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冷笑道:“你还不肯承认,那本官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跟盗贼斯通,其罪当诛!难道你想让本官大刑伺候吗?”
在场之人听许仙要用刑,不再有人出来帮忙说话,就在于现在许仙找到了人证物证,就差陆少通没承认,但似乎现在陆少通也没什么可继续抵赖的。
许仙也没直接说用刑,而是看着在场之人,问道:“诸位家主、士绅,既然你们都在旁看着,也该出来说句话了,在你们看来,本官是否有权力对他用刑呢?”
包括之前对许仙态度很强硬的白启元等人,也都是将脸看向一边,不去作答。
许仙道:“既然没人帮你们陆家说话,那本官可就要好好审问一下,到底是谁指使此人出去跟黑风寨的贼人勾连,若是查出一人来,必然是杀无赦!”
朱兴这会显得有些为难道:“许知县,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是这奴才做错事,你也不能直接将整个陆家都定罪吧?若是你用刑的话,此人随口乱咬,那岂不是在场之人都有可能会遭殃?”
“对,对!”一众人此时虽然都在附和朱兴,但说话的语气显然没之前那么强硬,这会的许仙明显占据了主动。
许仙道:“那本官也不能对私通盗贼的事情不闻不问,而且……本官还怀疑此人本身就是盗贼,只是假借陆府管家的身份,进入到陆家来,意图跟黑风寨的盗贼里应外合,趁机将整个盐山县给攻陷!”
陆家家主陆浩昆赶紧辩解道:“大人,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本官血口喷人?那可要好好审问一下,来人,大刑伺候!”说着,许仙就要让黄冲等人抬刑具来。
那陆少通眼看要被大刑加身,突然一个猛地起身,居然将身旁两名衙差的手给挣脱,直接朝许仙冲过去,而陆少通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且已经将绳索都给割开,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江湖,不是老实巴交的管家。
眼看许仙这边要被袭击,小青比白素贞还着急,当即便要降下去将那不识相的陆少通给制服,却被白素贞直接所阻拦。
白素贞道:“我们不得轻易露面,如此黄毛小贼,怎能伤到官人?”
白素贞对许仙身边的那些人是有信心的,果然陆少通没有得逞,他还没等冲上去两步,就被黄冲和杜勇联合起来冲上去制服。
再看许仙,此时许仙根本就没受自己被刺杀的困扰,他还正襟危坐在那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啊!”陆少通被人按在地上,甚至刀都架在脖子上,随即有人上来将陆少通五花大绑,甚至将铁锁链都用上,如此陆少通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无从挣脱。
许仙好像早就知道陆少通会起意行刺他,他冷笑道:“如此一来,可也就算是不打自招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意图行刺本官,你认为本官还会放你一条生路?来人,将此人押入地牢,等本官详细审问之后,就地问斩!”
众人听许仙根本不急着杀人,便知道许仙这是在留有余地,如果许仙当即便把陆少通给杀了,虽然看似立威,但旁人也会怕许仙。
如此,朱兴和白启元等人也都不敢非议。
等陆少通被衙差押下去之后,许仙一拍惊堂木,喝道:“陆浩昆,你可知罪?”
“大……大人,小人不知情啊,小人也不知此人的来历,他在我们陆府有三年多时间,甚至连姓氏都跟了我们陆家,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还请大人明鉴!”陆浩昆这会直接磕头请罪,甚至连辩驳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只要许仙说一句,陆家也要跟着吃罪。
许仙没有去回陆浩昆,而是抬头看着朱兴等人道:“朱当家,你府上不会也有这种来历不明的下人,本官提来之后,甚至你都会说此人跟你们朱家毫无关系?”
朱兴显得没底气,他咽口唾沫道:“不会。”
“会不会,恐怕只有查问过才知!”许仙的态度显得很强硬,好像吃定了朱兴等人。
在天空中看着这一切的小青显得不解,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白素贞问道:“姐姐,这些家族里,真有这样的盗贼吗?”
白素贞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知晓,不过看官人的姿态,应该是有的,地方盗乱猖獗多年,那些盗贼除了会沿途劫杀新任的地方官之外,还会想方设法跟城中的官绅合作,这些官绅的土地大部分都在城外,如果不能每年去给盗贼孝敬,怎么可能保证土地的收成能收得上来?”
“哦。”小青点点头道,“那就是说,城内的官绅,跟那些盗贼合作,是普遍的事情,而不是陆家一家在做?”
“嗯,应该是这样,具体的事情,还看官人怎么处置了!”
……
……
许仙对陆家并未赶尽杀绝,许仙道:“先将陆浩昆等人押入牢房,本官也等明日再行审讯!”
陆浩昆随即被黄冲亲自提起来,随即人被送出正门,甚至朱兴等人也不能再出来帮忙说话,也都知道陆浩昆现在不占理,知县衙门有权这么做。
许仙站起身,看着在场的官绅道:“本官在上任之前,便知道这盐山县内盗乱肆意,本官到来就是为了剿灭地方盗匪,如今本官缺人和粮食,你们作为地方家族,也是为平乱之后最大的得益之人,不知道该怎么对本官提供援助呢?”
朱兴和白启元等人之前的气势都被降了下去,现在听到许仙是有事相求,自然也都得意起来。
白启元道:“许知县要剿匪,那是县衙的事情,也是朝廷的事情,跟我们这些地方百姓有什么关系?若是人人都来说要剿匪,跟我们要人要钱要粮,那我们岂不是家家户户都要绝户?”
朱兴显得很有礼貌,拱拱手,好似老狐狸一样道:“这地方各山寨猖獗多年,未曾被平息,也不能因新知县来了,几天内被平!知县要平定盗乱,我等虽然支持,但若说相帮,实在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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