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旗开得胜,还是要注意身体,一碗无糖南瓜粥,珍重。”阿惜只是淡淡的念出阿兰留下的纸条,尖细的声音掷地有声。
“真是满满的爱慕之情啊?”阿惜的眼里尽是讥讽之意这才道:“这破纸条看着真碍眼,这破字写的是什么啊?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阿兰只笑她嫉妒心太强,这才弯下身来,如今双手不敢动弹,一点点牵引就有一种要撕裂的感觉。
“王上这样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人,明显就是你勾引他。”阿惜像是推理一般剥开云雾淡淡的看着阿兰。
“你成日带着斗笠就是想和王上玩欲擒故纵?难怪王上看着你就心烦,就是不睹你容颜不快,不过要是让王上看到你的容颜,岂不是更会被勾引。”
一丝的目光像是毒刺一样穿透纸张落在了阿惜身上:“缝过唇,刺过指,一直听你同王上说自己容颜受损迟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殊不知你还有张乐颜。”
“来人,把她的斗笠掀了,就用王上送的这个簪子给你装饰一下?”一丝戏谑的响起,透着股轻笑。
屋里点了很亮的蜡灯,白色斗笠被人扯住的时候阿兰只是用那双痛到发指的指尖捂着自己的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阿兰不想在忍气吞声,可是又无能为力,这才疯狂的挣脱:“松开我,你这个狠心的人,我不争不抢,为什么要逼我?”
拿住另一个宫婢手臂,阿兰的心底入谷底,这才含着泪水,一口要在了上面。
“该死的东西,还敢咬人。”可能是阿惜太过于恨阿兰所以看到下人对阿兰动手动脚丝毫不在意反而还冷哼一声。
脆响伴着一个粗糙的的手掌打在阿兰暴露在空气中的容颜上,一点点蜿蜒在脸颊上的眼泪被打的似乎要风干。
阿兰的衣领被拽起,扯到阿惜的腿边,阿惜只是俯下身来把指尖放在阿兰的脸上,划了划,这才道:“果然是祸害。”
阿惜感受到捏着的脸颊在肆意动弹,这才道:“别动…只要一下。”
簪子尖刺破脸颊的时候,有一种刺痛感在脸上蔓延,阿兰这才闭上眼睛,伤口被泪水浸没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刺痛的麻辣感。
有一点血在簪子尖,像是刻字似的一路蜿蜒,裂开的皮肉淡淡的翻白。
“别在挣脱了,不然反抗梵时候会更疼。”阿惜只是警告的说着。
“住手,在王上面前竟然敢这么放肆。”熟悉的那个侍卫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正义。
阿兰只是露着一丝狰狞的痕迹的侧脸,这才抖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手指拿起白色的斗笠,白色的幔纱已经被血水给覆盖。
像是逃避似抱住白色斗笠,这才盖在脸上,这才道:“救命。”
臧枳的心忽然痛了起来,这才冷眼看着阿惜这才道:“你怎么管教你的婢女?”
“正在管教只是不想污了王上的颜面,这才停手。”阿惜只是看了眼刚刚制止一切的侍卫,先前他明明收了自己的钱袋现在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臧枳只是泠然道:“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有多少我一清二楚,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管教好?”
“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惜一脸的无辜只是有些痛心的说着。
“阿陵对南瓜过敏你竟然敢指使你的婢女最成酥脆饼喂他食,是不是觉得我吃了几口无糖南瓜粥,你就可以自作聪明了?”臧枳只是一双眼睛透着股轻笑。
“没有,我没有啊。”阿惜只是恨意的看着阿兰,这才道:“你这个贱骨头,不光勾引王上还要毒害二殿下,看我杀了你。”
臧枳看着这等泼妇般的行径这才不屑闭上了眼睛:“把她抓起来。”
阿惜只是把指尖往阿兰脸上扑,那些丑陋的心思全部曝光,一张狰狞的脸带着些嗜血的面容,这才道:“我叫你死…去死。”
“拉住那个失心疯的家伙。”侍卫只是淡淡的在一边说着眼神中透着股清高的感觉。
“你帮帮我,求你了。”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哀求的往臧枳那边爬。
臧枳的脚被把住,女子的哀求带着股下贱的味道,这还是那个纯粹的而又干净的感觉,这才道:“带走。”
“不行,你不能对我这样。”阿惜只是摸着臧枳的垂下的指尖,这才道:“都是阿兰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能只赖在我身上啊。”
“松开。”臧枳只是板着脸一双眼睛里犀利的看着阿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只是叫你滚出我的视线,你在不识好歹,就到牢里。”
“帮帮我,你收过钱袋。”阿惜只是忽然又抱住臧枳旁边的侍卫:“你帮帮我,帮我向王上美言几句。”
“你说什么?”臧枳心里忽然觉得阿兰到底有多少心机,故意委屈自己保全主子。
也就是这样,臧枳才知道阿惜的面目,这才道:“好,很好。”
“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臧枳的目光中透着股轻佻这才道:“欺骗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阿兰只是被人架走这才道:“多谢王上。”
“真的不是我。”阿惜恨意满满的看着阿兰,这才知道她是要害自己,这才大吼道:“你们不得好死。”
阿兰只是低下头,却看见臧枳蹲在她面前:“从前只是觉得你想要攀龙附凤,现在才知道你才是左右心机的,好,很好。”
阿兰只是感觉心头一痛,心口好堵,只是悠然的笑了笑,隔着面纱这才落下了眼泪:“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阿陵对你有好感是不是?”臧枳只是冷冷的笑着:“你做的南瓜粥饼?”
阿兰只是被架着拖去了臧陵的身边,就看见臧陵身上已经有了红疹子,把那张干净的脸庞显露的有些苍白。
“阿陵。”阿兰的手指已经被臧枳派来的人治疗好了,这才摸着臧陵的指尖:“阿陵是姐姐不好,不知道你对无糖南瓜粥过敏,对不起。”
就觉得脸上麻辣麻辣的,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姐姐给你擦一下吧。”
“作态。”臧枳只是淡淡的走了进来,一双眼睛透着股轻佻,漆黑的脸色只是沉了下去。
“两条人命,你说我该处置你呢?”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勾起阿兰的下巴:“听说无糖南瓜粥是你做的?”
“奴婢不知道…”阿兰只是不卑不亢的说着,从阿惜的经历来说才知道在这王宫城没有什么真正的好算盘,哪怕得宠又这样,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凄惨。
“你可能听的不怎么清楚,那我还给说法?”臧枳只是幽幽的看着阿兰,落在阿兰的头顶一股寒意,叫阿兰有点窘迫。
阿兰只是心里有点慌,只是淡淡的笑着:“王上请说。”
“从外行军打仗一直给我送饭食的人是你对不对?”臧枳只是严肃的看着那张被白色斗笠的挡住的神秘脸庞。
“我可以不说吗?”阿兰只是跪在地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语气在不似以前那样卑恭样子,清冷的目光被白色斗笠给挡住,却还是叫臧枳的脸上。
“姐姐…你怎么来了?”臧陵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有点痛苦的张开了苍白的嘴:“王上哥哥你别怪罪姐姐,是我不想辜负姐姐的一片心意,才吃的。”
臧枳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臧陵身上,这才道:“别同我说这些,别给我再这丢人。”
“王上哥哥…”臧陵只是痛苦的笑了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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