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香去找外面的韶揽越,他一般没事的时候都愿意在外面呆着,不知道在干嘛,反正就是靠着。
颜香背在腰后面的手下意识的互相交错着,往后推了一步,这才立在韶揽越的跟前:“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嫌弃的的。”
韶揽越眼皮似抬非抬的,握住空心拳只是在一边杵着,大概是听到颜香说了句话,也不给回应。
颜香只是迈着步子,裙摆跟着游动,这才在韶揽越的旁边,手指抬起捏了下韶揽越的玄衣:“你生气了?”
“戳中心事了?”颜香只是把声音放的很缓慢,极致的温柔,眼弯只是极轻的瞥了瞥,嘴角微微的勾。
感受到来自韶揽越手温的颜香只是把脚尖翘了起来,她脸颊就像是天上的火烧云似的晕染了一圈,这才艰难地把眼角挪了挪。
韶揽越只是疑惑地低了下眉眼,并且迷茫地看着颜香翘着脚尖的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把颜香变成这样的,这才直起身子往一边走去。
颜香似乎觉得有点累了,感觉贴着墙壁的后背有丝丝冷意的她,只是把身体往前缩了缩,这才看见韶揽越已经往一边去了。
“你要走啊?”韶揽越还没迈几步就被颜香的话喊的停在了原地,他想要回头的时候便又听到了颜香的话:“你等我一下。”
颜香忍着那种剧烈的心跳感,这才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手上的凉意叫她心里安逸了些,这才两步算一步的往韶揽越那边走。
走到的时候,韶揽越这才转向她,他似乎很云淡风轻的看着颜香,似乎等着她的下文。
颜香弯下腰,胳膊有点无处安放的摆动着,有一瞬间像是要拉扯到地上了。
韶揽越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这才把手翻了过来把住了她的手,做出一副听着颜香说话的样子。
颜香看了眼韶揽越握住的手,泛着一股凉意:“能不能帮我试探个人?”
韶揽越似乎有些听懂了,这才点了点头,他微微低下头认真听着颜香说话的样子,有几分亲近之感。
颜香说了一大堆,韶揽越都没大记住,唯一明白的要试探,这才把颜香落下了,自己一个人往一边去了。
韶揽越的背影有点寂寥,带着衣袖飘飞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发冷了。
韶揽越白皙有力的指尖按住自己腰间的匕首这才抽出来,明晃晃的往一边的路上走着。
韶揽越边走边离莫盛窈的寝宫近了些,一片小深林穿过之后,忽然阳光极其强烈的照在了韶揽越的身上,让他下意识的举起那双拿着匕首的胳膊,反光般匕首光芒乍现。
韶揽越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拉到了一边,然后就成功的挡在了深林的后面。
颜香是真没想到韶揽越会这么笨,和他的气质不符啊,这才极小声的说着:“你干嘛?”
对于韶揽越不轻易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颜香都觉得心态都要崩溃了,这才把匕首夺了回去,放在自己的腰间别着,复而才道:“是试探,不是抢劫,你懂吗?”
韶揽越手速很快,没几秒就颜香的身上拿回了匕首,避重就轻的划破自的玄衣,露出些白皙的肌里。
颜香差点喊出来,这才把住韶揽越的手,这才道:“你疯了吧,干嘛。”说着,颜香强心把韶揽越的衣领合拢上,这才道:“不用这么逼真啊,演戏啊。”
韶揽越一只手把匕首夺了回来,他目光凛然的看着那匕首,这才给自己制造了好几处伤口。
颜香都有点不忍心了,这才道:“快停下,有你这么试探的吗?”
韶揽越只是把匕首扔在地上,他脸上也有一处似树衩划过的伤口很细密,现在在往外面渗血,这才把脸瞥了过去。
“你没必要的。”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没想到韶揽越会这么认真小点对待这个问题,颜香以为他拿着匕首是要冲上去质问,却不想这匕首是用来针对他自己的:“非要这样不可吗?”
韶揽越只是有点反应,这才“嗯”了一声,那种声质就像是随便敷衍一句的那种,这才像是脱臼似的用另一只手把着自己的身体,这才迈着步子往一边走。
颜香只是站在原地,她就那么看着韶揽越,眼睛忽然有点被糊住的感觉,这才把头别向一边。
韶揽越越走越觉得脚下虚浮,这才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捏了捏,这才忽然蹲在地上,松垮的给了自己两拳,其中不免有几声沉重的哑音。
这才晕死过去。
颜香回去的时候,只是感觉有些酸涩的眼角已经被风吹的麻木,一路上她只是加快了步伐,甚至一次性的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可是还是觉得是自己*叫揽月去的。
抬头再次看着那熟悉的寝宫,脚步声却只是空荡荡的回想着,无比清冷,这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什么急得事情那么赶着要出去,怎么又回来了?”金和银的声音随着颜香往里走越来越放大,这才把门关上。
颜香站在那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终于能明白公主说的话了,可是她却不敢告诉公主,这才道:“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金和银后有想了想,才知道今天竟然的可以出宫回去看亲人的日子,她竟然忘了这一点,这才道:“带着这个令牌出宫看看父母吧,时间太忙我也忘了,难怪这么心不在焉的。”
颜香只是感觉自己拿着的令牌有点沉重,这才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迹象,金和银这才道:“回去吧,晚上父亲那儿不是还有揽月吗?”
“可是…”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她还是没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实在不行我自己也是可以的,你且放心去吧,我还能有事不成?”金和银只是把最好的一面说了出来其实她早自理能力很低了。
颜香没挨住金和银的说辞,只是走了,金和银偶尔觉得肚子有点饿,这才叫了那些做琐事的绿衣宫女,这才勉强吃了点饭食,忽然想到母亲每日三餐之间都吃那苦涩的药,这才叫几个宫女送去了糖块。
约莫着太阳好点了,还叫一些闲着的宫女推着出去晒了晒太阳,她总是懒洋洋的伸出手来淡淡的摸着轮椅。
这才叫那个宫女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支走身边所有人的金和银,只是自己滑动着轮椅去了监狱。
要到了独间的钥匙,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钥匙给打开了,金和银滑动着轮椅进去的声音不算大,却看见小白.脸被扣着双手双脚,扫射了一眼,才知道那时撤下去的食物虽然已经换了新的却还是没动一口。
相反,小白.脸睡着睡着觉肚子竟然叫了一声,难免滑稽,旁边的看守的人这才道:“滴水未进好些天了,本以为公主不会来,却没想到还真被这家伙等到了。”
金和银一直以为颜香只是同情心泛滥,却不曾想这个男人真的在用节食来和自己抵抗,她似乎有点觉得心酸,这才反问道:”这些天,他真的一直在等我来吗?”
侍卫不不扒瞎的点了点头,这才道:“来来回回的食物又不是没按照公主说的换着法子的做,他就是不吃,在这里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您怎么还没来。”
金和银清冷的把头别了过去,本意是想叫自己少触景生情,可是却看见了斜对着的准备的食物,这才道:“这是今天准备的?”
“是的公主。”侍卫有些辩解道:“公主吩咐的我一直都在做,只是顾拾从来不吃,于是我们也就没了办法。”
金和银只是冷嗤一声洁白的牙齿只是有点露了出来,她似无意般的看着榻上的小白.脸。
说到底他有没有罪金和银想必是最清楚的,所以他这番做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是想为自己申冤还是用身.体筹.码来卑微的换一个只求苟且活着却不想死的理由吗?
金和银想了太多太多这样的说辞,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在这的意义了,直到听到那边侍卫的话才更加觉得没有必要了。
“那公主要不要我叫醒他?”侍卫的声音只是带着点探求的感觉,这才问着金和银。
她为他做的那些事,似乎也不需要他知道吧,既然如此还不如等待着时机,何苦又在这浪费时间,这般想着,金和银这才摇了摇头。
“还是不告诉吗?”侍卫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着躺在那的男人,他就像个垃圾一样被别人摒弃在哪儿。
金和银没说话,侍卫这才扶着轮椅这才道:“公主我推你出去吧。”
臧笙歌又渴又饿的,嗓子干的似乎就像是被蒸发了似的,他只是微微的抬起头,眼睛也睁不开,却还是低喃道:“——她还没来吗?”
金和银却只是清冷的抬起手,轮椅停下的运动的时候,金和银似乎也不顾及她有没有来的事情被发现,这才很轻极轻的笑了一声:“说吧,这么着急叫我来的原因?”
臧笙歌很难受,滴水未进早就叫他有些想要呕吐,他似乎饿过头了,竟然有种恶心的感觉,沉重的铁链只是栓住他的手腕,他微微的闭上眼睛,又微微的睁开:“我…”
“吃饭吧。”金和银只是忽然打断,这才道吗:“你吃不吃都与我没有关系,所以你现在也可以选择继续饿着,不过你这样做不就是想叫我来看你。”
臧笙歌听着那冰冷的话语只是微微的点头,小银子到是说的一点都不假,他没力气反驳一句,甚至感觉自己的胃部正在火辣辣的烧灼着。
金和银只是坐在轮椅上却如坐针毡,她清冷的笑了一声:“所以没必要在装下去了吧?”
“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节食,的确是引你来,那是我想告诉你,你不会被发现…”
金和银忽然停止笑意,这才平稳的说了一句:“所以呢,你还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了?”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懂他,臧笙歌是真的想叫小银子喂他吃一口饭,却被她想的那么肮脏不堪,那么有防备:“没。”
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臧笙歌却又道:“所以呢,你是来警告我闭嘴还是要杀了我?”
“反正都是闭嘴,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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