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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大汉挥了挥手臂,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哈哈一笑,捶了萧然一拳,道:“好小子,有你的。不错不错,我萧家的子孙,就得出类拔萃。”
萧然神色阴冷,站在那里,一言不。
中年美妇温柔地看了萧然一眼,道:“孩子,让你吃苦了。是我们的错,要是早点来接你,就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了。”
“你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已经死了。”萧然的心里,是可以感受到那中年美妇对他真实情感,半点造假不得。但他心里,同样也明白,亲生母亲已经死了,眼前这个美妇,对他再好,也替代不了他心中的母亲。
哪怕他的脑海里,对于亲生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在心里,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亲生母亲。
“住口。”萧天成冷哼一声,道,“她的确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她对你的爱,不会比你的亲生母亲少到哪里。你说出这样的话,太不孝了。”
“我不孝!?”萧然感到好笑,凄苦一笑,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怒吼道,“我的母亲被人杀害,你在哪里?母亲死了才几年,你就另娶他人。难道这就是你对母亲的爱吗?”
萧天成被萧然说中痛楚,一脸的悲伤,站在边上,虎目含泪,说不出话来。
魁梧大汉拍了拍萧然肩膀,道:“孩子,你误会你的父亲了,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你知道她是谁吗?”手指一指旁边的美妇。
“不知道。”萧然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魁梧大汉笑骂道:“臭小子,我可是你五叔萧威武,还是华东军分区司令员,中将级别。你说话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
萧然没好气地说道:“你嬉皮笑脸的,我客气不起来。”
“你--- ---”萧威武被萧然一句话,堵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地叹道,“你小子,要是是我的兵,老子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哪还跟你那么轻声细语地说话。”
萧然听到萧威武这句话,冰冷的脸忍不住绽放出一丝笑容来,直感觉这个小叔,很对他的脾性,道:“你打不过我,拿什么来踹我。”
萧威武果断地中止和萧然这种无聊的对话,他现,萧然小子,说话带刺,都要把人给气死了,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我新任大嫂,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小姨沈傲君。她是你亲生母亲的妹妹,是你母亲,除了你,最防心不下的亲人。”
“什么?”萧然微微一愣,这一点倒是没想到,那个美艳妇女,居然还是他的小姨。
萧威武叹道:“十多年,萧家那一场变故,令萧家增添了多少无辜冤魂。要不是大哥,大嫂,带领萧家子孙,拼死挡住死亡神殿的攻击,萧家说不定,已经不复存在了。”
“大哥担心你还小,会被死亡神殿的高手所伤害,就让大嫂和刘阿姨,带着你来到了青山县。没想到的是,死亡神殿的高手,还是追杀了过来。无情地杀害了你的母亲。当时,大哥正是率领萧家高手,抵抗死亡神殿最为关键时刻。”
“骤然听闻大嫂的噩耗,大哥心碎了。也正是那一次,大哥受了很重的内伤,到现在内伤都没有痊愈。以至最近几年,修为无缘无故地废除掉。哎,大哥不容易啊,要不是沈傲君,无时无刻陪在大哥,陪着大哥度过最艰难的岁月。我想,大哥的精神,早就崩溃了。”
“所以,他们日久生情,就忘记了我的母亲,走在了一起?”萧然说这句话,情感说不出是讽刺,还是默认了。
萧威武摇摇头,说道:“你说对了一半,你的母亲所处的家族,是一个传承了千年的封印家族。在你母亲的家族里,有一条很特别的规定,同生的姐妹,必须嫁给同一个男人,以确保血统的纯正。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连你母亲和我大嫂,都不知道,所以,我也更加不会知道了。就是这样,你母亲临终时候,叫人带话给大哥,要他务必娶她的妹妹。”
“小子,我知道你心里,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大哥和大嫂,一起经历那么多,他们的感情,绝对不是建立着对你母亲背叛的基础上。从始至终,大哥从来没有忘记你母亲,他还是一直深深地怀念你的母亲。”
“然然--- ---”刘奶奶叹道,“奶奶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有人会对你不测。奶奶不知道,萧家的危机有没有度过。这十多年来,奶奶隐姓埋名,不敢展露武功,更加不敢积累大笔财富。怕的就是,我的风头太露了,会引来死亡神殿的注意。你要是有关三长两短,奶奶就是死了,也赎罪不了啊!”
“刘阿姨,你千万别那么说。”萧威武急忙说道,“你对我们萧家的大恩大德,萧家上上下下,没一个人敢忘记。”
刘奶奶道:“那是我应该做的事,只要是为了然然好,我吃什么苦,都是心甘情愿的。”
萧天成微怒的脸庞,稍稍缓过气来,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她是你母亲,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事实就是事实。”
萧威武接着说道:“大嫂为了你爸爸,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她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要是不认大嫂,那大嫂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沈傲君呵呵笑道:“好了,天成,五弟,你们都不要逼然然了。人都是有感情的,换做是谁,骤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只要然然回来,他叫我什么,我都是很高兴的。”说完,怜爱的看了萧然一眼,目光充满了一种深情。
萧然还是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角,流着泪珠。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地跪倒在沈傲君面前,哭喊道:“妈,对不起。”
“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沈傲君急忙蹲下身子,一把地抱住萧然,眼眶红,眼泪“哗然哗然”地流了下来,激动地说道,“好好,太好了,然然叫我妈妈了,然然叫我妈妈了。”
就连铮铮铁汉萧天成和萧威武,见到这样一副场景,也忍不住神色动容。萧天成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萧然哭泣道:“妈,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说话,对不起!!!”
沈傲君喜极而泣,道:“傻孩子,天底下,哪有母亲怪儿子的。妈妈不怪你,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儿子。来,地上凉,你快点起来。”
“妈妈,你也起来。”萧然扶着沈傲君,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终于露出那种久远的笑意来。
他可以感受到,沈傲君对他的爱,是真真切切的。这令他,从小没有得到母爱,根本不知道母爱是为何物的情感,瞬间情感爆,根本就抑制不了。
如果说,他的内心里,因为回忆不起亲生母亲的样子,那么他从沈傲君身上得到的爱,足以弥补内心中的那种遗憾和无奈。
对于很多人来讲,他的遭遇,充满了不幸和悲剧。可在另外的人眼里,他的出生,他所得到的爱,是其他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
人最怕的是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往往这样做,最后是什么也没得到。
没了亲生母亲,却可以得到亲生母亲的爱,人生还有什么可遗憾,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最后一刻,萧然知道,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想要的太多,却没想到过付出。
沈傲君默默地在萧天成身边,十年如一日,一直守护在萧天成身边。对于他,同样给予了足够的爱,甚至,他都相信,为了他,沈傲君可以牺牲她的性命去。
有了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他还有什么好说。
所以,他选择了放下,也选择了原谅。
萧天成脸色缓,微笑地对刘奶奶说道:“刘阿姨,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萧然,你把他培养的不错,是一个铁骨柔情的汉子。”
最后一句话,算是从侧面,赞美了萧然,也肯定了萧然。
萧然内心有一阵小喜悦,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刘奶奶急忙摆手道:“不不,家主,都是萧然自己上进,我没教他什么东西。”
萧威武哈哈一笑,道:“我也相信刘阿姨,不会教这小子什么本事。刘阿姨为人低调,怎么会教导臭小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句话,不知是在赞美萧然,还是在懊恼萧然做事不知轻重。
萧天成哼了一声,道:“萧然,你好大的胆子啊,以一人之力,灭掉邙山市军分区。你知道你的名字,都已经上中央军委几位大佬耳中,好大的名声啊!”
萧然傲然道:“如果可以让我再一次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萧天成微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闯下弥天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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