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还是庞宝斋跟薛立峰先到,而南宫准跟封长冶却都没来,现场没人敢议论什么,静悄悄的。> 1小≧说 W≦W﹤W<.<1≦X≦I≤AOSHUO.COM南宫准和封长冶没来是很正常的,他俩甚至连治疗人员都没有,只能靠自己恢复。虽说朴恒炽没有要他们的命,可谁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去给他们治病?再说这种伤只怕懂得怎么治疗的人也并不多。
李佳拜了师,所以其地位尽管不如当年的皇后,却也有资格来到朝堂上。论真实地位,她比依旧是王爷的庞宝斋要强得多,并且冷冷地盯着庞宝斋,后者被她看得非常不自在,但也不敢当面冲突。
八点钟,他们看到朴恒炽跟王树林一前一后睡眼惺忪地走上殿,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怪异的眼神。
朴恒炽跟王树林当然没生什么,但他俩都比较坦然,尤其是朴恒炽,根本不在乎他们在想什么,两人一&夜未眠,是因为各怀心事,等天快亮了才睡了一小会儿,解禁者不是神仙,再好的体质也不能不充电休息。
朴恒炽不管实际的事,她实际上只负责最高级别的人力资源,把一些口碑比较好,又当过干部且刚刚退休的群体召集起来,委以重任,这些人五六十岁左右,并不想就这么在家下棋聊天,对挥余热有非常大的渴望,朴恒炽算是给了他们最佳的表演舞台,事实也证明,用对了手下人,轻松而正确,比什么事一把抓累得要死要活还没效果强太多了。
朴恒炽对"皇上"这个称谓并不反感,但取消了"万岁"的称呼,说自己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了,最多也还剩下不到三百年的寿命,也许更短,这在解禁者里也算高寿,没必要呼"万岁",但要是喊"八百岁"似乎也不合适。她要众人称呼自己"陛下"即可,并且不必下跪,只要双手平伸向前并同时鞠躬就行。王树林琢磨着,这个姿势大概是她自己明出来的,双手平伸向前是怕有武器或者是别的什么危险物品吧。
什么"大人"、"小人"、"下官"、"卑职"都不准再用,除了对皇上之外,其他人只有工作上的上下属关系,一律平等。这平等到底是不是真的平等,王树林也不清楚,可他很赞许朴恒炽的开明态度。
朴恒炽又要求八点上朝就行,不必来那么早,影响睡眠,长此以往并不好,并且给他们提供座椅,避免他们太过疲惫。她认为过于强调帝王尊严的形式主义,影响整个群体的精力和战斗力,在非常时期是很可笑也是很危险的。
王树林感到她比南宫准靠谱多了,也乐得眉开眼笑,甚至晚上下班后话也多起来,显得比较兴奋。而朴恒炽每次说完一个新规则,都看看王树林的反应,而王树林如果很高兴,朴恒炽也专门冲他微笑一下。由于朴恒炽坐在最高处,万众瞩目,这专门为王树林准备的笑容实在太过独特,大家都能感觉得到,这让王树林颇为尴尬。
这期间王树林已经基本不再探访他的"七位王妃",这七个人也都比较知趣,没有找过他的。胡玉和刘莎莎对王树林并不是真正的爱,也无所谓。卓晓青性格属于凄凉型的,也没有什么表示。翟静跟原本的男人打了好几天架,最终还是睡到了一起,毕竟这是翟静儿子的亲生父亲,况且翟静永远无法对帅男免疫。李在熙对此颇有微词,但人家是一家人,他也没话说,想去找卓晓青看看能不能重叙旧情,却被卓晓青用棍子赶了出来。至于牟兰兰,她跟王树林的关系最淡,王树林也没有过多地关注她,她也更沉默了。
孟欣不光是"王妃",也同样是王树林的结义妹妹,倒也没什么神色异常,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王树林说话。蔡雪外柔内刚,骨子里很强硬,连冷笑和嘲讽都不屑于做出,生怕别人小看了她,重新喊王树林"王主任",神色不变,这让王树林非常不好意思。实际上,王树林对朴恒炽的态度是所有正常男人对绝世美女的正常感觉罢了,心里面深知根本不适合结婚,更不敢去想。但王树林偏偏对蔡雪的感情是感激之情,要说爱情,王树林自己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曾经有没有过。
至于李佳和于霆之前只是仓促拜师而已。在崇尚传统礼仪的朴恒炽看来,拜师典礼最为重要,甚至过了她这个所谓的女皇登基大典。于是她专门找了个日子,仪式足足持续了六个小时没停,这才算完成了师父跟徒弟的身份确定。
某一次,于霆将王树林带到自己屋子,表示朴恒炽已经传给他火焰掌的入门绝技,亟不可待地想要再教给王树林,认为王树林学了之后会更有威力。王树林很感念他对自己的仗义,可王树林本人却偏偏很刻板,人不够潇洒风*流,傲气却胜过常人有余,不肯偷学,并且表示"朴恒炽的境界是咱们想象不到的,她应该是因材施教,教给你的也许是最适合你的,不一定适合我,我学了兴许没什么用",以此为借口婉拒。
于霆看他说得郑重,就不再提,但是每次学了新招后,却毫无例外地在王树林眼前演练一遍。王树林不好意思告诉于霆,真实的情况是自己真的一学即会,而且对要领的把握比于霆还要精巧得多,可以说是一眼就洞中窥要了。他从小学习成绩一般,脑子也算笨的,可没想到学这个竟然能信手拈来,毫不费力,他估计这全是内力深厚的功劳,或者朴恒炽教给于霆的仅仅是入门,说不定连封长冶也能教。其实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和朴恒炽,随着他大脑解禁的度加快,内力深厚转换成的智力水平已经属于他自己了,而且朴恒炽是何等本领,就算是教入门,也比别人的门槛高得多,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容易。
渐渐地,于霆给王树林演练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到后来眉头紧锁,甚至很难重复一遍朴恒炽所教,这说明教授的本领越来越深了。
后来的某天,朴恒炽跟王树林吃晚饭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那内力只能挥出一点,实在是可惜了。我教你吧。"
王树林不想学,正色说:"你现在做皇帝做得这么好,对我们这些人都太好了,我已经亏欠你了,不再学了。另外这些内力里面有不少是你的,你要是能吸回来,我就还给你吧。"
朴恒炽莞尔一笑:"你认为你亏欠我吗?这很好。"她总是说些王树林莫不着头脑的话,好在王树林已经习以为常。她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不学也就算了,内力的事……恐怕不是谁都能吸走别人的内力,只有在双方全神贯注地用内力比拼的时候,出现一个内力远胜过前两人的第三人,才有可能吸走前两人的内力。所以那是个巧合,以后也别再提了。再说,咱俩不用分得这么清。"
王树林错愕一阵,低头吃饭。其实每人的份额真不多,就算是皇帝跟王爷,比别人多的也有限,王树林早就舔光了盘子里所有的土豆泥,但还是在舔。他却不知道,势不可用尽,他不贪多务得,拒绝单方面学赤阳真气武学反倒是好事,不然他身体*内的动态平衡会立即被打破,天平一旦导向赤阳一面,他就会内焚而死。而他看着于霆只演练形,却真的加深了他对全统武学的理解。
朴恒炽幽幽叹了口气,说:"你觉得这段日子怎么样?"
王树林实实在在地说:"这是我来这座监狱……不是,这是我自从乔灵去世后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朴恒炽淡淡地说:"乔灵……嗯,你以前提过,这姑娘不错。要不是她,你也不会来大西北,咱俩也就不会这么早见面了。但是咱俩有缘,终究能见得到。"
王树林见她三句话就把内容引向他俩,如果放在过去还有些尴尬,但最近尴尬习惯了,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释放了不少压抑。
朴恒炽有些奇怪:"怎么?哪里好笑?"
王树林摇摇头说:"没有。皇上……朴太师叔,我确实是真的看不懂你。你对我也很好,我很感念。我真心希望你能做个更完美的女人,比如能善良一点儿……"
"我也希望你能做个更成熟的男人,比如能更务实一点儿。"朴恒炽并不领情,凝然说,"我没打算改变你,你也改变不了我。况且你我都为对方改变了,那我们未来是要展成什么样呢?"
王树林扭扭捏捏地问:"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朴恒炽微微侧目,王树林无论怎么熟悉她的套路,都难以承受她的目光,慌忙转头。
"我为你善良了不少了,你别得陇望蜀,想要我做更多的让步。其实从历史的大方向看,我的做法没错,你才是不成熟的那个人。我刚才问你这段日子怎么样,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意思,你才从**丝进化到王爷几天?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朴恒炽的手指点着桌面,"我是说,这段日子马上要过去了。粮食不大够吃,庄稼培育实验又进&入了瓶颈,这个基地的前景不太明朗了。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吧?"
王树林脸色大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们……我们终于要分道扬镳了吗?"
朴恒炽没站起来,显然脸色也不大好看:"我也很珍惜这段时光。可我们真的没必要分道扬镳,可你为什么偏要跟我对着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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