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大朝会的时间。这期间,羽绒服持续火爆,已然在长安城内火爆开来,甚至周边的各县,也有无数人知道羽绒服的存在。
许多周边商人,甚至其余的百姓勋贵,都开始来购买羽绒服。虽说火爆的时间过去,购买羽绒服的人减少,但实际上,每日的销售依旧是不低的。
每日入账极多。
大清早的,杜启穿戴整齐,已经准备上朝。因为今天是大朝会,他这个五品的开国县男也需要入朝。实际上,杜启是可以不去的,毕竟他不是职官。问题是,李渊竟然专门下了命令,让杜启参与,所以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早起。
囫囵吃过早饭,杜启有些晕乎乎的就坐上马车往皇城去。
这时候,天还没亮。
周遭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毕竟冬日的清晨,天亮得很晚。尤其早上更有风雪,一旦躺在被窝里面,想起来便很艰难。
杜启的马车,抵达皇城外,他依旧呆在马车中没有离开,仍在补瞌睡。反正没到入朝的时间,多睡一会儿再说。
抵近入朝的时间,刘坚才提醒杜启。
这时候,杜启下了马车。
他暂时是身着羽绒服的,毕竟还没有往宫中去。而这个时候杜启看向周围,发现一个个朝中的官员,乃至于朝中的大佬,都是身着羽绒服祛寒取暖的。
实在是早上太冷了。
只能穿着羽绒服。
随着入朝的诏令传来,所有人都快速脱掉羽绒服,紧了紧衣衫,缩了缩鼻子,便有序的各自站位,然后往宫中去。
杜启是散官,不是职官,所以在后面。
他也是不在意的。
而且虽说杜启没有外罩羽绒服,但杜启依旧不冷,他的内衫中,可是穿了羽绒马甲的人。顶多是面颊露在外面,寒风吹来,脸上有些冷罢了。
杜启随着队伍一起入宫,到了大殿中,便在角落处的位置坐下。
反正,这朝会暂时和他无关。
且坐着吧。
不过杜启坐下后不久,杜楚客却挨着他坐下。杜楚客看着随意坐着的杜启,提点道:“二郎,当心一些,切莫大意。否则被御史台的人看到,可要揪着你不放了。”
杜启道:“御史台的人要来,他们尽管来就是,我接下了。反正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这些人要挑事儿,我怼回去就是。更何况,今天暂时不是等着人上钩吗?”
杜楚客听得面颊抽了抽。
这小子真是不怕。
换做其他人,一遇到御史台的人,都得敬畏三分。毕竟御史台的人,天然就强势三分。谁如果得罪了御史台的人,日子可就不安宁了。
杜楚客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径自坐下。
一众朝臣,各自落座。
不过所有人落座时,唯有裴寂,他是单独在最前面的。这是李渊单独为裴寂设立的座位,原因很简单,李渊器重裴寂,所以裴寂和其余的朝臣不一样。
随着有太监高呼‘陛下驾到’,所有人噤声,齐齐站起来,恭迎抵达的李渊。等李渊落座后,众人向李渊行礼,便各自落座。
肖离站在李渊的身旁,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的声音,虽说尖厉,却洪亮无比,清晰回荡在大殿中,所有人都清晰听到了这声音。这个时候,朝中官员纷纷上奏。
都是如今的一些事情。
有天寒地冻需要赈灾的,有官员受贿需要处置的。
总之,事情繁多。
李渊都耐着心思,一一给了处理的方案。时间也在这当中,悄然溜走,大殿中的油灯早已经熄灭,天色大亮起来。
李渊对于大朝会,其实是有些不喜欢的。因为起得早又非常忙,根本没有半点歇息的时间,这样的一个过程下来,因为上了年纪,很是疲惫。
随着一件一件事情处理,渐渐的终于轻松下来。
“陛下,臣有本奏。”
就在此时,浑厚洪亮的声音传出。这声音响亮无比,回荡在大厅中。随着声音的响起,所有人一下清醒过来,都是被吵醒的。
却是王玄道手持笏板站出来。
王玄道一身正气,面庞无比的严肃。他给人锐利无比的感觉。这一刻的王玄道,就仿佛是一柄利剑,锋芒必露。
李渊道:“说!”
王玄道环顾周围一圈,正色道:“陛下,臣弹劾长安县令杜楚客,豢养打手,以权谋私,压榨百姓,更残害长安城的商户和百姓。”
轰!!
大殿中,一下议论开了。
原本许多人来朝会,是无精打采的,瞌睡连天。可如今,王玄道开撕,一下就令所有人都激动起来,所有人齐刷刷看向王玄道,有热闹的心思。
事实上,大朝会也就是御史台的官员出动,才有意思。只要不是弹劾自己的,只要是和自己无关,看热闹是意见极为舒服的事。
李渊却略微皱眉。
杜楚客是他提议任命的,而且杜楚客也有才名,颇有能力。这样的人,担任长安县令,尤其长安是天子脚下,怎么可能随意的以权谋私,怎么可能压榨百姓呢?
这是李渊的疑惑。
李渊却没有表露什么,他依照既定的规程,沉声道:“王玄道,你要弹劾长安县令杜楚客,那么证据何在?”
王玄道自衣袖中,取出奏章,道:“陛下,所有证据,臣都记载清楚,请陛下过目。”
他双手捧着奏章。
肖离连忙下来,接过奏章后,便搁在李渊的案桌前。李渊开始看的时候,王玄道也是继续道:“杜楚客以权谋私,是因为他一上任长安县后,便授意长安的泼皮游侠儿张景平,责令张景平召集游侠儿,成立所谓的保安队。”
“这些保安队的泼皮,当街收取保护费。但凡不愿意给予保护费的,都会遭到针对。这收取保护费的钱财,便进入了杜楚客的腰包中。”
“而且在此期间,张景平肆意殴打百姓,肆意针对商户。”
“这些,都是杜楚客授意的。”
王玄道侃侃而谈,继续道:“杜楚客在长安县衙,还是大搞一言堂。但凡有不服从他命令的人,都被杜楚客处置,或是边缘化,或是罢官。”
“陛下,杜楚客此人,贪赃枉法,暴戾无比。”
“他担任长安县令,万千的长安百姓为之痛哭流涕,万千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杜楚客罔顾陛下的器重,请陛下诛杀此寮,以儆效尤。”
王玄道声音严厉的上奏。
朝廷中的官员听着,而许多人的目光,已经落在杜楚客的身上。
因为杜楚客也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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