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和许木心没什么关系了,但此时金和银知道是她的猛撞把许木心给拉下水了。
莫盛窈这找借题发挥很完美,成功激怒了北帝,他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此时许木心只是极尽疯魔的笑着。
金和银知道那是背叛后的恨意,而许木心不会恨,他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金和银一直手伏在地上,她低着头:“父亲,你可以不相信许公子的话,但女儿的你也不相信吗?”
“你想叫父亲怎么相信你?山洞中的事情,你和她简直败坏名声,倘若不是窈儿说出来?你们还要隐瞒多久。”
“父亲!”金和银大声喊着:“父亲,你别被某些人带偏好吗?我要是真与许公子有什么?我为什么要瞒着你们?女儿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
北帝全程脸上都是黑色的,这才道:“放肆,你对你的姐姐就说某人吗?半分礼貌都没有,亏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殷素儿站在那边眼神中竟然带着点空洞,莫盛窈把她挡在身后:“父亲,事到如今,女儿也有错,错在不该把这一切说出来,让你生气,让妹妹添堵,但许木心这种伪君子,还请父亲定夺。”
许木心冷笑道:“窈公主还真是把事情退的一干二净,你以为这样世人就那你没办法了吗?”
“还请圣上叫那晚随我一起在现场看到一切的医者上来作证。”许木心义正言辞:“你总是转移话题不好吧?我希望窈公主正式昨天晚上的事情。”
莫盛窈的确没想到许木心竟然对自己的处置全然不管,又把话题引了回来,她心里恍然间有点慌,但只是几秒钟后:“父亲,还请你定夺。”
北帝见许木心如此,心里便更加乱了,甚至只是须臾感叹:“既然如此,那就请来那些医者。”
医者上来的时候,金和银只是插嘴:“莫盛窈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莫盛窈:“我问心无愧。”
许木心站在那边,他心里内心虽然还是有点酸涩,最终他还是清醒的看着前方。
“请问医者们,昨天在甬道里,我真的像许木心说的那样害祁公主,她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你们你一定要有话直说,不能隐瞒一丝一毫。”
就连金和银都把希望放在他们的身上,甚至可以说这真的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看到这一切的人,除了他们,不会在有人了。
“没有,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看窈公主和祁公主有争执,只有许公子他一直在咄咄逼人窈公主。”
“你们没有看见我抱出来的人吗?”许木心讶异极了,甚至从来都想要好好说话的他,就像是浑身奇痒的人一般,哪里都不舒服,他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食医大人,你呢?你还问我来着,你总不能反驳吧?”许木心说完,这才上前。
“许木心,你这是在要挟医者大人吗?”北帝的声音凌驾于一切,那一声爆喝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激灵一下,唯独许木心,他就像是桀骜不驯的松树一般,他站着直直的。
“圣上…”许木心淡淡的说着:“您是圣明的君主,自然不能被蒙蔽了双眼,事情即使如此,但谁的心中都一目了然,我可能会骗你,但祁公主有什么理由。”
“那我就有了吗?”莫盛窈低头说着:“许木心你别因为自己喜欢妹妹就可以替她污蔑我。”
“够了,既然医者说没看见,那就是许木心你的证词不符,你言语灼灼,出口便全是挑唆她们姐妹之间,这是我皇族的家事,由不得你来评头论足。”
“你可知错?”北帝淡淡的说着,一时之间目光全都在许木心的身上。
许木心心下不服自然半分都不肯低头:“圣上恕罪,我没有错。”这辈子他无时无刻的都想要满足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所有事情,他现在知道了。
小银子就是想让事情真相大白,所以他死都不能认。
“好,很好,那我便在也不能看在许老的面子容忍你了。”
“木心只求圣上不要连累我许氏一族,希望圣上看在父亲往昔中的那些情分,不要因为我,就扯去他的治疗,他真的病的很重。”
“所以,你就这般不孝,让他生气吗?”
“父亲说过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到底都不能屈服,不然就是懦夫,我知道父亲一定会以我为荣光的。”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臧笙歌,对许木心的这个态度都有些钦佩,北帝虽然知道这其中的一切,但家丑都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族呢?
北帝什么都知道,却只是想要大事小,小事化了,他努力的找着台阶,可是许木心并不往下走,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让他闭嘴。
“好,我答应你,现在传我命令,许木心以上犯下,交与公正司反省,革去一身职务,什么时候悔改,什么时候在说。”
许木心被人僵硬的带走,金和银整个人都是内心挣之中,恍惚间她明白这一切的真相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父亲想要相信什么。
“父亲母亲我想要回去了。”金和银俯在地上的手已经麻了,甚至不自觉的留下眼泪,还没等起来,就昏了过去。
在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金和银嘴角勾着一丝苦笑,听见最多的叫她的声音就是顾拾。
他一向在她的圈子里无比的低调,倘若她还能重见天日的话,真的不想在叫他这么隐忍了,至于许木心,她好恨自己没能收下他给她的蝌蚪。
金和银知道那是许木心对他最后的念想,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念想,她都没能保住。
直到眼皮再次抬起来的时候,金和银才知道自己处在了一张榻上,医者的声音伴随着那边北帝摔东西的声音。
一切都乱了。
金和银的身体难以动弹,她只是稍微的瞥过头,她看见顾拾在那边的门旁边。
“你想要结果就是要不管怎样都要得到的吗?”臧笙歌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却充斥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金和银听的迷迷糊糊的,她笑了:“对,所以我成功了吗?”所以那边的声音是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吗:“我想听你告诉我,因为我只相信你。”
“我不敢高攀,因为从未知晓你可以狠到这种地步,我以为让许木心独自一人为你出来这种事情就已经够荒缪了。”
“所以,我只有愧疚无比的愧疚…但从未后悔…因为我知道许木心也一定想要完成我心里所想的。”
“所以,你就可以教唆他,连自己的家族都不管了吗?倘若,只是倘若,他那天发觉了一切,或者装满仇恨的时候,小姑娘你觉得他是会恨你多一点,还是爱你多一点。”
“我,金和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许木心也是,永远的那么善良,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你利用别人,我认,可是又为什么又在你的身体里检查出蒙汗药的物质?”
“因为,我对自己下了蒙汗药,我想和她鱼死网破,我曾幻想过,什么时候能打败她,我无数次的和她周旋,我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让她从我眼前消失…”
“我这个人只是想和一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倘若,那个时候我遇见的不是你,那我的一生会怎么样?”
“那我呢?你鱼死网破之前为什么不能想想我?我会不会伤心。”臧笙歌淡淡说着,情绪的起伏中竟然带着点讶异的气氛。
金和银心里有点涩,这才摇了摇头:“顾拾,你不要生气好吗?”
臧笙歌从没生过小姑娘的气小姑娘说这些他反而心里有点难过,这才站在那边:“答应我,以后的事情我们一起承担。”
“你也不用那么快答应,我要看你用实际行动,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臧笙歌说的很傲娇。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趴在枕头上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刚想和臧笙歌说一句话,就听见那边母亲的声音。
臧笙歌靠在那边门旁边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这才微微的给辰后行了礼,这才靠在一边。
辰后上来就揉了揉金和银的头发,然后坐在旁边,她声音很低,似乎很伤感:“我的女儿真是委屈你了,就算许木心没能为你作证,我也会祝你一臂之力。”
金和银点了点头,身体被辰后抱着,她一瞬间忽然泪腺崩了一般,闷着头呜呜的哭了出来。
“好孩子,你不用害怕那天的事情,母亲和父亲都会为你做主的。”
金和银虽然从臧笙歌哪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的女儿,真是可怜,莫盛窈那个很狠毒的女人,竟然这般对你,要不是你这次晕倒,我们都被她给蒙骗过去了。”
“放心,母亲和父亲都会为你做主的,你父亲这次是真的很生气,柳氏的女儿果然和她如出一辙,她竟然这么卑鄙。”
“你父亲向来觉得最厌恶你们姐妹相残的这种事情,莫盛窈她这次是触犯你父亲的底线了。”
金和银这才有所缓解,这才吸了吸气:“母亲我想休息了,你也累了吧。”
“常姨送母亲回去吧,母亲大病初愈也不能长期疲劳。”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又被母亲嘱托。
金和银应是,然后这才听见那边母亲走到门口:“找个人收拾下这些狼藉吧,别叫公主听见,不然又该费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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