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异常沉重,低头一看祝长乐那猪头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她的脸就对着我的脸。≯一小≥说 W<W<W﹤.≤1≦X﹤I≦A≦O≤S≦H≦U≤O≦.<COM
妈的,我说怎么半夜觉得腮帮子疼!
祝长乐这梦游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没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喂,起来了,别压着我……”
我哑着嗓子推她,推不动,那女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试了几次,最后恼怒地直起身手脚并用,用力把她给踹了下去。
“祝长乐,你给我滚下去!”
……
我的计划落了空。
阮蓝一大早来敲我们的门,和我们吃了早饭后说:“对了,宁欢和祝小姐……”
祝长乐咬了一口油条,连忙摆手说:“叫我长乐就好,不用这么见外,哈哈。”
阮蓝微笑,从善如流地改口:“好,长乐。你们要去市区还是哪里?我和冥安把你们送过去吧。”
祝长乐这个人精,一下子听出言外之意来:“你和白帅……你们两位有急事要走啊?”
我在边上听到这里,拿着筷子的不由一顿。
阮蓝笑了笑,:“嗯,我们还有事,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了。”
她忽然转过来问我:“宁欢你不会生气吧?”
“什么?”我怔愣,连忙扯了一个笑脸:“不会,怎么会呢……你们有事就要处理的。”
白冥安呢,他是怎么想的呢?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冥安和我就怕对两位照顾不周。”阮蓝优雅地擦拭了嘴脸,站起来微笑:“你们吃吧,我去买一点等下带给冥安吃。”
“哇哦,白先生好幸福哟。”祝长乐夸张地叫。
阮蓝羞涩一下,目光若有似无掠过我,步伐优美地离去。
她一走,祝长乐的艳羡换做不屑,大大翻了一个白眼,:“切,就几个包子都要拿到人前秀恩爱,不怕咬到舌头啊。”
我默声,把牛奶的吸管扭来扭去,折腾不止。
祝长了凑过来,使劲挤眼睛:“诶,她刚才可是跟你示威了,怎么,你有什么想法?要不要姐们安排几个人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我看她一眼,警告她:“你别瞎参合,这件事你不要管。”
谁又能管呢。
我神色抑郁,祝长乐打量着我的?表情,良久:“切,不管就不管,我还懒得管呢。没出息的臭泥巴。”
吃完早饭,三人回了旅馆,然后出去了市区车站。
在车上,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跟白冥安说话,只能时不时瞄他的背影。
而在我注意到阮蓝也暗地里探看我的时候,我心中一惊,立即停止了往驾驶座打量的行为。
祝长乐在边上,将一切看在眼里,伸手拍拍我的腿以示安慰。
到了车站,阮蓝要去洗手间,祝长乐一听眼睛滴溜溜转:“这么巧,来,蓝蓝姐,我们一起去吧。”
祝长乐十分热情地勾住阮蓝的肩膀,阮蓝愣了愣:“好呀,那冥安你等我一下。”
“嗯。”
白冥安今天穿了一件深蓝的衣服,牛仔裤,墨深眸,魅力无边。
路过的几个女生全部回头偷偷打量他。
我看着他,心中苦涩。
“白冥安。”
白冥安抬起头,他这个动作带起额头的碎,美好的不像话。
我心头一颤,心里再一次生起勇气:“白冥安,其实我……”
“咦,冥安你在和宁欢告别吗?”
才离开不久的阮蓝突然冒出来,身后跟着一脸不爽的祝长乐。
所有的话语顿时被吞咽下肚,在五脏六腑千回百转过后,终究是无法说出口。
白冥安淡淡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朝阮蓝走去:“你好了,那就走吧。”
“不说了吗?”
阮蓝侧头看我:“宁欢看上去好像有话要跟你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
冷冷清清的语调,不带一丝感情温度,在夏日的车站把我打入寒冷的无边地洞。
“那……我们先走咯。”阮蓝在笑,优雅而骄傲,摆摆手:“再见。”
我勉强挤出笑容应付:“嗯,再见。”
虽然白冥安他……根本不期待下一次见面,至少不是我这种心情。
“靠,这女人太精明了,老娘本打算拖住她给你和白帅哥制造机会,没想到半路上她忽然说不去厕所了……妈的,她不急,老娘的膀胱很急的啊!”
我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原来她刚才是为了我……
我心中莫名生起一阵暖流,一把抱住她:“谢谢你,长乐。真的很谢谢你。”
祝长乐僵住,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切,感动就可以吃我豆腐啊,我告诉你姐姐我是生意人。生意人知道么,只要能卖的都卖,除了姐姐自个儿……”
“嗯,我知道。”鼻子酸酸的,有些难过。
“哎,算了算了,看在我们老交情的份上给你特别待遇,就让你抱五分钟吧!就五分钟,不能再多了啊。”
我故意搂得更紧:“真小气,我就不。”
祝长乐炸毛了:“嘿你个臭泥巴,别得寸进尺啊……”
抱了五分钟,祝长乐没抗议,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噢,真的?!”
那头似乎有什么好消息,这一通电话打得祝长乐眉开眼笑,挂了电话奔过来兴冲冲的:“小泥巴!”
“嗯?”
“我有个大生意要做!我给你看啊,你等等……”
祝长乐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包装得十分用心,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块石英怀表。
样式别致复古,尤其是表带上刻有一串字符,认不出是什么内容,却让人莫名感觉很神秘。
“这个顾客啊是个怀表烧友,这块表我从别人那里买来的,民国时期的,这数字据说是摩斯密码。”
祝长乐兴致勃勃:“原主人不识货,两千块钱就脱手给我了,就这玩意儿我卖给那顾客至少能赚这个数!”
她伸手比了个五,翻了两次。
十五万?我不由挑起眉头:“你可真够黑的。”
祝长乐不以为然:“你懂什么,有些东西卖的就是个历史感,这历史可是无价的,我还觉得我卖低了呢……”
她把怀表小心地放进去,抬头笑容满面的:“客户急要我等下去坐车给他送去,当面验货。”
“噢。好。”
我眼眸微微暗淡了一下。祝长乐察觉过来:“要不,我另外约个时间验货,反正东西在我手上又不会跑……”
话说得大方,她的表情却一脸心急如焚,多等一分钟都要她命的样子。
我太了解她了,当下翻了白眼:“得了,你别装了,有大钱赚你不去那还是祝长乐吗?”
祝长乐瞄我一眼:“你不需要我留下来陪啊,一个结实可靠的肩膀哟。”
“好呀,那你留下来吧,先给我大醉个三天。”
祝长乐一听,跳脚了:“喂喂喂!”
“别扯了,不是急着走吗,快走快走,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切,臭泥巴……”祝长乐眼神跳跃,看了又看,最后咬咬牙:“那我真去了,早去早回,然后去找你?”
“嗯,我要去邻市找一个朋友,到时候你地址。”
“好,就这么说定了。”
祝长乐火急火燎地冲到柜台就去买票了。
凭着一张厉害的嘴,居然买到了一张十分钟后就开车的票。
“小泥巴,姐姐我走啦。”
“路上小心,到了跟我信息。”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送走祝长乐,我自己买了票准备去邻市区找唐诗。
阮蓝对唐诗的关注让我很不安,必须亲自过去见一见面才好。
“582o次车开始检票,请顾客携带物品去……”
广播响起,人群开始6续动作。
我随着人群前进,走了一会儿不由回头张望。
身后的大妈奇怪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转回头。
奇怪,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
都怪蔡磊的事,现在弄得我都疑神疑鬼起来了。
我不知道的是,在人群里一双冰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邻市。
咖啡屋。
唐诗来得很快,穿着简单的裙子,一张娃娃脸不施脂粉,看得更显嫩。
“宁欢……你好。”
唐诗有些局促,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好,快坐吧。”
“噢,好。”
唐诗像个瓷娃娃一样坐下来,因为紧张胳膊撞到了桌角,顿时痛得直抽气。
我好笑不已:“小心点,不要急,我又不会跑。”
唐诗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秀气地放在膝盖上。
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章法,淑女却又平易近人,丝毫不会给人造成压迫感。
我看着她心里想起阮蓝,都是大家闺秀的出身,阮蓝似乎比唐诗更高傲一点。
“那个,宁欢。阿南他最近怎么样?”
我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阿南是白冥嗷占据的肉身。
“他挺好的,吃好喝好睡好。”身材还有女人陪……
我有些酸地在心中补了一句。
“真的吗?那就好。”唐诗抿嘴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甜甜的,好不可爱。
我正琢磨着问她有没有见过阮蓝,她先抢了话。
手指在玻璃杯上纠缠,她似乎是鼓起了勇气,眼神坚定看着我:“宁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阿南的魂魄在哪里?”
我一愣,摇头:“对不起,这我真不知道。我师傅……嗯,他叫宋理算我半个师傅,他知道。”
当时在阮家禁坛我输血过多陷入昏迷,醒来后的事情都是宋理告诉我的。
他也没有明说,只是顺为了安全考虑,白冥安的肉身和齐南洲的灵魂都由他安排,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宋理出身道门,之前又和白冥安师从同门,佛门、道门弯弯道道多,想要找一个这么一个地方安置他们,不是什么难事。
唐诗急切地追问:“那他人呢?他在哪里?”
我说:“他出去找一个朋友,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具体位置。”
说出口我都有些心虚。
对了,黄佳那家伙是宋理的鬼属,她多少能知道一点情况。
可是这女人留下只言片语就飘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唐诗落寞地垂下眼睛:“不知道么。可是……他事唯一一个知道阿南下落的人啊。我……很想阿南,真的很想。”
叮,轻轻的,一颗晶莹的泪珠落下来,砸进玻璃杯中,溅起一小片的涟漪。
“很快就会见到的,你……”我试图安慰,看到唐诗伤心却不失理智的脸,一瞬间没了话语。
我在骗谁呢?
真实的情况,具体的线索,我一概不知。又拿什么跟她保证?
“宋理一回来,我立刻问他,然后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保证。
虽然不够,但也勉强算一点安慰。唐诗听了,微微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嗯。”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
凝重伤感的气氛稍微化开一点,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只有等宋理回来一切事情才能有头绪。
坐了一会儿,两个人并不熟络,心情也各自郁闷,所以很快起身道别。
唐诗刚离开,我跟着出门时被店员叫住:“小姐,刚才那位小姐的包包落下了!”
我回头看到她手里的白色链条包,是唐诗的……
“谢谢你。”
我接过包,立刻就朝着唐诗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离开没多久,走得不远,我很快看到了停在红绿灯路口的那抹倩影。
“唐诗!”我叫着。
唐诗闻声回头,露出诧异而疑惑的表情,我扬了扬手中的包:“你的包落下了。”
她愣了,动身就要走来,却在同时她身体整个下陷。
脚边的土地破裂开来,形成巨大的裂痕,唐诗可爱的面容充满惊恐,来不及呼救一声,整个人就掉进了裂痕里。
“唐诗!”
我惊愕地叫着,跑过去的时候分明感觉那条裂痕带着整条路都在颤抖。
裂痕,在合拢。
仿佛一个巨大的怪兽吞下了猎物,就要即可遁逃。
该死的,眼见着裂痕越来学小,我铆足力气标朝着最后一点细长的裂痕,纵深一跃。
绝不能让唐诗一个人陷入困境。
我这样想着,身体迅下落,不同于空间转换的扭曲变形,这个裂洞更像是一个吸音器皿,吞咽了喊叫、呼吸,甚至于我的心跳声也听不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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