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鹰老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你的办公室里，有这么多的审讯工具。”
“我想你应该还没有亲身体验过吧？不过今天你就有这个机会！”
“而且就算今天你死在这里，我们也会照常为你举行一场庆功宴，祝贺你大获成功，祝贺你升官。”
“我们会用你的名义去联系鲨鱼集团李先生，执行秘密任务以及进入联系静默期。”
“当然我们来做，肯定不如你自己做的更好，你考虑一下……”
“难道你就不想多一点时间，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吗？”
“救赎？呵呵，我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不管你们怎么样，我都……”
话说到一半，白头鹰两个鼻孔突然流出来鲜血！
这个出血非常意外，并且出血是黑色的，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浮现起了一丝笑容。
“不好！他服毒了！”
“别紧张，已经来不及了，最后的时间让我来和你们做个告别吧。”
“我是搞刑侦出身的，我随身带着致命的毒药，只要吞下，救不活的……”
“为的是有一天在暴露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不给任何人撬开我嘴巴的机会。”
“就在刚才你说远山远征他们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把毒药放在了嘴巴里，只是一直没有咽下去。”
“刚开始我心存侥幸，还以为能有回旋的余地……”
“当我觉得一切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也是到了我该跟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
“白头鹰，其实你有回头机会的！”
“请你们听我最后一句话，你们永远抓不到鲸鲨，你们永远不知道他是谁。”
“所有的人都可以是傀儡，所有的人死掉之后都可以进行替换，换个名字换种身份，一切都还会继续。”
“并且我觉得把这些事情交给鲸鲨来管理，可以比其他人管理的更好！”
“他们的结构分明，历经多年的发展根深蒂固……”
白头鹰说话已经开始咬着牙，此刻他一定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们和灰鸽子一样，但是却又不一样！”
“鲨鱼能做你们不能做的事情，他们能办到你们办不成的事情！”
“他们可以用非常规的手段，用不同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是他们也会吞并其他大小的势力，铲除黑恶……”
“在我看来鲨鱼集团是另外一个灰鸽子组织，只不过存在的方式不同，做事的方法也不同。”
“就像有些东西你无法阻止，一些毒贩把货带过边境销往国内，你无法阻止这样的生意存在。”
“但是鲨鱼集团就可以，把这所有的东西进行节制节量，有规划有管理。”
“犯罪的集团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和出现，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只有坏的，而没有好的一面……”
话说到这里，白头鹰的嘴巴里流出血，眼角也开始往外渗血。
从这个表情和状态可以看出，他服用的是剧毒。
七窍流血，没有任何药物可以短时间内的救他，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永远不要高估现在的医疗水平，有些东西一旦发挥作用，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神仙也难救……
“白头鹰，你真的是执迷不悟！”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很愧疚，但是我并不后悔。”
“在以后还会有人像我一样，也会有更多的人会走上和我相同的道路，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的，再见了……”
说完白头鹰开始激烈的挣扎，可以看的出来，刚才他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挣扎中，他的耳朵也开始出血，并且是黑色的血液……
现在他七窍流血，在挣扎了十几秒钟后就低下了头，全身瘫软，而一直往外流的鲜血也停止了……
心脏停止跳动，没有血压，身上的血是不会流出来的。
我摸了一下他的颈动脉，完全消失。
白头鹰就是这样死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从他接受审讯到死亡，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
没有任何人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也没有人会想到，他在生命的最后时间，会说出这些话。
从他的话里可以判断，鲸鲨既是黑色，也是白色，更可能是黑白中间的灰色。
可以在三种颜色中自由的切换身份！
或许鲸鲨指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一群人！
非常手段，非常规的存在，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
就像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们的平均寿命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的平均寿命。
不只是因为他们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更是因为他们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疗养，让自己身体保持活力。
保持青春最简单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换血，把年轻力壮的血液注入身体。
用血液中各种各样的营养物质，来滋生滋养那已经衰败不堪的器官。
其他还有更多延年益寿的秘方和秘诀，但都是以牺牲其他人作为代价的……
很多事情，普通人很难接触到，也很难了解，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
但不了解不敢说，不代表不存在！
现在白头鹰死了，只剩下了吓傻的司一辰，只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了！
“司一辰，你的老师最后给你上了这一课。”
“真的是让人印象深刻，刷新了人的三观和认知。”
“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心得体会，但我觉得你应该陪着他一起走！”
我从墙上拿下来了一把剪子，锋利尖锐，可以轻松刺破人的心脏！
“不，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白头鹰也说了，我是不知情的，我是被蒙蔽的！”
司一辰大喊大叫没有一点骨气，并且还想来个死无对证！
“司一辰，你没有白头鹰一丁点的骨气，你是不配做他的学生，是他看错了你！”
“你只是一个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小人，我真的是为白头鹰感到不值啊！”
“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如果重新来过，我想他不会像从前那样培养你！”
“我会帮你保住名节，也帮白头鹰清理门户，送你下地狱！”
说完我抓住了司一辰的脑袋，把剪刀放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受到金属的冰凉！
“不要，我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我愿意配合……”
“那好，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了，今天当着这么多高层的面，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戴罪立功！”
“只要你立功足够大，你不但不会死，而且还可以替你洗白。”
“洗白？”
“没错！”
“因为你是受到白头鹰的管理，受到蛊惑和威胁，迫不得已做出了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毕竟报告怎么写，你的命运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
“我说，我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配合，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们！”
“别着急，先抽根烟缓缓劲儿，反正你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
我点了一支香烟递过去，这一次我没有再拿烟头烫他没有把它当成烟灰缸，而是真真正正的请他抽一支烟。
一个人的崩溃不需要严刑拷打，别人的死亡就足够让他恐惧！
司一辰在抽烟的时候不停的哆嗦，很显然他在思考应该提供什么样的消息才有价值，能够挽回他一条命！
我故意给他这支香烟，就是不想让他在混乱中没有章法。
也是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弊关系，更是给他时间，让他感受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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