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中易一声令下,近卫军的官兵们纷纷散开,四下去借土狗。李中易特别要求,除了借狗要给钱外,还要把狗主人也带来,报酬也给的丰厚。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李中易的大队伍里,多了百余条土狗,以及几十名狗主人。
一时间,整个队伍里面,狗吠连天,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狗主人们被“温和”的请来,虽然官军说了不白干,多给赏钱,可是就没几个人相信。
这年月,过兵如同过匪。很多时候,官军过境,比土匪还要可恨。
被土匪抢劫了,还可以去官府诉苦,若是被官军抄掠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李中易非常了解这些人的心思,所以,把人找来后,他便下令中途休息,埋锅造饭。
利用做饭的空当,李中易又命人把赏钱发了下去,每人都拿到了货真价实的一贯钱。
等到吃饱喝足,钱也落了袋,狗主人们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不至于特别的紧张了。
这个时候,就轮到擅长训练猎犬的萧绰登场了。李中易搬了个小马扎,就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萧绰表演。
萧绰一点也不怯场,站到人前就大声说:“养过猎犬的,都站到这边来。”她抬起左臂指了指李中易的那个方向。
李中易暗暗点头称许,狗主人多,狗也多,若想快速达成目的,可不就是需要有经验的养狗人么?
另外,萧绰没有参加过新兵训练,竟然也分得清楚左右了。李中易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她经常跟着他住在中军大帐之中,对于近卫军的集合列队口令,已经司空见惯。
有些人就是玩政治的天才,比如说萧绰,她办事非常有条理,善于抓住主要矛盾,逻辑也异常之清晰。
如果,萧绰不是异族的贵女,她将来所生的儿子,也有机会参与大位的竞争。
只是,萧绰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李中易不是耶律贤那种天生的情种,他不可能任由萧绰利用他李某人的儿子,直接或间接的摆布汉家天下。
经过筛选之后,帮地主家养过猎犬的五个家奴,站到了萧绰的左手边。
养过猎犬的人,和没有养过猎犬的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李中易暗暗点头,萧绰这么快就把训练过猎犬的熟手,从人堆里挑了出来,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历史上的萧太后,的确是个眼光独到、手段了得的女人。
不过,萧绰再厉害,她如今也已经成了笼中鸟,只能任由李中易摆布。
要感谢奚王劳骨宁,李中易决定,如果有机会遇见劳骨宁,一定要请他喝酒,不醉不归!
俗话说的好,会者不难,难者不会,隔行如同隔山!
有了养过猎犬的熟手,接下来的事情迎刃而解,萧绰领着猎奴们,从百余条土狗之中,挑出了四条有训练价值的犬。
也许是受既往教育的严重影响,李中易不懂怎么养猎犬,也不想花心思研究养猎犬。溜鹰走犬这种异常纨绔的作派,一直被李中易下意识的排斥出了生活的范畴。
闲的时候,李中易的消遣方式其实并不多,和登山踏青或是骑马打猎相比,他更乐意领着女人逛逛街,疯狂购物一番,然后泡在温泉里,将自己的女人喂饱。
调剂心情,松乏身体,享受醉卧美人膝的乐趣,也算是自得其乐。
萧绰找到了熟手之后,整个进度加快了许多。她让那几个当过猎奴的农夫,各自找回自己家的土狗,让他们训练自家的土狗,嗅味找人,只要找着就给肉骨头吃。
李中易看着萧绰忙碌的俏影,却看懂了一件事,这个女人天生喜欢事多责任大的感觉,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权力欲极大。
萧绰忙得连问候李中易的时间都没有了,浑然忘记了,她只是男人的通房暖床大丫头而已。
李中易也懒得提醒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跑前跑后,只要顺利的捉住了母乙,赏她个儿子伴身又何妨?
萧绰果然没有让李中易失望,她很快就从狗主人堆里,挑出了四个勉强堪用的曾经的猎奴。她领着这几个猎奴,紧锣密鼓的从狗堆里,又挑出了十只中华田园犬,分组后带到一帮进行简单的训练。
李中易不懂训练猎犬,但他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功的道理。颇超勇也是党项贵族出身,又花了大心思想找到母乙,却落得一场空。
很显然,与其马上赶过去,就像是盲人摸象一般的大海捞针,不如给萧绰留下一些准备的时间。
“传话给李勇,让他务必封锁住整个南坡村附近的所有出入口,我马上就到。”
萧绰忙活的时候,李中易也没闲着,索性把身边跃跃欲试的将士们也都洒了出去,协助并监督戒严令的执行,务必把母乙始终罩在天罗地网之中。
扎下大帐后,李中易从小马扎上站起身子,背着手踱进大帐,和衣斜着身子,躺进折叠榻上闭目养神。
萧绰太过于专心致志了,以至于,李中易消失在现场已经长达半个多时辰了,她才发现,男人不见了。
萧绰的芳心之中,不由猛的一沉,她的男人是个铁生傲骨的大男人,李中易最受不了的是,居然被自家的女人无视了。
李中易心里不舒坦的后果,萧绰比谁都清楚,她可是被折腾的直不起腰杆,只能屈膝臣服。
依然是口服心不服,但是,借萧绰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不装出温顺的姿态。
李中易久经战场上的考验,修炼出了随时随地补磕睡的神功,他躺到榻上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中易从甜梦中醒来,信口吩咐道:“取水来。”
李中易朦朦胧胧的看见一双十分熟悉的玉臂,捧着托盘,将茶盏递到了他的手边。
在李中易的女人之中,萧绰的草原生活方式决定了她吸收的营养最足,发育得也最棒,身长腿长臀大,而且长期用羊奶沐浴的缘故,她的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李中易接过茶盏,小饮了几口,随口问道:“成果如何?”萧绰就跪在榻前奉茶,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他故意装不知道的。
“爷,奴错了,奴太忘乎所以了,实在是该罚。”萧绰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反正主动认错挨罚,总比秋后算帐要强出去十倍不止。
“确实该罚,上来吧,爷想骑你了。”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容,轻轻的勾了勾手指,萧绰马上知趣的爬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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