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反应比我慢半拍,但也看出了柯可的想法,他故意气道:“不让你跟我来,非要来,这回好了,难受了吧!”
柯可咬着嘴唇,显然被余生的话气到了,接着一屁股坐在了被子上,死目咔眼的盯着余生赌气。
余生还在那气柯可,我都看不下去了,急忙安慰了句柯可说道:“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跟你说,余生考试从小到大,没及过格。”
柯可突然有了兴趣,不在盯着余生,而是跟我聊了起来:“那她还真的笨。”
我点头道:“何止笨啊,简直笨死了。这小子英语从小到大都没超过三十分,上初中那会,考试抄小抄都抄不明白。”
柯可瞅了余生一眼,然后趾高气扬的说道:“呵呵,还真是弱者。英语多简单,这都学不会。哎,我现在就是个托福而已。”
余生不以为然的说道:“沈一然同学,你英语多少分啊?还在这白话我。”
我顿时尴尬了,这柯可的目光朝我瞅了过来,我急中生智道:“高考的时候一百多分吧!”
柯可惊讶道:“那也行啊。”
而此时余生不给机会道:“六科总分一百多。”
面对余生无情的揭穿,我脸不红心不跳。
然后柯可似乎是为了化解我的尴尬说道:“主要一然人家人品好。”
说到人品,余生笑的更欢实了,他揭短道:“人品倒是不错。上初中那会我们厕所都在室外,也不知道谁想的馊主意,往女厕所扔炮仗。”
我顿时慌了,急忙捂住了余生的嘴,这小子真是个败坏人品的家伙。
然后我跟余生开始撕把,就像是小时候打架那样,没一会的时间,我俩都累的气喘吁吁,而坐在被子上的柯可眼睛都看直了,似乎这场面特滑稽。
……
“这地方小,施展不开。我们出去单挑。”余生被我按住了,很不服气的说道。
“单挑就单挑,以为我怕你呢!”我也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
说干就干,俩人外套都不穿,随后就跑出去摔跤了。
在院子里,我俩支吧了半天,柯可似乎怕我俩出事,急忙拿着衣服跟了出来,随后我俩一人一个脚拌,两个人都倒在了雪地。
松开了手,觉得特别的累。这闹一闹,我俩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年也是冬天,我就成了余生的同班同学,我们俩在班级里因为块橡皮争吵,后来他败给了我,但余生不服,他跟我约架,并且前提是不告诉老师。
我答应了,我们就是在这种大雪天里,找了个胡同约架,那天他又败了。
从那第二天,我们成为了朋友,全世界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情,有时候我想想,好像都超越了男女之间的爱情。
躺在了雪地里,我们都松开了手。
余生大口大口的喘息,口中的哈气不断的呼出。我们并不是打架,一些狠招子不能使,眼下也不过就是蛮力罢了。我与余生蛮力都相近,这种费体力的撕扯都讨不到好处,所以现在的我也好不到哪去。
“一然,这次我们可是平手了。”余生抬起一只手,在雪中歪着脑子望着我。
“恩,平手了。”我笑着说道。
余生也不说话了,我们共同望向了天空。
任凭雪花打在脸上也不觉得凉,似乎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发泄过了。
我们兄弟都有了各自的前程,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如此的打闹。
“一然,余生你们这是干嘛呢!多凉啊,在冻感冒了,快点起来……”
母亲从屋内出来,见我跟余生都躺在雪里,哭笑不得拉着我跟余生。
……
丰盛的晚饭,也就只有在家里面才能吃到这样的饭菜。
香,可口,妈妈做饭的味道。这就是家里的饭菜,永远带着最淳朴的定义。
车是醉鬼买的,就是我给他留的那钱。老妈还是老样子,她还在信用社上班,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再过一年她也就退休了。
至于醉鬼把那看大门的工作辞了,没事开车拉拉私活,散散心情的同时也有个活干。
买房子的事我没提,我觉得那都不重要了,反而这老房子爸妈住着也不错,比起那些高楼大厦,这还有个大院子,多好。
吃完饭我跟余生一人拎了一瓶啤酒去了院子,雪停了,院子里却铺上了一层雪,看上去洁白无瑕。
我喝了口酒,不由自主的拿起了大扫把扫着院子里的雪,依稀的记得小时候,家里面一让我干点活我就逃避,等到我这个年纪,有些事自然而然的就懂了,其实干点活真的不算啥。
“我说一然大兄弟你是不是啥,这雪这么厚,你就干扫?”余生灌了口啤酒,顺手拿起了仓库门口的铁锹在地上比划了两下说道。
“呵呵,余二代,你会扫雪吗?”我鄙视道。
“看着哈,本富二代给你把这院子扫的透彻。”余生吹牛逼的功夫已经动身了。
还别说,余生真有两下子,十几分钟,地上的雪几乎都推干净了。而我则是跟在余生的身后扫着剩下的雪,没一会这院子就干净了。
天有些黑了,其实这才晚上六点多钟,我拿着扫把杵那望天说道:“堆个雪人不。”
余生也站那杵了会,接着把地上的酒给我递了过来,然后闷了口说道:“堆一个呗,在三十岁来临之前,亲自终结那个时代吧!”
余生这一说,我才认识到原来我们已经马上要三十了。
好像就在昨天我还是二十八岁,又好像前天我才是十八岁,又好像是…
对于我八岁的记忆我觉得特模糊,那是我丢失的记忆,整整八年。
忽然的失神,在这即将要将我青春岁月埋葬的日子里,我是否还要去记起那段遗失的过往,那真的还重要吗?
重重的喝了口酒,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余生却很看得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来吧,兄弟,我们一起将过去埋下。堆雪人我觉得不尽兴,换个方式。”
我望向了余生,他的话对我影响特大,我想了下指着家门口的流水沟说道:“那跳坑吧,然后来回滚,这样疯狂不。”
于是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就把铁锹扔了,他灌了口酒真的就跳了进去,在那大坑里面滚来滚去。紧随其后的是我,我用我发泄的姿势背对着装满雪的大坑仰下去。
忽然特别的凉,鼻子里面,嘴里面,甚至连鞋子都进了雪。
我俩发泄的滚着,不断的滚着,我并不快乐,甚至感到特痛苦,至于那痛苦的源泉就是即将逝去的青春。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把青春延长了,十八岁结束的那年就是青春的末年,我们硬是不愿意承认,磨磨唧唧到现在。
可已经躲不过去了,青春真的远去了。
“沈一然,你真的是老总吗?”正在肆意的发泄,就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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