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岳十三,等着他说下去。EΩΔ┡ 小』Δ说Ww』W.ん1XIAOSHUO.COM
岳十三瞥了一眼玉机子,又看了看凌翎七,润了润喉咙,向慧觉与慧愚沉声道:“两位大师,数月之前,慧圆大师在甘肃圆寂,正是死于这位凌公子之手!”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震,哗的一声全都站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慧圆大师死了?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杀死的?
慧觉和尚脸色剧变,而慧愚和尚更慎,猛的站起身,把整座竹楼都震动了一下:“什么?你再说一遍!”
“慧圆大师已经圆寂!”岳十三沉声道。
“放屁,那天你们不是说我师兄已经回少林寺了么?现在又这在放什么狗屁!”慧愚和尚性情直爽毫无心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现在一听说自己师弟慧圆死了,更是粗口连连。
“那天眼见南宫老爷子大寿将至,怕冲了寿辰,影响天下豪杰共商大事,所以忍痛隐瞒,推说慧圆大师已经回到少林,其实指的是慧圆大师的骨灰已经送往少林,现在凶手就在眼前,所以唯有说明实情!”岳十三年逾五十,已是知天命的年龄,不过面对慧觉与慧愚两位大师,无论是辈份还是年纪都算是晚辈,所以慧愚粗口连连,他丝毫没在意,倒是对于慧圆和尚的死,他心中着实悲痛异常。
“啊!”慧愚一声大喝,提着那根两米长的熟铜禅杖从竹楼上飞了下来,整个竹楼一阵颤动,慧愚和尚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窟窿,那些竹杆完全被震碎。
南宫沐阳飞身而下,挡在慧愚身前:“慧愚师兄,先不要冲动!”南宫沐阳生怕慧愚一不小心把凌翎七给打死了,要知道凌翎七身体弱于常人,被慧愚随便摇几下估计都得散架。
慧愚哪里听得下,见南宫沐阳挡着自己的路,呼呼呼就是几拳,没什么套路,单纯的想把南宫沐阳逼开。
南宫沐阳无可奈何,砰砰砰与慧愚对了几掌,慧愚火起,抡起禅杖就横扫而出。
“住手!”慧觉和尚一声断喝,慧愚一顿,禅杖硬生生停在半途,在少林寺中,存慧愚唯一敬畏的人就是慧觉,即使是方丈慧朴有时候都管不住。
慧觉和尚经过最初的震痛之后,很快恢复明智,此时一脸肃穆,一动不动的盯着凌翎七:“凌公子,我师弟慧圆真的死在你剑下?”
凌翎七把眼光移向肃穆的慧觉,又看了看一脸悲愤的慧愚,点了点头,却是一声不吭,有岳十三在,有玉机子在,自己有说话的必要么?
轰,台上台下无不震动,慧圆大师真的死了,死在凌翎七的剑下!
慧愚手中的禅杖一抖,想再次挥出,不过却死死忍住,大喝道:“你是何人门下,受何人指使?”
凌翎七默不作声。
“说不说?”面相粗烈的慧愚此时如同一尊披着袈裟的凶神,“我师弟一生降妖除魔,岂能死得不明不白,你若不如实交待,和尚今日就渡了你!”
南宫沐阳挡在慧愚与凌翎七之间,一脸凝重的看向凌翎七,眼角的余光看到远处那个头戴草帽呆立不动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凌翎七与诸葛凡有着莫大的干系,与凌家庄也有着莫大干系,不能轻易处置,不过慧圆的死同样非同小可!诸葛兄,你这次可给我捅了个大娄子啊,估计你也想不到,凌翎七竟然会杀死慧圆吧……
“慧觉大师,当时的实情,中原镖局的少主赵公子曾亲眼所见,事情经过,可让他一一道来。”岳十三这时候开口道。
一旁的赵日天脸色一变,想说什么,最终默不作声。
“有请赵公子!”慧觉和尚沉声道。
岳十三示意人群中的赵日水到擂台上去,赵日水怔了怔,硬着头皮跃上擂台,脸色极不自然的偷瞧赵日天,现赵日天低垂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赵日水手心微微出汗,不过开弓已无回头箭,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反正凌翎七已经承认是自己杀死了慧圆大师,其它的也就不怕他抵赖。
当下赵日水‘一五一十’的把那天晚上生的事说了一遍,与当天告诉岳十三等人的话一般无二。
旁边的赵日天表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实则一片混乱,任由赵日水一直把话说完。一边是道义,一边是整个家族,赵日天确实不知该怎么做。
“好你个淫贼,今天和尚不得不开杀戒了!”慧愚还没等赵日水把话说完,已经怒不可遏,却偏偏被南宫沐阳挡在中间。
“我不是淫贼!”一直沉默不言的凌翎七终于说话了,静静的看着赵日水,“慧圆大师确实是我无意中刺杀,但我不是淫贼,淫贼另有其人!”
赵日水被凌翎七这么一看,脸色数变,声音都变得有点不自然:“你……你竟敢……狡辩!”
此时台下群雄早已闹成一片,根本没听到凌翎七与赵日水之间的对话,不过南宫沐阳等人听是清清楚楚。
“你不是淫贼,当时为什么要逃?”岳十三寒声道。
“所有人都误以为我是淫贼,我自然要逃。”凌翎七看向岳十三,“我说过,淫贼另有其人。当时慧圆大师受了外人的误导,也以为我淫贼,却阴差阳错之下被我刺伤,这一点我承认,但淫贼确实另有其人!”
“你口口声声说淫贼另有其人,却无凭无据,叫大家如何相信你?”南宫沐阳皱眉道。
“我当时是跟踪真正的淫贼进入那家庄院,随后被人误认为是淫贼,所以想暂时退走,哪知恰恰赶到的慧圆大师也误以为我是淫贼,所以……”凌翎七回道。
凌翎七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机子打断:“放肆!赵师侄说跟踪你,现在你却说是在跟踪另一个人,简直是信口开河!”
“我既然敢承认自己失手刺死慧圆大师,我又为何不敢承认自己是淫贼?”凌翎七直面玉机子,毫无惧色。
“你若敢做敢当,当时为何又要跑?”玉机子喝道。
“我跑,是因为我被人误解,是因为我要找出真正的淫贼!”
“你……”玉机子被气得不轻,本想拿‘鸡鸣山’说事,不过一想到白玉凤说那天的事疑点重重,再加上那种事说出来只怕对凌翎七没什么,反而污了天山派的名声,于是忍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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