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略微有些尴尬，但显然也经历过事情，他又摆弄了起了计划书说道：“倒也不是不可取，还需要稍加修改。另外我看了下你的学历，你是县城高中毕业的学生，在社会上打拼了几年，我觉得你的能力还有点欠缺，我准备帮你报个班，去法国进修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我望向了梁亮，内心早就火了，这人表面上是帮我提高素养，实际是在削弱我在公司的地位，等我从法国回来，估计公司已经完成交接了，那时候，就真的没我一点事了。
有意的针对，这应该不是梁亮的决定，肯定是王硕的想法。
还记得跟华东签下副总合同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天都亮了，可这个年才过了没几个月，又要变天了。
我沉思了下问道：“梁总，对于华东的未来您是怎么看的？”
听我这样问，梁亮眼前一亮，然后开口说道：“华东的未来需要稳扎稳打，需要抓住根基，也就是我们做的最好的两方面，软件开发与护理。然后再去注重其他，比如小说行业，游戏行业，现在这类的行业太多了，我们再去做已经晚了，尝试着运营就好。还有华东想要在本行业立足，需要更大的客户…”
梁亮的口若悬河，我只是听了前半段，至于后面他说些什么，我基本都左耳听又耳冒了。
这人有个‘远大’的志向，但目光太过短浅，他能看到的只有蝇头小利，我多少有些搞不明白王硕为什么会找这种人来。
难道只是因为学历？
梁亮说了足足五分钟，说到口渴了，然后拿着杯子喝水。
我想了下说道：“梁总，您还有别的事吗？”
我没有心情跟这个夸夸其谈的人继续交流下去，如果真的让我跟他某事，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留在华东了。
这人说话做事都略微浮夸，有些小聪明，但也仅仅是小聪明而已。
梁亮明显刚才的宏图志向还没说完，但见我不想听了，也就不再这方面继续废话了，而是继续说道：“华东的局势现在还很不稳定，我个人觉得你的定位有问题，现在闹的华东人心惶惶，有些人根本无心做事。特别是销售部跟运营部，现在完全处在动荡阶段，我想好了，原有的位置不变，至于空出的几个位子，我会找人补上，并且两个部门不会整顿，没必要。”
听着梁亮的话，我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于是又问了句：“梁总，还有其他事吗？”
梁亮的脸色不太好，有点发冷的意思，我装作没看见，也不在意。
梁亮又说了句：“没什么事了，你准备准备去法国吧，这段时间公司的事不用你决定了。”
梁亮完成了他的夺权，硬生生的将我的权利剥离，没有丝毫的怜悯，可以说他给我机会了，只要我选择拍他的马屁，或者站在他的立场上，那我就能在华东继续待下去。
可我没有那样做，我不屑那样做，对于华东我有着知遇之恩，但这一切都是我凭能力赚来的，现如今的我并不觉得亏欠华东。
走出了办公室，我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刚要点支烟，抬头发现赛丽正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我看了赛丽一眼，她下意识的把门关上了，于是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声说道：“沈总，我能跟你走吗？”
我愣了愣，半天没回过神。
她似乎有点焦急，然后又看了看办公室的门，生怕会突然打开似的，继续说道：“沈总，我想给你当助理。”
赛丽的目光有着哀求，我顿时明白了，她遇到了难处。
我突然新生了一些想法，虽说有些不切实际，但我觉得应该可行。
我想了下说道：“找个时间聊。”
赛丽心领神会的点头，于是就进了办公室。
“哎呀，赛丽呀，别老顾着忙，多休息休息…”
在关门的刹那，我听到了办公室里面传来了梁亮‘关心’的声音，听上去刺耳，让人难受。
点了支烟，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烟吸到一半的时候我给李红打了个电话，约对方去咖啡店见面。
……
幽静的环境，透过玻璃窗，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
我点了支烟，李红坐在我对面，我要了杯拿铁，李红要了杯焦糖咖啡，在咖啡上来后，我在搅拌咖啡的同时，也开口说道：“红姐，我来公司也半年多了，您对我的印象怎样。”
李红抬起了她的小圆脸，笑着说道：“很好啊！”
看得出来，她说话的底气不足，不过我没有去揭短，而是笑着说道：“梁亮找过我了，他几乎否决了我的所有决定，然后让我去法国进修。”
李红搅动着咖啡，焦糖在黑色咖啡中化开，她叹了口气说道：“这次硕做的确实过火了。”
李红的反应倒是让我一愣，她放下了搅动咖啡的小勺子看向了我说道：“这件事我也没接到通知，我跟了他二十几年，对我来说，我比你更惊讶。”
李红很不是心思，说话的语气都略微的低沉，望着她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这个话题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没有道歉与埋怨，只是失落，不断的失落。
松俞平说过李红跟王硕的事，我觉得他并没有说谎，就这种缠绵的情绪，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故事。
我喝了口咖啡，随即又抽了口香烟，吐出烟云后我笑着说道：“还记得刚认识红姐的时候，你对王总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可现在，我觉得红姐你处在一种迷茫中，越来越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我觉得李红很可怜，从各种角度看去都很可怜，她也许不缺钱，可她的青春年华早就被消遣没了，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青春吗？
李红喝了口咖啡，她的表情痛苦，但她强装镇定，然后故意回到了最初的话题说道：“一然，你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就拿孙英来说，他在运营部折腾了那么多年，还是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就单这一点，我觉得足够了。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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