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依旧飘扬,北风阵阵吹得旌旗招展。? 壹 小 说w?w?w?.?1?x?i aoshuo.com城主府中魏增登上塔楼,望着城中已被白雪覆盖的房屋和树木,心中起伏不定。
魏增已经换下征衣,穿着寻常的衣服,站在高处吹着北风应该很冷。但魏增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魏增愿将得到的东西好好守护,可如今却偏偏要让他将不能舍弃的东西抛舍一部分,这又如何可以。
“从小到大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我并不奢求过多的东西,但仅有的这些都要割舍吗?我宁可被割舍的是自己。”魏增心中不甘,一拳打在了柱子上。
忽闻背后有脚步声,魏增回头见唯真走上了塔楼。
“真儿,你找我有事吗?”魏增见唯真神色不定便询问道。
“魏哥哥,我见你没穿什么衣服便上来了,担心你会着凉。这是我新作的冬衣,你还是换上吧。”唯真轻轻说到道。
“我不冷,你放在这里,等我冷了我会穿上的。你身子弱,还是回去休息吧。”魏增说完便又转头望向远方,他到底在看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魏哥哥你又有什么心事了?你很少会这样的。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你有烦心事可以跟我说的,我只希望你不要一个人这样闷着。”唯真看着魏增轻轻说道。
“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承担。我只是要好好想想,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魏增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说道。
“是齐先生说的娶萨姐姐的事情吗?魏哥哥你现在是一方统帅,萨姐姐也的确可以帮得上你。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不会有意见的。”唯真一咬嘴唇,然后开口说道。
“真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你真以为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生只求一个伴侣,我一生也只追求一个信念,那就是守卫我拥有的一切。萨小姐自然会有她的幸福,而这个人绝不是我。”魏增回头看着唯真说道。
“那魏哥哥在担忧什么,是在担心将来官军的攻击吗?可这些都有我们帮你分担,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唯真松了一口气,面色放缓,然后上前抓住魏增手说道。
“生死之事我是看的最轻了,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险境,铁血军和关北军在别人眼中十分可怕,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魏增淡淡地说道,但目光确实一道光亮闪过。
唯真看着魏增现在的样子感觉特别安心,将魏增冰凉的双手攥的更紧然后问道:“那魏哥哥到底在担心什么,你我现在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无论祸福悲喜,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应对。”
“可有些事情偏偏是我自己难以左右的。这件事我迟早会告诉你,只是我还没想到怎么说。”魏增说道。
唯真忽然记起,当初魏增要拒绝温第时似乎也是这个情形,难道魏增也要做什么会伤害自己的事情。唯真想着,忽然又紧张起来。
“魏哥哥,既然你迟早都要告诉我,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了。与其等已经无法改变时再承受,我宁愿现在就承担,我相信魏哥哥是不会故意伤害我的。”唯真定定心神说道。
“真儿你很聪明,至少比我聪明。凡是只要说出一点,你总是能明白大概。那我便告诉你。刚才大师兄跟我说怜儿没有死,现在正在关西,而且还带着我的孩子。”魏增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冯姐姐还活着?”唯真听到这个消息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然后强忍心中的不安继续问道:“刚才魏哥哥你说,你一生只想要一个伴侣,那你是打算找回冯姐姐呢?还是打算选择我呢?”
“怜儿带着孩子在关西,自然要把她救回来;你已经是我的妻,我怎能将你舍弃。如果可能,我只愿舍弃我自己。可是一切都难以两全,我便很为难了。”魏增说道。
“魏哥哥,中原似乎并没有只娶一个的规矩,为什么你便一定只要一个伴侣呢?”唯真低头咬着嘴唇说道。
“从小我便和母亲相依为命,我在睡梦中醒来,经常看到母亲偷偷的抹眼泪。那时我便想,等我长大了绝对不会让母亲再留一滴眼泪。可最终是没有机会了。我便下定决心以后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子,像母亲那样流泪。可是这似乎也做不到了,为什么呢?”魏增说着竟然有了呜咽声。
“魏哥哥,我不是想让你伤心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以后不会再哭了。冯姐姐一个人带着孩子也很可怜,你把她接回来便是了。到时候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有怨言的。”唯真听到魏增的话忍不住哭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
“总有人会伤心,我只希望这个人是我。但哭的总是别人,也许我只是不祥之人,只能给亲近的人带来伤害。”魏增忍住伤心,深吸一口气说道。
“才不是呢!能认识魏哥哥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魏哥哥这里冷,你还是把冬衣穿上吧。”唯真擦干眼泪将冬衣披在了魏增的身上。
冬衣穿在身上暖和了不少,魏增一把抱住了唯真说道:“真儿,有你真好。”
魏增凝固的思维又流动起来,虽然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但他已经决定去面对它。虽似山重水复,也许走着走着便柳暗花明。
魏增担心唯真在塔楼上会着凉,没多长时间便带着唯真下去了。想起了女神教有投靠过来的人需要处理,魏增稍作休息,便带着几名亲卫前往萨佳丽那里。
萨佳丽虽为女子,但女武神的身份让她接触到许多军事知识。萨佳丽的武功很好,统帅能力也很有一套。在魏增去虞山,古查一去关洛河之后,她便一直帮忙训练军队。
原来萨佳丽住在城主府,可她为了方便就住在军营附近。从城主府到军营也有一段距离。
当魏增行走在城主府到军营这段路上时,忽然觉察到附近气氛有些诡异。时值严冬几乎无人愿意出来,但魏增分明看到被积雪掩盖的道路上,杂沓有些脚印,可周边一个人也没有。
魏增本来就小心谨慎,看到这情景便向侍卫询问情况,侍卫听了魏增的话也有些不明白,便向前探看。就在侍卫接近一处小巷时,便有暗器突然射出,侍卫警惕暗器没有中要害。但立刻冲出数名黑衣人,将侍卫刺死。
其他侍卫见到有刺客到来,当即护着魏增后退,但是后边窜出来数名黑衣人挡住了魏增的退路。
魏增见到一名黑衣人杀向自己,当即拿起盾杖迎了过去,以盾接下招式,一杖便将来人击毙。
侍卫拼死护卫,但是黑衣人完全不顾生死,在付出过半人伤亡的情况下,将侍卫尽数杀死。
魏增随侍卫抵抗黑衣人的进攻,最后侍卫全部阵亡,黑衣人却有四个还站立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在石风城里刺杀我,就算你们成功了,你们以为你们还能逃走吗?”魏增环视包围自己的四名黑衣人说道。
“为了圣教而死,为了圣子而死,我们无悔无怨。圣子让我们杀了你,你今日便一定要死。”一名黑衣人说道。
“原来是刘宜派你们来的,我只问你们被你们抓去的冯怜生可还好?”魏增问道。
“有圣子护着,那女人自然很好。临死了你废话也真多,再有什么疑问,等你死了主神会替你解答的。”黑衣人说道。
“好,很好!”
四名黑衣人说完便联手攻向魏增。魏增被前后夹击丝毫不慌乱,以盾将前面二人的武器接下后,用盾往前一推,然后立刻用杖击向后方二人的武器。
魏增此时早已经不是当初吴下阿蒙,钢杖挥击堪有千钧之力,盾牌护卫更是毫无破绽。
魏增击退四人联手进攻后,当即竖起一杖击向一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黑衣人见到三名伙伴已经站定身形,也不躲避,硬生生接下魏增这一杖,一时手臂酸麻身形一顿。
魏增一杖击出,当即站稳身形,身子侧转,用盾接下身后袭来的三件兵刃,横杖一扫。
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名黑衣人倒地哀嚎。
其他二人也不理会,分两路杀向魏增;手持长剑的人,也忍住手臂的酸疼一剑刺向魏增。
魏增见此当即身形急转,持盾阻住一方攻势,一杖将身后刺来的长剑击飞开来。
就在此时魏增侧后刀砍来,似乎躲无可躲。但魏增挥杖后击身后来剑时,用杖带着身子向前一滚便躲开此刀。
二名黑衣人完全不给魏增喘息的机会,在魏增身形未稳之时,当即又起了进攻。
魏增瞠目欲裂,双腿跪在地上一弹,便以盾推向攻来的二人。
二人见此大惊,纷纷向后退去,避开魏增之后,又手持兵刃分路攻向魏增。
魏增趁二人后退躲避之际站稳了身形,在二人再次攻来之时,一杖将右侧的钢刀击退,然后以全身力量集于左盾,挡住左方攻击时将盾击在对方胸膛上。
左侧的黑衣人被顶翻在地,然后向后一滚,避开魏增击来一杖。右侧黑衣人数刀连击,皆被魏增以杖打退。
“以你们的武艺,如果不和我硬碰硬,我的确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你们太心急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打算?”魏增环视四名黑衣人说道。
四名黑衣人一人捂着腹胸倒地呻吟,一人右手拿不住武器,一人单膝下跪嘴角流血,最后一人虽无大碍但也已经被魏增的威势所慑,一时不敢进攻。
“休要嚣张,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这人武艺到见长不少。我们也一时不察,被你用蛮力打败,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被魏增用盾击翻在地那人,抹干嘴角鲜血,招呼同伴便又要进攻。
“可惜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魏增指着增援而来的士兵说道。
几名黑衣人见此大惊,拼死杀向魏增,仓促之间自然难以伤到魏增。士兵到来,便将这些人全都制服了。
“我不杀你们,回去转告刘宜,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将怜儿接回来的。如果他敢动怜儿一根头,我让你们死亡教派自此在人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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