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叔确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与夏海处得如同父子一样。
富丽是他的亲闺女,现在让富叔来揽工,好象不地道,哎呀,这个题怎么解呢?一句话推掉,心里似乎过不去,枉费富叔对自己的信任和恳求。
如果答应了,以后必然和富丽有来往,夏海己经砸了她的脸,算是情断意绝,再要见上面,实属难哪。
“夏海,张嫂不是说了吗,她支持,我也支持,刘嫂不是更支持吗。咱们四人三人同意,一人不表态算中立,用了富叔吧。关于富丽那里,也不要结梁子了,我抽空和她见个面,把事扯平不就行了。何苦跟个仇人。再说你俩也有四·五年的感情基础,能成为朋友完全有可能,大男人心胸放大些,不要动不动还跟个孩子似的。”
掌声,清脆的掌声响起。
贺一行说“我贺一行长见识了,这是谁说的,兄弟让贤吧!”
刘长花说;“死鬼,你把那二股叉开沟里去了?”
刘嫂见贺一行没开机子回来,有点急,急的是发酵粮食。
“这都是婆姨干的好事。”说完蹲下身子不喘气了。
刘嫂怒,“你刚才还让兄弟让贤呢,谁惹了你,谁婆姨干了好事…。”
贺一行说:“别嚷嚷了,机子坏半路,没钱买零件,还在半路上放着呢。要不是遇上富丽…”
贺一行抬头看向夏海说:“我这人嘴贱,连个话都藏不住,对不起了兄弟。”
刘嫂不管这些,她要粮食,掏出一百元给了贺一行,贺一行没接钱,拉上刘嫂走了。
夏海心里咯噔一下,富丽肯定有事了,贺一行是谁,脑袋瓜子灵得很。夏海准备好好和刘嫂唠叨酒厂的事黄了。
此时夏海脑袋里全装的是富丽,要么回去躺炕上睡一觉,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张玲玲知趣,说了声回乐乐聚走了。
贺一行是捣鬼,那是因为夏丽有求于他。
富丽给贺一行说她错了,想跟夏海重归前时的友好。夏丽不求无所谓,这一求才转过了筋,夏海结婚了。
这可咋办,想了个套,让拖拉机先死掉,让富丽等着,回来搬救兵,怎么能安抚好富丽。
夏海躺在床上,翻来调去睡不着,越是让富丽离开,越往脑仁里面钻,气得他抡起秦头打向脑袋。
“嘭”一声,把打扫卫生的姚雪吓了一跳。
她问夏海“是不是头疼了,昨晚上没盖被子胡折腾吃亏了吧。疼的厉害我给你买点感冒药去。”
夏海说:“别别别!是想酒厂的事想的头疼。”
姚雪说:“那你就别想了。”
贺一行在路上说了富丽的事,当刘长花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没啥好办法。
刘长花忽然看到街道上新开的食堂,心里有了主意,何不引富丽到乐乐聚?和玲玲联合起来做说客。
到了地方,刘长花硬是闲话其他,不涉及个人事。贺一行胡乱拧了几把,发动起机子问老婆走哪里。
刘长花说:“去乐乐聚啊!看看玲玲,多长时间没见妹子去坐一坐。”
一个村的富丽推脱不开,坐上机子去了乐乐聚。
机子停在乐乐聚,张老板隔窗望见富丽,长长的吐出口舌头。
富丽被邀到了乐乐聚,自然又跟夏叔和张玲玲热情了一会。刘长花声明要回去做洒,一会发酵完她立即赶过来。
给贺一行使了个眼色,开起机子送粮回家,刘长花坐在机子上,手拍在胸前,一个人还说:“我的妈哟,这啥事呀。”
张玲玲是啥脑袋,察言观色,尤其是富丽在夏叔面前的一言一行,那是儿媳妇的做作和说词,当儿媳的这点经验有。
莫非富丽又要和夏海去说和,如果是,已经是黄了,探一探口气不就肯定了吗?
“富丽,工厂辛苦吧?”
“按部就班,上八小时的班,没什么辛苦的。”
张玲玲第一句先谈工作,第二句问吃。
玲玲再问:“你们工人和厂领导是一个灶吗?”
富丽答:“不是,领导有灶,不过我个人开小灶。”
机会等来了,第三句话要问的你显出原形。
“我听你妈说给你在城里找个对象,你年令也不小了,不能和他去吃吗?”
完了,富丽眼晴湿润了,她回玲玲话:“没有的事,都是人瞎说。”
你还不承认,我给你点痛的,让你哭着给我诉说,想当初,你娘的闲言逼得我走投无路,跑到一个男人那里去受罪,给你点小报复,平一平那口怨气。
玲玲说:“不对吧富丽,我听夏海说,你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吗?”
提到夏海,富丽象似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无话可说。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嫂子,我现在想跟夏海和好,你能传个话吗?”
给你富丽来个无望,我还不跟你说实话,让人们都和你避而不谈。
又想了想,这迟早还得夏海去说,要是富丽想不开,出点啥事咋办,夏海的事我玲玲得管。
话得想想说。她给富丽续了点茶水说:“妹子喝口水,你一直没来乐乐聚,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玲玲站起来到厨房安排招待富丽的菜水。
见夏叔帮忙,计从心来。她走回餐桌坐好说:“今天在街上往回走,碰到了刘长,捎了个话,让你爸明天到县城来揽工,你有时间咱俩共同跟你爸寻个活做,你看这样能行吗?”
富丽问:“嫂子,是不是在夏海那里做话?”
“明天来了再说,看那里工资高就到那里。”
张玲玲摆起小宴,一人独揽招待富丽。她清楚,没朋友再来乐乐聚,也不能叫夏叔。
刘长花回到厂子酒房,把粮食粉碎完,入盆搅入发酵,得等半个月就能出酒,往后每天如此,发酵粮食,出酒之日起,她的酒就会源源不断的供应乐乐聚及市场。
贺一行凑了过来,他笑着说:“嘿嘿,你搅拌就是了,晃什么晃,晃得人都头晕,走开让我搅。”
刘长花怒了,她说:“贺一行,滚一边,不要来这捣乱,以后这些活不用你干,你看看,咱俩同是用的吃料,你做的饭太难吃,我做的味道就是好,这是天生的优势。听懂了吗?”
“那是当然,怪不得我的手一过去,有的人就如喝了酒一样软绵绵的,原来是天生的优势。”
“嘭!”一声,贺一行肩上挨了一棍子。
“我叫你胡说。”刘长花怒吼。
夏海没睡着,和姚雪商量过后,俩下午到岳母家。
岳母没下班,俩人开门入座不长时间,来了位客人,自称是岳父的小学同学,刚刚退休,想做点生意看老同学能否帮上忙。
这种事情别人是插不上嘴的,夏海只顾给他抽烟喝茶。心想今天倒霉,又碰上了找岳父谈事的,一会还是到乐乐聚转一转。
时间不长,岳母先回,又来了二姨,说了几句客套话,把客人介绍给岳母告辞。
姚雪要住岳母家,夏海独自一人去了乐乐居。还好,富丽己经离去。父亲最近也够劳累,回家去休息了。
玲玲说:“哎呀,夏海你是不是会算卦,富丽刚离开你就来了。”
夏海回活:“噢!她怎么会来你这呢?”
玲玲说:“为你呀”
夏海说:“她不是有对象了吗?”
张玲玲不作答付,而是盯住夏海“哎!”了声说话了。
“夏海啊,我今天把富丽与那位的底子摸清了,是个二婚,脾气有点暴,第三次接触为一句话就打了夏丽一个嘴巴,夏丽不理,人家还缠上了,今天她知道又来找她,她请了假躲出来了。”
夏海知道富丽的柔软性格,这下惨了,没人能给她出头露面。
玲玲把贺一行和刘嫂见富丽,拉到乐乐聚等全盘端出,最后把夏海和姚雪结婚谁也没吐露的事也说明了,明天富叔要过来揽工,让夏海拿主意。
夏海今天听贺一行说碰见富丽时心里就有疑惑。看来昔日的朋友遭罪,有什么办法呢?
张玲玲看出夏海的焦急,不安和无奈。
她那能让夏海愁眉不展,心慌意乱吗?,这个事得管一管,为夏海分忧解愁。
“夏海,这个事你就不用管了,看我怎么收拾富丽的男朋友。明天富丽来了,就把那个混蛋约到乐乐聚,公开与他挑明,你放心,我定能战胜他,为富丽出气。
”好吧,这事就靠嫂嫂抹平。
“夏海你和姚雪己婚这事怎么去告诉她呢?”
“实话实说,好言相劝,你帮她找个对象如何?”张玲玲答应去办。
夏海晚些回家,一睡直到第二天早八点才起床。他问姚雪酒厂还有什么事,起床,洗刷,刚收拾停当,姚雪就把早餐送来,他吃过饭问了姚雪洒厂的事,姚雪说你自己去、一看去吧。
到了车间,见刘长花满头大汗正搅拌着发酵的粮食,夏海见状,问:“嫂子,书上介绍有专门的电动搅拌,你用它不是能节省一点力气吗?”
刘长华说:“夏海你有所不知,前年我在家做酒,用铁棍拿上搅拌,结果做出来的酒味道就差远了,你看弄回来的那个棒是铁的不能用。”
夏海佩服刘嫂,经验倒不少。夏海不见贺一行又问刘长花,她又说了点事。
昨天下午,她搅拌完没事,寻思拾些柴火,到时好燃煤烧,去左面的那个沟渠,结果发现有指头粗的一股泉水。
她当即喝了口,甜甜的。我就有了想法,用这个做酒肯定好,让贺一行拉了两回,他又去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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