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粮大甩卖么
臧笙歌说这话时舒展了些笑颜,干脆不给金和银任何思考时间,径直拉着她的手腕往许木心那边去。
金和银手腕一紧,他的那宽大的衣角摩擦着某银的手骨麻酥酥的,接着她就紧促的被臧笙歌包裹着整个肩膀。
心里的困惑统统都好像掷在心口,金和银只是抬头去看臧笙歌显露出的下颌。
臧笙歌下颌微微上抬,双唇紧抿在一起,直接看着许木心:“小银子我就带走了!”
金和银悬的心总算的放下了,她刚瞧臧笙歌那冷气逼人的样子真的以为他要怎么着木木呢。
不过是让自己走么,如此绕弯真是要吓死人…
金和银这才缓过来:“我才不要走呢!”
臧笙歌手背正巧被金和银的小手挽住,某银倒是知道哄人,整个人都柔里柔气的,一点反骨的样子都没有:“笙哥你也不走,你就亲自在这儿看管我和木木,你不是心疑么?”
臧笙歌没吭声,手劲的松动却若有若无的显露的出来,金和银觉得有戏干脆把臧笙歌的手从腕处挪下。
金和银抬眼看着许木心,余光却映着臧笙歌的半个身子:“咱们去别处!”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从他旁边路过,指尖微蜷想要勾住某银的衣角,却被小银子忽的横过来的小手握住。
金和银迟疑的看着臧笙歌:“什么事都得靠我们笙哥呢,可不能落下你!”
臧笙歌视线一转,却看见在一处站着的莫盛窈和槐妙,还是很平常的将眼神落下旁处:“这次…”
“都是小银子哄的好,就依着你了!”臧笙歌细致入微的感受着金和银握着自己的手潮凉潮凉的虽然涩涩的但是却没有一丝不适。
金和银却很是自豪的扬起头十分谦卑的玩笑道:“还不全仰仗着笙哥大度?”
许木心虽然和甄善美一起并肩走着,明明是成双成对,却略带着形单影只的礼貌。
后面就是莫盛窈了,她不管站在那儿都显得极其乍眼,那弹着美妙曲子的长指立在小腹边,笑意浅而淡。
如果莫盛窈先前还觉得臧笙歌是在忍着她,那现在莫盛窈却觉得臧笙歌只是纯粹的无视她。
不过她就这么让人厌恶么,后来莫盛窈想明白了,不过是因为她对莫笙祁那没来由的敌意让臧笙歌琢磨不准。
猜不透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就像莫盛窈对臧笙歌也是那种想要探寻的。
金和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同莫盛窈较真,便很是平淡的笑道:“你也来吧,我喜欢人多一点这样热闹!”
莫盛窈却觉得莫笙祁是在刺激她,在宫里这些年头她这儿可是最清净的地儿,与其说自己强大了,倒不如说是有些人卸下了防备。
暗暗想着这些,莫盛窈就觉得自己已经很手软了,毕竟这一点点的手段都不及辰后对她一家子做的一切,恨意充斥着心里,却丝毫没有染在脸上,还是尽情的笑着:“奉陪到底!”
甄善美有些凑近许木心,不管如何她心里一直都是非常紧张的,便开始随意的唠了起来:“还是不开心么?”
甄善美以为小银子没有被臧笙歌拉走许木心会因此豁然一点,可是许木心还是忧郁的要命。
许木心仔细认真的听着甄善美在旁边与他闲谈,视若无睹的笑着:“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现在的我便只有满足了!”
甄善美不知为何觉得许木心说的在理,现在她站在许木心身边陪着他听他述说衷肠就觉得特别满足。
“甄小姐总是如此开导我,辛苦了!”许木心想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不知是因为受之有愧还是什么旁的原因,许木心没有去看甄善美而是看着前方愣了愣。
金和银来宫里也有些时日了,但是看到这被草木装饰的连耸起的宫廷深院,每一处都是那么如此相似的,让人眼花缭乱。
前面也就到了莫盛窈抚琴的那个亭心,远处望去几盏香炉立在原木桌面上余香未散,正中的茶壶带着些凉透的气息。
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金和银还是若有若无的的扯着臧笙歌,间断的笑声绕的臧笙歌心里飘飘然。
甄善美本就没那么多讲究,看到许木心落座在小银子旁边就跟着坐了下来,她的旁边是莫盛窈。
一落座金和银就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支着偏过头去瞧许木心。
金和银心里自是有很多话要说,木木又是那种顺着人的性格,虽然他没有打断自己但是某银还是觉得自己话太多,干脆这次充当倾听者,听木木讲话好了。
许木心很是自然的抬头看着金和银,他真的有很多话要同小银子说,比如爱慕她这件事,从小银子嫁给臧笙歌的那一刻他就想说了。
“呃,我记得以前被父亲罚背书的时候,小银子你总是张牙舞爪的提醒我!”
那个时候小银子好似不是在提醒许木心,而是在面前笨拙的跳舞,那一幕一直让许木心为之心动。
金和银有点不好意思了,为什么许木心说的这些事情她基本上都没什么印象,不过能看到木木心情缓解了一点,心里也跟着畅快了起来:“还有呢?小时候我还做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许木心沉着的默了一声,脑海中尽是回忆,不免有些流连忘返:“还有就是小银子女扮男装说要带我去消遣,后来我才知道你说的是女闾,当时就在想小银子怎么放肆…”
“毕竟…”
金和银正听到起兴,许木心就噤了声,某银自然是不消停的扯着许木心的衣角解释道:“这个我记得,毕竟木木你最后也没有去么,倒是笙哥大义凛然的闯了进去,对我动手动脚的,搞的人家闾内姑娘,以为我们是短袖呢!”
臧笙歌笑容有些僵,原来那个时候小银子只是为了带许木心去消遣,不过臧笙歌并不是那种低郁的人,抬手很是宠溺的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那个时候小银子还真是不听话呢。”
金和银抑扬顿挫的紧,哪里肯叫臧笙歌碰自己,只是将身体往旁边一挪继续笑着:“木木就是这样连女闾的门都不敢进,是个好小伙。”
许木心有些脸红:“小银子你就别戏谑我了。”
“你是真洒脱惯了,闯完祸倒是逃之夭夭,每次金老都欲哭无泪呢!”许木心笑着说。
金和银却不知那根弦断了一瞬间想到在宫外的自家老爹还有姐姐,姐夫还有出生到现在只远远望过的小侄女。
就连一边听着的甄善美都看出金和银的心思,才得以开口:“金老的身体一向都很棒,小银子可以和怪胎一起回去看看,就像小银子想看许木心,怪胎这么抠门的人不也无能为力了么?”
臧笙歌却很是讨厌甄善美这比喻,心想,许木心和金老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毕竟一个是情敌一个丈人,这么罗列出来,当然是金老比较重要。
而甄善美抬头去看臧笙歌的反应时,果然是极其的阴冷,心说,没必要这当真吧,都是为了小银子别那么伤感么,摆出那副模样给谁看?
况且,臧笙歌本身就比较抠门,这一点甄善美可一点都不冤枉他。
金和银当然知道这是甄善美在安慰她,不过还是被逗笑着了,抬眼看着臧笙歌:“笙哥的确是抠了点,但是在厨艺这方面从来都大手笔,所以,我才会动不动的被他克扣零花钱!”
臧笙歌从没指望金和银能在外人能给他几分薄面,但是也经不起金和银这光天化日之下把他和抠放在一起论事啊,只能淡定的笑道:“那是节俭,懂不?”
金和银也不反驳只是自顾自的笑着:“节俭持家是个好夫婿!”
臧笙歌才没有觉得这句话是真心夸自己,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好歹他在家里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妻管严,怎么不见旁人悲悯可怜一下自己?
“小银子你要自己的主见,为什么不同旁人说说我们是如何恩爱,竟讲些煞风景的呢?”
不光是金和银,甄善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哀怨的笑着:“怎的?是库存太足还是怪胎你衬啊,狗粮大甩卖么?”
甄善美哪里还想着那阴森恐怖的过肩摔,本来现在她就是失恋期的水逆少女,怎么能容忍这种屈辱,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可臧笙歌压根就没搭理甄善美,而是自顾自的挪了挪身子,很是悠闲的坐着:“别用你的智商去揣测我的行为。”
甄善美有些哭笑不得,搞半天这家伙还有理了,心里真的是比火冒三丈还火大:“蛤?”
一双手淡淡的将甄善美往回拉去,甄善美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只是火气在也没那么大了。
许木心只是抬头轻轻的看着臧笙歌:“奇葩!”
臧笙歌好像记得许木心就这么说过自己而且还不知一次,心里的一度想反驳,刚要张口,就被小银子拉扯到一边。
甄善美抬头看着许木心,心想,原来斯文的人发起火来也是不容小觑的,便有些怔住了。
许木心却困惑的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说过一个人总是觉得很怪异!”
臧笙歌真想当场揭穿许木心的真面目,冷噗一声,心想,真是一个不显山水的情敌,指不定心里怎么埋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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