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低头笑了一声,她微微的抬起头,指尖就那样不自觉的直接落在那边落雁的身上,可是想到她的一错再错,心里忽然觉得不应该在这样,这才想要把手收回去的。
落雁似乎看见了那边的手,所以她握住了,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心绪不宁都变得有些浅了:“公子,你说我到底这么样才能帮的了姐姐…”
落雁的眼睛有些红了,最后微微的直起了身子,这才爬在那边:“这次多谢公子了,我想了好久才发现那样简直就是傻到极致了。”
于是,金和银忽然一下子就不忍心了,她只能祈祷落雁会因为她的腿,不在喜欢她。
把落雁哄睡着的时候,臧笙歌才敢进去,毕竟看小姑娘和她聊的那么尽兴,就忽然不想打扰了。
臧笙歌进来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脚步放的很慢,然后微微的抬起头,他忽然有一种很想守着这片安宁的感觉。
金和银似乎也看见了他,因为那边蜡烛映照的墙上,竟然带着点岁月静好的静谧,他们两个习惯了说了太多的话,忽然这么安静下来,当真是有点怯场。
金和银是缓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的抬起头的,她笑了一笑,然后才把手微微的捏着衣角:“虽然来这儿,心里好奇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也很舒坦了,这里曾经有太多我们之间的回忆…”
臧笙歌抬起头,这才道:“回忆中的他是怎样的人?我从未听你正经的说过,大概子因为他太臭名远扬了吧?”
“你别误会我是听外面的谣言的…”臧笙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他低下了头,似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感。
这种感觉落在金和银眼里就像是一种可爱的行为了,她微微是抬起头,这本就不是什么可以隐瞒的事情,她虽然压抑过,但是却从未那么在意过,也可能是她的心态很好吧。
“其实所有人都说见不到他了,可是我见到了,就在祭祀的那天,我和你说什么,反正你也没去,不是吗?”
臧笙歌心里很涩,有点乱的不行了,这才释然的笑了一声:“他救你了对吗?”
臧笙歌忽然想到那次他在角落里,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一般,心里有难受更加有矛盾,就这样他想要离去的时候,撞见了甄梓妤推小姑娘的一面。
其实许木心对调姑娘的感情,臧笙歌是知道的,虽然一直漂浮不定的,但他以为会救的,结果却没有。
臧笙歌其实不想叫小姑娘有负担的,但是那一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在加上他当时知道他心里的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包括莫盛窈的奸计。
那个时候小姑娘只有跟他在一起,那种见不得光的存在,才不会叫任何人怀疑…
金和银虽然沉默了好久,可是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那边的他竟然也在思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又有那个地方让顾拾想到了他的妻子,或者说她的心为什么会有点痛苦,说不出来心里的那种感觉,金和银就不想在为难自己了。
金和银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情的,所以她抬起头,这才道:“是在想你的妻子吗?”
臧笙歌想了想也不知道他想的到底算是还是不算,最后他道:“其实说实在的,现在我大概很少想到她,我不知道这算是背叛还是什么…”
金和银抬起头,心里在想这样的男人她到底是以什么态度对他的,一方面不想他沉溺在过去的那些事情中,另一方面又觉得他这样放下了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
金和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这么多,最后才微微笑了一声:“那我就要祝你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倘若你不想回忆那个人的一切,也不用勉强去回忆,因为你痛苦的时候,一点都不好看。”
“所以,你也打算忘记她了?”那个女人,走进顾拾心里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人,是怎样的知性或者说是怎样有魅力,才能叫顾拾这个人如此的怀念。
臧笙歌道:“我正在…很认真的很认真想要忘记她…”
金和银才道:“所以,我刚才祝的是不是有点早了,你还没能彻底忘记她?”
臧笙歌抬手揉了揉金和银的头,这才站了起来,往那边看了一眼:“胡长眠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问一下落雁姑娘,感觉她很信任你,我觉得你应该有收获的。”
金和银没说话,抬起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毕竟想了好多东西,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可是…”
“你要是觉得于心不忍的话,我去和她说明,我们毕竟救了她,她要是有点感恩之心都应该帮咱们的。”
金和银听顾拾这语气,仿佛想到了他之前为自己出头的时候怼甄梓妤的样子,可是落雁不是他们那样的人,这才笑了笑:“我想说的是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们要是想问,就去问沉鱼吧。”
沉鱼说过金和银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问她,所以金和银现在就直接去了,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麻烦。
金和银徘徊的时候,那边的臧笙歌已经敲门了,这个时候的琉璃煞不是很热闹,隐隐的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哭泣声音,很短促,似乎是在臧笙歌敲门的时候而断续了。
臧笙歌回头看了一眼金和银这才道:“我们开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
金和银那脸上写着的全是我也不太清楚,这才感觉那边的沉鱼的声音似乎是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中带着点颤抖,似乎隐匿了许多:“谁啊。”
金和银想事情的时候,臧笙歌才替她道:“沉鱼姑娘,我们金公子找你有事情请教,不知道你那时说的话还做不做数,时间可能有些长,还请你请我们两位进去。”
金和银抬起头看着那边为她张罗一切的男人,她心里虽然已经习惯,但暖心更加多一些,她冲臧笙歌笑了笑,这才道:“沉鱼姑娘是我,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沉鱼把门打开,趁着金和银他们进来的时候,沉鱼去那边泡了一杯茶,她的身姿还是如以前那边的可人,微微的透着股江南水乡的感觉,有着哪里人的知性和温柔:“两位尝一下吧。”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低头喝了一口,金和银抬起头,抿了一口之后,才淡淡的坐在那边,她看着就这样把心思全都放在心里的沉鱼,想问安慰一句的话尽数咽下腹中。
金和银想了想,这才进入正轨:“沉鱼姑娘,你知道胡长眠这个人吗?”
“著名的蜀绣世家,我们这些秦楼楚馆里的人都穿这胡家的衣裳,除了我们还有无忧酒馆。”
“无忧酒馆是哪里?”金和银抬起头,事情果然不简单,牵扯的事情因为比较多,金和银好像看到一丝希望。
臧笙歌蹙眉道:“无忧酒馆我知道,就是专门做杀人行动的一群组织…”
沉鱼笑了一声,这才道:“顾公子说的对,胡长眠这个人,经常去厮混各种地方,琉璃煞和无忧酒馆其实一家的,当年无忧酒馆的主人,常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女人,但是唯独不在别人面前展露这些技艺,于是大家争先恐后的去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浪得虚名,也因此发现她有超人武艺。”
“有传言说她此生只在一个人面前跳舞唱歌过,那就是咱们琉璃煞的主人苏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胡长眠曾经为了能看到常氏的这些技艺,于是登门拜访来着,后因此被人拒之门外,心有不甘所以大闹一番,未果之后,在外面扬言这常氏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到处诋毁人家名声…”
“后来,他大概是觉得实在晦气,所以做了一件衣裳,听说光线法纹路就已经一百多种,加上后期的金线缝制,放在拍卖会上的。”
“本寻思着能出一口气,结果前去拍卖的常氏压根就没那种心思,为此胡长眠吃了闭门羹,当中说起了常氏与苏桧的往事,诋毁常氏是一个弃妇,自命什么清高心,反正也是破烂货。”
“常氏自尊心极强,不仅把胡长眠的几个贴身侍卫给打死,而且还险些把胡长眠给杀了,当时就有一个传言,为博美人一怒险些搭上小命的说法。”
“后来那件衣裳上的几百个绣法都干脆被废了个遍,其实那些技艺什么的,繁杂的很,所以丢失了可惜,但又不能生产在大产品上,所以就缝制在钱袋,肚.兜,一些私密物件上,别说销量还算好。”
金和银抬起头微微的笑了一声,这才拿出那个钱袋的图纸,这才询问道:“沉鱼姑娘这个样式的绣法,在不在哪个行列里呢?”
“嗯,倘若因为这个图案要找什么人的话,很难的似乎是大海捞针,不过,金公子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也得一般人能用的起,我想金公子是想找胡长眠这个人吧。”
“胡长眠前不久要了殷姐姐的牌子,大概这几天都会去姐姐那里,其余的我还真是不太了解。”
“殷姐姐没同意,他还以兽眼相赠来着,我想我说的这些应该能对金公子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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