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在灰鸽子刚刚摆脱危险，还没喘口气就继续帮着做事，如此的‘尽心尽力’……
如果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钱，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所以我张口就要一千万，李先生心里也明白，这钱不是用来买人买情报的，而是装我自己腰包里的。
而且这笔钱对鲨鱼集团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好吧，我会尽快给你准备，要现金还是要黄金？”
“我需要一部分现金，一部分金条，还要一部分银行本票。”
“可以，等准备好了，我让人送到曼妮手里……”
“你要好好搜集消息，好好配合白头鹰，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好的，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时间传递，请李先生放心……”
“我这边说话不太方便，就不多说了，过几天再联系，先挂了。”
说完我立刻挂断了电话，整个过程都按照我的意思走，没给李先生任何提及幽灵鲨的机会。
现在我已经有了全新的价值，并且王天野那边还有水中蛟……
就算李先生知道幽灵鲨是我干掉的，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事情，影响了眼前的利益。
水中蛟完全可以代替幽灵鲨，经营水面上的生意，并且不用任何的过度。
原本水中蛟就是在水上吃饭的，各种走水的生意全都了然于胸，可以为鲨鱼集团带来利益。
并且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在鲨鱼集团中，所有重要的鲨鱼都有替身傀儡，为什么偏偏灰鲨没有？
难道是因为灰鲨不重要？还是因为任务的特殊性？
或者说灰鲨也有替身傀儡，只不过我并不知道是谁，以及有可能这个傀儡就是我……
如果让我给其他人做傀儡，那首先要明确的告诉我，或者明确的让我知道。
可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如果白头鹰是灰鲨，那司一辰应该是他的傀儡。
而我，十有八九是个替死鬼……
可是从价值角度来说，如果单纯找一个替死鬼，那很容易就找到，不需要大费周章。
但如果要找一个能够帮助白头鹰，并且还可以制约监视他的搭档，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按照我对司一辰的了解，他可以作为白头鹰的搭档，也可以监视，但无法进行制约！
一来司一辰的能力不够，二来他的经验也不够，他完全不是白头鹰的对手。
如果从这方面想，那的确很有可能……
要不然李先生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把我安插进入灰鸽子当中。
从开始培训到制作假身份假资料，所有的过程都需要花钱，并且要花很多钱！
如果让我来是给白头鹰做搭档，监视并且制约他，那么这件事情就能说的通了！
毕竟对鲨鱼集团来说，一条鲨鱼的价值，要远远超过我很多倍！
在这个假设基础上也能反推，为什么我刚刚进入灰鸽子不长时间，就暴露了身份，甚至面临杀身之祸。
估计是白头鹰一手策划的，他应该早就知道李先生派我来是做什么的……
所以白头鹰有理由在我成为他的监视和制约之前，就先下手为强。
如果真是这个猜想逻辑，那么白头鹰不会放过我，他还会继续想办法除掉我！
因为换位思考，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我要寻找机会，抢先下手干掉白头鹰，取而代之！
只要我能取而代之，那我的价值更大，在鲨鱼集团能存活的更久！
在被从寺庙带走抓进灰鸽子之前，我一直以为大灰熊是内鬼，因为他负责安排任务。
我以为他让司一辰这些内务部的出面抓人，是为了掩人耳目。
现在看来大灰熊是顺水推舟，早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相比干掉大灰熊来说，干掉白头鹰更难！
因为大灰熊作为行动小组的最高指挥，他会离开灰鸽子执行任务，重要情况必定亲自带队。
可是白头鹰不会离开，他只负责灰鸽子的内务，他工作的地方就在内部。
想在这里干掉白头鹰，恐怕我还没等走出这个门口，就被人乱枪打死了。
不过大灰熊对白头鹰有防备，并且今天双方都各自叫了人过来。
哪怕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内在的嫌隙不可能轻易被抹平。
如果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挑起争端，那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
我点燃一支香烟，走出了司一辰他们的内务部办公室。
此刻灰鸽子内部所有人员集合，大灰熊和白头鹰正各自带着人，介绍这里内部的情况。
看起来他们像是一拨人，可实际上是各自带着人，各自心怀鬼胎。
刚来这里的外人看不明白，可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问题！
这个灰鸽子基地并不大，依托一个防空洞建造，所有东西基本都是简易的。
所有人在灰鸽子基地转了一圈，很快他们一分为二，各自为营。
一方是白头鹰安排过来的，那些北方行动大队的成员。
另一方就是大灰熊的老战友，他们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一支香烟还没抽完，大灰熊径直朝我走过来，他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
从他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不怀好意！
“北方，你的材料整理好了吗？大象的报告写完了吗？”
“还没有写完，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让大象去监视南洋鲨？”
“我说过，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有意见你写报告，我负责给你往上递交。”
“但是至于多久能有回复，那就要看运气了，毕竟内部事务内部处理，这是常识。”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大灰熊摆明是在给我上眼药。
说白了就算我想追究大象的事情，也追究不出最终的结果。
“对了，忘记告诉你，在这里你没有权限知道太多事，明白吗？”
大灰熊突然摆出一副上级对下级的样子，故意给我立规矩。
“大灰熊，如果你早点这么说，那我就提前明白了。”
“你记住，不该你看的事情别看，不该你问的事情别问，别多管闲事儿，对你有好处。”
如果在江湖上听到这些话，我并不觉得稀奇，因为很多人都认可。
可是在大灰熊的身边，这些话就变了味儿。
他一直都高高在上，甚至带着一丝鄙夷和不屑的样子。
“如果我非要管呢？”
“那正好，最近内务保洁缺人手，我调你过去帮忙，负责清理卫生间。”
“什么！？你让我去扫厕所？”
“对，一天早中晚打扫三遍，这是命令！难道你想违抗命令？”
“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不是猛男吗？不喜欢你就走，没人留你在这里，回你的北方行动大队。”
“但只要你在这里一天，不管你是猛男还是猛女，就要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好，我服从命令。”
“别觉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扫厕所这活儿，多少人想做都还没有机会呢！”
“而且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擅离职守，不许参与任何行动，如有违反，我会给你处分！”
说完大灰熊转头离开，脚步轻松，甚至还吹着口哨。
原本我加入灰鸽子名义上是帮他们抓内鬼，现在内鬼没抓到，反而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现在没办法离开，因为一旦离开就失去了价值。
不知道大灰熊是不是察觉到了，故意让我去打扫厕所，以此来试探我的虚实。
按照正常人的脾气，十有八九都得当场撂挑子不干了。
可是在灰鸽子中，不敢什么时候，服从命令都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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