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觉得自己又什么问题的臧笙歌只是又重复了一边,这才听见那边的小姑娘含蓄的低下头,说了一句:“不用,我自己来。”
黑灯瞎火的坦诚相见总感觉很诡异,但是金和银实在是不‘麻烦’别人,她把手淡淡的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就犹豫了。
臧笙歌那边的药箱已经打开了,里面的药还是挺全的,小姑娘的腿是中午在画阁被梯子砸伤的,臧笙歌只是反问:“冰敷过了吗?”
已经做好打算自己动手的金和银被这忽然传来低声给唬住了,迟迟没反应过来的她,似乎再慢了好几个节拍以后才很重的的‘嗯’了一声,然后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腿,冰敷过了吗?问你呢。”臧笙歌声音有点拖,然后金和银听到之后这次没有在迟钝的她点了点头,这才道:“没。”
臧笙歌真是拿他家小姑娘没办法,没说话的他把手上的药放在一边,这才起身。
因为昏沉沉的,所以金和银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然后就感觉榻的那一边似乎有些凹陷,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紧张的她只是屏住了呼吸,可是扑向她脸上的那股热络感却还是很轻的。
“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是伤最重要不是吗?”臧笙歌很有耐心的说着,同时把热络感继续扑设到金和银的身上。
听着那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又苏又带着点商量的感觉,金和银梗了一下,这才道:“搞的你很专业的似的。”
“嗯…”臧笙歌从喉音中发出一声,然后这才揽着小姑娘的腰把她报到自己的腿上。
下意识把手放在小.白脸心口前的金和银刚想要叫出来的时候,臧笙歌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唇,这才低低的说了一声:“别动。”
金和银顺时僵着的身子被抱紧,然后臧笙歌这才把手伸了过去。
金和银被吻懵了,所以也就没动弹,这才再臧笙歌的腿上坐了好长时间,她腿伤粘着的衣物被臧笙歌扯了下去。
光着腿坐在臧笙歌的腿上的金和银是有点紧张的,回想着他那举止轻柔的动作,就像被柳絮轻轻的碰过一下似的,有的时候压根还没感觉那边就已经说完事了。
其实金和银也有自己缓解这种尴尬的方法那就是想些别的事情,所以总想着别的事情的金和银就没那么抗拒臧笙歌给自己抹药了。
反倒是小.白脸照顾自己就像是邻家大哥哥那种细心,金和银只是有点不在意,但是有的时候她还是很忐忑不安的。
“你的指尖那么好看,我以为不会起茧子呢。”金和银似乎感觉到一股力道这才淡淡的说着。
“嗯…我轻点。”臧笙歌只是继续给小姑娘抹药,是他手上的力气有的太大了吗?渐渐地把那些疑问抛之脑后。
感觉小.白脸擦的那么仔细,金和银都不确定他是真的看不清还是看的清,这才道:“关灯了是不是就看不见了?”
臧笙歌罕见不用‘嗯’只是说了一句:“看不见。”他虽然说话,但是手上抹药的动作却没停,他很认真的只是把小姑娘碰不到的地方抹了,然后躲避了那些会让小姑娘羞耻的地方。
所以金和银每次都还没什么感觉的时候才臧笙歌已经抹完了。
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的金和银又说不出那些地方有问题的她只是反问了一句:“既然看不见,那你是怎么给我抹到现在的?”
所以…他能看见。
臧笙歌似乎是知道了小姑娘的心理活动,可是他的手还是没动,所以在金和银看来现在她和小.白脸是一个很难为的处境,特别是他坐在小.白脸的腿上,还在已经被他剪了裤子并脱掉的情况下。
金和银想说一顿小.白脸的,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正已经先斩后奏到这一步了,她还能说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俩心如明镜,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臧笙歌感觉到小姑娘在自己怀里的紧张这才说了一句:“我会忘了的。”
忘了?你想忘什么?…算了,就这样吧。
“嗯,必须得忘了。”金和银没想过小.白脸只是云淡风轻的和她解释一下,她的手心竟然有点要出汗的感觉,这才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觉得有点过于紧张的她,甚至把腿下意识的缩了缩。
却被臧笙歌抓住了脚腕,他就像拖着扫把似的又把金和银的腿放平,这才道:“但是现在还要继续?”
臧笙歌声音就和他的举动都是一样的,叫人感觉很温暖,即使是这样一个会让人想多的画面,但有点窘迫的感觉总算是在渐渐的消失或者说是慢慢的放下紧张。
所以,小.白脸的意思是现在还要继续看?这家伙为什么老和自己玩文字游戏叫她自己猜,而且还不能把自己猜的想法说出来。
臧笙歌低头嘴角似乎笑了笑,后来的他们没在多说过一句话,就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互相不打扰。
到后来的时候,金和银感觉自己坐在臧笙歌腿上的身体有些麻了,因为她不敢有任何一种动的表现,因为紧张,即使她在已经好些了。
相比于金和银,臧笙歌的腿却也是差不多但怕小姑娘不听话所以他也就一直挺着。
反正小.白脸给她抹这段时间她感觉过的很很慢,慢她怀疑人生。
所以小.白脸要抱她到榻上然后给她被子的时候,金和银的心才开始缓了过来,终于不在那么冷的她只是淡淡的低下头:“顾拾你…”
“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参加祭祀吧。”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后知后觉的臧笙歌这才淡淡的步子放的慢了些,因为他起来的时候真的是有点麻,然后把一个蜡烛点上之后,也没回头就直接把药瓶放在那边她的手上。
就在灯亮的时候,金和银下意识的把自己缩了回去,捏着被子的手也抓的紧了,这才道:“我…”
“剩下的自己抹。”臧笙歌说的时候这才头也不回热往外面走,这才把门关上。
金和银想了半天那边小.白脸说的话,久久不能缓过神的她这才掀开自己的被子,露出那白嫩嫩的腿。
事实证明小.白脸还真够点到为止的,金和银忽然之间低头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有原则。
可是慢慢的,她又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这才感觉被自己握在手上的药瓶已经捏出了汗,还有点热,这才淡淡拧开,为自己上药。
离开闷热的房间的臧笙歌,一时之间有点缺氧,他低了低头这才吐了一口浊气似乎心跳不止的他努力叫自己放平心态,可是似乎有些控住不住,所以才会慢慢的往一边走去。
他忽然抬起自己的指尖,似瞧非瞧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他,忽然之间笑了,然后才往一边看去。
忽然想到了鹤裳的那个时候话,不知道为什么臧笙歌忽然就去了,几乎快要一夜没睡的他,在太阳升起的之前眯了一会儿。
似乎浑身都有点酸的臧笙歌起来去洗了脸,那个时候小姑娘的房间里似乎没有动静,想到为她抹药的那些画面就觉得还是不要见了,所以这才带着令牌去外面了。
小笼包的店似乎都没有开,足矣证明臧笙歌是多早才出来的,他甚至一点都没意识到,这才坐在那边,不知道自己愣了多长时间,似乎眼皮有点疼,这才低头有些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一晚上失眠的臧笙歌竟然趴在小笼包店的桌子上睡过去了,他的一只手放在身体一侧,然后垂再下面,他紧闭的眼睛和舒缓的眉忽然之间变得放松了一下来。
自从臧笙歌以顾拾的身份在小姑娘身边的日子里,他就没睡过好觉,因为在不断的担心。
冬日的风似乎吹在人身上能掉去一块肉似的,臧笙歌的垂着的手已经红了,他似乎还没发现,还睡着。
其实不是他想睡,而是臧笙歌做梦了,梦里他和小姑娘还在一起,那些日子里,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好…
而臧笙歌垂的的手也渐渐的变得冰凉,甚至从发红变成发紫,而这风就像是没了生命似的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鹤裳被臧笙歌送到无忧酒馆后一直忙到天亮,忽然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对顾拾有兴趣的,大概是他带着一屉小笼包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
鹤裳就问了在无忧酒馆的姐妹们哪里的小笼包卖的最好,然后就穿过那些道路走到了那里。
可能是跟随着心里想着的,所以鹤裳没有看到小笼包开门,也没看到有什么卖小笼包的,只是看到趴在桌子上的人。
鹤裳本想着直接回去,即使如此她也被这冷风带的有些瑟瑟发抖说不上是失落,但也好不到哪去的她只是转头的时候,看了那人的脸。
臧笙歌似乎是冻僵了,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风吹的有些硬了,指尖已经趋于紫色的感觉。
鹤裳觉得他一定是疯了,这才过去把臧笙歌有些透心凉的指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当臧笙歌的指尖不小心碰到鹤裳脖子的时候,一股钻心的凉意在心底蔓延。
而似乎已经不是在睡的臧笙歌还想着那些虚无的从前不过是以做梦的方式。
臧笙歌这种舒缓的姿势把他笔直的身躯压的有些垮,所以在他被鹤裳拖着的时候,手臂总是会不自觉的往下掉。
鹤裳觉得自己一定的欠臧笙歌的,她不过是想了他手里的小笼包,然后就去了,却没想到这个缺火的家伙竟然在外面睡过去了。
还险些没把自己冻死,把臧笙歌安顿好在自己的房间,然后因为一些事情就到外面去了。
盖着被子的臧笙歌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然后手上的痛觉渐渐的发散,然后缓缓睁开眼皮的他,只觉得充满了陌生的味道。
与梦抽离的臧笙歌并没有那种常人该有的落空感,只是淡淡的盯着天花板,然后眼珠子的似乎有些发胀的他闭上了眼睛。
对于现在所处在的地方和绝对的安静大大环境,都叫臧笙歌的意识逐渐变得更加清醒,他手指淡淡蜷曲的时候竟然有点紧缩感,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冻了一下,然后没缓过来一样。
臧笙歌感觉自己的体力一点点恢复,这才想要爬起来往外走。
其实这个房间很空旷,但是看着陈设又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臧笙歌把手放在桌面上按着的时候竟然有点疼,摊开手心的时候,似乎在不断恢复的指尖有点红,而且是那种无法褪色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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