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蝶也冲了出来,委屈地跪到冯鸿羽身边,声泪俱下,“爹,今天若不是干娘护着,女儿说不准已经被抓了,此事因我而起,您别怪干娘!”
陈宁雅则是一脸无辜,茫然地嘀咕道:“真死了?可跟我没关系!”
陈阳秋:“......”
陈晓蝶“......”
冯鸿羽“......”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陈宁雅不解地嘟囔道:“我又没碰她也没给她投毒更没说什么,难道不对吗?”
冯鸿羽无语,是没什么不对,可人是被你气死的啊!但他不敢说,还得想着法子替陈宁雅圆过去。
陈宁雅却从容地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挑眉道:“我知道你们是想说陈夫人是被我气死的,呵呵......被气死的人死前可不会是这么一副惊恐的样子,说不准她是亏心事做多了生生被自己吓死的呢?”
陈阳秋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种鬼话她是怎么张嘴就来的?
不过温娘子确实什么也没做,他也不是那种糊涂官,遂轻咳了两声让身边的人将欧阳氏的尸体抬回去,道:“欧阳氏的死因如何等仵作验尸才知道,若真如温娘子所说,此事自然同温娘子没关系。”
陈宁雅盈盈一拜,“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陈阳秋带着人匆匆走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冯鸿羽和陈晓蝶,两人是真的被镇住了,陈宁雅转身,瞧他们傻呆呆的样子,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进去还杵在这边做什么?”
陈晓蝶回过神来,看陈宁雅的眼神顿时变了,乖巧得连冯鸿羽都侧目不已。
“干娘说得对,我们这就进去。”
一行人进了温宅,大门应声而落。
胡依云担心地问道:“娘,您没受伤吧?”
“受伤?就那草包也想伤我?当我这段时间功夫白练的?”陈宁雅不屑地嗤了声。
胡依云这才放下心来,没再吱声。
冯鸿羽夫妻俩则是噗通一声给陈宁雅跪下,真心实意地说道:“干娘,这次若不是您出面,以那欧阳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派,晓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陈晓蝶连连点头,被陈宁雅的威武霸气生生折服。
陈宁雅呷了口水,面无表情地摇头,“那倒不至于,欧阳氏不过是想拿晓蝶当筹码罢了,不过晓蝶要是落到她手里是要吃些苦头的,那个女人......”
上辈子不长进,这辈子还是一样,上辈子欧阳氏活得比较久,直到她的丑事曝出去严重影响到陈家的名声才被处置的,当时事情闹得极大。
陈宁雅虽然东躲西藏,倒是听到不少隐情,包括那奸夫......今天她不过是试探一二罢了,欧阳氏就吓死了,啧啧......
府衙停尸房内。
陈阳秋将欧阳氏的尸体安置在角落,命人喊来仵作。
仵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书生气质,不苟言笑,寻常仵作在上峰面前腰都要弯几分,他却是始终笔挺,就连行礼都有些随意,“哪里的案子还能惊动知府大人进这晦气的地方。”
陈阳秋压根没搭理他的毒舌,指着角落里的尸体道:“历峰,看看人是怎么死的。”
历峰无趣地撇嘴,将自己的箱子放到尸体身边,开始干活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是当他掀开白布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错愕地回头,“怎么是她?你确定要尸检?”
“检!”陈阳秋笃定地说道。
历峰无奈,只能继续,端详着欧阳氏的面容,毫无感情地说道:“死者欧阳葭,女性,死状狰狞,面部扭曲,瞳孔放大,初步判断死因为突然遭到意外刺激,过度惊吓而亡,真正死因需进一步判断。”
陈阳秋站在停尸房门口,四周安静无声,只有历峰不时念叨的声音,显得有几分诡异。
很快,里头传来刀具划破皮肤的声音,历峰没再出声,陈阳秋干脆坐到院子里闭目养神,仔细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
前几日京城那边突然来人了,还是他爹身边的老人,指明了要见欧阳氏,陈阳秋没有理由继续囚禁她,只能将人放出来,却派人紧紧盯着。
今日因着赋税刚刚收上来,他不得不出去库房那边盯着,冯鸿羽则是被他喊过去帮忙了,顺便教他一些东西,欧阳氏便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情况下带着人找上陈晓蝶,到底是他疏忽了,低估了欧阳氏那女人的疯狂,差点,就差一点,他的宝贝女儿就要受苦了。
幸好温家那女人拦得住欧阳氏,不过那位温娘子......
陈阳秋的眉头缓缓蹙起,为何这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无关容貌。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历峰已经出了停尸房,慢条斯理地坐到陈阳秋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杯茶。
“如何?”陈阳秋看向他。
历峰摇着头,似感慨,似无语,“我说她是被吓死的你信吗?”
“还真是被吓死的!”陈阳秋喃喃道,越发好奇温娘子跟欧阳氏说了什么,为何欧阳氏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能被吓死。
“你知道?”历峰来了兴致,略微激动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见过生生被吓死的人了,通常人遭遇意外的时候是会受到惊吓,可不等他们被吓死就被直接杀了,欧阳葭身上并没有致命的外伤,胸口的刀伤也只是伤了皮肉罢了,虽然出血,却不达心脏,但她的心脏却有许多血斑,显然是出血过多致死,你说奇怪不奇怪?”
陈阳秋垂眸,不紧不慢地将那杯水一饮而尽,起身道:“把尸检结果详细写下来交给我。”
“哦......”历峰颇觉无趣,打听了半天竟然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不过陈阳秋不说他也可以自己查的,这可是欧阳葭啊!真正的高门贵女,就这么死了?这事要是传到京城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陈阳秋自然知道这事的影响有多大,是以他将欧阳氏真正的死因隐瞒下来,对外只说陈二夫人突发恶疾暴病身亡,陈府挂起了白绫。
棣州这边压根没有人怀疑的,那欧阳氏早就因“病”不能见人,拖到现在才断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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