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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货当然不可能是流苏的哥哥,流苏在潜移默化的灌输给我娶她所不可避免会遇到的一些难度时,就曾无数次的强调过她是个独生女,所以她妈才坚持要求未来女婿必须有房子...
如果说从小到大我觉得自己有哪方面是强过楚缘且又被那丫头由衷羡慕的,大概就是生理和心理都算敏锐的反应神经了,后者体现在胡思乱想、有用没用各占一半的意+淫能力,前者则直接表现于与无害的外表不太相搭的运动力、爆力。[]
骂我小白脸但脸明显比我白的斯文男像一只在草丛中潜伏了很久很久的豹子,突然捕捉到时机一跃而起,狰狞着利齿朝我这只猎物的喉咙撕咬过来,我有所反应的不仅仅是脑子,身体反应也不算慢,而且肯定比脑子里的荒唐反应更靠谱——我不躲反迎,撩起一腿踹向对方小腹。
那白脸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身体像个陀螺,在最后一步的左脚踏实之后,诡异旋转,他挥过来的拳头和我踹出去的脚都为此落空,两人错位成背靠背,耳边生风,我惊出一身冷汗,来不及转头便举臂格挡脑侧,小臂生疼,正是他旋转闪避我那一脚之后反身抡过来的拳头,像条铁棍似的,我仿佛都听到了骨头的呻吟。
这货动作衔接的极快,近身技巧强悍的让我头皮麻,是个练家子!
从小到大干架无数的我不是没遇见过棘手的练家子,但下手这么黑、这么狠却又长得如此具有欺骗性的练家子,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不是练家子,最多是打架的经验比较丰富而已,其中没少吃过练家子的亏,知道他们和我这种非专业人士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即永远不会一招用老,永远不会有一招了结对手的自信或者自大,他们永远留着后招,一击不成还有一击,直到对手躺下为止,所以他们打架时往往没有流氓地痞那种大开大合的搏命气势,但轻描淡写间就能将一个大开大合到凶神恶煞的货色放倒并玩死...
我的武力值并不像流苏、紫苑抑或伟哥他们想象的那么高那么变态,输少赢多的光彩战绩就是因为明白练家子和非练家子的区别,因此打倒的多是那些名声或者长相凶猛但功夫不入流、最多勉强算得上二流的货色,真碰到白脸青年这种狠人,我百分之百会爬墙逃走,避而不战,偶尔碰到比我这校足球队以度见长的边锋跑的还快的主儿,被放倒在墙根下的那个人十有**都是我。我恶名远播,从来都不是因为我打架厉害,而是‘好惹却难缠’,有一股子不屈不挠的执念,吃了亏,我早晚会捞到对方落单的机会打闷棍赚回来,所以真正的练家子通常都不愿意与我沾上关系,因为我身边除了漂亮到惹眼又能惹祸的妹子,从来没有小帮小派小团体,算得上独来独往,群殴我,赢了也没面子,单挑我,赢着没有一点难度,但事后却得提心吊胆被我在犄角旮旯套麻袋打闷棍,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被我阴了依然是折不起面子的一件事...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情:两招,如果算上丢酒瓶子,就是三招,这三招一过,我就知道我干不过这白脸青年了,他不但是个练家子,还是个不介意卑鄙无耻搞偷袭的练家子,勉强躲过一拳挡住一拳,下一招,最多两招,他就可以放倒我...
我打架不是没输过,也不是输不起,但如果我现在莫名其妙的输了,可绝非以后打闷棍讨回来就是了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我和流苏今晚能不能平安的离开种子酒吧——倘若白脸青年是张家爷俩的安排,那么今晚就是我失算,倘若他与张家爷俩没关系,那就是今晚最大的变故,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做一个假设,如果冬小夜就躲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和保护我,那么看到我被这个白脸青年放倒并蹂躏,她有理由不出现吗?
再做一个假设,如果冬小夜出现了,或者没出现,张家爷俩串通林云安那个涉黑的老子安排的‘专业人士们’,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吗?没出现,证明她没来,出现了,也是猛虎敌不过群狼,更何况我的老虎还只是母的...
相比之下,倒是与司马洋的赌约最不重要...
今天我是输不起的!
果不其然,白脸青年侧身一记飘逸又不失凌厉的膝撞,直捣我胸口,我即便侥幸后跳躲开,也必然会因为狼狈而失去对身体的支配,继而输的更惨,情急之下,我反手揪住他的脖领,用力一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五啊...我咬牙硬吃了他这一记在我帮忙下威力更猛的铁膝盖,却也用受伤的脑袋狠狠砸了他一记头槌,两人同时后撤,他鼻血长流,我胸口翻腾,只是他见红了而我勉强站住了没倒下,所以乍看反而是他吃亏更甚。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根本反应不及,我胸腔里翻江倒海,甚至没办法张口说话,那厮要是再冲上来,我只能不仗义的把身旁的司马洋拽过来当肉盾用了,可司马兄是个文人,估计一个照面就得趴下...
从张家爷俩惊喜又期待的目光中,可以判断白脸青年并不是他们有意的安排,爷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容很清楚,百分之七的股权转让是他们不能接受的条件,为此值得他们破釜沉舟的冒一次险,当然,有一个前提,便是我倒下,看虎姐到底来了没...
情况于我很不乐观,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我,就在我暗呼倒霉之极,却见那瘦瘦高高的马姓经理及时的横挪了一步,挡在了我与那白脸青年之间,谄媚的笑道:“苏爷,这位楚先生是小老板的朋友,您这是让我为难啊。”
白脸青年用袖子擦净了鼻血,恢复了初时的淡漠,脸上无表情,眼中无焦距,但平平语调下,却隐隐透着一股子戾气,“是她朋友,她请的酒,就应该喝。”
这马姓经理貌不惊人,比我高了半头,如果不佝偻着腰,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卑躬屈膝看似一副奴才相,但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稍稍留意便能现他的站姿透着古怪,双脚略分,一前一后,后面的左脚貌似踩实,其实是抬起的,只有脚尖沾着地面,小腿微颤,证明那条腿绷足了力道,一旦踢出去,有碎石之势,虽然弓着腰,但右肘沉得极低,重心压着,像是拉满弦的弓箭,尽管我是站在他身后的,但仍有一种被利箭对准眉心的惊悚感觉,他浑身上下非但没有一丝破绽,反而透着一种与表情口吻截然相反的强势,那是只攻不守、只进不退的决绝...
这货是谁?他老板又是谁?他叫那最多三十一二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白脸青年一声‘苏爷’,想必对方是大有来头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干脆的站在我这边?
我惊讶,张家爷俩和司马洋更惊讶,只有流苏愕然回身,忙不迭的跑过来帮我揉胸口顺气,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怒视着那苏爷。
‘苏爷’果然是练家子,眼睛自下而上,在马姓经理的左脚和右肘明显有两个停顿,继而便打消了继续与我厮打的念头,淡淡道:“马大雷,你敢和我动手?”
“不敢,”那马经理一脸市侩生意人的圆滑微笑,可身体并未松懈,仍保持满弓状态,三分真诚七分造作的笑道:“穿军装的时候没少受苏老太爷的指点和提拔,在京城落魄时、堕落时,也或直接或间接承过苏爷您的人情,小的没被埋在皇城根下,还得多谢苏爷您网开一面没赶尽杀绝,这份恩德我都记在心里呢...可是咱这条贱命现在不是卖给了大老板吗?且不说这收留之恩,就算我只是一打工的,也得对得起我领的这份工资啊,再说小老板和大老板的关系您不是不清楚,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疼的像亲妹子似的,小老板的朋友在这里受了伤,一怒之下去大老板那给我上点眼药穿双小鞋,小的我可就不是被扫地出门继续要饭吃那么简单了,不说我仇家多到数不清楚,您苏爷伸出一根指头,也能把我挫骨扬灰不是吗?呵呵,这酒吧虽小,却是天大地大,我唯一能容身之处...”
一口京腔的白脸青年摆摆手,摸出一盒几块钱的中南海,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年龄至少大他一轮却称他一声‘苏爷’的马姓经理忙摸出打火机,但白脸青年却是将烟递给了我,流苏见他又靠近我,忙紧张的挡在我身前,一如司马洋递烟给我时的那副态度,“他不抽烟!”
马姓经理脸上露出一分欣赏,但有九分惊讶,倒是白脸青年不以为意,只是怔了怔,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意思,这烟虽然几毛钱一根,但从我苏逐流手中递出去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不要...”
“京城大少苏逐流?!”城府深如海的张力失声惊呼,而我与流苏、司马洋、张明杰,却是一头雾水,没听过这名字...
【ps:忙的晕头转向,昨晚后半夜才回来,这章是昨天的,待会更今天的,下午还得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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