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天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却道:”可能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正义的吧,凡是和魔教有关的都该死,不管是不是同为五岳的师弟,不管是不是老弱妇孺,只要左冷禅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有利于嵩山派都无所谓!”
想罢,觉得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谭笑天看着却是他想起了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清末信白莲教的,高喊神功护体,然后冲上去被洋人一排排枪毙,其中不管是六七岁的小姑娘还是七八十的老妇人,可怜却又可悲。? ? 壹 ? ?小 说w?w w?.?1 x?i?a?o?s?h uo.com
他刚想放了他,却是猛然看到乐厚、汤英鹗、钟镇和邓八公死死盯着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
顿时心想:“我这是得哪门子慈悲,眼下群雄环绕,一个不好就是身死当场,哪里轮到我来大慈悲!”
场面越是就这样僵持住了,一时半会儿,两方皆不知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咳、咳、咳!”
突然一阵咳嗽声响起,众人望去,只见左冷禅醒了过来,他被谭笑天集合两人全部功力打了一掌,此时面色灰白,仿若风中烛火,气息奄奄,危在旦夕。
岳不群表面上和其他几位掌门一副很关心样子,心中却暗道:“太好了,果然如我预料一般,左冷禅多半不足为惧了!哈哈,放眼五岳,只怕没人再能一直压住我了!”
左冷禅看着谭笑天,心中也是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是看着被擒的丁勉,心中却不停盘算:“我此时功力大损,嵩山派也死伤惨重,丁勉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他强压心中的恨意,一字一字地开口道:“你放了我的二师弟和天门道长,我们便放你离去!”其实心中充满了不愿!
其他掌门都是一惊,万万没想到一向强势无比的左冷禅竟也有妥协的时候,只有岳不群心中想到:“果然如此,左冷禅只怕受伤不轻!要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
嵩山几位太保心有不甘,开口叫了声:“掌门!”但被左冷禅狠狠一个眼神止住了。
衡山莫大和恒山三定心中复杂,但想到两位人质便也只有如此了,但旁边岳不群却是不停盘算到底下一步该如何呢?
而泰山派的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等人更是心有不甘,他们才不管天门道人的死活,更准确的说是巴不得他最好死在这儿!
谭笑天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赢了!活着,挺不错!
此时丁勉、天门听到左冷禅为了自己竟打算妥协,也是心中羞恼万分,突见天门面上泛起红光,一口鲜血喷出,蕴含劲力射向谭笑天,同时一手快给丁勉解了穴,将他一把推下城楼,另一手运起毕生功力,一剑刺出,剑上谭笑天的剑鞘当场四分五裂。(刚才的战斗太激烈,一波接一波,谭笑天忙着换气,与天门又隔着一段距离,因此没去拿他的宝剑)
谭笑天被打个措手不及,仓促之间根本不再留手,一掌拍向刺来的宝剑,一掌拍向天门道人的天灵盖,至于那口蕴含内力的鲜血只能运功硬抗,幸好射来的不是眼睛等要害。
只听“嚓”的一声,天门头盖骨被谭笑天一掌拍碎,当场吐血而亡,而谭笑天也不好过,刚才急忙之间,用手拍剑,却反而被剑刺穿了左手手掌。
丁勉却是下了城楼被几人联手接住。
左冷禅大喊:“我们一起上,为天门道兄报仇,杀死谭笑天!”
谭笑天一把夺过天门的宝剑,一剑划过地上,冷声开口:“敢越线者,杀无赦!”
只见五岳众人绕道两边登着阶梯赶上来,而功力高的如岳不群、莫大、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定逸、定闲、定静、乐厚、汤英鹗、钟镇和邓八公等人直接运起轻功,几次借力扑了上来。
这次实在是前所未有之危局,这根本不是谭笑天想不想留手的问题,而是谭笑天能否活下来的问题。
在生死面前,道德和法律都得滚开。善与恶,已经不再重要,正义和非正义无所谓了!
谭笑天运足功力一剑杀去,便是血肉横飞,尸骨遍野。
“杀、杀、杀,不停杀!”这便是谭笑天心中唯一的念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使了多少剑招,七星落苍空、一剑落九雁、衡山五神剑、华山三青峰、嵩山快慢十七路甚至一贯不使的以防守为主的恒山万花剑法,也上了手。
也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斩碎多少手臂,劈断多少头颅,一身白衣,三尺青峰早已被血染得通红,有他的,也有别人的,他没有避,也来不及避,只有杀,不停的杀。
他左手持着断剑,右手持着天门手中的宝剑,屹立在场中自己所画的线内。
线外站着五岳众人,带头的正是各派长辈,此时又惊又怕又恼又恨的看着他,巴不得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也恨不得当场拆了他的骨,吃了他的肉。
谭笑天虽然双手都握着兵器,只是他不会双手互博之术,因此左手断剑无非是用来格挡一些致命之招,一些不致命的却是根本来不及兼顾。
只见他右腕已被划开一道口子,那是嵩山九曲剑钟镇,他的剑法的确下了苦心,已经有几分脱离嵩山的套路,自称一派了,刚才硬接泰山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的泰山十八盘时,被他抓住了机会。
左肩已被刺穿,却是衡山莫大,剑法果然够快,只是内力不行,因此不如谭笑天。谭笑天反手刺出回他却是被恒山的三定给挡了下。
五岳配合的倒是默契,一点也不生分,也是,当初对抗日月神教,就是这样的吧!
此时已然大战一天,除了早上进了些食物与水,后来再没碰着半分能下肚的,到是血却是一不小心喝了几口,很腥。
此时已是日落之时,残阳如血,铺天盖地的红光,映衬着满地的尸骨和血。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谭笑天哈哈大笑起来,吟诵起这词。(**名作《忆秦娥·娄山关》)
像疯子一般大叫:“来啊,你们来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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