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和秦明月见到王巡抚的时候,王巡抚已经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等候多时了。能让一个巴省最高官员等候的,还真的不是非常人。不过,正在王巡抚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有小厮领进来一个官员。王巡抚一看,倒是一愣。
这个进来的是巴省武将的第一号人物,巴省刺史李百川。历来文武不和,这是常有的事情。王美仁这个巡抚和李百川这个刺史,分别是巴省文武头号人物。虽然没有闹的很僵,但是,不和也是正常的。
起码两个人平日里除了公事,一般都很少接触。所以,今天,两个人在这里碰面都有些尴尬。例行的见礼之后,两个人就开始闷头喝茶起来。
王美仁心里明白,钦差每到一地,就要先把当地的文武头号人物叫过来询问当地情况,这是常理,也是例行公事,所以,这样并不突出。可是,一般钦差都是分别会见文武官员的,怎么秦王殿下如此不同寻常,居然把自己和李刺史一起叫了过来?
两位官员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心事。对于秦王这个钦差的到访,他们心里不打鼓也不可能。
好在等候的时候,并不长。
一会儿,王美仁和李百川就看到秦王和秦明月两个人联袂而来。
王美仁和李百川心里嘀咕了一下,忙就开始要行礼。
倒是萧瑞一抬手说:“本王和明月小姐都不耐烦俗礼。就不要啰嗦了。两位大人请坐。”
说完,萧瑞和秦明月并肩做到了上位。王美仁和李百川只能分开左右坐在了下首第一位。
萧瑞说:“本王这一次奉父皇之命,来巴省,并不是说巴省的吏治有问题,也不是说巴省的民情不稳定。事实上,这些年,大周各地,比如江南闹水患,晋地闹旱灾,北部有冰雪,南部有海啸。还有一些地方出了一些叉子,百姓生活不下去的。但是,巴省一直都平平稳稳。百姓安居乐业,物产丰富,堪称鱼米之乡。”
“这都是有赖两位大人治理之功。”
王美仁和李百川忙站起来恭敬的称不敢。
萧瑞手往下压压,示意两位大人坐下,接着说:“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朝廷更应该派钦差去江南,去晋地等地方安抚灾民,去查处各地不好的贪官污吏,怎么还会派本王到了这里呢?那是因为本王这一次来,虽然也有俯察民情,调查官吏的职责。但是,主要的任务却是为了暗地里配合明月小姐在巴省办一些事情。”
这个话一说,王美仁和李百川之前心里的百思不得其解,百般的猜测都化为乌有了。原来是因为摘星楼的事情啊。这样就说得通了。要不,巴省能有多大的事情,值得一位亲王当钦差,来查探?这里又没有灾荒,又没有巨贪,又没有民众揭竿而起。
王美仁和李百川同时心里放下了担子。
萧瑞说:“所以,本王特意请两位大人过来,就是为了跟两位大人私下里说清楚。你们要明白,这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绕明月小姐的调查进行。连本王都是给明月小姐配合的。何况是你们。这里是我出京的时候,父皇给的密旨,父皇说,他相信,你们两位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要本王单独给你们两位大人宣读密旨。”
一听这个,王美仁和李百川不敢怠慢,忙跪下下来。
萧瑞站起来,把密旨宣布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巴省出现巫门心怀不轨的人士,祸害大周的安全。所以,摘星楼要在巴省调查,要巴省上下一力配合。不但文官要配合,就是武官也要配合。作为钦差的萧瑞在这非常时候,有权势调动整个巴省的所有兵力。
王美仁也就罢了。哪里有文官不配合钦差的调查的。可是,李百川就懵了。皇上怎么会把一省的武力都交给萧瑞这样一个亲王调管?
萧瑞宣读完了,把圣旨交给两位大人验看,接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玄铁铸造的令牌。
李百川验明了圣旨是真的,圣旨上盖着的大印确实是国玺就已经很吃惊了。现在看到这个令牌更是重新跪倒在地,认真的接过令牌看了半响,才说:“启禀秦王殿下,这虎符却是是调动巴省所有兵力的虎符,下官和整个巴省的所有兵丁将帅都听秦王殿下调遣。”
这下子王美仁也心里打鼓起来。这摘星楼调查的是什么大事情啊?难道巫门有大动作了?居然把调动一省兵力的虎符都拿出来了?
萧瑞点点头,说:“二位大人都起来吧。这道密旨,还有虎符的事情,你们两位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明白吗?”
王美仁和李百川又是跪下应答,发誓一定不会外泄。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办什么事情,可是,他们为官多年,还是本能的知道,要发生大事情了。这个消息,非同小可,自然是不能外泄。要是消息走漏了,别说是他们的乌纱帽了,家族可能都保不住。
萧瑞再次请他们两位起来。和颜悦色的说:“两位大人不用紧张。巴省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这里虽然已经被中原收回来上千年了。可是,因为和大夏,大商接壤,所以,历史上多次被这两个国家夺了去。民间不但道门兴盛,就是大夏,大商信奉的巫门也十分兴盛。这是大周别的地方少有的。所以,巫门在这里有大动作,也不能怪你们两位大人。”
听了这个话,王美仁和李百川的心情好一些。王美仁说:“感谢秦王殿下理解我们两个。这巴省确实比中原省份复杂一些。百姓都还处于半开化的状态。在这里住的汉人还好一些,那些百族人,更加落后,甚至还有母系氏族社会存在。奴隶更是普遍存在。加上,巴省历来都是被把持在八大家族手里。这八大家族分属百族中八个最强大的民族。十分桀骜不驯。我们历任的官员,也只能和这八大家族分而治之。”
萧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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