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九月十三日,曹操领大军占据小沛,小沛守将糜芳,因见得刘备书信,糜芳放曹操大军入城。
待入城后,便控制了小沛守军,这时曹操才露出獠牙,命夏侯惇、张辽等将,拿着刘备书信,将沛国余下三县城门骗开,仅仅三日,整个沛国便落于曹操之手。
待沛国拿下后,曹操又命新晋的征东将军夏侯惇为帅,张辽为副将,军师祭酒郭嘉为军师,为东路军,分兵一万五千去攻伐东海国。
待分兵之后,曹操又命曹仁领五千兵马留守沛国,自己则带着剩下主力开拔彭城。
如此一来,曹操将彻底占领徐州精华之地,且将琅琊从中斩断,成为孤郡,等日后回返,再将琅琊夺下。
曹操东路大军进行的异常顺利,五日后便夺下东海,此时曹操领着主力亦是来到彭城城下,欲用刘备之信,将彭城诈开,却被陈珪、糜竺二人挡于城外。
此时曹操大军已摆开阵势,看着雄壮的彭城城墙,许济随曹操来到城下,再次尝试用信诈开彭城城门。
二人坐于马上,曹军诸将把二人护在中间,这时曹操高声喊道:“还请子仲先生与汉瑜先生出来答话。”
这时城上有两人来到城垛口,见得曹操喊话,陈珪是闭口不言,而年轻一些的糜竺,见陈珪如此,只好回道:“司空此来,本该救援我主才是,怎先夺我沛国,又攻我东海,如今司空来此,难道还想夺我彭城不成。”
曹操见是糜竺,假装不解糜竺之意,皱着眉头问道:“子仲这是何意?操从兖州领军至此,就是为救玄德;只是大这军要开往下邳,粮草不足,操来此,不过是想让子仲为操的大军,补充下粮草,入城休整一下罢了。”
“哈哈哈……哈哈,”糜竺气极而笑,“司空,休要诓竺,汝数万大军行动,焉不会有风声传出;
司空也看到了,这彭城城高墙厚,且三面环泗水,易守难攻,如今城内尚有七千兵马坚守,只需守得这彭城数日,待我主大军归返……”
只听曹操皱着眉头苦笑,将糜竺的话语打断,装作委屈道:“哎,子仲,汝误会操也,操命大军驻守沛国,乃是防备袁术从后偷袭,断操回返之路。”
“噢?司空留大军驻守沛国防备袁术,竺也可以理解,可是竺却不知,司空为何又派那夏侯惇领军去那东海,竺请问司空这又是防着谁?”
曹操听得糜竺之言,顿时脸色皱起,这次可不是装的,摸着下巴轻轻言道:“元让昨夜才将战报送回,这糜竺是如何知晓的?”
这时许济同样轻语回道:“主公,济闻这糜子仲是东海人士,其人家财无数,乃是商贾出身,其平日行其商道,必是有其他渠道提前得知消息,如今早我等一步得知这东海之事,济料当是此因。”
曹操听完许济之言,点了点头,这时城上又传来糜竺的声音:“司空还未回答糜竺之问?”
曹操见诓不了糜竺、陈珪二人;便嘿嘿一笑,于重新坐直了身子,随即露出本来脾性。
看着城上的糜竺,曹操也不着急回话,而是双手拍了拍,只见几个士卒压着被缚的糜芳来到城下。
这时曹操才向城上糜竺开口:“子仲,可识得此人?”
糜芳抬头见到城上的糜竺,急忙喊道:“大哥,救我,救我!”
糜竺看着糜芳,过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向着曹操道:“我主本来请司空为援,以琅琊一郡为酬,已算对的起司空出兵,可司空为何要乘我主之危,强夺我徐州之地,若是传将出去,这天下人又该如何议论司空?”
曹操却是脸上带笑,心中绝对糜竺满是不屑,商贾出身就是商贾出身,居然还想着与自己讨价还价。
还未等曹操继续开口,糜竺继续说道:“只要司空退出徐州,放了吾弟,竺愿意以十万斛粮草相酬,且竺会与主公上荐,将那琅琊继续交于司空,司空觉得如何。”
“嘿嘿,子仲之言,颇让操动心,”曹操先是一笑,接着又语带不屑:“如今徐州,操已唾手可得,亏汝还是商贾出身,居然还想着用琅琊与粮草便让操退兵,简直可笑。”
糜竺一张脸被曹操之言气的通红,待平复下后,才继续说道:“司空难道不怕天下人议论吗?”
“嘿嘿,操不怕,”曹操又是嘿嘿一笑,“天下人议论算什么,只要拿下徐州,就是再多人骂操,操也愿意。”
“曹孟德,你怎的如此无耻?”糜竺也已不再称曹操官名,而是直接骂起曹操来。
曹操未回答糜竺所问,而是扬起马鞭笑道:“糜子仲,操给你一日时间,若是明日你等不开城投降,明日攻城,操就拿他的人头祭旗。”
曹操说完,马鞭指向了糜芳,而糜芳见此,更是对着糜竺喊道:“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曹操也不待糜芳多喊,便领着众将回到了大营,而城上糜竺见此,却已是满眼通红。
这边,曹操领着众人回到大帐,只见曹操开口说道:“这彭城果如那糜子仲所言,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城,不仅伤亡巨大,只恐短时不能攻克。”
曹操说完,又看向许济,口中问道:“伯雅可有计策,助操破的这彭城?”
听得曹操所问,许济心中到是心有计策,可是心中却不愿说出。
这彭城与下邳相似,俱是围泗水而建,历史上郭嘉便是掘泗水而淹下邳,如今此计同样可以用到彭城身上。
许济沉思良久,思考除这水淹之法外,可有其他办法破这彭城。
又过了片刻,许济才道:“济到是有一计,只是不知是否能成,主公可以且先一试。”
“伯雅快说。”
许济向曹操拱手一礼:“明日主公再与那糜竺相谈,当好言答之,以慢其心;到时先假意答应其所求,让其先将粮草送出,待其交割米粮时,火速攻城,若是如此,这彭城可破也。”
许济终究没有说出掘河淹彭城之计,如今还是雨季末,此时于上游筑起大坝,存水行灌城之法,此计当是最佳。
只是许济考虑到灌城之后,受灾最多的是彭城附近的田地,农户。
这一淹彭城周边最少三四成的土地日后都要重新翻溉,才能再适合耕种,开垦一片荒地为良田不易,但是要摧毁一片良田,却是旦夕之事。
且大水之后常有大役,这才是许济真正不愿行淹城之举的主因。
“好,明日便按伯雅之计行事。”曹操眯着眼看向许济,总觉得许济似有话未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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