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发牌。”
在我跟牌后,独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劲,看来他已经对这把牌十拿九稳。
第三张牌,我是一张5,而他是一张K,这样的牌面完全是两个极端。
明面上我是杂色的25,独耳是AK,距离越来越大。
如果继续发牌下去,那么牌面的概率又要发生变化。
他手里的两张明牌AK外加一张未知的底牌X,只要他的底牌X的点数大于5。
也就是大于我现在牌面当中最大的这个点数,那么彼此各自需要的牌就变成了九张。
222333555和AAAKKKXXX。
但在这九张牌当中,他的任何一张牌都可以赢我!
而且如果继续赌下去,再发出一张牌,那么需要的牌面就会提高到十二张,这已经是一个很高的概率。
如果全部发完,那么每个人手中的需要牌面就会变成十五张。
在这十五张牌当中,就算我拿到了,也不如他的点数大。
在牌局当中计算概率和胜率,永远不是一个固定的模式,而是根据牌面,底牌的张数变化而随时进行变化。
拿到的牌面越多,需要的牌面也就越多,变化也就越大……
我不知道独耳现在手里有没有对子,但如果我执意要赌这把牌,那么在最后发出的两张牌中……
我必须能拿到222333555中的任意两张,把自己的牌型做成双对或者是三条,那么才有可能赢他。
因为独耳十五张牌中出一张只是单对子,如果他也拿到了两张,那我还是输。
“K说话。”
“两百万吧,看这个牌面,我知道不管下多少你都不会跟的。”
“激将法吗?那我弃牌。”
我直接选择了弃牌,因为就算我的底牌和明牌组成了235的顺子听牌,可是要同时听两张牌,概率实在太小了。
“真是可惜啊,两张牌就把你吓跑了。”
独耳自己给自己找面子,我很清楚知道他需要什么。
我可以输很多把,但是我只需要赢一把就可以!
“时间还久,我们慢慢玩!”
蛇皮洗牌之后再次发牌,我拿到了两张底牌,明牌是一张梅花10,而我的底牌是一张黑桃8。
今天感觉像是掉进了马蜂窝一样,牌面都拿的太小了,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
独耳的牌出乎意料的好,一开始他的明牌就是一张梅花J……
这个点数正好大我一点,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在赌桌上,一个点数的差距往往就能决定胜负。
而我的底牌很拉胯,根本上不了台面,但是独耳并不知道到我的底牌是什么。
在蛇皮反反复复洗牌几次之后,想要记住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我要借此机会给他下个钩子。
“独耳你先手,想下多少?”
“我下多少,你会跟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啊,那我就两百万。”
独耳这个家伙简直是揣摩人心到了极点。
他知道他下一百万,我肯定会跟并且看第三张牌是什么。
这样一来他就让我没有看牌的欲望,如果我弃牌,他还只能赢到一百万的底注。
用三百万搏一百万,看似不怎么划算,但是要分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我跟,发牌。”
在蛇皮发出第三张牌后,两个人互相亮出这张牌。
独耳的第三张牌是一张方块J,他的牌面上已经有了一对J,而我是一张黑桃A。
在拿到这张黑桃A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想好计划,如何给独耳上眼药。
我摸出一支香烟点燃,顺手丢给了蛇皮一支。
在我们两个有短暂眼神交流的时候,我用很满意很欣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我是看蛇皮的,但是这个钩子却是下给独耳的!
不管他有没有看到这个钩子,我只会下一次。
“九先生,黑桃A说话。”
“对面摆了一对J在晃悠,我这牌不行啊,我过牌……”
我把主动权给了独耳,在梭哈这种玩法当中,如果觉得牌力不行是可以不用下注的,过牌后让对方来决定。
如果对方也不下注,那么直接就发下一张牌,如果对方下注,那必须要跟着或者是反加注。
独耳轻轻点了下桌子,示意过牌。
他想让我看到第四张牌,那说明他不害怕我的A,或者是一对A。
我的第四张牌是张红心6,完全用不着,独耳拿到一张梅花3,和他的一对J关系也不大。
我拿到的6点数比较大,这一轮我先手下注,我轻轻点了点桌子示意过牌。
我不下注,让独耳来决定。
如果他这一次下注,那就是试探我的牌力的大小。
如果我跟注了,那下一张牌不管是什么,他基本上大概率都会弃牌。
说白了他是怕我在最后关头提高筹码,所以他要先试探一下。
“一百万。”
独耳下注了一百万,面对他的这个试探,我表现出来了一副很犹豫的样子……
该装的得装一下,但没有演的太过分。
“还有最后一张牌,不看怪可惜的,我跟了,发牌!”
我跟着一百万,蛇皮发出了最后一张牌。
最后一张牌独耳拿到了一张梅花A,他现在的牌面是JJ3A,估计这张A是用不上的。
而我的最后一张牌是一张方块10,在牌面上已经有了一对10。
我的牌面是A61010,通过牌面来看,独耳的JJ3A要更胜一筹。
但最关键的是每个人手里的这张底牌,这张底牌可以决定很多,也可以改变很多。
如果我的底牌是一张A,那么我这个双对子一定会大过他的双对子,除非他的底牌也是一张A。
可是一副牌一共就四张A,哪有这么巧合就都能发的出来?毕竟这是小概率事件……
“梅花A说话。”
“我过牌。”
独耳轻轻敲了敲桌子,选择过牌。
他不下注也就是把主动权交给我,如果我要下注,他可以选择跟或者是不跟。
我判断他这把牌很大概率是不会跟的,因为刚才在拿到A的时候,钩子应该起作用了!
我手里只有一张A,但是蛇皮发给我牌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他一眼。
用一个小细节表明,这张A对我有作用。
但是现在通过牌面来看,除非我的底牌是一张A,否则这张A根本用不上。
为了这场局做的更逼真,在独耳过牌后,我只下了一百万。
“独耳,一百万,跟不跟?”
“一对10挂一张A,只下一百万,的确有开牌看一看的价值……”
“我倒要看看你拿了一张什么底牌,总不能是拿了一把必输的牌来吓唬我吧?”
面对独耳的试探,我没说话,仅仅是用手示意了一下,可以下注开牌。
此刻的我并不是不想把他打跑,而是故意在营造挽留他的假象。
毕竟下的筹码少了,才能把人留住,让人下注来开牌。
如果一次下两百万或者三百万,那他手里没牌就会直接弃牌。
而且在这种明显会输的牌面下,光靠提高筹码的诈唬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因为诈唬每次都得下一个大注,此次都是以大博小,那么这种账是不划算的……
就算成功诈唬了几次,但一次失手就全都没了。
所以老千很少会用以大搏小这种办法,但是对于大多数的赌徒来说,这是最常用的诈唬方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赌徒,都会输钱的原因所在。
在明知道自己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能尽量赢一点就赢一点,只要赢就比不赢好。
就算这一把赢不到大的,下一把可以继续努力。
但反过来明知道自己要输,还偏偏要下大注来诈唬,早晚都有被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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