酷似钢琴的大剧院,阳光射在那些坡屋顶和孟莎老虎窗上,为建筑渡上了一层金辉,它们似在翘首等待归来的人。
一颗心随着风摇曳,她没有回头,她在心里默念:“君羡,君羡。”
这一次,她要听从自己的心。
世界很大,万千繁华,而她,只要有他,有88个黑白键,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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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岛剧院的演奏大厅,舞台上摆放着一台施坦威钢琴。
乐君羡在钢琴前坐下,目光逡巡,似穿越层层碧浪,瞰见身穿白纱的姑娘。他戴着假指的手按下了琴键,弹奏的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时间仿佛静止,他弹得沉醉之时,忽觉得头顶上有一片阴影。蓦然抬眸,琴声戛然而止。乐君羡看见了熟悉了的面孔,提着白纱裙摆的女孩,喘着粗重的呼吸,光洁的额头上染了薄薄的汗,就这样闯入了眼帘。
善解意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食指抵在了唇边,沾了一点如焰火的口红。
这是她的一个刻板动作,每当紧张的时候就会如此。
嘴唇一张一合,她有些艰难地回答:“我……对不起。”
全场立刻引起了骚动。人们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凌超晗的心一悸,瞳孔缩了缩,“解意?”他唤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在以前,她最害怕别人的肢体接触,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但现在,她已经可以承受。
这种变化,也来自君羡的努力。
善解意仰着头,一双如猫一般带着山峦雾气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对不起,船,我要船。”
最后一句话,她分明带着惶恐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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