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说话,众人急忙收住了笑意,紧接着全都认真的看着我,甚至有人还弄了个小板凳朝我凑近了不少,见状,我又多吸了两口香烟,而后我笑着说道:“陈静的问题很好,这段时间呢,我一直忽略了大家的感受,其实吧这种事我没必要开脱,错了就是错了。高层嘛,哪个公司都有管理层,而且哪个管理层都有斗争。尔虞我诈,这就是职场生存的环境。其实你们现在还好,和和睦睦的把工作完成,时间久了,竞争都差不多,我那时候才真的残酷,完不成指标,连饭都吃不上。”
边说着,边吸着烟,这种给人演讲的感觉很自在,倒不是我能说会道,只是我似乎很习惯这种氛围,也许这就是经历多了,失败久了所导致的结果。
吐出了烟云,我又继续说道:“但那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提起这件事并不是要做对比,而是我想告诉大家,无论上面的结果怎么,你们还是你们,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郎锋,不会因为个别的人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个人的去留而沉沦。”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保证,我并不能给众人太多的幻想,却能让他们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听完的我话,众人的情绪看上去不是很高昂,但又明显好了许多。
我又笑了笑说道:“做事呢,不要怕,就像NBA的球星詹姆斯,他有着绝对的实力,所以他从不担心的自己的去留。我明白大家的惶恐与不安,但这就是人生,总会经历一些这类的事情才会完整。努力吧,不要担心接下来的事,做好眼前的事,这就是准备,而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一支烟的吸完,我顺手拿过了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这是刚刚有个懂事的男孩给我递过来的。
众人的表情不一,有恍然大悟,有依旧迷茫,也有不屑……
……
离开了公司,在电话联系了艾诗何曼后,确定了她们的要求,于是我就开始忙着去找酒店。
何曼的酒店离公司很近,走路也就花费十分钟,并且附近还附带公园,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艾诗跟韩忻被的位置也不错,位于市中心,交通四通八达,另外我把公司给我的配车交给了她们,这样去拍戏也就更加方便了。至于这笔钱,直接走的剧组开销。
我跟小冷过去了二人世界,她每天都让我喝一小杯那补酒,按照她的意思就是这补酒很有作用,然而我却觉得这是对我男人尊严的侮辱,不过喝习惯了,好像还真的有点用。
两天后何曼走马上任,她接管了曹雨龄手中的所有权限,在管理影视部的同时,也成为了曹雨龄与熊可心的导师。
曹雨龄并不知道我跟何曼的关系,还以为何曼是被松俞平掉过来的人,随后背地里几次跟我反应对何曼的不满,但最后我以一种无奈的笑容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影视部雏形渐露,该有的岗位,人员,设备全都齐全,而现如今只剩下了影视部老总与副总的位置,至于影视部的老总暂且由何曼代替,只是何曼的走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何曼的手段非常,除了影视部的问题得到了妥当的处理之外,剧组那边她也雷厉风行,从导演,演员,再到工作人员,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由一盘散沙变得很有条理。
几次看到在忙碌的何曼,我总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何曼吗?那个很有主见,却特别需要呵护的女生。
……
又一个燃烧的夜晚过后,小冷接了个电话后又离开了。
车站外,我很是舍不得,可最后却还是看着她进了站内,而后冲我挥手。
这个冬天已经过了大半,天气如今也有了回暖的迹象,甚至偶尔见到几株傲立在冷雪中的柳树都抽了新牙,不过想要成荫还有大半的路要走。
火车的鸣笛声将我唤醒,我已经记不清在这个车站走过多少次,送过多少人,但每一次都有着不同的感受,而这次最为深刻。
小冷的突然归来让我觉得意外,然后她又跟我大闹了一场,当时的我很生气,却又很理解。点了支烟,站在冷风中抽了许久,而后没多大一会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我笑了笑。
于是接通了电话,找了个旮旯蹲了下来。
“傻瓜,是不是还在车站呢!”
“恩,准备抽根烟再走。”
“今天第几根了?”
“第二根,但我觉得我能抽一条。”
“你敢…”
“反正你都走了,有什么不敢的。”
……
我舍不得小冷的离去,那是一种来自于恋人的贪婪,到底有多么舍不得,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电话里的小冷还是老样子,说话的时候又没有升降调,好像语言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一言我一语,听上去像是斗嘴,其实充满了对彼此的思念,哪怕这只是她刚刚离去。
我忽然有种冲动,我希望马上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然后与小冷去组建家庭,再也不要陷入斗争,可就算我放下了,小冷呢?她也能放下吗?
自从她成立了公司,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小冷几乎都处在工作的状态,每天都会坐在电脑前处理这事,处理那事,紧接着就是电话,不断的电话,比我这个任职好几个地方的人都要忙碌。
我心疼她,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实我很想说一句:我养你啊,不用那么累。
但我知道我这句话说出去也是徒劳…
而我还想问: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真的是因为我的将来吗?
“哎呀,又来电话了,晚点回去给你打。”
这是这通电话小冷的最后一句话…
车站的广场不算大,比起那些注重铁路建设的城市,这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狼狈,但这狼狈不是来自这座城市,而是来自我的内心。
望着黑屏的手机我发呆了足足几秒钟,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活着,但又好像死了,活着是因为我还有知觉,死了是因为我被这按部就班的生活折磨的很痛苦,我似乎偏离了我的初衷与想要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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