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父亲,岳父,岳母,夏海,姚雪共五人坐在了一起。
夏海和姚雪拿起酒瓶向三位敬了酒,夏海也理直气壮的多了,把今天的事简要说了下,重点是孝敬老人,恩爱妻子说的精彩。
三位大人满意夏海的表态。这是夏海这辈子婚姻之目标,说下的就要做到。
岳父今天晚上还没表态,只见他举起酒蛊,示意大家喝下去,他自然是一饮而尽,又喝了一口茶水说话了。
他说:“亲家,今天我当着女儿女婿还有妻子想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当然,限于本人在文学方面学得不好,怕这个故事讲不好。
六十年代初,一个和夏海同样遭遇的大学毕业生被分配到一所中学任教,只不过是一个母亲去世,一个是父亲故去,他呢其貌不洋,其才一般,其经济贫乏。可是偏偏被一个语文女老师看上了。
从那时起,这个年轻小伙享福了,不洗衣不愁吃不饱,那时都是凭票吃饭,女教师每月都得省出五斤饭票给年轻人,年轻人吃饱了她却瘦了。
就凭这一点,年轻的男人永世难忘,一辈子都偿还不完这段恩爱。
六十年代中后期…
姚雪妈批评老姚:“老姚,多大的年龄了,在亲家和孩子面前还搞回忆录,你不要说了,你干脆说英英啊!你和你妈一样就行了。还讲什么故事,文学不行,用词和啊啊啊太少了,没有感动人的地方。”
老姚说:“感动人的在后面,不就是我最爱说的一句…:。”
“好好不说了,喝酒!”岳母提议喝酒,那就喝吧,那句话就让在酒中消失吧。
最后岳父提议,在酒厂办起时,宴请众亲戚朋友,给两孩子的婚礼贺禧,其他环节免了。
夏海的父亲舒展了眉头。赞媳妇贤慧,夸两亲家平易近人。夏海领着自己的媳妇回家。
贺一行和媳妇这两天忙坏了,泥匠看了活,二话不说,多叫了些人,两天时间把准备办酒厂的三间房翻修得跟个新建的房一样,整个院内稍作修整,面貌焕然一新。
在亲戚的帮肋下,找到了一个破产的酒厂,出了点钱把所有的设备全给拉了回来,又找到了办这个厂的技术员利用晚上安装了起来。
夏海和姚雪回家己经十点多。人已走空,贺一行夫妻两人己累得休息了。夏海和姚雪回窑休息,不能影响受苦人。
今晚是当月十五,明亮的月亮悬挂在空中,夏海似觉给他漂亮妻子特意准备的,星星一颗一颗闪着亮光,似在为妻子的举动而耀辉争光。
他和她晚上欣赏着月亮,胜过了牛郎织女,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夏海心底喊出了“老婆我爱你!”
今天,两人起的比校迟。夏海匆忙请了三天假,第四天回单位组织施工不给准了,又买了些药返回伺候老婆。
忙完家里事,见贺一行夫妻,看看这两天的进展和需要帮忙解决的问题,办厂子的钱,姚雪拿来了一千准备支付,燃眉之急能缓解些。
夏海对同村的贺一行和刘长花有了不同往日的看法,不是人而是干的事。
三间房一道院收拾的很不错。这是对他成婚的最大贺礼,心情一下变得异常愉快,看什么什么顺眼。
夏海说:“贺兄,刘嫂,你俩真是我的福将,看院落房间之作,定能在酒业上大有作为。”
刘嫂讲:“兄弟,叫的泥水匠和帮忙的只花了十五元的餐费没挣钱,说到时有好酒喝上两斤就行了。”
设备乱七八槽花了五十元,修水泵花了十元,给拖拉机加油二十元,总共花了九十五元。
夏海看完设备问:“这一大堆设备才花了五十元,怎么讲?”
刘嫂回话说:“人家当垃圾,给五十都高抬他了。”
刘嫂说的话还真霸气。
贺一行说:“没我的事还得拉一回玉米高梁,酒厂的运输我包了,其它免谈。”
“一会把你运输的条据拿你弟媳报了。”夏海安排。
“先不去,过了我这关再说,男人家拿上钱乱花。夏海你可不要以为这个贺一行,一直在念叨没见上张玲玲。”
刘长花说完眼晴投向贺一行,给了个严厉的眼神。
“谁在那说我呢?”
听声音是张玲玲从大门中进来了。贺一行立马来了精神,吸了下鼻子。
他说:“哎呀,你想死哥哥了,几次你回村,专门等你都没见,连个味道都嗅不上,妹子可怜可怜哥哥吧。今天我掏钱吃点什么?”
刘长花说:“夏海,看到了吧,这人的毛病改不了。”
刘长花嘴上说着,走向张玲玲,接过手提包和箱子说:“妹子回来了?”
玲玲说:“不回来能行吗?就这三跑两跑还误了件事,夏海,姚雪呢?”
夏海回话“房中休息。”
张玲玲接着说:“做事应慢慢来,你和姚雪来了个闪电战,战斗太激烈了吧。”
张玲玲说罢,笑声不止,和刘长花去了姚雪的窑里。
贺一行问:“兄弟,你跟谁打架了,谁把嫂子打得爬下的,哥哥就好一口打架,弄死那王八蛋。”
夏海说:“老兄我结婚了。”
贺一行象给脸上泼了水,呆若木鸡,半天说了一句:“哄孩子去。”然后开上机子买粮走了。
贺一行走了,呆人变成夏海。
这次婚事办得太苍促,对姚雪来说是不公平的,人家养育了二十多年,就这么简单的就到了自已的身边。
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最纯洁的爱情婚礼,让自已给姚雪毁了。这如何能补救呢,仅仅说,我一辈子都对你好能代替了这个吗?
我们做事,为什么只让对方为自己考虑,而不去考虑对方呢?夏海你太自私了。
岳父那是什么年代,我处在什么年代。
岳父的智慧夏海无法去比对,他的故事是讲给夏海听的。
故事的名称应该叫:“后悔你一辈子。”自己还是大学生,实实在在的农民儿子,呸!见鬼去吧。
本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自己抽自己几个耳瓜都不解恨。
岳父,我错了!你的故事讲的太高明了,你给女儿造就的先决条件,让我永远在你面前抬不起头。
夏海楞神醒悟过后,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所作的蠢事,是由钱引起的。
那么,要获得钱,就得想办法找渠道,现在办酒厂有了眉毛,而要赚钱可就难了,弄不好还得赔钱,有些时候付出的代价是残酷的。
如果一个酒厂老板把十几万,二十万的设备当垃圾,那么从精神上肯定崩溃了。
企业家经历的上项目兴奋,挣了钱高兴,赔了钱倒闭。所以不能草率,赔了钱更对不起姚雪。
现在听专家的对,还是听技术员的对。
夏海觉得听农村人的肯定对,一个农民虽然没有暴富和富有的机会,但是靠双手一年一年总是在家生活。
他们最懂得投入和产出比,一粒种子会产生多少硕果,这个产出比算是大得惊人。
现在经济刚开始,就是赛跑前的发枪令,因为大家都不富有,起跑的结果跟下海一样,两种结局谁也逃不脱。
夏海既然要下海,规划的最大坏处是不要在海中淹死,基点建立起来,暂时就用自己的理论指导造酒。
这些想法仅仅是想法,现在自己确实属于零投入,不是有块地支撑,将来结局必为零,而且舍出的是人。
“夏海,你想什么呢?”
“噢!没想什么。”夏海的胡思乱想被姚雪的问话给打断了,一阵惭愧之情油然而生。
姚雪说:“那个张嫂和刘嫂说你,夏海结婚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与你应当没关系。”
姚雪把仓促结婚往自己身上揽,多好的媳妇。
夏海险些让姚雪如此善良的心境和柔弱的性格流下眼泪,他说:“姚雪,千人指责我支起,万人骂我我承受,有人打我耳瓜我还笑。我一时糊涂,怎么能干下如此对不住两位老人和妻子的事呢。爸爸昨晚讲的故事我要永远记在心间,这件事再不要提了,我疚心。”
刘长花说;“夏海嫂子那时嘴有点贱,给你俩穿针认线,成了一对佳配,但是,我心里总觉得挠得慌,我现在去找你岳母谈点事。”张玲玲自然要玩转这个事。
夏海说:“算了吧,有这个时间,咱们倒不如好好和刘嫂把酒厂的事情唠叨唠叨。”
张玲玲说:“我不懂这行,不发表酿酒的意见,到时在我乐乐聚用上后,看用户的反馈我再谈。”
“夏海,嫂子的意思是,随便先做些,在玲玲那里尝试过后,咱们根据喝的情况再确定,日月长在,何必忙坏,听我的没错。”
人心里挽了结,夏海似觉她们都在指责自己。说得对就得听啊,他表态就按嫂子说的做保险。
夏海问:“嫂子除了钱,还有什么要说的。”
“夏海啊,几天了我和一行揽下个事,一直没办法说,但是又不得不说。哎你看…算了吧。”
夏海说:“你说吧,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我和一行到县城前,富叔找了我几趟,让我给你说,他想给你打工。这里也得找个帮手,你看是不是把富叔用过来。”
“我举双手赞同,人家富叔做什山都有模有样。”张玲玲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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