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镇建镇已有上千年时间,夏家第一任家主达到精英魂师境界,感觉无法再做突破之后,便娶妻生子建立了家族,经过近千年的展,如今已是统御方圆数百里,下辖数百个村寨的大家族,祖上也曾出过越精英魂师境界的人物,却因招惹了厉害的仇敌,还没有来得及将夏家扬光大便仙逝了,若非那仇敌不屑对付小小的夏家镇,恐怕也就没有今日的夏青阳了。≥ 一≧小说 ≥ W﹤W≦W≦.≦1≤X﹤I≤AOSHUO.COM
如今夏家有两位精英魂师,一位是夏青阳的爷爷夏镇江,一位是他父亲夏风,夏镇江已经二百多岁,再次突破的希望不大,而夏风却还不到百岁,算是比较年轻的精英魂师了,再次晋级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如果他能再进一步,那夏家镇也将随之更进一步,展为小型城市或者直接由不落皇朝指定一座城市作为封地都是有可能的。
夏风不仅修炼天赋高,在家族管理方面也很有一套,上任之后将夏家镇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只是一座小城镇,其繁华程度却丝毫不比一座小城市差,集市、店铺、贸易坊等应有尽有,若非顾忌到不落皇朝的规矩,以及生怕引起附近大势力的猜忌,以夏风的能力,把夏家镇展成一座小型城市都不是不可能。
十年之后再次踏进夏家镇,夏青阳却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气氛,这并非是因为所谓的近乡情怯,也不是因为夏家镇样貌大变,而是街道上虽然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副热闹景象,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在夏青阳印象中的夏家镇,人们脸上看到最多的就是笑容,因为夏风对辖区内村寨的管理很是宽松,不仅收税少,还给他们提供交易场所,促进了区域内的交流,大家的日子都过的很滋润。
可是他现在看到的人中,十之**都阴沉着一张脸,似乎是家里刚死了亲人一般。
夏青阳如今样子大变,没有人认出他来,他装做外乡人的样子,借着问路的机会暗里打听了几句,人们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似乎是遇到了很忌讳的事情。
夏青阳莫名的感到心里毛,而且越是接近家族宅院,眼皮就跳的越是厉害,待拐过街角,抬眼看到那夏家镇最大的一座宅院大门时,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一抹眨眼的素白色幡布正在大门上随风舞荡。
强行压住心里不好的猜测,夏青阳加快脚步进了宅院,一路冲进了大堂,那里如今已经被布置成灵堂,一座金丝楠木棺材横放在屋子中间,两边站满了人,脸上神色肃穆,却并没有人哭泣。
快扫了一眼,没有见到父母的身影,夏青阳心中稍定,起码说明躺在棺材里的人不是父母之一,也不是爷爷,不过看到站在最里面的二叔和三叔,以及他们的妻儿,他又不仅疑惑起来:除了这些家族的核心成员,家中还有谁当得起如此规模的厚葬?
心头虽有猜疑,夏青阳却松了口气,脚步也缓了下来,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太莽撞的好,不过屋子里的人已经现了他的到来,站在里面的二叔夏河眉头微蹙,眉毛一挑,沉声道:“青阳?”
夏青阳十年未回家中,许多人都已经认不出他来,经夏河一说这才依稀看出眼前这个少年,还真有几分当年那个小祸害的影子。
“嗯,二叔,我回来了。这是——”
夏青阳边说边往前走,目光落在棺木当中,扫到了其中那人的面容,当下身子一震,直接僵住了。
片刻之后,“父亲!——”夏青阳嘶吼一声扑了过去,大脑一片空白,十年离家,归来第一天见到的竟然是父亲的尸体,任他这十年来如何成长,也经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不要坏了大伯的遗容。”
一个相貌与夏河有些相像的少年,突然冲出来拉住了夏青阳,他脸色沉重,一双眸子里却看不到一点儿悲伤。
“滚——”夏青阳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甩手打开那少年的手臂,扑到棺木前,伸手抓住了父亲夏风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夏风的面庞,冰冷的感觉传来,让情绪几乎失控的夏青阳稍稍清醒了一些。
“你!”被甩开的少年脸色一沉,双目微寒,竟是要有所动作,所幸夏河先一步将他拉住,对他摇了摇头,这才作罢,但看向夏青阳的目光中却透着不屑与怒火。
许久之后,夏青阳擦掉泪水,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头对夏河说道:“二叔,这是怎么回事?”
夏河叹了口气道:“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青阳,既然你回来了,就先给你父亲守灵吧,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日后再说?为什么我父亲出了事都不通知我?”夏青阳眉毛一挑,蓦地想起什么,扭头四顾,皱眉道:“我母亲呢?她怎么不在?”
“她凭什么在?夏家的灵堂是谁都可以进的吗?”被夏青阳甩开的少年没好气的说道。
“夏青幽!有种你再说一遍!”夏青阳暴怒,冲着那少年吼道。
“我再说一遍又如何?那女人不过是个被逐出山门的丧门星罢了,如今连丈夫都克死了,你被逐出家族大概也是受了她的遗传吧,这样的女人也配进夏家灵堂?”夏青幽以前被夏青阳抢尽了风头,而且也没少被这个堂哥欺负,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此时有机会哪能不趁机报复,说出的话很是恶毒。
“我槽你妈!”夏青阳哪里能忍?他不会魂技,武技却是不错,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我怕你不成?”夏青幽也毫不退缩,撸起袖子就冲上前去,恶狠狠的骂道:“你以为这还是当年有人护着你的时候?你在夏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够了!”夏河低喝一声,抬手虚空一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冲过来的夏青阳给挡了回去,这股力道无影无形,偏偏势大力沉,夏青阳被反震的蹬蹬后退,若非有武艺在身,甚至会撞上身后的棺木。
他好容易稳住身形,一双眸子却冷冽如霜,盯着兀自咒骂不已的夏青幽,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给我好好守灵!尽最后一份孝心吧。”夏河喝了一声,深深看了夏青阳一眼,转身走出了灵堂,其余人也都跟着散了,夏青幽临走前经过夏青阳身边时,低声道:“哥,如今没人再护着你了,以后这夏家是我的,别跟我争,否则你很快就会去跟大伯团聚的。”说罢阴狠一笑,趾高气昂的离去。
夏青阳沉默半晌,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指甲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印,他收起心思,转身跪在了棺木前面,先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然后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印象中父亲对他很是严厉,他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连人人敬畏的爷爷也不怕,却唯独有些畏惧这个不苟言笑的父亲,六岁就离开家的他并不能理解父亲的内心情感,直到在村寨里成长,又听闻了有些村民对父亲的议论,对父亲的印象才渐渐丰富起来,但也不过是在威严形象之外,加了一份夏家家主的形象罢了,作为父亲的形象却从未完整过。
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舍不掉的,所以在骤然见到父亲已经离世时,他心中的悲痛来的自然而深刻,泪水渐渐流干,哭声渐渐嘶哑,夏青阳依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脑海里拼命的搜索着当年的点点滴滴,却只能勉强凑出一幅幅不清晰的画面。
整整一天,夏青阳不吃不喝,就保持着伏地的姿势一动未动,期间有家族里的人过来给他送吃的,也有劝他离开去休息的,他都恍若未闻。
直到晚间,宅院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夏青阳起身来到棺木前,细细的打量着父亲的遗容,尽管脸色苍白,却仍旧不失威严,恍惚中,似乎正板起脸训斥他。
“父亲,我再也不敢了。”夏青阳低声喃喃道。
忽然脚步声响起,夏青阳皱眉,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此?难道是母亲不成?想及此处,他蓦地抬头,看到一个女子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根溜了进来,却并非是他母亲祝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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