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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方案
赵晨洋，颜卿卿，白曼。
三个被困在右侧车厢里的女孩早已在芥子毒气中晕了过去。而方唐只能选择救一个！
芥子气有“毒剂之王”之称，是世界上贮量较大，也是化学扩散最严重的一种毒剂。因为有芥末味所以得名。在正常条件下，仅0．2毫克／升的浓度就可使人受到毒害。
这种毒气在人类的战争史上曾经被多次使用过，一战时的英国，二战时的日本，甚至是后来的伊拉克战争中都出现过。
方唐眼前扫过白传递到他视网膜上的资料，手指毫不犹豫按了下去。
一旁的云雀有点意外：“咦，只用了不到2秒你就做出了选择？”
她看着方唐的双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果断了？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那种婆婆妈妈的性格才对……我还挺想看看你面对三个女孩不知如何选择的可爱模样呢。”
她啧啧称赞着，方唐却是又惊又怒！
因为！这不是他的选择。
是白！
白在这个关键时候忽然控制了他的身体，强行帮他做出了选择。
“白？”方唐在心中怒问：“你在做什么？”
“主人，只有10秒时间，你能做出选择么？”
这……
方唐心中一阵懊恼：“我当然会做出选择！”
“不，主人，我觉得你到最后也不会做出选择，因为这种选择相当于杀人，你选择了一个幸存者，就是选择杀了其他两人！”
白说得对。
方唐心中的懊恼变成了苦涩。
白就在他的脑子里，当然知道他的弱点和矛盾。
“主人，如果你到最后做不出任何选择，那么，三个女孩都会死在毒气里，那是最坏的结果！”
方唐叹息，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现在，只有白曼的头像还在亮着，赵晨洋和颜卿卿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
灰色的头像上，是两人的生命体征数据。
颜卿卿的心跳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赵晨洋，依旧在坚强的挣扎着，但那跳动的曲线也终于化为直线，发出滴的一声。
她们已经死了！
手机从方唐手里跌落，他双手捂着脸，心中一片茫然。
如果白不强行帮助自己选择，那自己会选谁呢？
赵晨洋……
这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孩，长发披肩明眸善睐，就那样生动的在他眼前出现。
尽管……
尽管知道赵晨洋一直在利用自己，但他就是放不下。
方唐茫然的坐下了。
云雀微笑，也坐在了他身边：“你选了白曼，这样也不错，虽然赵晨洋那孩子挺可惜的。”
方唐摇摇头，冷声：“你，你离我远点，滚开！”
他跳起来，狠狠踢开了车厢门。
右侧，四名黑衣人戴着防毒面具，正抬着两具尸体袋从车厢里出来。
僵硬的尸体袋后，是一架医疗床，白曼正躺在床上，带着呼吸罩。
云雀从后面出现，对方唐刚才的无礼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把那颗红色的药丸塞到了他手里。
闪亮的芯片，也在方唐眼前晃着：“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你该感到兴奋，因为你马上就会拥有一名独一无二的女奴了。”
方唐捏着药丸，又看着右侧车厢，忽然问道：“车里的毒气是怎么放出来的？”
云雀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
云雀歪头看着他，表情古怪。
方唐好像已经从刚才的颓废中立刻走了出来，现在脸色平静，双眼明亮，充满了精神。
嗯，这小子心态可真好，一般玩家做出了这种违背道德的选择后，都会消停很长时间的。
云雀笑道：“是从车厢顶部的空隙中放出的，这辆车经过了改造，封闭的车厢内部，芥子毒气就藏在集装箱板的缝隙管道中。”
此时，方唐在心中正跟白激烈交谈着。
“白，如果打破车厢，芥子毒气会不会直接释放出来？”
“主人，你要做什么？”
“我要抢一只防毒面具，然后在这里释放毒气，岛上的这些混蛋到时候都会中毒！到时候，他们全都得死！”
“主人，这样毫无意义！”
“不要说了，就算出口气，我实在不想被这群混蛋牵着鼻子走。”
方唐也许有性格上的缺点，但有时候，他狠起来更为可怕。
白沉默了一秒：“芥子毒气就算布满了整个车厢，也没有足够的量，在这个空阔的地方释放出来，并没有致命的危险。”
方唐咬牙：“那总能让他们吃点苦头吧。”
白再次沉默，然后说：“主人，与其为了出口气，不如我们利用这些条件，救一个人！”
“你是说救白曼？”
“不错，我可以策划一个方案，有很大的几率成功，但我需要主人你的配合。”
很快……方唐走向了医疗床。
白曼静静躺在上面，呼吸却是越来越慢。
四周的黑衣人都让到了一边。
方唐揭开她的呼吸罩，将红色药丸塞进了女孩嘴里，然后轻轻捏住她的鼻子，捂住了她的嘴。
白曼的手指颤动一下，被迫着吞下了红色药丸。
“你们走开！”方唐喝斥周围的黑衣人。
这些戴着放毒面具的黑衣人似乎很听话，又似乎很畏惧他正式玩家的身份，默默退到了一旁。
方唐靠在医疗床旁坐着，眼睛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这辆大货车。
车厢里没有人，车厢与驾驶室之间有一道小门，现在车厢内的毒气已经停止了释放，但按照云雀刚才说的，毒气都在薄薄的集装箱铁皮后，只要在车厢内破开一个口子……
医疗床上的白曼剧烈的咳嗽起来，浑身颤抖着，她猛然爬起来，对着一旁吐了起来。
呕吐物带着芥末和杏仁的古怪气味。
白曼的脸上带着一片晕红，有些缺氧后的眩晕感。
她的睡衣已被做成了绳子，就悬在那密室的草地旁，现在只剩下了内衣，顿时感觉到了深秋的冷意，下意识的裹紧了白色的医疗床单。
猛然转头，看到了靠在一旁的方唐，她惊呼一声，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许久，白曼似乎明白了什么，沙哑的问道：“是……是你救了我？”
方唐点头：“三个只能选一个，这是游戏规则。”
沉默……
白曼抱着双膝，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头发乱糟糟垂在了额角，她有劫后余生的幸运，又面临惊恐不安的未来。
但心中难免有一种感激的情绪。
“为什么，你为什么选了我？我本以为……”
方唐直接站起来，看着她：“你本以为我要选赵晨洋是么？”
白曼苦涩的点头。
方唐摇头：“你们在车厢里的一切都被监控器拍了下来，我全都看到听到了。”
他很坦诚：“如果不是看到了赵晨洋的真面目，我承认，我一定会选她的。”
白曼梳理着头发，又低下头：“那么说，赵晨洋差一点就成功了。呵呵，我真是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坏。”
方唐冷笑：“说她坏之前，先想想你家里做了什么事！”
白曼冷冷抬头：“父母做的事，我当然要承担责任，但只有法律可以裁决这一切，赵晨洋没有这个权利！”
方唐看着她，微笑：“法律？那好啊，你可以跟这些黑衣人说说法律。”
他说着，举起了手里的芯片：“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曼惊恐的看着芯片，身子下意识的缩了起来：“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指环？”
“这是芯片……你听赵晨洋说过吧？”
“是……是，她说这是什么正式玩家才有的东西！”
方唐靠近她：“现在，他们要我把这芯片装到你身上，然后呢，芯片会通过脊柱控制你的大脑……”
白曼出身医学世家，当然明白控制大脑是什么意思。
她双眼瞪大了：“不，我不要，不，求求你！”
方唐冷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只芯片和我脑后的芯片是一体的，也就是说，我将成为你无法抗拒的主人！”
白曼的嘴角颤抖一下，猛然抬脚猛踢，被方唐捏住了脚。
然后男人伸手猛然一拉，将她提了起来，直接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亏我还当你是好人！”白曼尖叫着，挣扎着。
方唐毫无表情的抱着她，跳进了右侧车厢里。
四周的黑衣人吃惊的围上来，后面云雀出现了：“都让开，不要打扰他！”
黑衣人们摘下面具：“但是，云雀大人，这……”
“这什么！”云雀舔着嘴唇：“男人嘛，都是有需求的，方唐经过了三关游戏，是时候让他放松一下了。”
她笑得很暧昧，也是没想到方唐这么猴急，迫不及待要享受自己的女奴了。
云雀回到了左边车厢，在沙发上闭目了几秒，睁开眼。
再次舔着嘴唇，她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害羞之意。
然后她打开了监控视频。
她不应该看的。
但就是忍不住好奇。
方唐会怎么玩弄白曼？让云雀心痒难耐。
右侧车厢里的视频头一共四个，从各个角度都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但云雀刚打开监控视频，画面左侧就漆黑一片。
“唉，太没意思了！”云雀嘟囔着。
此时第二个摄像头也失去了信号，然后是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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