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你以为我们一点准备没有就会来吗?”
贺建军不慌不忙地说道。
边上·的游果果举了一下手。
“嚯”——“嚯”——“嚯”。
餐厅里所有的那些“游客”全部站了起来。
然后他们一律戴上了黑色帽子。
服务员被吓坏了。
徐富敬被吓到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些“游客”为什么要选择黑色的帽子了。
这是他们的标记。
徐孝德也被吓了一跳。
他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可一次性的带进来那么多人倒还真是少见。
“军哥,你真想拆了我这里?”
毕竟见多识广,稍稍的慌乱之后,徐孝德很快冷静了下来。
“军哥不想拆掉这里,我们都是来这里帮军哥、游哥捧场的。”
两个人从那些“游客”中走了过来。
“老九、马头!”
一看到这两个人,徐孝德的面色再次变了一下。
这两个人,老九是隔壁长文市的老大,马头是佳丰市的老大。
徐孝德和他们关系一般,但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老九和马头来到贺建军与游果果的身边,先是客客气气的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老九板着脸对徐孝德说道:
“徐老板,我们不想来马奔闹事,更加不想把手伸到马奔来。可军哥和游哥是我们的老大,老大来这里,我们这些当小弟的不能不来。”
老大?
小弟?
徐孝德真的有些听懵了。
老九和马头这么有头有脸的人,居然是贺建军和这些看起来非常猥琐的游果果的小弟?
贺建军和游果果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现在是法制社会,打打杀杀的事情尽量少做了。”马头也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人要是对我吆五喝六的,我还都忍忍就算了,你打了别人一顿又能怎么样呢?显示不出你当老大的威风。可是要是军哥和游哥在马奔少了一根头发。徐老板,我们今天带来的只是先头部队。长文和佳丰的兄弟们,三天内把你马奔拆的干干净净!”
徐富敬和徐孝德手心的人听的面色大变。
这根本就是在那赤裸裸的威胁了。
可是徐孝德却依旧不动声色:“老九,马头,说笑了,没有那么严重。来我马奔的,都是我的客人。”
“那就好。”老九和马头同时说道:“军哥,游哥,我们就在那里,有事你们言语一声。”
随着他们回到餐桌那里,那些“游客”全部重新坐了下来。
“你们到边上去。”徐孝德把自己的保镖打发到了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军哥,游哥,刚才有点误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慢慢谈。”
贺建军笑了一下:“本来我们就是想和徐老板慢慢谈的。”
“娄家的事情,比较麻烦。”徐孝德摆出了一副特别真诚的样子出来。
“等等。”贺建军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指了一下雷欢喜:“我们都听他的。”
这个人?
这个小年轻?
贺建军和游果果居然听他的?
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
雷欢喜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说道:
“徐老板,我不是在社会上混的人,而且本来我也不应该出现在马奔的。可是娄东田,是我一个很好朋友的亲戚,我的好朋友找到我了,我就一定要帮忙。徐老板,娄东田的300万欠款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清楚,你比我更加清楚。”
徐孝德沉默不语。
现在这个事情还真有些麻烦了。
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一点社会背景也都没有的娄家,居然会请来了这么几个狠角色。
现在他好像不是太好下台了。
“一笔勾销吧,徐老板。”雷欢喜盯着徐孝德说道:“反正你也没有损失什么,继续僵持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放别人一条生路,没准将来对自己也有好处。”
“你在那说什么呢。”徐富敬第一个叫了出来:“你们带了这点人来了不起了?你们真当我们怕你们了?”
“闭嘴。”
徐孝德很快就让自己儿子闭嘴:“抱歉,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其实,他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那300万。
他也知道以娄家的实力来说,怎么可能拿得出300万?
他为的是一个青铜花瓶。
目前看来,要是不答应对方的要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先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想通了这一点,徐孝德很快笑着说道:“成啊,既然雷老板那么帮着娄东田,军哥和游哥也都出面了,还有那么多的兄弟,这个面子我是怎么都要给的。300万,一笔勾销。”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彩礼收条,看了看,交给了雷欢喜。
“多谢了,徐老板。”雷欢喜收好了条子:“请让餐厅经理来买单吧。”
“雷老板,你这可是看不起我徐某人了。”徐孝德立刻说道:“兄弟们难得来一次,我请大家吃一顿还是请得起的。”
“那就多谢了,以后有空去云东我请客。那今天就先告辞了。”
那么多人“呼啦啦”的一下全部撤了。
“爸爸,就这么算了啊?”
徐富敬一下子就急了。
这不摆明了是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吗?
这要传了出去,徐家的脸面还往什么地方放啊?
“不算?不算难道真的打架吗?”
徐孝德看着门口,若有所思:
“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真的公开冲突了,警察可都在盯着我们徐家呢。这个时候,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说完,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以为他们会一直待在马奔?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对付娄家?我当然还有别的办法对付,而且这次,我让他们连叫人的机会也都没有。”
“爸爸,那只青铜花瓶到底有多值钱,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啊?”
徐富敬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不是钱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徐孝德喃喃地说道。
那只青铜花瓶,真正的价值只有几十万。
可是,这只青铜花瓶对他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娄东田的老子死了,娄家看起来还真的不知道这只青铜花瓶的下落。
当初娄东田的老子到底把这只请铜花瓶放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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