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一直威胁自己的柳姜堰被自己捅了的样子,钟三岁欢快的脱下自己的双手,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头仰头一笑,然后把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角上:“说到底,我的确是非常想杀人,只是之前一直没勇气,所以痛苦的只能虐待一些小动物,我受够了…”
“虽然对着一个已经死透了的小子你说话有点感觉傻不拉几的,但你的确是我的启蒙老师,你让我知道杀人的快感…”
“虽然我习惯性的愿意在我要杀的人面前装装可怜或者戏谑一下,可是你这个傻子,竟然当真了…”
“你真的以为你能杀了我吗?也是,没人能听我的忠告,不管是自负还是自傲都偏执的以为能杀了我…”
柳姜堰微微的抬起头,支着的身体早就在钟三岁仰头大笑的时候蓄力站起来,所以在钟三岁说那句‘启蒙老师什么的那句话的时候’柳姜堰已经站了起来。
柳姜堰微微的屈着腰,即使这样他也像极了已经中刀的样子,这大概对于钟三岁来说,大概是活久见了,所以他只是反问:“你没被我杀了吗?你明明已经倒下了。子。你死了才是啊。”
柳姜堰微微的把屈着的腰停止,然后这才把握住匕首的双手与他的小腹分离,展示在钟三岁面前,这才扬起匕首,一瞬间决堤喷涌而来的是钟三岁脖子一块被匕首划了的一个很大口子肉,他血肉模糊,这才嘶嘶的仰起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没杀了你?”
“还不是大叔人太傻了,你应该一直捅到底的…就像这样…”柳姜堰看着倒在地上的钟三岁,这才宛如剁肉馅一般,那种匕首疯狂的刺穿他那有些臃肿的身材,他没停歇,甚至喷了一脸的血:“大叔人简直太不友好了,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瞎得瑟…”
柳姜堰从没觉得杀人会这么辛苦,所以低着头在听见插进去的匕首被拔出来的爆破声音,他恍惚间有点晕了,这才有些厌烦了一般,把匕首放在自己的后腰,这才爬到那边,看着那边有些混着血的饭食。
柳姜堰的实在太虚弱了,然后微微的爬低头抓着那边的饭食了吃了好几口,那种粘稠的血液混着米饭还带点甜腥的味道,比他那会吃养父的肉强多了,虽然说是强了许多,但也抑制不住的吐了一口,最后有点精气神的柳姜堰,跑过去找了一个绳子,绑在那边的许木心身上。
柳姜堰可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谁才无端忍受着被人辱骂要挟还不能吱声必须忍着的画面,都是这个真正的许木心,他拴上许木心以后,这才把他倒挂在在悬梁的之上。
倒放着身体会叫脑袋不断的充血,然后一点点的气血上涌,会有一种脑淤血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如果长时间的话,一定会有种头晕的感觉,最后死相难看。
柳姜堰也更加擅长这么幻想,所以看着自己手上被绳子勒的有些轻微渗血的样子,在加上他为了诱惑敌人而自己握住匕首的时候,不知道是伤到筋骨还是什么,所幸还能动弹。
本想着自己还能看见那小鬼的求饶样子,而不知不觉中就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了,柳姜堰心叫不好,就怪他自负,忘记了饭食里也有可能是有料的,虽然浑身瘫软,但是他也没力气,他抬眼看了看那边的箱子,这才忍着要闭上的眼皮的冲动,把那个箱子以一己之力推到了角落里。
柳姜堰晕倒之前已经预想到一切了,比如这里终将会有人来,然后发觉他杀的三个人,包括这里的一切惨状,他虽然觉得这些人死不足惜,也原本寻思着玩弄一下许绯的儿子,毕竟柳姜堰对在他面前嘚瑟的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许绯那个死家伙也是一样的。
但是柳姜堰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竟然栽在自负这里,他只能给自己寻一个安稳的地方,然后藏起来,等自己身上的被下的药过去之后在去出去。
柳姜堰觉得自己玩的有些累,然后一头栽在哪个箱子里,箱子盖忽然沉重的管上,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监狱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伴随着沉重的铁链跟着抖动,让本就很警惕的柳姜堰瞬间清醒起来,他比年轻那会儿更加虚弱瘦小,微微的支着身体坐在那边。
柳姜堰抬起头,眼底有着历经沧桑的深邃,是因为他最近太闲了吗?所以对时间流逝的概念有些太强烈,总觉得自己要终身囚禁在这里,所以对现在的事情忽然有些模糊,而下意识的总是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的丰功伟绩,现在想想还是两个字‘刺激。’
柳姜堰是真的饥肠辘辘了,他一直想着许木心说的那句一定回来救她,所以听到铁链绑着的门的声音就以为是许木心,可是迟迟没有动静,柳姜堰像是有些不耐烦了,这才道:“我的公子?你够了,就算没想到办法救我出去也没必要躲着我吧,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柳姜堰的语气云淡风轻的,这才微微的站起来,握着那边的铁栏杆,这才把头往那边看去:“公子?”
花清歌有些涩然的走了过来:“让柳公子失望了,不是许公子,是我。”她说话带着点冲的味道,然后指尖微微的打开那边的饭食,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我给你带了饭食。”
柳姜堰看着花清歌低头拿着饭食的样子,这才双手放在心口前,微微的在牢中踱步,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虽然吧,有一个小朋友给我送饭食看起来不错的,但是小朋友你家里人知道吗?”
花清歌低下头,拿着饭盖子的双手有点停顿,然后这才抬起头:“堰哥,都这个境地了,你没必要取笑我,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没有一个人肯救你,我本想着救你出去之后在看你,可是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没忍住来监里看了你。”
柳姜堰笑了一声其实他在狱里没多长时间,可是脸上已经有一些细密的胡茬了,他低头笑个不停,花清歌微微的跑了过去,然后摇了摇头:“堰哥,你不要再笑了,不然待会我没办法看你了,我好不容易骗过去的…”
柳姜堰忽然不笑了,然后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我不需要你们可怜…”倘若必须要一个人可怜,那他希望怜悯他柳姜堰的人是他一直用心对待的公子:“你花家与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说到底小朋友你能来,我这心里有讶异,不解,疑惑,种种情绪,就是没有感激…”
“堰哥,你说话太伤人了。”花清歌有点要哭了,她低着头,手里捏着衣角:“是,我就是贱皮子,就是喜欢你…当许公子的丫鬟也好,在甄梓妤身边当小跟班也好,都是因为堰哥你…”
柳姜堰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手指微微的在有些胡茬的脸上动了动:“在我家公子身边当丫鬟是为了我?在甄家那个病瞎子面前当小跟班也是为了我?可我怎么听说你经常占我家公子和甄家那病瞎子的便宜?”
“看看这借口,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我和你认识吗?说白了,我柳姜堰睡过的女人,你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满大街了…”
“以为给成为阶下囚的我送点饭食就指望我感激你?小巫见大巫的女人,你是真的愚蠢还是白痴?”
花清歌最后把饭食扔在地上,然后这才道:“你个混蛋,所有人都不管你,只有我还想着你,你竟然这样说我…”
柳姜堰抓着铁栏杆微微的逼近,他俊俏的脸上带着点平静的样子,却不可否认的透着股阴森之气:“混蛋这两个词,我记住了…没有几个女人会这么骂我,除非是在被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你也想试试?”
花清歌一直都有挺害怕柳姜堰的,只是因为太生气了,他才会口不择言,她那么喜欢柳姜堰,又怎么会骂他,虽然有一丁点是因为害怕,但更多的是不舍得。
花清歌果然有点脸颊发红,然后这才往外面走,手腕却被柳姜堰扣住:“别以为我和你闹着玩,也是我语气挺自然的…”
“利用我家公子的人…我从不会姑息,别说女人了,你也知道那些为老不尊的老人,偷别人钱财的孩子,和演技炸裂的恶毒女人们?你见我放过谁,所以,花小姐做好少在我家公子面前晃悠…”
花清歌被怼的半天没说一个字,最后都快要哭了,这才微微的抽了抽自己双手:“柳姜堰,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磨叽够了吗?我又没逼着你来看我…”柳姜堰忽然往一边看去:“把吃的给我留下,走的时候注意点,不然我家公子知道了,又该说我祸祸小姑娘,调戏小姑娘了。”
花清歌微微的蹲下,扶着自己的手腕,她忽然也没那么害怕柳姜堰了,至少没有以前那种害怕了,她很乖觉的把饭食往前推了推,没在敢开口说话,因为怕柳姜堰在出口伤人,最后只是留下一句:“你多保重。”
柳姜堰经过花清歌这么一折腾,忽然有点想起记忆中,花家设的鸿门宴让他钻的那次,他去了,然后因为太过孤立无援的时候,发觉有一个小女孩看他,那个时候柳姜堰知道是花家的小女儿,也是因为一直逗趣她,那时候真的就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出路而已…
所以,刚才花清歌的那声喜欢说出来的时候,柳姜堰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不过向来他引诱的女人,都会死在他的温柔乡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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