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香地灵丹？’
几十年前，方牧在陷入瓶颈的时候，也曾经寻找过仙人留下的典籍，对于修仙一脉常用的丹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按照他找到的古籍记载，天香地灵丹是最常见的丹药。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炼制最为容易，所需要的材料也并不严格。
只要是没有毒性且自带灵气的天材地宝，基本都可以用来炼制天香地灵丹。
也正因材料驳杂，所以这种丹药品质参差不齐，而且数量极大，相当于修仙界的地摊货。
据说那些仙人还在的时候，天香地灵丹异常的畅销。
可随着仙人离开，这种丹药也就随着消失了。
当年方牧曾经尝试着寻找，却并没有找到，没想到如今却得到了。
这几枚天香地灵丹的香气能渗出瓷瓶，说明它的品质还是相当不错的，算是质量相当不错的地摊货了。
‘这东西……不错！’
方牧把玩儿了片刻后，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他的巅峰魔气突飞猛进，却在不知不觉中压制了体内的灵气。
他原本就琢磨着，要怎么提升一下自己的灵修境界，没想到天香地灵丹竟然就这么送到了他的手里。
这种丹药虽然只是仙界的快消品，但在这个时候出现，却是恰到好处。
因为这种丹药并没有打上仙人的印记，其他流派的修士完全可以服用。
方牧检查了一下，发现丹药中并没有毒性，便直接取出了一颗扔进了嘴里。
随着‘嘎嘣嘎嘣’的脆响，天香地灵丹中的灵气迅速融入了体内。
在方牧刻意压制了巅峰魔气的情况下，他体内的灵气迅速融合了天香地灵丹中的药性。
一阵灵气翻涌中，他的灵修境界开始火箭般蹿升。
正常来说，方牧灵修境界只是相当于修仙一脉中的鬼仙，服用一枚高品质天香地灵丹之后，需要消化很久才能服用第二枚。
可方牧却不同。
他的血肉经过巅峰魔气的改造，早已经强悍到了极限。
而他的境界，也足以调理忽然暴涨的灵气。
仅仅片刻的功夫，这枚天香地灵丹便好似一枚真正的糖豆一般，被他消化了个干干净净。
这瓶天香地灵丹的品质相当不错。
正常来说，这一枚便足以让一个聚鸿境的灵修，突破至沐仙之境了。
可方牧显然不是普通灵修。
他的灵气被巅峰魔气反复碾压，已然凝练到了极致。
想要让他突破境界，所需的灵气是普通超脱修士的百倍。
这一枚天香地灵丹来说，也就比普通人吃了一个糖豆强不了多少。
它只是让方牧的灵修境界动了动，然后就没了。
好在他这次的战利品中，并不止一枚天香地灵丹。
方牧手指一挑，便将第二枚塞进了口中，之后是第三枚……
嘎嘣……
嘎嘣……
嘎嘣……
片刻后，这一小瓶天香地灵丹便被方牧吞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他体内的灵气终于开始活跃了起来。
咕噜……
方牧的肚子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意味着他有些饿了。
‘这东西有些不经吃啊……’
他感叹了一声，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这次的战利品中。
修仙一脉素来便以善于炼器和炼丹著称，石天成作为巅峰人仙，手中应该不会只有一些地摊儿货。
方牧搜寻了片刻后，果然在戒指中发现了许多其他种类的丹药。
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欣喜，反而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些丹药要么是增长寿元的，要么是解毒驱邪的。
虽然其中也有一些可以用来修炼的丹药，可其中却混入了仙气。
在天地破碎之前，这些混入了仙气的丹药，多半会遭到各个流派的哄抢。
可在这片界域异常排斥仙气，这些融入了仙气的丹药，基本上与毒药无异。
若是这些丹药的灵气浓郁也就罢了，方牧还可以忍着麻烦，用巅峰魔气湮灭其中仙气。
问题是这些丹药的品质也不太高，只是比天香地灵丹强上一些而已。
‘这个家伙，也太寒酸了吧！’
方牧怎么也没想到，人仙巅峰的石天成竟然会如此潦倒，连一些正经的修炼丹药都没有。
看着这个寒酸的储物戒指，他才终于明白，这些仙人在域外修炼了数十万年，却连一个大境界都没能突破。
除了天地规则的限制之外，多半还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同样十分贫瘠。
这倒是解释了，他们为何要一门心思返回地球。
地球上的规则虽然同样排斥修仙一脉，可那里一旦彻底复苏，各种顶级天材地宝必然会层出不穷。
有了足够的天材地宝，那些善于炼丹、炼器的仙人，便可以用其来抵抗天地的排斥，逆天修行。
方牧虽然大致了解了那些仙人如今的处境，可他自己的问题却仍旧没有解决。
现在他体内的灵气不停翻滚，想要补充。
而他的储物戒指中，却只有一些融入了仙气的丹药。
无奈之下，方牧只得尝试着取出了一枚仙气较少的丹药，吞了进去。
随着这枚携带着仙气的丹药入腹，方牧体内的巅峰魔气便好似遇到了宿敌一般，瞬间翻腾了起来。
方牧并没有任由巅峰魔气将之碾压，而是用灵气将其包裹，一点点吸收其中的药性。
至于药性中的仙气，他只能如剔除鱼刺一般，一点点将其筛出体外。
原本，他对于这个过程其实是比较排斥的，毕竟这么干实在是太过麻烦，远不如吃糖豆时那么顺畅。
可一连吞了数枚仙丹之后，方牧却惊喜的发现，他体内的灵气变得越来越活跃。
而且在他剔除仙气的这个过程中，这片天地也给了他明显的反馈。
不知是不是怕他堕入仙道，他每剔除一缕仙气，这片天地便会与他亲和一分。
其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他所在的位置上，天花板又高出了那么一丝。
虽然这一丝并不起眼，可蚊子再小也是肉。
这种意外之喜，让方牧兴致大增。
他直接将储物戒指中的丹药都取了出来，一颗颗扔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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